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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不堪回首,故国明月愁云蔽;无端伤神,他乡秋夜泪空流
这种同仇敌忾的气势,云一枭等人虽然是法力高深、身经百战的大魔头见了也为之一惊。但毕竟魔凡有别,哈达穆的这些弟子,大多数是连飞行都不会的凡夫俗子,就算再多十倍,也是枉然。对于云一枭等妖魔来说,就像飞蛾扑火似的自取灭亡。这哈达穆本来就不是云一枭的对手,他的巫术也只是让云一枭拿他个人没有办法,但是难保门下弟子的周全,他本想召集所有弟子同仇敌忾来对付云一枭等人。
但是没想到云一枭如此心狠手辣,将他门下弟子同时困入离恨阵中,这些弟子只懂得些微巫术,自然抵挡不住这变幻莫测的离恨阵,不一会儿就全部昏倒在地,于是云一枭便让尤灵子等人将他们一个接一个从阵中提取出来,威胁哈达穆就范,哈达穆一开始还在犹豫不决,但是这云一枭咄咄逼人,问一句,杀一个,刁九姑知道大师兄云一枭已然失去了理智,就只有求哈达穆交出灵药,以免全城的人尽数灭亡。
哈达穆受不了这种折磨,几次想自尽以逃避,都被刁九姑制止,刁九姑劝他说,你一死了之,倒也干净,然而他们仍然会逼问其他人,他们也难逃一死,你就忍心这么做么?于是哈达穆也无奈地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因为心系门下弟子的安危,也就没有再对他们隐瞒灵药千年断续高的秘密。
据他所说,原来这千年断续膏藏在这幽土巫域城堡的后面山丘,因为这是西域圣物,所以由西域巫术最高的一位前辈保存。自己与这位前辈的巫术简直是天差地别,你们要找这千年断续膏,必须经过到城东山丘后面,见到一畦淡黄色菊的地方,有一茅屋,茅屋中住着的那位身穿粗衫葛布,朴实平凡的老者,就是这灵药的守护者——雅伦罕巫师。虽然他巫术高明,但是一直以来都坚持己耕己食,从来不接受他人的赠礼,性好淡泊,也不喜别人打扰他,默默无闻地守护了数百年了。如果有人去他的地方,他就躲得远远的,任你们本事再大,也找不到。守护灵药是巫域千年以来的传统,也是使命,如果灵药丢失,不但守护者要当众自裁谢罪,泄密者也要当众绞死。
众人也不管这人说的是否属实,且先按照他所说的,去城东边山丘下看一下再说。果然,只见满园菊花开得正盛,幽香袭人,却不见一人,进屋一看,见茅屋中陈设简单,井然有序,纤尘不染,朴实中透露出一种淡雅的情怀。云九姑看到这位前辈的居室,就有一种陋室德馨的崇敬感。本想阻止师兄们破坏,也没有借口,只能听之任之。云一枭等人就没有这么好的雅致来欣赏一间破茅屋,于是便将整个茅屋翻了个底朝天,弄得满地狼藉,零碎一片,差不多要将房顶也要翻开来看。
直到找得心急火燎,云一枭等人便以为哈达穆在骗他们,于是又回到城中逼问哈达穆,哈达穆还是那几句话。云一枭等人便以为那守护灵药的巫师雅伦罕一定是听到风声,刚走不久。因为这间屋子清净整洁,显然是他长居之所,又怎么会这么凑巧,他们一来,这巫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断定这巫师定然是藏在暗处偷窥自己这边的举动,想让自己败兴而归。
于是,便想故技重施,用那最折磨人意志的杀人游戏来引出这位隐居于此的灵药守护者——雅伦罕巫师。于是,恶弥陀任见愁等人便照大师兄云一枭的意思,从离恨阵中提取几个昏迷的幽土派弟子,杀一个,喊一句,刚开始是没人答应,杀到六七个之后,忽然从沙漠之中飞来一人,看这人衣着,料定正是哈达穆口中称道的那位守护灵药的巫师——雅伦罕。雅伦罕巫师本来也不是故意躲避他们,只是外出有事未归,回来时见自己茅屋有人,立刻飞来,本想制止他们杀戮,无奈又被云一枭等人绊住,一时之间也脱不开身,要胜他们也没那么容易,眼见他们杀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再不答应他的要求,岂不是要全城的人一同去死。
这种情况下,哈达穆选择了退让,将难题转给自己,自己又怎会忍心让这些无辜的生命为了灵药而牺牲在自己的菊园里?本来可以选择一走了之,毕竟他们大多不通巫法,要追上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关键是灵药是暂且保住了,这成百上千的年轻生命就永远回不来了。所以,自己纵使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漠视他们生命的价值,灵药丢失了,还可以设法取回,这满城的人要是牺牲了,就回天无力了。所以他选择了将灵药千年断续膏双手奉上,以换回这些正在死亡边缘的年轻弟子的性命。
只见他用巫法将地底的地窖打开,然后从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光彩熠熠的一团水晶也是的透明状粘稠物,刚一打开,整座茅屋为之色彩纷呈,果然是天地间难得的神物。云一枭情不自禁地将盒子抢到手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其他人见了也欣羡不已。都想借来一观。
云一枭突然脸色一变,对恶弥陀任见愁附耳说道:“你去将全城人全部杀了灭口,我们留下对付这个巫师,为免除他们事后报复,一个人都不能放过。”任见愁本来自上次被东海二老羞辱之后,憋了一肚子委屈,早想找几个人发泄出来,听大师兄云一枭这么说,立刻飞入城中。这边雅伦罕见其中一个人飞回城中,料定事情不妙,正在责怪他们不守信用,出尔反尔。刁九姑也感觉到任见愁此去定是杀人灭口,所以还想过去拦阻,却被云一枭拦住。
雅伦罕这才后悔不堪,没想到自己百年以来辛苦守护的灵药千年断续膏失去不说,还连累全城人丢了性命。于是一向性情平静如水的他,此刻也不禁非常恼怒,决定与他们血战到底,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些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从自己面前逃走。想到这里,便将自己最厉害的巫法全部运用出来,而那边恶弥陀也与哈达穆斗得正酣,这任见愁见人就杀,丝毫没有理智,故而一边与哈达穆斗法,一边残杀他的弟子。
这雅伦罕本想这些人中唯有刁九姑一人懂得西域巫术,余人所使用的是中原的法术,以自己的巫术造诣,足够将他们全部杀死。然而让雅伦罕没想到的是,这巫术虽然诡秘,然而攻击性不大,对凡人是非常奏效,但是对修行数百年的这些魔头却似乎没多少作用。他们所擅长的知识将制造些诡异的阵法幻境,让修习法术而不通巫术的人有力没处使,无法攻击自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而自己精于巫术的修炼,自身法力却非常小,故而法力高强者只要守好自己的门户,他那点法力根本也对云一枭等人造不成半点威胁。
只是如果刁九姑不能看出雅伦罕巫师的藏身之处,或是能够看出,而临阵倒戈,念及以前师门之情,不忍对这些故国之人下手。在长久作战中,雅伦罕巫师虽然法力低浅,但是巫术惊人,在云一枭等人法力消耗殆尽的时候,的确可以击败云一枭等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云一枭等人发现久久不能取胜,又极耗法力的时候,这雅伦罕巫师也无法困住云一枭等人通过诡异的身法遁逃。所以他与云一枭等人的比拼过程中,刁九姑的表现就显得尤为重要。这时候刁九姑就不得不考虑应该帮谁好,或者是在情感与理智中作一个选择。
如果念及情感,人不如故,她自小在西域学习巫术,西域故国的人就好比自己的家乡人一样,当然会倾向于西域人更多一些。或者念及他们都是无辜的凡夫,面对同门的残忍,她忽然良心发现,仁慈大发,打算帮助雅伦罕。
如果选择理智,很显然,即使他帮助了西域人,在西域,她是引狼入室的始作俑者,会被当做罪魁祸首来看待,招来许多人的非议和怨讟。到时候即使雅伦罕巫师和哈达穆巫师都为她说情,西域人也不会原谅她。在中原,既然背叛了情魔,离开了魔教的保护屏障,不但正道人士要找她报仇,她无依无靠;情魔也要派人杀她以清理门户。所以如果理智的话,就会明白就算帮助了西域人,也会让她无法容身,寸步难行。因此最明智的做法是坏人做到底,心狠一点,帮助云一枭等人杀死雅伦罕巫师。
然而,她最终还是不忍将这老巫师害死,虽然她经过观察,已经知道那巫术的死门所在,只要她说出来,云一枭等人立刻可以将巫师杀死。她见双方都相持不下,于是便对师兄说:“这巫师巫术太过高强,我无法企及,不知死门所在,我们不如先脱身再说。”
云一枭等人见久战不下,也失去了耐心,便到城中拉了任见愁就向外闯。雅伦罕巫师也没有再顾得上去追他们,只是帮助哈达穆清点伤亡人数。这一战下来,整个幽土巫域,几乎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人,虽大多伤残,然而人心未散,各个都义愤填膺,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于是自即日起便去召集其他巫域的族人一起报仇雪耻,夺回属于西域的圣物巫域琉光盘和千年断续膏。
另一方面,鬼面郎君云一枭等人既已取到千年断续膏,便即日返回,一路上凯歌高唱。只有刁九姑回望故国,愁云惨淡,星月不明,一种凄凉涌上心头,秋寒心更寒,不禁两行清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