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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几天时间,秦牧就占领了长沙周边的益阳、湘阴、株州、
宁乡、浏阳等一大片地盘。同时猛砸一百五十多万两银子,拉起了
十万人马。
这种吞天的速度,在这样的乱世绝对不是天方夜谭,这些年来
,张献忠和李自成不知失败了多少回,有时身边只剩下几十人马。
但只要抽冷子攻下一州一县,立即又能拉起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大
军,用的手段无非就是开仓放粮,砸银子。
现在秦牧也这么干,反正在长沙缴获价值八百多万两的金银财
宝,不用来招兵,靠他两千人马也运不走。
这年头有钱有粮,你就不用担心没人替你卖命,如果秦牧想招
的话,就算二十万也不成问题,只是他觉得凡事适可而止为好,招
太多反而是累赘。
当然,他这十万大军有多少战力,这个不用深究,去和关外的
清军拼命的话,一千清军大概就能把这十万大军灭掉。
但现在要对付的是张献忠,张献忠的人马一样是刚拉起来,没
有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
咱们大哥不说二哥,看谁能先耗死谁就是了。
秦牧心情非常轻松,围魏救赵的战略目标已经达到了,哪怕长
沙城的缴获都带不走,十万大军尽溃,大不了带着原来的一千多老
兵跑回赣南总是不难,近万匹战马啊,只要保住这份胜利果实,也
不算白跑一趟了。
一听说孙可旺五万大军南下,秦牧立即下令凌战率两万新兵去
接防长沙北面的湘阴县,让苏谨的两千多骑兵撤出来机动作战,所
谓的机动作战,那就是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跑;
反正好不容易拉起来的这两千多骑兵不能折在这里,将来回赣
州严加训练之后。以后是要用来和建奴死砸的。
南边的株州有蒙轲和霍胜两员大将带着五万大军在攻城掠地,
一但张献忠回来,就要死守株州,把张献忠十多万大军耗死在坚城
之下。
长沙城里留下三万新兵,由刘猛日夜操练,这叫临阵磨刀,不
快也光,早一天训练总比晚一天训练来得强。
崇祯十六年的深秋,天气有些凉了,巡抚衙门天井里的梧桐叶
已快落尽。一场连绵的秋雨把瓦面洗得干干净净,檐下水流成线,
如同一串串的珠帘,一份清秋的韵味悄然而生。
如今的湖广巡抚是何腾蛟,五月分才到任,结果没多久张献忠
二十万大军就杀来了,何腾蛟被迫跑到了江西,听说现在正在南昌
蹲着。
何腾蛟在南明时期被封为五省总督,还接受过李自成残余的投
靠。很有名,但现在,先在南昌蹲着吧。
湖广的官儿跑的跑,降的降。放眼整个湖广,如今还撑着大明
旗帜的,就算秦牧官儿最大了,所以他住在巡抚衙门那是理所当然
。
虽然知道张献忠、孙可望合计二十多万大军正夹击而来。但见
秦牧镇定自若,加上长沙城外以一挡十的一战众人都看在眼里,所
以衙门里的属官也都显得很淡定。各种军政事务办得井井有条。
二堂里,幕僚诸葛敏望着檐外绵绵的秋雨叹道:“这场雨一时
半会怕是停不了了,这雨来得不是时候啊!”
秦牧一时不明白他何来这一叹,现在他的十万大军基本停止了
扩张,准备凭借湘阴、和株州两座城池硬耗张献忠与孙可旺两路叛
军,也就是说实际他是处在防守一方,从军事角度来说,下雨对防
守一方是利大于弊的。
诸葛敏见秦牧望来,连忙说道:“大人,长沙周边沃野千里,
盛产五谷,如今秋粮已经基本熟了,若是不下雨,提前收割虽然有
所损失,但叛军打过来的话,总可免去毁于战火,再者,收割之后
,我大军粮草不愁,同时利于坚壁清野,使叛军难以从田间得到粮
草补给。”
还真是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总算没有白招这几个幕僚,秦牧
欣然说道:“诸葛先生所言极是,这样吧,此事就交由诸葛先生全
权督办,一但雨睛,就督促百姓尽快收割秋粮。”
“卑下遵令。”
诸葛敏抢去风头,李源和何亮悄悄对望一眼,各自沉思起来,
李源抢先说道:“大人,张献忠近二十万大军回击长沙,若是被阻
在株州城下,粮草补给一定也是急需解决的问题,株州以东,至萍
乡一带多为山区,产粮本就不丰,咱们若是再能多派细作前去烧粮
,使张献忠无法从田间得到秋粮补给,便不难拖垮他的大军。”
“好,李先生所言深得吾心,本官这就传令蒙轲,着他按计施
为。”秦牧笑容可掬,他乐意看到三人这种良性的竞争,有竞争才
有动力嘛,不然岂不白养这些人了。
何亮一看,三个幕僚中就他还没有良策献上,这哪行啊?心思
一转之后,他毅然说道:“大人要离间孙可旺与张献忠,光是一份
悬赏名单还不够,卑下愿以谈判为名往孙可望军中走一遭,若能拖
住孙可旺一时,必能令张献忠对其起疑。”
“何先生可有把握?若是把握不大还是算了吧,虽说两军交战
,不斩来使,但..........”秦牧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他先不
地道在前,当初张献忠派使者林宏伟去玉春山,他虽然没杀林宏伟
,到把人送到了袁州交给吕大器,这和杀了林宏伟没什么分别;
他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但孙可旺是地道的反贼,未必守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先生前往太过危险,若是把握不大,还
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为好。”
何亮话已出口,此时退却岂不更让秦牧与诸葛敏等人瞧不起,
他起身凛然一拜道:“士为知己者死,大人赏识之恩卑下便是肝脑
涂地又岂能不报?大人放心,卑下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六成还是
有的,不过此事需要大人在长沙作些配合。”
“好,先生快说,需要本官如何配合你?”
“大人,叛军在城中必有奸细,大人现在不妨做出一付胸无大
志,沉迷酒色的样子,到时卑下到了孙可望军中............”
何亮凑到秦牧身边,越说越小声,连对面的诸葛敏和李源都听
不到了,心里跟猫抓似的;
此事若真让何亮办成了,那功劳肯定在他们之上,身为幕僚,
主要是看东主的器重与否,三人自然是有所竞争的,不过何亮愿冒
这样的奇险,功夫胜过他们倒也让人无话可说,诸葛敏俩人只能暗
自叹气了。
何亮耳语了一番后,秦牧朗声说道:“好,本官本来就胸无大
志,更喜欢这沉迷酒色的差使,何先生但请放心前往,本官等下就
去沉迷酒色,哈哈哈..........”
秦牧哈哈大笑,让外间的杨慎都不禁暗翻白眼,心道你这也叫
胸无大志?几个月时间从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走到今日,搅动整个
江南半壁的风云,入主长沙之后,收士绅富户之心,收普通民众之
心,处处机关算尽,这也叫胸无大志?
至于说沉迷酒色,打下长沙后,就没见他喝过一次酒,吉王府
是美人如玉,连多看一眼也欠奉,据说那天去“巡山”,也只是手
上拿捏一下,根本没有真个把美人抱上床。
就他这血气方刚之年,节制到这等份上,还真让人怀疑他身体
是不是有毛病呢。
秦牧若是知道杨慎心里这么想的话,估计立即就会杀到他家去
,把他妹妹拉上床去,用事实证明给他看自己身体是不是有毛病。
其实他倒不介意给张献忠戴顶绿帽子,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正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眼下战凶战危,他真个把张献忠的老婆推倒的话,手下那些家
伙恐怕就会变本加厉,到时队伍就不好带了;
所以那天他确实只是在美人身上拿捏一下而已,当时殿门没关
,守在外面的朱一锦等人对此清楚得很。
说完何亮的计划,正好黄连山从外头快步进来,他现在享受一
项特权,哪怕是秦牧半夜睡觉的时候,他也可以直接面见秦牧,而
无须先行通报。
“大人,好消息,有好消息,郴州方面传来的,马六两和韩秀
两位将军率领五百人马袭击郴州不成,接着诈败,引郴州的叛军追
击,然后在半路设伏,一举击溃郴州的叛军,将郴州夺了下来。”
“哦!”秦牧眉头一挑,面露喜色问道,“这个消息确凿吗?
”
“大人,是咱们的人从衡阳传回的消息,而且确实看到郴州方
向有溃兵逃回衡阳,消息应该可靠。”
“好,传本官命令,让马六两尽快挥军........不,让马永贞
一并出击,全力攻打衡阳,争取把长沙、株州、衡阳、郴州到赣州
这条战略要道打通。”秦牧显得踌躇满志,这条通道一但打通,长
沙的东西就可以往赣州运喽。
“是,大人。”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杨州梦,赢得
青楼薄幸名......”这是风流倜傥的兵宪大人醉后在放声狂歌。
楚云楼上笙歌渐息,燕语犹浓,西风带着阵阵的秋凉拂动楼角
的风铃,叮当清响。楚云楼下湘江北去,烟雨凄迷。
这场连绵的秋雨,眼看不下几天是不会停的了,这让长沙城里
紧张的战争气氛得以缓解不少,官民皆是暂松了一口气,因为大家
都知道,雨天道路泥泞难行;
特别是这秋凉阵阵的深秋时节,大军在雨中行军不但速度缓慢
,而且士兵极容易染上疫病,弄得病患满营,军心涣散,所以不到
万不得己,谁都不会在雨中行军。
这也就是说,长沙可以安生几天了,也可以多准备几天了,这
无疑又给战胜叛军增加了几分胜算。
秦牧由长沙名妓楚楚姑娘扶着,一脚高一脚低走下得楚云楼,
正要携美上车回府,忽见对面的茶楼上坐着一个红影,迷蒙的雨幕
也掩盖不住那火焰般的感觉。
“楚楚姑娘先上车,本官去去就回。”秦牧的手从美人的纤腰
滑落到那挺翘的香臀上轻轻拍了拍,楚楚姑娘含嗔带羞的回了他一
个媚眼,听话的上车去了。
秦牧独自撑着一把油纸伞,穿过雨幕迷蒙的街道,进入对面静
悄悄的茶楼内。
现在长沙城百业都还很萧条,茶楼虽然滨临湘江,古香古色环
境优雅,但来喝茶的人却不多,楼中显得冷冷清清的。
红娘子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窗外吹来的秋风拂动着她额前的青
丝,让她凭添了一缕温柔飘逸的韵味。
“一朝得志,就忘乎所以。果然是个没出息的淫贼。”红娘子
冷冷地瞥了秦牧一眼,便扭头看向窗外的烟雨秋江。
“呵呵,这么说来,娘子想必是不屑再绑架我了,这下我就放
心了。”
“你找死,谁是你娘子?你再说一遍,老娘不丢你到江中喂鱼
才怪。”红娘子霍然起身,手上的茶水朝他便泼。
秦牧一闪身躲过泼来的茶水,连摇着手道:“慢来,慢来。误
会了,误会了,这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总归是不礼貌,你叫红娘子
,那我只好把姓氏去掉,叫你娘子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红娘子刷的一下从腰间抽出长鞭,秦牧也立即用左手按上右手
的手腕,笑道:“本官今日高兴。见你在此,特来看看故人,咱们
好歹一起出生入死过,何苦一见面就你死我活来哉?”
红娘子突然意识到秦牧步态如常。不似方才下楚云楼时蹒跚,
脸上带着干净的微笑,目光一片清明,她不禁脱口问道:“你是装
的?你装疯卖傻肯定没好事。又想算计谁是吧?”
“想知道?好,把鞭子先放下,咱们坐下聊聊。”
红娘子横了他一眼。很干脆地放下鞭子,秦牧走到她对面坐下
,抬手示意她倒茶。
“想得美,想喝自己倒,想让老.........本姑娘伺候你这种人
,做梦。”红娘子说完又扭头望向窗外。
秦牧呵呵一笑,自个翻转一个杯子,拎起茶壶斟满,悠闲地呷
了一口说道:“娘子.......呃,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把你
芳名告知于我,我称呼你的名字好了。”
这年头,除了自家夫君,哪有男人直接称呼女子闺名的,秦牧
这话过分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红娘子回头瞥他一眼后,又扭头
向窗外,嘴里答道:“我姓蓝,叫蓝莺儿。”
“咦,你姓蓝,干嘛老穿一身红妆?”
“干你屁事?”
“哎哎哎!好好的姑娘家,说话少带脏字,还有,少自称老娘
,你又不老,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自称老娘不是拿自己的名节开玩
笑吗?”
“干你.......干你什么事?”红娘子说完这句,脸色分明红了
起来,扭向窗外的脸再也不肯扭回来。
秦牧肆无忌惮地在她那巍峨的双峰上扫了一眼,才含笑说道:
“莺儿,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长沙城里?”
“我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张献忠、张可旺几十万大军夹击长
沙,这么热闹的大戏,我当然要留下来看看,怎么着,我看一下戏
也碍你的事了?”
“看戏?几十万大军即将鏖战,你当这是你走钢丝演杂耍
呀.........”
“杂耍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凭自己的本事赚钱过日子,
你们读书人了不起吗?读书当官的,没一个好人,巧取豪夺,迫害
百姓你们最在行,谁手上不是沾满了我们穷苦百姓的血腥味。”红
娘子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眼中有泪光闪动,却又高昂起头来,鄙视
地看着秦牧。
“莺儿.........”
“再这么叫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好好好,蓝姑娘,算了,还是叫你红姑娘吧,我这么说,真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身边人马又少,在
袁州你帮我一起阻敌,算是把张献忠彻底得罪了,眼下大战将起,
你再留在长沙,张献忠必不会放过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红娘子心思灵敏,立即诧异地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守长沙
?”
“嘘!瞎嚷嚷什么?谁说我要放弃长沙来着?你可别胡说八道
乱我军心。”
红娘子见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时红颜如花,绽
放在一窗烟雨前。
笑完之后,红娘子神色一整,冷淡地说道:“多谢你的关心,
如今这天下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何况我红娘子从扯起反旗那一
刻起,一直是提着脑袋活着,还怕什么?”
“赣州挺安全的,保证没人抓你这反贼,要不要去赣州?”秦
牧嘿嘿一笑,不无试探之意。
红娘子淡淡扫他一眼,根本不屑于接他的话头,骄傲得象
只........大尾巴狼,至少秦牧是这么觉得的。
这让秦牧的自尊心严重受损,他自续了一杯茶水,悠闲自在地
哼起戏词来:“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
八条枪,遇到乱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
身藏..........”
“唱什么唱,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离开长沙?”
“不错,要是我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不把我打个满地找牙
?”
“你..........”红娘子手一抄,又拿起鞭子,但终究没有真
个抽他,反而被秦牧那炯炯的目光逼得有些不适,“张献忠几二十
多万大军夹击而来,我就不信你还有心思沉迷酒色,你这是在搞什
么鬼?”
“二十万大军又如何?遥想公瑾当年,小桥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说人话!”红娘子看似恼羞成怒,但脸上神色远没这么简单
,至少秦牧能看出她有一点自卑。
秦牧正了正神色,淡然说道:“莺儿不用担心,他张献忠有二
十万大军,我同样可以拉起二十万大军,而且我新获大胜,据有坚
城,军心士气正高,而张献忠连遭挫折,无功而返,士气低迷,现
在双方打的不过是消耗战,我耗得起,他耗不起,我惧他何来?”
“这才象句人话。”
“呵呵,总之我得感谢莺儿的关心。”
“谁关心你了?你是死是活干我屁事。”红娘子立即绝口否认
,高傲地昂起头说道,“张献忠的势力发展过快,这对我大顺军不
利,我们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么快占领整个江南而已。”
“我也不想看到他把江南半壁都占去,嗯,咱们的目标一
致......”
秦牧刚说到这,窗外光线突然一暗,一个黑影呼的一下疾翻而
入,手上的匕首寒光一闪朝秦牧飞刺而来。
茶楼里静静寂寂,窗外秋雨蒙蒙,秦牧与红娘子坐在临窗的位
置闲聊,经过这些天接触,秦牧对她已经没那么排斥了;
而且他打听到红娘子手下有数千人马,多年转战下来,已堪称
精兵,颇为善战,今日过来,秦牧有意试探她一下,目的无非是想
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不想窗外光线突然一暗,一个黑影呼的一下疾翻而入,手上的
匕首寒光一闪,朝秦牧飞刺而来。
秦牧出溜一下滑到桌子低下,险险躲过黑影致命的一刺。红娘
子则娇叱一声,手握长鞭向刺客卷去,她反应不谓不快,可惜秦牧
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滑到桌子下并不单纯是为了躲避,只见他
背部猛然一顶,整张桌子被他顶飞起来;
“呯!”的一声撞在翻进来的刺客身上,那刺客忙于应付红娘
子的长鞭,没料到秦牧有些一着,被撞飞出数尺远的墙根下,满头
是血。
红娘子也不好过,被茶水溅了一身,说时迟那时快,窗口的光
线又突然一暗,又有一名刺客倒翻而入,秦牧与红娘子几乎同时而
动,红娘子的长鞭先卷住刺客的手腕,“小心!”秦牧却在此时猛
然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扑倒出去。
秦牧虽是好心救人,但这无疑是帮了倒忙,红娘子被他扑倒的
时候,连鞭子都脱手了。
“快起来。”红娘子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胸脯上的脑袋,秦牧顺
势向旁边翻身滚出,身后两名刺客一左一边,齐齐扑了上来,红娘
子一个鲤鱼打顶飞跃而起,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茶杯,顺
势向右边那个刺客射去,“啪!的一下。右边那个刺客避之不及,
被茶杯砸中面门,顿时惨嚎一声蹲在地上。
“有刺客!”
“保护大人!”
此时朱一锦和李式带着护卫冲上楼来,红娘子避过左边那刺客
一刺之后,娇叱一声,身体向前平伏而下,一条健美的长腿向后倒
卷而上,象表演软功的杂技演员一样,以一个令人始料未及的角度
踢在刺客的面门上,刺客被踢得倒翻而出。摔倒在朱一锦等人脚下
。
红娘子直起身拍拍手,仿佛刺客脏了她的手一样,秦牧还坐在
地上怔怔地看着她,真没想到英姿飒爽的红娘子,身体的柔韧性竟
然这么好,刚才倒卷长腿踢人的那个动作,让秦牧真怀疑她身上根
本没有骨头,若是.........
秦牧甩了甩头,驱散脑海的邪念。结果目光再次落在红娘子身
上时,瞬间又愣住了,红娘子胸前被茶水泼湿,那身红衣全沾在身
上。但见双峰怒耸,玉沟深陷,连峰顶那小樱桃的形态都显露无遗
,那勾魂夺魄的娇态简直让人喷血。
“啊!”发现自身现状的红娘子娇呼一声。瞬间蹲下身体,双
手抱着胸前,目光喷火的盯着秦牧。仿佛要把他烧成灰。
“大人你没事吧,大人........”
“你们怎么搞的?竟然让刺客摸上楼来,还不快把人带下去抓
去严刑烤问,”秦牧有些心虚的大吼起来。
朱一锦等人吓得象见了猫的老鼠,连忙把刺客带下去并将整个
栋茶楼包围起来。
“你这淫贼,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滚,滚啊!”红娘子也不
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身上羞人之处,这家伙摸也摸过了,看
也看过了,她虽是江湖女儿,但基本的羞耻心总还有;
以前两个人扭打,被摸到还可以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回上
身就象是半裸,什么都被他看了个通透,让她还怎么有脸面对秦牧
。
秦牧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红姑娘救命之
恩.........”
“谢什么谢,快滚啊你!”
“我要是就这么走,姑娘你怎么办?”秦牧一边说话,一边宽
衣解带。
红娘子吓得指着他道:“你这淫贼,你要干嘛,
你.............”此时此刻,她似乎忘了自己有武功在身,要用强
的话三个秦牧也不是她的对手。
被人看成怪大叔,秦牧满心冤屈,虽然红娘子伸手指他时,他
的目光又往不该看的地方溜了一眼,但这不能怪他,真的好大,好
坚挺,好优美..........呃,反正他没想过要去侵犯无辜少女,至
少不会去侵犯武力值强过自己的无辜少女。
“姑娘别误会,你身上的衣服这么单薄,这深秋的天气,一下
起雨来就是寒气侵人,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了,本官一向爱民如
子,看不得治下百姓忍饥挨冻,来,把本官的外袍披上,呃,本官
眼神一向不好,这你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也用不着做那破筒子来加
强视力,其实刚才我.........”
“你眼神真的不好?”有破筒子为证,红娘子不自觉地选择做
起了鸵鸟。
“我眼神真不好,非常不好,不然我费那大劲做那破筒子干嘛
?”
“那破筒子是你自己做的?”
“嗯。”
“能给我做一个吗?”
“没问题,不过在这儿没有工具和材料,得回赣州才能做。”
呯!红娘子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秦牧瞬间摔出五尺远。靠,
这娘们疯了不成,秦牧爬起来怒道:“你有毛病是吧?”
红娘子冷哼一声,裹着秦牧官袍一闪身,快若狸猫地从窗口跃
出。“把我的官服还给我,你这没良心的。”不管秦牧喊得如何幽
怨,红娘子却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窗外的雨幕中。
秦牧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撑着雨伞下得楼来,朱一锦等人哗
啦跪倒一片,一个个垂着脑袋不说话。
“跪有屁用,审清楚没有,刺客哪来的?”
“回大人,已经审清楚了,是张文秀派来的。”
“张文秀?”秦牧双眼不由得眯了眯,前几天城外一战,让这
厮又逃得一命,一直不知下落,没想到这丧家之犬还会派刺客来,
“问出张文秀下落了吗?”
“回大人,两人的口供一致,张文秀派他们来时,身边只有两
百多人,正向北逃亡,准备逃往岳州。”
“城中可还有同党?”
“还有六人,黄连山带人缉拿去了。”朱一锦脸色灰败,秦牧
在楼上饮茶,他带一帮侍卫就在楼下,却没能发现刺客,秦牧虽然
侥幸没事,但他疏忽的责任却是逃脱不了的,“属下无能,请大人
治罪。”
“起来吧,此事暂且不要声张,等黄连山把人都拿齐了再说,
回衙。”
“是,大人。”
车里的楚楚姑娘不知秦牧遇刺的事,看到他穿着一身中衣上车
了,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秦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楚
楚姑娘国色天香,风韵迷人,本官有些迫不及待,就先把衣裳给脱
了,让楚楚姑娘见笑了。”
外头的朱一锦等人听到这番话,虽是满腹心事,一个二个还是
忍不住掩嘴偷笑,然后乖乖地离车子稍远些,以免再听到什么不该
听的。
车里的楚楚姑娘呡嘴儿轻笑,柔软的娇躯蛇儿般缠上来说道:
“大人真会说笑,奴家这蒲柳之姿..........哦!”娇媚的楚楚姑
娘说到一半,就变成了婉转轻吟,她领口已经被扒开,水色的肚兜
被拉下,一对莹光雪腻的玉兔在秦牧手上变幻不定,扭曲成形。
马车辘辘而行,穿过烟雨中的街道,秦牧抚弄着怀中的美人,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红娘子那令人喷血的半裸娇躯来,还有那
柔若无骨的高难度动作...............
楚楚姑娘扭动着蛇儿腰,迎合着他手上的动作,全身已瘫软无
力,檀口一张一合,如同一只缺氧的鱼儿。
好在马车直接驶进了巡抚衙门后门,否则她怕是连走路的力气
也没有了,她以为秦牧会立即抱她上床颠龙倒凤,结果秦牧换上一
官服后,却让她先歇着,自己径直往前衙去了。
腿间一片湿热的楚楚姑娘望着秦牧远去的背景,眼神无比的幽
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