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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里,一室寂静,暗光浮动下,萧怀瑾正在临帖,李斯的琅琊石刻拓本。苏祈恩走进御书房时,值夜的公公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皇帝已经练字多时了。
苏祈恩轻声唤道:“陛下。”
萧怀瑾抬头,见他身后跟的是尚寝局的女官,捧着妃嫔进御的册子。
苏祈恩观他仍握着兼毫笔,神色平静无波的模样,试探着问道:“今夜,还是请白昭容处掌灯?”
“丽正殿情况如何?”萧怀瑾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
可苏祈恩立刻明白了,陛下方才练字,心里都在想着丽正殿的事情。他身为御前总管,阖宫上下没有瞒得过他的消息,当即对答:“尚未熄灯。”末了又补一句,“……大致还没布置好。”
萧怀瑾回忆了一番昨夜和今日之事,自觉是对不住谢令鸢的。毕竟那日宴会行刺,她冲出来挡箭,临终前还留下了爱慕惜别的微笑,何其深情。自己却误以为她诈尸,差点将人二次送上天。
他思来想去,笔下的小篆都隐隐有了躁意。终是搁了笔,叹口气,也罢,她痴情一片,上苍感之,他也应对她好一点的。
“传朕的旨,德妃护驾有功,着人拟了封赏单子,该赐的一点不少,明日送去丽正殿,以示嘉奖。”
苏祈恩俯首领命,见萧怀瑾仍然没有叫人侍寝的意思,便唤尚寝的女官出门了。
走过偏殿的茶水房,坤仪宫的宫女替皇后来送燕窝粥,二人照面,苏祈恩指了指丽正殿的方向,又摆了摆手。
***
夜色下。
亥时三刻,丽正殿依然是灯火通明。
谢令鸢痛苦地跪坐,凹出德妃风范,让星公公和贴身宫女画裳分侍两侧。丽正殿伺候的宫人被主事公公一个个带进了内室,跪在地上,等候德妃娘娘发问。
然而谢令鸢问出的问题,却让他们一脸懵逼,十脸懵逼,五十脸懵逼,随后叫苦不迭。
——后宫不太守规矩经常挨罚的妃子?
——最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妃子?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问题,逼着他们站队表忠心么?
这种直截了当的问话,不知是何用意,但必然是考验他们无疑。在宫里伺候贵人,没有别的选择,有的人喜欢迂回两面三刀,也就有像谢令鸢一样喜欢开门见山的。只不过后者少见,若是碰到,顾左右而言他,无疑是自请发落了。
他们若想在丽正殿安然呆下去,就得通过德妃心里一杆秤的考量。可是这种问话……这种不走寻常路的问话……要命啊……若回了她的话,就成了把柄,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这话什么时候就被人捅出去了,他们可免不了得罪别的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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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被轻轻放在案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令跪伏在地的小宦官一抖。谢令鸢依稀记得,自己掀棺而起时,这人就在惊叫之列,叫得可凄厉了,一定胆子很小。
她微笑道:“后宫哪位最是挥霍,这个问题很难么……还是你不敢说?”
主人问话,做奴婢的哪敢有存了私心不答的?这个唤刘俞生的宦官面显为难:“奴婢是在想,大、大概是……丽妃娘娘?”
横竖说了这话也是把人得罪了,他心下一横:“因将鸡蛋大的东海明珠磨成了细粉敷面一事,她爹郑御史还遭人弹劾教女不严,当时您还……”
还在宫里嘲笑过她呢。因为说得太难听,把丽妃气的撕上门来,后宫其他人翘着脚看热闹。
“……”谢令鸢听得叹为观止,鸡蛋大的珍珠,算是有价无市了,丽妃一言不合就敷脸,那脸得是昆山玉雕出来的吧?
不过刘俞生的说法和上一个人不同,上个宫女指了何贵妃,说贵妃娘娘生辰时,皇后打压她,她觉得颜面无光,却不能逾制,便手笔一挥,叫何家从南诏国边境辟了条道,快马加鞭送来雕工精湛的翡翠玉树,从宫门口一路铺到了寝殿,狠狠打脸。
这个时代翡翠虽不值钱,但雕工值钱,顺丰更值钱,贵妃过完这一日生辰,便让人将那上千棵玉树赏了宫里奴婢。此事沸沸扬扬,那段时日,重华殿人人面带喜色,叫皇后的宫人们好生羡慕。
甚至还有豁出去了斗胆说是皇后的,因为前些日子皇后和太后生了点分歧,起因是陛下二十生辰在即,皇后想举国欢庆一场;太后意思则是近来北境不太平,战祸时有发生,为节流国库休养民生,不许大肆操办。婆媳二人不欢而散,所以皇后这也算铺张了吧。
谢令鸢又问了几个问题,譬如谁说话最惹是生非,答曰林昭媛;谁最好斗,众人很想说正是上座娘娘您,却又不敢直言,只得推出丽妃等人躺枪;问到谁德行有亏,刘俞生憋得脸通红,最后嗫嚅道:“谢、谢婕妤?”
谢婕妤便是谢令鸢的妹妹了,同是豫章谢氏的女儿,谢令鸢以嫔之名分入宫,她妹妹则因继室的嫡次女身份,以女官之名选秀入宫,后来不知怎的,获封婕妤,羡煞了一众女官。
当年,姐姐谢修媛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她与这妹妹不睦之事,不少下人都知道,此刻德妃问起,便投上所好,招了谢婕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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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问完话,已经近子时了。谢令鸢打发他们回去休息,有的人回了房,额头冷汗潸潸而落。
这内线,大概难当了。
他们被派来当内线的也是不易,若不是家中穷困为了那些钱财,或是有把柄捏在别人手上,谁愿意好好的放着主子不伺候,跑去别的宫里做双线?做了这种事便永远出不了头,万一出了事儿,头一个被舍弃的,也是他们。
眼下,德妃逼着套了些话,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用意,捏到了什么把柄。之后除了好好伺候她,一时没有更好的计较。
德妃娘娘鬼门关转了一遭,行事路数却是越发不寻常了,如山路十八转,叫人晕头转向,猜不出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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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散了,偏殿里空旷起来,灯火明亮。大宫女画裳忍不住问道:“娘娘,您方才问那些问题,奴婢可是为您捏着把汗……”
她已经疑惑一晚上了,主子突然问这么尖锐的问题,还宠信一个先前不起眼的小黄门。想到这里,她又瞥了星公公一眼,那一脸浩然正义的模样,说话又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倒真是让人难以起什么疑心。
谢令鸢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些举动被后宫众人知晓。反正都“死不足惜”了,她问这种话,完全是在合理范畴,毛毛雨一样,都不是个事儿,虱子多了不痒嘛。除了皇后和贵妃能置喙两句,其他妃嫔最多也就咬牙切齿骂一句“这个德妃”“这个奸妃”,一点都奈何她不得。
谁让她现在是后宫第三把交椅呢,还刚刚被素处仙君和太后保驾护航活了下来。有权,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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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夜这番问话,虽然有肃清宫人、排查底细的算盘,但更深层的主意,还是想在茫茫后宫佳丽中,划定一个范围。
九星落陷,就是“不在其位,背离其政”——那不就是言行举止,正好和九星所辖之事反着来吗?
她是紫微,紫微司统,所以落陷后,没有声望,到了声望烂无可烂之时,谢令鸢就死了。
谢令鸢以此类推,天府司库,落陷后,便该挥霍钱财、驻空国库。
七杀司权,落陷后大概是最惨的,人微言轻的后宫妃嫔,被贬了品级,忍辱负重刷马桶之流。
天梁司德,落陷后德行有亏……只是这后宫德行有亏才是正常的,不亏的死得早好么!
天相司序,受反噬的话,或许就是不守规矩。天机主智,是最难推测的,总不至于是个白痴罢?
巨门司言,落陷后言行有失,该是一张嘴惹是生非。武曲司战,在这宫里到底是毫无战力还是撕逼前线第一人?
而贪狼司情,反过来应该是无情无义。只是这个宫里,又有几个有情有义的?
但凡她们有这些特质,平日总会有点迹象,从这些宫人战战兢兢的回话里,便有迹可循,知道哪些妃嫔最出挑,有什么性情。想来她们既然落陷,身上毛病一点不比谢令鸢少,才会有死亡之兆。
谢令鸢做出这番推测分析后,不禁深深陶醉于自己的机智中,觉得自己TM简直是个天才。
智慧,太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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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画裳摆手,示意不必担忧:“方才你们听这些人所言,有哪几个看着说话实在的?”
画裳略一沉思,报出了几个名字。
“徐福如何?”徐福是丽正殿的主事公公,先前谢令鸢为嫔,按品阶,主事公公只一人。如今升了德妃,主事太监该有两人,尚宫局一时匆忙还没任命。
画裳想了想:“难说有几分忠心,但他办事还是利索的。”
谢令鸢了然,留个有能力的也好。
“咳,星己,我提你为主事公公,以便你……”她笑了笑,笑得二人毛骨悚然,“行辅——佐——之——职。你回头安排一下人事,把方才画裳点的那几个人,提拔到跟前来,其他人去轮外面的差事。”
宫中处处需的小心,在主人面前不够坦诚之人,自然是要驱得越远越好。
画裳诧异地看了星己一眼,不过比起尚宫局安排,主人亲自提拔总归是放心点。遂笑道:“恭喜星公公了。”
谢令鸢端起茶,对面色呆滞的星使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未来无限光明,星辰终将冉冉升起,啊,公公也要自勉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星使被这不讲道理彻底呆了:“……”
他乃诸天星辰之气所化,不事人间俗务……这什么星主啊……
谢令鸢看他几乎崩溃的模样,终于心情爽了。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和一个太监互相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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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夜,理完了宫中的人事,确保了丽正殿伺候着的人足够放心,谢令鸢搓搓手,准备面对最棘手的任务。
皇后、贵妃、贤妃、丽妃、钱昭仪、林昭媛、武修仪、班充仪、谢婕妤、宋婕妤……都是频繁出现在宫人口中的,说明落陷星君里,一定有人在其列。
可是,她身为德妃,若去拥抱皇后和贵妃,未免太过逾制了。且从原主的记忆以及今日宫人言谈间的蛛丝马迹来看,自己若抱上去,她们只会防范有加。
不如先从低位分的妃嫔下手,就无人敢置喙。况且后宫一定还有个人微言轻的七杀星,所以那些采女、御女之类的,也极有可能隐于此列……
灯火跳跃下,谢令鸢陷入了沉思。夜已深了,她煎熬了许久,终于壮士断腕般沉痛道:“画裳,给我整套行头,两日后,咱去见太后。”
画裳正伺候着她就寝,闻言愣住,放床帐的金钩子“啪嗒”落地。她张着大口,自家娘娘自从极乐世界转了一圈后,整个人都充满了人来疯的魄力。她痴痴呆呆地又重复了一遍:“面见太后?”
宫里哪个人不是绕着太后走。
谢令鸢明确无误地点头,把身子陷入柔软的床榻,云锦大被蒙头一盖,眼前一片黑暗。
太后又如何,为了声望,她还有的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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