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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此去经年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计划和行程,接下来便是执行了。
是夜,王道观星象,见北方有孤星坠落,主君王和将才身陨,突然,王道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只得大叫一声“天不助我”,随即应声栽倒。
郭从君一直守在王道的旁边,见王道这般情况,三魂惊出天外,只得先将王道送进账内。
第二日,随军出发,未免拓拓起疑,郭从君只能对王道的伤势低调调理。
路途上,王道醒过几次,间歇道:“我时日无多,下面交代你们一些事情,务必保密。”
郭从君和吴峦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和伤感,也只得遵照王道的吩咐,遣来亲信,分三路,分别向李在途,郭威及陆离处而去。
月余,蒙古维尔旗所部由拓拓及凝如雪亲自率领迎战契丹。
此时,恰逢契丹内部争权夺利,几月间,维尔旗部连下数城,直至对峙在上京城下。
拓拓见一路凯歌高奏,欣喜之余,一面令人不断骂战,另一面则来寻王道,寻找解决之法。
“我等老先生已经好几日了,只是没想到老先生现在才来。”
王道高兴的说着,迅速的出来迎拓拓。
拓拓虽然心有忌惮,但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虽然只是面和心不合,但拓拓十分清楚,如果现在和王道闹翻,那么吃亏的将是自己。
王道从拓拓古怪的脸色中察觉出这个信息,想来有恃无恐的王道更多了些筹码。
“公子,如今局势虽然明朗,但,我们长途行军,孤军深入,虽得了些城池,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加上后方粮草无备,当真是愁煞我也!”
王道一直观察着拓拓的表情,谈笑着说:“老先生多虑了,这一路骁勇,我可是看在眼里的。”
“恭维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的情况公子是十分清楚地,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公子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
拓拓还是有些急切的,毕竟来自维尔旗的压力也不小,况且连续几个月的征战下来,换来的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得不偿失的作战,让拓拓如坐针毡。
王道心里暗自叫好,心道:“你总算忍不住先说出来了。”
此前,王道时刻注意着形势的变化,早就密令李在途和柴荣整军,随时做好收复幽云各州的准备,此刻,时机到来,王道却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然而,表面上,王道依旧冷静。
“老先生,现在契丹军和我军都已成疲兵,随时都可能一溃而散,据可靠消息,萧太后已遣兵来援,如果不早下决断,恐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你是说,借兵?”
王道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拓拓已经完全明了王道的意图了,为今之计,恐怕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拓拓只是欠了欠身,兀自退去了。
郭从君有些诧异,道:“公子,他怎么走了?我们是不是意图太明显了些。”
王道笑笑,道:“放心吧,他会回来求我出兵的,况且,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继续等待了。”
郭从君有些伤感,半年前,王道虽然侥幸从沙漠中活了下来,但精神却日渐萎靡,虽然,王道强自镇定,但拓拓依旧看的出来,现在双方都在等。
王道等着蒙军和契丹军两败俱伤,拓拓则在等着王道身体垮掉的那一天。
鉴于此,王道只能早做打算,一面让陆离带着家眷远遁江湖,一面命李在途等整军待发,并秘密知会萧太后,晓以利害,希望借此机会,能一度收回幽云各州。
又过了小半月,此时维尔旗的大帐内,维尔旗正大发雷霆。
“可恶,没想到萧太后居然整合军民出城迎击,重创我军,使我们一退再退,妖冥三耳,你当作何论处!”
拓拓见维尔旗暴跳如雷,心中也是愤恨,想了想,只得说:“大王莫急,尚有解决之法。”
再度退军之后,蒙军的营帐只能勉强看到上京城的轮廓了,王道笑笑,显然,机会就在眼前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维尔旗就带着拓拓亲自登门了。
“哈...哈哈,公子最近在营中可还适应?”
“多谢大王,虽然行动受了些阻碍,但我可是适应得很呐!”王道挖苦着说。
王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维尔旗有些尴尬,只能转移话题,说:“现在公子的机会来了,敌我双方不但耗损严重,而且契丹内部空虚,正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啊。”
王道心中很清楚维尔旗和拓拓的筹谋,唤来郭从君,并从怀中取出一封亲笔手书,道:“持此信去见李在途,叫他出兵!”
“遵令!”
“哈哈,公子果然未雨绸缪,厉害得很呐!”
拓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郭从君应命出发之后,迅速带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而后,王道则设法拖着维尔旗和拓拓,又是吃酒,又是寒暄着。
王道的做法让拓拓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只能密令凝如雪追踪调查。
郭从君的行军队伍中,吴峦穿着小兵的军装,对着郭从君抱怨道:“神女将军,我们真的就这样丢下公子一个人不管了?”
“驾,放心吧,公子天人妙计,自有脱身之法,况且...”
郭从君话未出口,却没来由的抽泣了起来,吴峦有些无所适从,打仗容易,哄女人不哭难啊,哪怕是个女将军。
两日后,二人率军出了契丹境,分道前往李在途和柴荣处。
几月前,李在途就得知了王道的计划,便令方信,韩火等人,率三万军严防北汉,自己则带着万余人早就等在了辽周边境,另一边,郭威镇守后周,而柴荣则秘密带走了后周超过八成的兵力往幽云去了。
“此行,势必功成,莫负了师父千古绝技,也为雪这奇耻大辱!”
“是!”
华武,作为辽人,却在王道的影响下,只想过着平凡的百姓生活,此次,王道许诺,只要华武游说成功,便可放逐自由。
华武来见萧太后已经多日了,却被一直避而不见,正在华武打算回驿馆休息的时候,宫中的内侍叫住华武,道:“太后召见!”
华武心中一喜,便知萧太后已经看出了局势险恶。
初一见,萧太后便怒不可遏的道:“耶律武,你作为契丹人,为何取了汉名,还为汉庭效力!”
“太后见怜,国之社稷不在君而在民,汉民与辽民皆是民,何来效力汉庭一说,况且如今大辽形势危急,不正需要汉民的救助么?”华武言辞凿凿,丝毫不为萧太后的恫吓所惧。
“大胆,你不怕死么!”
“当然怕,但我相信,太后更懂得审时度势,相比我的性命,辽军数万将士的性命更加珍贵!”
“好,好,好一个王道!说吧,你们怎么才愿意出兵解围!”萧太后气势萎靡了许多。
“归还幽云十六州,三十年内不许再犯!”
萧太后银牙紧咬,恨恨的道:“好,我答应!”
“如此甚好,太后只需遣一人至城外五十里密林,此手令可证清明!”
华武随手将一个黑色的铁质手令交给内侍,在萧太后的示意下,内侍急忙遣人持手令往城外而去。
“原来你们早就有所打算,来的居然还是王道最强的秘密部队,难怪这般有恃无恐。”
“太后谬赞了,我等只是自保而已。”
“哼,好一个自保!”
说完,萧太后就拂袖而去了。
华武笑笑,单骑出关,迅速前往大部队汇合,与此同时,华武不得不惊叹王道的神机妙算,王道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并早做了准备。
当晚,李在途和华武便分别率军开拔了,同时,柴荣也收到了飞鸽传书,开始秘密调集军队,往蒙周两兵交接的地方移动。
一切恰如王道所料,李在途军在契丹境没有受到丝毫拦截,畅行无阻的到达了上京城外。
当然,这已经是月余时间的事了,期间,凝如雪率军与萧太后战了几场,却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只能作罢,况且,日复一日,战线太长的蒙军已渐生退意。
李在途军到达后,并没有帮助契丹或者蒙军,反而是横亘在两军中央。
“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拓怒不可遏,前来指责王道,现在大军当头,拓拓十分清楚,蒙辽任何一方都不是李在途的对手。
“简单,坐下来谈谈而已。”
王道笑笑,却气的拓拓不行,无奈之下,拓拓只好离开了,不一会,龙开就率部来迎王道回营。
虽然心有不甘,但维尔旗和拓拓也只能作罢。
原计划前来支援的蒙军,却在后方遭到了柴荣的阻截,被围困在浅滩,迫于无奈之下,维尔旗和拓拓只能接受王道提出的和谈。
“噗...”
刚回大营,王道喉咙一甜,再也忍不住,一口热血喷出,随后就昏迷了。
经随行军医诊治,只能暂缓病情,同时说出了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
王道醒转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告诉李在途,自己大限之期不远了,叫李在途早做准备。
“我死后,一切就靠你了,在途!”
三方会谈伊始,王道将地址选在了离上京城二十里处的亭阁,为防止战争的持续,会场由李在途率军看守,维尔旗和萧太后只能带领十余名亲卫随行。
经过和谈,契丹被迫签订城下之盟,维尔旗和拓拓迫于王道的压力,只能同意休兵,并与契丹分河而治,契丹则承认维尔旗的王室地位,另外,依照先前约定,契丹归还幽云十六州,三方罢兵止戈,五年内不准再起兵戈。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王道依旧松了一口气。
临分别时,拓拓恨恨的盯着王道,说:“王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王道可不属于待宰的羔羊,前晚,王道密见了凝如雪。
“你的任务就是看着拓拓死!”
一切安排妥当,王道依照约定撤军回周,柴荣、华武军也随之隐没,此举为天下闻,一时间,王道之名颂于四海。
此去经年,郭威因病去世,柴荣继任为周世宗,当柴荣命人去寻王道时,却只在王道隐居处寻得一锦囊,写着七个字:先易后难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