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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是一段奇妙的旅程。虽说它只是左脚踏出理想,右脚踩着现实前行。可待仔细琢磨这两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因由时,却发现玄奥得难以融合。也许正是因为“理想”和“现实”给人生编织了无数绚丽多姿的风景,阴森恐怖的黑暗,才让人难以驾驭“烦恼”与“懊丧”。
两世为人,趴伏在地上的唐睿恍然明白此理。
他虽然想当一个历史的看客,但总是有高飘在云端的苦恼事砸在他头上。见太王妃故意凉着他兄弟俩,借此罚跪立威,震慑旁人。立时懊悔过去的想法太天真,太可笑。忽然决定要活出尊严,展现不凡。于是,他要从现在开始就和身份抗争,命运抗争。
他默默立誓:如果事情无法改变,那就改变自己;如果无法说服他人,那就想法说服自己,如果山来挡道,那就炸开大山,修出一条路来!
心态决定看世界的眼光,行动决定生存的状态。他一拉唐聪站起身来,走到江妾妃身前大礼参拜道:“外孙唐睿拜见外祖母,祝外祖母身体健康,生活舒心,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弯腰柔着膝盖脑儿的唐聪刚想照样来一遍,却被江妾妃一把抱了起来,对唐睿点了点头,夸张笑道:“哎哟喂,眨眼间阿睿就长这么高了,礼数尽到就可以了,快起来,快起来,你的祝福,外祖母听了甜到心里去了。”笑讫,顺手一刮唐聪那挺直鼻梁,打趣道:“还是三年前抱过了,那时你这小家伙还是个襁褓里的小不点儿呐,看来外祖母是该老了!”
太王妃冷眼看着唐睿不经她松口,就去拜见江妾妃。心里嗔骂一句:狡猾的小东西,嘴真甜,够机灵!你以为这样做,就让本宫找不到理由责罚你吗?又见江妾妃一家上贤下孝,和睦一团,忽然妒火中烧,但她不得不忍着。她要以大局为重,她不想为此事轻易搅和了今天的喜庆,弄得满城风雨。可自己的颜面何在,其他房的子孙怎么看,自己威严又在哪呢,难不成自己真的老了?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翻身爬起的唐睿,盯着唐睿稚嫩干净的脸庞良久,暗忖:要不要治治他不傅粉点朱,席前无礼之罪呢?
“阿娘,女儿……女儿还没给您老请安呢。”平复了激荡心绪的萧灵慧忽然调皮一笑,攀住江妾妃的左肩逗趣。
江妾妃把唐聪交到左臂湾,腾出右手抚摸着萧灵慧的大肚子,看着一副可怜无助,柔弱委屈的小样儿,佯装恼怒嗔骂道:“三年多了,你就不回府看看,心中还有阿娘吗?现在倒好,挺着个大肚子却不在家养胎,回府作甚?”
萧灵慧嬉皮笑脸回应道:“阿娘,女儿是想让肚子里的小家伙提前来拜见他的外祖母呢,高兴吗?”
“你呀你……叫阿娘说你什么好?都是两个儿子的娘了,还是这么不知轻重,那暴躁的脾气啥时候才能收敛啊!”江妾妃话有所指,轻轻拍着萧灵慧的大肚皮喟叹道:“哎!回小院吧,站这么久你不喊累,娘看着就很累了。”
萧灵慧心有所触,强装笑容,但那目色依然忧郁。因为她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一方面想当场说出唐家从此与鄱阳王府两不相干的话;另一方面又怕王府递出眼色,指使一帮拍王府马屁的人构陷唐家,使唐家立足建康城几百年的生意从此破产。这一刻,他才明白权利的重要性,心里对长子唐睿的寄望就更加迫切起来。
她露出饱含雾气的美眸,如贝齿的细密皓齿,樱桃般的嘴唇上下轻巧翕动良久才咬了咬红唇,嚅嚅道:“娘,女儿不累,走,回您小院吃葡萄。”
江妾妃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阿娘先要去吩咐一声荷叶,到武宁殿告知你阿弟一声,然后一起回小院吃葡萄去。”
唐睿接话道:“外祖母,我想阿舅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哦,他咋会知道?你们遇上他了?”江妾妃错愕微笑,俄而又没好气嗔骂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成天只知与江湖痞子混在一起,只知吃喝玩乐,哼!他这几年没少来麻烦你这阿姐吧?不然……”
唐睿见外祖母已过不惑之年了,还这样不分场合就开始数落自己的儿子,心思也太单纯了。想到阿娘也有这个秉性,立马打岔道:“外祖母啊,今天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没等江妾妃回答,俏立在一旁的谢王妃立即插言道:“今天是王府大喜之日,怎能还让你们吃小灶,王府后厨已经给你们安排妥了,饿不着你这‘大才子’的!”
江妾妃笑眯眯地点头道:“你外祖母独个儿在小院闷得无聊,因此给你特制了几款甜饼……”
“啊呀!甜饼?我喜欢!”没等江妾妃说完,唐聪在她怀里欢腾起来。
“聪儿喜欢就好!”江妾妃一点唐聪的脑门儿,嗔骂道:“别再拱了,外祖母已经抱不动了!”言讫,转脸对谢王妃致谢道:“谢谢阿婠!这俩小子看样儿是饿了,还得麻烦阿婠尽快派人送到小院。”
谢王妃矜持一笑,道:“这已经安排,阿婆别说见外的话,这里开席,保证阿婆那里一样开席。”
“费心了!”江妾妃露出友好微笑,转身对着太王妃见礼道:“王妃还有啥吩咐吗?若没有,五娘就带着他们就餐去了。”
“去吧!去吧!”太王妃一挥手,皮笑肉不笑地对萧灵慧说道:“十五女郎啊,别怪王府不近人情,这实在是当下的规矩……多陪陪你阿娘,把你阿娘身上娴静守礼之美德多学点去。”
萧灵慧阴沉一笑,肃然一礼,一本正经、意有所指地回应道:“多谢王母教诲,十五娘将铭记在心!”礼讫,又攀住江妾妃的左肩递个眼色,便簇拥着走向后门。
唐睿拔足欲行。却没想萧映雪闪过身来一翻手掌,抓住了他左手掌,把一张浅笑盈盈的俊脸凑到唐睿的鼻尖上,眨巴着大眼睛悄声道:“表弟,跟我到大殿(武宁殿)去喝酒可好?”
唐睿浑身一酥,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喜,掌心冒汗,呐呐难言。心急的萧映雪见唐睿迟疑不决,便清脆催促:“快说呀,去不去!”
忽听得谢王妃没好气斥骂道:“雪儿,怎地如此不争气?抓一个小木匠去哪?还不放手,成何体统!”
唐睿回身瞥了一眼谢王妃,一挑眉毛,张嘴就要来事儿。
萧灵慧忽然叫道:“睿儿,走吧!”
这时,被母亲骂红了脸的萧映雪一甩唐睿手掌,低声骂了一句“胆小鬼”,便后退开去。
唐睿异常恼怒,对她龇牙咧嘴地一扮鬼脸,磨牙道:“不会又是你三哥叫你喊我的吧?你转告他,三年前的恩赐我一定会报答的!”
“不识好人心!”萧映雪露出愤然神色,咬紧牙齿,向唐睿一掌猛击过去。
唐睿突然转身,拔足便奔,那知只跨出一步,萧映雪身边的侍女已挡在他面前。便打了个激灵身子一侧,斜刺里向左方窜去,跨出几步才刹步转身,想张嘴戏谑,突觉自己已经沐浴在齐刷刷的眼光中,那私下的议论声、低低的耻笑声充塞于耳,嗡然一片。
他吹了口气,恼怒陡生,转身便走。忽然,要活出尊严,展现不凡的想法又倏然冒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三年前、今天到王府后的遭遇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急速回放,立时感慨丛生。想要宣泄一番的冲动止不住爆发出来,张口吟诵道:“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
大厅霎时掉针可闻。那清脆的童音在大厅里飘荡着、回荡着,经久不绝。
萧映雪忽然一颤,水灵灵的眼眸里嗖嗖冒出小星星。她望着唐睿那紧奓匀称的背影,不急不缓的脚步,刹那间痴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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