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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七和吴老三两人迷失在沙漠中,正困顿无助之时,他们幸运地遇到了一支过路的商队。
这下,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有了商队引路,还愁走不出沙漠吗?两人欣喜万分,撒开脚步追了过去,“哎!等等!”
那支商队人数不是很多,所有跟班伙计加一起也就区区十几个人,他们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惊骇万分,“什么人?”
张小七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们不是盗匪,没有恶意。两天前,我们遇到了沙暴,跟同伴走散了,在沙漠里迷了路,现在无水无粮,想求你们帮帮忙,把我们带出去,日后必有重谢!”
一个伙计走过来,一脸警惕,像看怪物似的,上上下下将两人看了好几遍,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道:“你说你们在这片沙漠里走了两天?不可能!我看你们分明打算图谋不轨,快滚!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吴老三不满道:“一、一看你就是少、少见多怪!你、你知道我们有、有多大的本事吗?告、告诉你,像、像这种小土堆,对、对我们来说,就、就是小儿科!走、走起来根本就是如、如履平地呀!”
那伙计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厉害,那你们就请便吧!不要来烦我们!”
“你、你怎么这么不、不通情理呀?”
“就是不带你们走!你们想怎样?”好几个伙计随后围了上来,剑拔弩张,摆出一副要翻脸动手的架势。
这时,人群后有人叫道:“你们休得无礼,都退下吧!”
伙计们闻言,迅速散开,一位老者快步走上前来。
领头的伙计连忙上去施礼,“主公!您怎么露面了?”
老者摆了摆手,“不必紧张,这两人是我的朋友!”
张小七一看到这老者,乐了,心说:“哎呦,这不是龙突骑支吗?他前两天还在石头镇的客栈救过我们呢!”
他紧走两步迎过去,“老丈!又见面了!你这是去哪啊?路上可曾看到我家娘子了?”
龙突骑支微微一笑,“少侠有礼,我自然是要回焉耆呀!至于你家娘子,我却并未见到,适才听你说,你们路上遇到了沙暴,莫非你娘子是在那时候失踪的?”
张小七不禁哀叹一声,焦虑不安起来,“唉!是啊!我俩在这沙漠里一路走来尚且九死一生,我只怕我娘子她一个女子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该如何是好啊?”
吴老三在旁边一个劲地宽慰他,“大、大人,我、我可以担保,嫂、嫂夫人决不会出、出事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大人,你、你以为嫂夫人会、会像你我一样,在、在沙漠里乱闯吗?她、她的脑瓜可比你我灵、灵光得多呀!要、要是她跟侯、侯三当家和程、程公子在一起,那、那就更没问题了,放、放心吧,她、她不是回石头镇,就、就是跟咱们一样去、去了焉耆了!”
龙突骑支也道:“既然眼下无计可施,不如你们还是吃点东西,跟我一起上路吧!等到了焉耆,我再派人替你们打探!”
张小七一想也只得如此了,向龙突骑支连连道谢。
填饱了肚子,两人随着队伍一同启程。
路上,龙突骑支就向张小七问道:“张少侠,我听说你已经率军占据了播仙镇,不知你此来西域所为何故啊?”
张小七就把自己被陷害成反贼,不得已逃到西域的来龙去脉向他和盘托出。
龙突骑支听完,正色道:“少侠,你把这么多机密之事告诉我,就不怕我从中作梗,坏了你们的事情吗?”
“老丈,你是大好人,三番五次营救我等,没有你,我们也逃不出来呀!跟你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好!张少侠胸襟坦荡,光明磊落,叫人敬佩呀!”
“老丈过奖了,那敢问老丈,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老朽去了一趟东土大唐,如今正要回国。”
“哦,难不成在鬼堡之时,你便是要去往大唐的?”
“正是。”
张小七一皱眉,“可是你为何放着甘凉道不走,反而绕到大漠里去了呢?”
“实不相瞒,我乃是焉耆国的国王,此次前往大唐,是要觐见大唐皇帝陛下,与他商谈结盟通商之事,由于事关重大,我怕被高昌、龟兹的奸细尾随阻挠,故而才绕到了大漠里,虽说走了些弯路,可所幸皇帝陛下答应了我的全部请求,我这一趟辛苦也不算白费。”
张小七大吃一惊,“哎呦,不想老丈竟是焉耆国王,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张少侠不必多礼,说来也算是你我有缘,当日,你们几人投宿在石头镇客栈时,正巧我也在那里留宿,之前我也看到了官府通缉你们的布告,便暗自命人替你们放哨,以防万一,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场。”
张小七慌忙又千恩万谢,忽而他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陛下,龟兹国王派出杀手冒充你们焉耆人,绑架官府衙役,抢夺官银,企图嫁祸给你们!”
“恩,这事我倒并不担心,以大唐皇帝的英明睿智,他绝不会被这种小把戏蒙蔽了双眼的!”
“可这龟兹国王就没安好心眼儿,陛下,你可得多加提防才是啊!”
“唉,你有所不知,我焉耆和龟兹是世仇,我父亲,焉耆的老国王,就是被龟兹老国王白苏伐叠设计毒死的,现任龟兹国王白诃黎布失毕更是阴险狠毒,他和高昌国王鞠文泰就是西突厥养的两条恶狗,一东一西将对我焉耆虎视眈眈。
怎奈我焉耆国小民弱,这些年来,备受他们的欺凌,忍气吞声。
先前,我曾经秘密派遣国内的高僧,以敬献佛经的名义,联络大唐皇帝,以求得外援,可先后派了九人送信,竟全部被他们的细作害死,无一人生还,无奈之下,我才决定孤注一掷,亲自前往大唐,以此向大唐皇帝陛下表达我的诚心!”
张小七闻言,唏嘘不已,“陛下,您这国王当的也挺不容易呀!”
“这没什么!既然我是国王,就肩负着无上的使命,不能让臣民们对我失望啊!”
“您是一位爱民的好君主,焉耆国必会在您的治理下强盛起来的!”
“你不必恭维我,唉,尽人事,听天命吧!”龙突骑支面色阴郁,心事重重,催动骆驼加速行进,不再说话了。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众人来到了一片大湖边,放眼望去,但见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浩瀚的湖面之上,大群天鹅在嬉戏翱翔,微风徐徐,一片片芦苇随风摇曳,湖水如镜,倒映着落日和晚霞,泛起点点波光,真叫人心旷神怡。
张小七不禁喃喃道:“这是哪里?我是在西域吗?”
龙突骑支点点头:“这湖叫做鱼海,方圆六十余里,湖的对岸便是我焉耆国的王城了。”
“怪不得高昌和龟兹都对你们垂涎三尺啊!这么好的地方,谁能不眼馋哪?”
“少侠说笑了。”
他们正说着,一骑快马疾驰而来,一个斥候滚鞍下马,慌里慌张地跑到龙突骑支近前,“陛下!我可算找到您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昨日,高昌和龟兹两国突然同时进兵,在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薄布的统领下,从东西两侧夹攻王城!”
“他们有多少人?”
“两拨兵马加在一起,一万有余!”
龙突骑支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不用问,一定是我去大唐的消息泄露了,他们兴师问罪来了!城中情况如何?”
“回陛下,形势不太妙啊!一些大臣正在秘密策划献城投降,城中的奸细也趁机造谣,煽动百姓叛乱,现在忠于陛下的部将们尚能勉力维持,带领军队坚守,只怕时间一久,陛下不归,城中无人主持大局,徒生变故啊!”
“恩,我知道了,你来时,通往北城墙的小路可被封锁了?”
“还没有,现在敌军只集中在东西两门,那条小路,他们可能还未察觉。”
“好!咱们即刻动身,从那里回城!”
队伍又匆匆上路。
途中,吴老三就吹上牛了,“陛、陛下,你、你也不用太、太过着急,我、我家大人有通、通天的神力,想、想当年,他、他曾三次靠一、一己之力打退了薛、薛延陀的大军,有、有他在,什、什么龟兹,高、高昌,根、根本就是一帮烂、烂蒜小虾米,都、都不够凑一盘菜的!”
张小七也道:“陛下,我的本事虽说没他说的那么邪乎,可也愿助陛下一臂之力!”
“多谢张少侠仗义相助,只是我是焉耆的一国之君,有些事情必须要我独自面对,你们只怕也是帮不上忙的!”
说话间,队伍沿着湖岸绕了大半圈,走上一条小路,小路两侧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非常隐蔽。
直走到夜里三更时分,众人借着月色远远地望见了焉耆城墙,正待要赶过去,就见火光一闪,大批军兵从芦苇丛中跳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眨眼间,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不好!中埋伏了!”众人全都操家伙,戒备起来。
“不要顽抗了,你们今晚走不了了!”对面的军兵向两侧一分,一个突厥头领带着一众随从从人群中走出来,这将领一身裘衣,头戴毡帽,脸上戴着一副鎏金的魔鬼面具,腰佩金柄弯刀。
他身后还有一胖一瘦,两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儿,大胖子是一副典型的汉人长相,黑发黑眼睛,大脸盘,嘟噜腮,体态臃肿,圆了咕咚,活像个大球,他旁边的瘦高个则大相径庭,他是个金发碧眼的罗刹人。
领头的突厥头领抱着肩膀一阵冷笑,“龙突骑支,你背着我擅自跑到大唐,是要干什么去啊?来来,跟我们好好解释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