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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主,奴家有礼了!”声音娇脆,甚是悦耳。
唐睿循声望去,见是十六叔拐回来的飒爽绝美女子元慕月俏生生地向他遥遥拱手。那凤凰造型的黄金发饰点缀着飞仙髻在朝阳下展翅欲飞,金光灿灿。右臂上系着鼓鼓囊囊的七彩辟邪囊,也是炫目之极。
只见她一本正经问道:“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则天之明,因地之利,以顺天下。今小郎言说‘孝’乃孔老二流毒,奴家想问:家无孝悌,则无秩序,安否?国无忠臣,则无法度,安否?”
不知如何作答,集愤怒和郁闷于一体的唐文见元慕月替他出头,猛觉浑身轻松。长吁一气,郁闷顿消,眉开眼笑地看闹热。
唐睿见这生在北朝帝王家的女子能这般问,心下一惊,暗忖:这是考校学问呢?还是在为自家事儿求解?
杨婉茹被杨栎带回他娘舅萧山家后,他对这两个不愿随去的女子作过详细了解。得知那叫潘华的小女孩儿乃是华夏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帝元娣,虽只当了两天,但也是女皇帝啊,够吓人的。
这月慕月带着婴儿女皇流落民间,与华山书院一起逃难过江,怕也是孔老二的孝子贤孙吧?勇气可嘉,爱心可赞。
孔子言论之所以被历朝权贵奉为圭臬,或许因为孔子著书立学的个人目的,就是心存王者之师的梦想而带着三千弟子周游六国,结果黄粱美梦一场。害得从春秋到战国,从先秦到西汉早期,那些但凡信了儒学的人都死得比较惨。连流氓皇帝刘邦都说儒学子弟与醉鬼没区别。
然而,到了汉武帝皇朝,刘彘发现了儒学虽违背人性,但能将无耻行径说成高大上,是扣帽子,打棍子的最佳武器,既能够高大上地打击政敌,又帮助他安定动荡不安的社会,又何乐不将其纳入怀抱呢?
汉武帝初名儿虽是一只大猪,可却天生聪颖过人,慧悟洞彻,进退自如。见董仲舒等儒子把儒学精心整容,打扮成能够有权利杀掉其他美人的绝色佳丽,便顺水推舟地纳为帝王妾——需要时拿来用用,不需要时便打入冷宫。但儒学也由此而成为历朝帝王独宠的美人儿,一举占领了华夏远古传统文化的主体地位。三国、西晋时期,儒学被帝王打入了冷宫。于是,孺子们便全力鼓吹“忠孝仁礼”来博取帝王的信赖。
自古皇家无亲情,都是出口成宪、独尊天下惹的祸。直至二十一世纪,华夏那群自喻为深得儒家精华的无耻文人们依旧死性不改,惟上是从,连“梦”也被吹捧成高大上,恍如鸦~片当成济世良药一般毒害华夏人,致使刺草贱民们视不平等为天经地义而成天做名妓梦,晕晕乎乎,妄自尊大。
抢了侄儿皇帝的南梁陛下猛然发现“孝”这玩意儿是宗法社会最经济、最高效的统治工具。因为忠是放大的孝,孝是微缩的忠,遂高大上地谓之“以孝治天下”,于是,儒学之“忠孝仁礼”便又上了帝王床,成为独宠美妾。他在推行佛教的同时制定出《五礼》颁布天下。真若是:左拥美妾,右抱和尚,风景这边独好哇……
思忖至此,唐睿戏谑一笑,朗声道:“你是北魏公主,这般将《孝经》奉为圭臬理所应当,但你身边那小女孩为何无父无母?”
见元慕月闻言,脸色难堪之极,一时之间难以反诘。暗自羞恼:常言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这小郎太可恶了,全无名士风度……呃,他还是个童龀、竖子耳,怎可与名士齐肩?
唐睿见元慕月的脸色青紫交替,遂又毫不留情地继续打击道:“儿女对父母之爱是本能的,用不着他人强制,强制的结果是泯灭了爱,出现了虚假之孝,子不孝源于父母无爱。但孝字一出,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即处于永远不平等状态,孝将爱的种子扼杀在摇篮。所以才有你身边那婴儿女皇上位,紧接着流落民间,哈哈,可笑否?悲哀否?”
“阿睿,你怎可这般说元女郎,太无口德了!”戴黑纱冠,穿新紫袍的唐耀武见自己心爱的美人被唐睿羞辱得差点吐血,立时打了鸡血般地吼叫道:“人家元女郎、潘小娘好心来送你辟邪囊、菊花,却这般毒舌待人,真该割掉!”
“呃……”唐睿一愣,连忙打躬作揖道:“哦米豆腐,恕罪,恕罪!阿睿无意之间唐突大美女,小美人儿,着实该打!”言讫,又滑稽一邀道:“请!大美女,小美人儿,快请入中堂饮清茶一杯,权当无礼小子赔罪何如?”
“噗嗤!”元慕月见状,不由得破颜一笑,恍若百花盛开。心想:一个舌毒童龀却又这般油嘴滑舌,不过,这话咋听着有趣又顺耳呢?哎!跟一个童龀生气,本宫值吗?咦,若将潘华许配给他……
嗯,好主意,若论出生,巴东唐家也算是非常古老的家族,虽不是士族,但也相当于一个中型草原部落了。再说,早点让潘华落足婆家,不再四处流浪,也算是对皇兄有个交代,自己便可心无牵挂地回洛阳与夫君团聚。
想着这,元慕月笑得更灿烂,但却诘问道:“你是童言无忌呢还是名士风骨之真性情?”
“名士风骨是啥?”唐睿装迷糊一问,嘻皮笑脸地插科打诨道:“我可爱的大美人儿,请入中堂给小子好好说叨说叨这名士风骨可好?小子这辈子可能与名士无缘,更谈不上什么风骨了,但了解了解还是可以滴~!若将来遇到名士风骨者却误以为是装逼,那岂不是得罪人而不知吗?”
“装逼?”元慕月睫毛大开,眼珠儿瞪圆闪烁,狐疑不解。
“呃,呸呸呸,口误,口误!”唐睿一愣,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打躬作揖不停,甚是搞笑……
“咯……奸猾小子,不过本宫很喜欢!”
“呃!小子很诚实的。”
“噢,也是哈,若非诚实,怎可对自家叔父这般无礼?”
“非也非也,小子的人生信条就是你爱我,我便爱你,你欺侮我,我便以直报怨,这可是孔夫子语录哦。”
在一旁看热闹的唐文听了这话,戟指着唐睿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油嘴滑舌!”元慕月娇嗔一句,便喜笑颜开,摆出公主范儿调侃道:“看在你小子年岁不大,却这般机灵的份儿上,本宫与侄女儿就去品品你家那人人称道之香茶,不再与尔计较这失礼之过何若?可别放狗咬人哦!”
“哪能呢?我唐睿哪怕再混蛋一枚,也不可能亵渎大美女,小美人儿呀?”唐睿点头哈腰,一副小人样儿谄媚讨好道:“今儿墨韵斋真是蓬荜生辉呀,欢迎之至,欢迎之至!”
别看这小子年岁小,多少成年人都没他这般机灵,这般圆滑。表面看去,他是在巴结讨好,实质却是不卑不亢。嗯,这才是潘华的最佳夫君。元慕月携着潘华走得水波不惊,心里却似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一杯清茶,一阵天南海北闲聊,更加坚定了元慕月心中的盘算。遂主动邀请唐睿一同踏雪登山,去仰观青天之莫测,俯察大地之变换,体味一把郊游乐趣。
没孙不二跟随,一切行动只限于堡坞的唐睿早就想出去见识一番世家郎君、名门淑媛是如何欢度这古代佳节的了,这下瞌睡来了遇枕头,何乐而不为之?
得知建康周围的名山都被权贵们包圆儿赏雪的消息,一行人无奈选择登舟出堡坞,沿秦淮河逆流而上,过朱雀航,去地处秦淮河上游寻觅无人之山了。
唐睿索性下令唐雄、唐龙、唐虎、唐豹四大亲卫将烤肉炉、鼎锅之类的炊具和餐料搬上木船,敲诈浑身不自在的唐文抱来几坛菊花陈酿,偷偷带着宋嫂,郑嫂、紫烟、紫薇和四大亲卫登舟,准备学古人来顿赏雪野炊。
穿上貂裘的唐睿坐上唐家招待宾客的豪华游船,很是好奇地站在船头,支使形影不离的唐雄站在身后,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拉风的造型,想引来美女青睐。
两岸河滩的积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一条条被川流不息的人们踩脏的路道显得格外恶心,还好,那道路两旁的雪依然洁白,好像是给脏兮兮的路道镀上了一道银边,见着也算有趣。
画舫往来如织,却只闻琴瑟鼓箫,俚曲咿呀,却不见任何美人儿对他打招呼。不由得暗自哀嚎:现在不是流行十岁娶媳妇儿吗?好歹本少爷也是七岁之龄的人儿了,咋没小娘、女郎什么的看上本少呢?
船过东府城后,唐睿见肥~臀~丰~乳,凹凸有致,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无数,却无一人理睬他,便讪讪回到客舱。却见紫薇和潘华闹成一团,很是亲热。紫烟和元慕月玩起了围棋,那至今没跟他说一句话的十六叔则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害得眼望窗外的唐龙、唐虎、唐豹直吞口水。
时至午时初刻,首席发言人元慕月选择了方山边缘的一座只剩零散块状雪地,却有不少红点山茱萸点缀其间的小山包上岸。一群人嘻嘻哈哈,一溜一滑,你追我赶地往山顶攀登。
途中,刚刚还在喝闷酒的唐耀武见山茱萸不少,野菊遍地,立刻显现出闷骚心性,屁颠屁颠地去采撷菊花,精心编了一个小花环,还在淡黄~菊花之中费尽心机地点缀了几颗红彤彤的茱萸果,看上去别致而美观。
他独自欣赏一番,便捧着花环得意洋洋地施展轻功,越过元慕月后倏地转身,勾腰驼背地奉到元慕月胸前,张张嘴想说几句祈福之语,却面红耳赤地憋了半天也没打出半个屁来,倒是给花环吐了不少白雾。
唐睿见状,呵呵一笑,很脆很响。略一思忖,便将李清照的《行香子》略加修饰后高声戏谑吟诵:“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欢度重阳。紫袍初试,绿蚁新尝,见一番风,一番雪,一番凉。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