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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叶先生生了很大很久的气。
阿西发现,她一直在惹叶先生生气,就像后来叶耀灵自己说的,她天生就是来气他的。
他对她练字的要求越来越严苛,她时常被罚写,他睡觉前看书的时间变长,躺上床的时候喉咙里也不再发出觉得舒服的轻响。
他的冷漠令阿西非常沮丧。
最近,她的胸越来越疼,连日来的委屈因为疼痛濒于爆发。
晚上,等不及到深夜,她已经揪上他的衣角,原本低哑的嗓音挤成了细长 : “我疼。”
她弄出的窸窣声消失,整个营帐重新陷入静谧,只有雪花打在营帐上的扑簌扑簌声,她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角。
黑暗中,他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清冷沉稳 : “哪里疼?”
阿西鼻子一酸,忽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猛地翻身,结果翻得有点过,压到了左胸,疼得闷哼。
她感觉身后的人撑起上身靠近了她,他的手隔着棉被轻轻盖在她肚皮上,说 : “告诉我,哪里疼。”
阿西还较着劲,偷偷抹了把眼泪,翻了回去,额头蹭上他的胸膛,耳边是他的心跳声,她一下子就缴械投降了,巴巴地告诉他 : “胸疼,两边都疼。”
他的手还放在她身上,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告诉她这是女孩子发育时候的正常现象,阿西慢慢把脑袋靠实了,还蹭了蹭 : “可是还好闷呢。”
他出乎意料地好说话 : “没事的,睡吧。”
阿西还在缠他 : “疼得睡不着。”
她不似以往缩在角落,两人身体的一部分挨叠在一起,他长辈似地淳淳教育她关于女孩子的知识,气息轻轻喷洒在她头顶上,热热的,能从她头顶灌到她的心里去。
她轻轻出声,掩不住那满腔崇拜 : “叶先生,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她头顶上的热气呈规律性地忽大忽小,他说 : “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比如你的名字。”
阿西半趴在他身上,给他出谋划策 : “你给我取个名字就好了。”
“想的倒是美。”热气突然挨近了许多,音也低许多,不似刚才的冷冽,他问,“来过了没?”
她突然把脸埋进他怀里,声小得不能再小 : “还没有。”
叶耀灵觉得还算有进步,至少懂得害羞了,他继续教导她 : “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
阿西抬头,隐约看见他一个轮廓 : “为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
他声线清冷,说 : “因为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可以。”
他亲密的、被他占有和保护的人,这是阿西一辈子都想不来的,毕竟那时候,任她再聪明,也想不到叶先生是把她当做他以后的伴侣来看待的。
叶耀灵又察觉到了她的消极抵抗,每当他说到男女有别的问题,她都抵触明显,往往用沉默来逃避问题,他只能换了个问法 : “如果有男人偷看你洗澡,你要怎么做?”
她嗓音闷闷地问 : “你吗?”
“不是,是除我之外的男人。”
她有些失望,漫不经心地答 : “那我会戳瞎他的眼睛。”
好吧,他放心了。
“对,你要记住你的回答,睡吧。”
“不要。”阿西小声地求他,“我疼,你帮我揉揉。”
“压着当然疼。”他捏住她肩膀一掰,把她身体放成平躺,不容反驳道,“以后都别趴着睡,脚伸直了才长得高。”
“闷。”阿西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鼻子忽然一冷,他把被子往下拉去 : “那是因为你总捂着鼻子。”
阿西 :“……”
——
叶先生终于不生她的气了,开始教她更多的东西,是非道理、刀法枪-械……他努力给她尽量多的实用的知识。
她总要离开他的羽翼一个人去打斗,那时候,他希望她能少走些弯路,生存得容易些。
她很听他的话,低眉顺眼,安静乖巧,偶尔,他也会忍不住拿手碰碰她的脑袋或者耳朵。
近日浓雾,叶耀灵暂时允许阿西可以烤火。
书桌底下的火盆里火势正旺,干柴被烧尽一截,剩下的一截掉下去,发出轻微的“噗”声,瞬间又被火势湮没。
阿西倚在书桌上,身上的军大衣被火烤得发烫,自从上次换下藏袍,她一直穿着叶耀灵的军大衣。
“叶先生。”
“嗯?”
“我想要奖励。”
叶耀灵终于抬头,问 : “你想要什么奖励?”
军大衣一直垂到地上,她上前一步,踩上衣摆绊了一脚,往前踉跄一步撞在叶耀灵的大腿上,他伸手把她扶正,微挑了一边眉看她。
阿西捂上一边的胸 : “我想让你帮我揉揉。”
他漠然摇头,简单明了 : “不。”
他知道她很善于坚持,但他没想到的是,她执着地守到了深夜。
等叶先生睡着,阿西慢慢撑起了半边身子,男人的身板厚实,被子全由他抻着,她支起的幅度没什么影响,被窝里温暖如初。
他睡觉的姿势是平躺,他习惯把右手放在腹部,左手自然垂放,不出意外,从一躺下,他的姿势整晚都不会再挪动一分。
阿西小心地摸上了他的右手,那只手手背宽大,手指骨节硬朗,隐蓄着力量,她屏息停住,黑夜里听了会儿他的呼吸,不见异常后,慢慢挺身靠近,动作进行得异常缓慢和小心。
她穿的是他的军背心,移动过程中,肩膀一缩,肩带就从两边滑了下去,松垮地挂在两条手臂上,他的手很重,也很热,她将整个右边胸口偎进了他手心里,触感有点粗糙,却又熨帖异常,她想到了他那天捻子-弹壳的动作,衬得那双手指修长有劲,现在,那只手正在抚摸她的身体。
阿西突然有些羞怯,却又想迎接他的抚慰,她自己动起来,有点疼,但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让她沉迷。
“你在做什么?”伴随冷冷的低叱声,叶耀灵抽出了他的右手,床头台灯骤然亮起。
他坐了起来,阿西也被带着坐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浑身透着凌厉。
“我在问你,你在做什么?”
肩带全部掉下,她赤-裸着上身,双手死命抵在床板上,还是止不住颤抖。
他不为所动地继续道 : “我是怎么教你的,告诉我。”
到了最后半句,他猛地提高音量,阿西被吓得身体一缩,抖得更厉害。她咬着唇,喉咙里嗬嗬抽着气想爬近他,被他眼神制止。
她两手抓上自己冒尖的胸乳,身体还在颤抖,憋着哭音艰难地说 : “胸好疼,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揉揉。”
虽然她的动作不雅,说的话也偏离他的问题,但他终于放缓了态度,阿西看他的脸色小心地跪爬过去,抱紧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膛上吸鼻子。
他知道她正藏着哭鼻子,心一下软了。
他抬手摸上她微凉的脊背,她还在抖,他用力摸揉了两把,又拿被子捂住,才终于不抖了。
他把背心从她的腿上撸下来,拿来给她擦眼泪鼻涕,他尽量平缓了语气,避免再吓到她 : “你已经两次不乖了,知道吗?”
她窝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保证 :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他将她抱上来点,低头凑近她耳边确认 : “确定不会有下次了?”
阿西用力点头,扭头看他,满眼真挚 : “其实我可乖了,叶先生。”
“嗯,我知道。”
翌日,连降了四五天的雪终于有所收势,被迫躲避风雪的士兵们再也按耐不住,重新活动起来,只有叶耀灵的营帐一如既往的安静。
阿西将练好的字拿给他检查,小跑带起的风把纸张刮得猎响,他点评了几个字,又教她几个新字,她带着字转身要跑,被他拦腰截住。
他面上淡然,扫她一眼 : “不要奖励了?”
阿西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再看她一眼,解开了她身上大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他的左手带着男人特有的刚劲横扫了进去,她被他的劲弄得小声痛哼,他止住动作,手拿了出来,定定望着她。
阿西被看得脸一红,趋步靠近他,说 : “我还要。”
他坐在椅上,把她带到他两腿间,将她桎梏在书桌与他之间,他重新伸手进去,小心拢住了一边隆起。
古诚在门外打了一声报告 : “叶先生。”
叶耀灵不慌不忙地抽手出来,没让阿西离开,单手圈着。古诚进来送了一封信,信封上的字阿西不认得,叶耀灵告诉她那是俄文。
阿西觉得今晚很不一样,叶先生没有进到那张帘子后面,他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脱掉上衣,擦洗了上身后,又褪掉长裤内裤,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
他还是背对她,但这次他离灯光不远,阿西一寸寸看了个清楚。
他身材颀长,背部肌肉分布均匀,长年被衣物遮盖的地方肤色白皙,腿部健壮,线条笔直。
他说,只有他亲密的人才能看,而他主动给她看了。
他只帮她洗过那一次澡,后来她也叫他帮她洗,他从没答应过,但今晚他答应了。
和那次不一样,这次他的手带了情-味,摸过的地方一阵酥软,阿西并着腿,有些羞涩和紧张,她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灯光拉黑,他抱着光溜溜的她一起躺进了被窝,被子冰冷,他怀里却火热,她借故使劲往他怀里钻。
他穿着汗衫长裤,并没有做阿西以为的事情,而是和她讲他的家族和亲人。
他是他父亲的第六个孩子,却是他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叶家如今唯一的嫡系子孙。
叶家祖籍南京,书香门第,也是官宦世家,承祖上荫庇,家底厚实。二十世纪初,在近世商人的黄金时代,叶耀灵的太爷爷一手开办民族企业,做起了纺织生意,至此十几年间,叶家企业经历了繁盛、低谷、转型再到崛起。三十年代初,叶家嫡长子留洋归来,走了从戎救国的路,同时还带回了半岁的叶家嫡长孙,叶老爷给取名叶宗杰,字伯汶,那是叶耀灵的父亲。一九三七年的八月初,在叶家长子的安排下,由几辈仕从叶家的古家人带着宗辈子孙及女眷全部迁移香港。
接下来是叶家重创的十几年,叶老爷在艰难漫长的西迁路上,病体不堪折磨去世,他的四个儿子中,老大冲锋陷阵在正面战场的第一线,最后落得劳-改犯的结局,老二为募资在各国奔走,却惨遭杀害,老三从医,和老幺一起转往敌后时被军队打散,老幺至今下落不明,最后活着回到香港的只有一个老三。七五年,从内陆传来老大肺心病去世的消息时,老三也倒下了。
整个家族的期望都压在叶家唯一的嫡孙叶宗杰身上,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为叶家开枝散叶,但他和他的妻子结婚几年都没生出孩子。他不得不和别的女人孕育后代,陆陆续续,他有了五个儿子。叶家后代六岁入家谱,他的大孙子都出生并长到了六岁时,那家谱还被他压着,嫡系的位置他要留给他正妻的孩子。终于,在八十年代初,他晚年得子。
叶宗杰的父亲早为他的嫡孙拟好了姓名,袭耀字辈,正好取“恐天时之代序兮,耀灵晔而西征”的“耀灵”二字,字伯清。
叶耀灵小时候并不常见他的父亲,但他父亲每次回来,看他的眼神都是幸灾乐祸的,因为他和他一样,以后会成为叶家唯一的嫡系子孙,担负比旁人多得多的责任,甚至身不由己。叶耀灵对此常常不屑一顾,只觉得人老了就是容易幼稚。
阿西还在掰手指算他的年纪,他已经问她 : “你几岁了?”
“十六。”
他沉吟不语,似乎在掂量她说的话的真假,阿西攀着他的肩膀,小声补充 : “可以了。”
她时常冒出些不完整的话,他习惯地顺着她问 : “可以什么?”
她支支吾吾,他突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眉头蹙起 : “谁教你的?”
“我自己会的。”她怕他生气,小声叫他,“叶先生。”
对于这件事,他显得格外严肃,反复地教她有些事还不可以做,也不可以随便做,她一一点头应着,突然很委屈 : “可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我以为我们是亲密的。”
她一骨碌地往外滚,叶耀灵无奈地把她拖回来,耐心解释 : “对,我们是亲密的,但你还小,起码要再等五六年,我们才可以,好吗?”
她抵不住他说这种话时的语气,背部贴在他怀里,巴巴地答 : “好。”
他的拇指在她肚脐上轻轻摩挲,声音低低沉沉地问 : “我们做些别的亲密的事,好不好?”
她轻声答 : “好。”
他按着她细细的腰腹往自己怀里摁 : “这是只有我和你才可以做的事,知道吗?”
她被他的郑重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几乎没了声 : “嗯。”
他的两只手渐渐往上,慢慢分别覆住了她的胸乳,她的身板柔韧,但太小,显得他两只大手无处安放。他收拢掌心,轻轻掬起了两小团,她的确在一天天长大,但在他手里还是太小,尖尖软软,青涩稚嫩,他轻轻地揉握,怕一用力就给捏坏了。
他正处在最容易冲动的年纪,虽然极力克制,还是有些失控了,他的手掌张开到最大,又拢又揉,力道偏急。
他的呼吸起了轻微的变化,即使他在刻意隐藏,阿西还是察觉到了,并且熟知其意味。他的手一直在探索,渴望摸她更多的地方,但每当摸到她的下腹就又克制收回,加倍掠夺她的胸前。阿西脑袋轻晃,胸乳一片胀疼,她知道他动情了,她忍着疼痛不出声,舒展肩膀,想把更多的给他,因为她无比喜欢他对她的占有和喜爱。
他们俨然变得亲密无间,古诚白天里再见阿西黏着叶耀灵,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找不出破绽。
古诚时常会找阿西唠几句嗑,因为他一直想要个女儿,看阿西与他儿子年纪相近,难免生出了对女儿的亲近,古诚总是谈起他儿子,却又寥寥几句结束,神情难掩落寞。
这时候,阿西总觉得明明正值意气风发的古诚突然苍老了不少。
“那小子就是块石头,一年到头也蹦不出几句话,固执又死脑筋……”
诸如此类,古诚骂着骂着,眼神暗下来,“依他那老实的性子,还不任人欺负。”
阿西拍他肩膀,安慰他 : “叶先生也不说话的。”
“是啊。”古诚叹一声,松一口气,“叶先生最疼那小子,是那小子的福气。”
阿西吃味,傻乎乎地跑去问叶耀灵他最疼谁,叶耀灵不解风情,却也实话实说 : “我不懂疼人。”
阿西更是认准了古诚说的话,瘪着嘴就要去角落哭鼻子,叶耀灵把她搂回来,她背靠在他怀里委屈,他把手从她衣襟伸了进去,隔着一件单衣捏她日渐发育的胸乳,问 : “疼不疼?”
他语气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她老实地摇头 : “不是很疼。”
他的手出来一点,从她单衣的衣领伸进去,轮换着揉弄两边,又问 : “疼不疼?”
白天他只会奖励或鼓励性地摸一摸她,像这种不隔衣物让人难耐的揉捏只会在黑夜里进行,她终于懂了这是调戏,转身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肩颈里,轻轻说 : “疼。”
从此,古诚再说此类叶先生最疼他儿子的话,她都在心里反驳一句 : “不,叶先生最疼的是我。”
——
临近七月中旬的时候,部队拔营,往实控线靠近。
印军的空袭行动还在继续,并在不断夺回阵地,他们随时会迎来印度战机的轰炸,关于冒险转移的原因,阿西只能想到是雨季快来了。
靠近实控线后,叶部队直奔实控线以北,车上颠簸几日后,终于到达巴陆军的后方驻地。
叶先生刚把她抱下车,就被几位巴方的高级军官迎走了。
营地的空地上已经架起了火,巴军士兵抬着几头羊肉出来,阿西和一群男人哄抢而上,抢到了一只羊腿和一块羊排,她举着七八斤的肉走得飞快,想着叶先生出来就可以吃上肉了。
叶先生出来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他插兜侧站在离她十米左右远的地方,身材修长,侧脸清俊冷漠,像在等人。
她很自然地以为他在等她,她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出来一个比叶先生还要高大几分的外国男人,四五十岁,看举止也是个人物,他们熟稔地交流起来,用的是俄罗斯语,叶先生曾经教过她几句。
阿西有些失落,脚步顿了一下,很快重新抬起,却又突然顿住,像个部件老化的提线木偶被拨弄了两下,生出艰涩的动作。
一个俄罗斯女孩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更准确地说,是打断他们的谈话后单独与叶先生建立起了对话,那女孩很是高兴,长得二十岁的模样,个高胸大,亲切地称呼他为“叶”。
阿西看得出叶先生也有些高兴,那是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的情绪。
阿西忽然觉得手里的肉有些重,步调生硬地走向火架旁。
她知道叶先生和那对俄罗斯父女、古诚以及几位巴基斯坦军官围坐在一个火堆旁,他们烤的是现杀的羊肉,有滋滋冒油的鲜味,古诚叫她过去吃,阿西盯着她快风干成腊肉的羊肉,木然地一下一下揩衣上刚沾的油污,讷讷答 : “我这里还有肉呢。”
古诚回去了,再也没来。
那边的谈笑风生,与阿西隔成了两个世界。
她已经好多天没和叶先生说上话了,在车上他很少有时间理会她,更别说给她奖励或者做亲密的事了,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她从众多的呼噜声中辨出属于他的呼吸声时,才感觉他们近了些。
她很想他,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阿西第一次觉得迷茫。
即使是在前方战事濒于溃败的情势下,巴军还是为叶部队的到来准备了表演。
已经入夜,阿西坐在角落,捧着羊腿看那些士兵跳来跳去,肉干巴巴的,他们表演了半夜,她就嚼了半夜,嚼得腮帮子都疼了。
最后她抱着她啃出的羊骨棒,就那么躺地上睡着了,还是古诚把她抱回的帐篷。
第二天阿西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这是叶先生的帐篷,床和被子都没变,靠近门帘的位置有张办公桌,比以前的小许多,整个帐篷也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逼仄狭窄,勉强容得下两三个大人。
直到晚上,阿西才见到叶先生,但他也只是在晚饭时间露了一面,他身边依旧围了一大堆人,包括那个俄罗斯女孩。
那俄罗斯女孩叫拉伊莎,其实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和阿西一般大小,但不管从外貌还是性格,她们都相差极大。阿西跟在叶先生身边已经将近一个半月,和他的兵说的话却不超过五句,而拉伊莎活泼爽朗,人又漂亮,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和他的兄弟们有说有笑。
有人开拉伊莎和他们老大的玩笑,拉伊莎往往自信地笑,说如果成真了就请兄弟们喝伏特加,顺道问阿西要不要去,阿西死气沉沉地不搭理人,拉伊莎快语一句没礼貌,也就不理会这丑小孩了。
这晚,叶先生一直待在巴军的指挥营帐。半夜凌晨的时候,阿西听见了集合哨,他带着他的小队和巴军一起出去了,如果不是他还给她留了一个警卫,阿西差点以为他是丢下她不要了。
叶先生是在隔天的深夜回来的,风尘仆仆,带着浑身的硝烟味,阿西朝里侧躺着,装作没醒,她感觉他走到了床头的位置,弯腰去放枪-械,他直起身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脱外套和鞋子的窸窣声响起,空气里很快浮了层灰,床一沉,他躺了上来,带着满身灰土和汗味从她身后来抱她。
叶耀灵早就发觉她的反常,奈何这两天都不得空闲来哄她。每晚揉着她的胸乳入睡已经成了习惯,睡前不摸摸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他已经几晚难以入眠了。
好多天没碰她,不知道她长大了多少,他知道她醒着,有些急不可耐地伸手进了她的衣摆,往上抚摸,刚触到下方隆起的曲线,她突然躲开了。
叶耀灵的手拿了出来,隔着被子搭在她腰上,问她 : “怎么了?”
战场上指挥避免不了大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透着疲惫。
阿西把脸藏在被子里,什么也不答,他没再问,手收回来,平躺了回去。
感觉到他的离开,阿西鼻子一酸,想往床上趴,一下没顾及到她已经躺在床的边缘,掉下去之际,一只手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拽了回去。
他一个翻身,床咯吱响了声,他的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身体撑在她上方,将她牢牢桎梏在了身下。
阿西瞬间被高大的男性身体笼罩住,被子滑落,竟也不觉得冷。男人有些粗暴地扯落她的衣服,凉意袭来,阿西没来得打噤,偌大火热的手抓握住了她的一边,男人的呼吸一沉,脑袋埋了下来。
阿西想到了哈维德用牙齿撕咬女人时的模样,凶狠得如吃人的野兽。
哈维德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成功地让她对性事产生了恐惧。
阿西僵直了身体,却没有反抗,因为这个男人是叶先生,再怕再痛她也会忍,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含住了她的一边,她那处像进了一口火炉,没有啮咬,只有火热包含着她的舌头,她被烫得身体轻颤。
起初他还很用力地吞吮,到后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腰,唇舌温柔地在两边流连爱抚,她舒服地哼哼唧唧。
许久之后,他抬头,声音更哑 : “开心了吗?”
她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和脖颈,呲着牙点头。
黑暗里看东西模糊,他们只能彼此看见一个昏暗的轮廓,他看出她在点头,想她此刻肯定正呲着牙傻笑。
他上来一点,伸手抚摸她的脸,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嗓音极低,说得极缓 : “刚才我们做的,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知道吗?”
她极为乖巧 : “知道。”
他又问 : “那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她想了会儿,轻声答 : “我知道,像爸爸和妈妈。”
他的额头蹭了蹭她的 : “对,真聪明。”
阿西从没幻想过他也能喜欢她,甚至能与他做夫妻,她高兴得笑出了声,蹭着他硬邦邦的大腿,揪着他的衣摆,试探地求他 : “我想你也把衣服脱了。”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没有拒绝,跪坐了起来。
衣服脱落的细碎声响起,阿西迫不及待地爬起来扑进他温热的怀里,肌肤赤-裸相贴,叶耀灵脱下还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无奈地搂住她。
不等他先开口,阿西伸长手臂艰难地搂住男人宽阔的肩背,哼唧道 : “我冷。”
他心里微叹,揉搓几下她冷出疙瘩的背和手臂,把整个人抱进怀里,躺下拉上被子。
又是许久,阿西微喘着钻出被子透气,她早就不着寸缕,屈腿窝在他怀里。两人俱出了一身薄汗,她撑着他的胸膛起身,终于凉快了些。但很快,男人的手追了上来,继续揉捏她的胸和臀肉,他靠着腰力半起身,亲吻她的背。
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他怀里,扭着身子,难受又舒服,只能无措地叫他 : “叶先生,我热。”
阿西感觉天都要亮了的时候,他终于放过她,枕着右手,一副餍足的姿态,哪里有什么疲惫。
满足之后的叶先生有求必应,她翘着屁股趴在他怀里,终于摸到了他的鼻梁。身体被男人抚弄娇了,声音也跟着娇了 : “我们是夫妻的话,那古诚要叫我什么?”
他左手意犹未尽地轻揉着她的腰臀 : “要叫你婶婶。”
她娇娇地笑,摸着他鼻梁上的突起不放 : “那你的钱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他摸摸她的手臂,已经有些变凉,他把她拽进被窝里,啄吻她的肩颈,声音含糊 : “嗯,都是你的。”
阿西只是小小挣扎了一下,抑制着兴奋,小声说 : “叶先生,我要给你生一个女儿。”
叶先生四平八稳地躺着,语气凉凉 : “自己还是孩子,生什么?生个小骗子?”
“为什么会是小骗子?”她显然意识不到自己的谎话连篇,还很委屈,“古诚喜欢女儿,我以为你也喜欢的。”
他心一软,揉她身体几下,妥协道 : “好,我们生,生个小左撇子。”
“嗯。”阿西抱他抱得紧紧的,恨不得融进他怀里。
“不能天天这么趴着睡,压得胸闷。”他这样说,却还紧紧搂着她,阿西知道,他也喜欢这种毫无阻碍的肌肤之亲的感觉。
叶先生在白天还是会出去,晚上带着一身硝烟味回来,总是不知餍足地亲吻揉弄她的身体,与她肌肤相亲。
营地里养了几头羊,古诚心疼叶耀灵,每天都煮羊奶给他补充营养,叶先生喝不惯那腥味,羊奶每晚一碗,全进了阿西的肚子。
阿西喝完奶,爬进他怀里,手撑着脑袋不知羞地问 : “喝了奶是不是长得更大?”
奶香味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把她的衣摆往上卷,手从她小腹摸上去,附议 : “我摸摸看才知道。”
他一摸,阿西就不行了,抱着他的手哼哼唧唧,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在他怀里徒劳地扭来扭去。
他们又回到了以前亲密的日子,除了白天见不到他,没有奖励,但他每天都尽量早地回来,给她洗澡或擦洗身体。
在他洗的时候,她会偷偷溜下床,光溜溜地贴他身上,一两次他会赶她,后来就随她给他搓背了,她搓得越卖力,他越高兴。
当她裸着身子往床上爬的时候,他会伸手在她臀上抓揉两把,等她坐好,再把羊奶给她,他光着膀子跟着坐上床,展开被子裹住她,脊背压低,脑袋熟稔地钻到她胸前。
她会单手抵着他肩膀,害羞地轻轻推拒 : “不要,我还要喝奶呢。”
他不会为难她,搂着她靠到床头,拿起书来看,她靠在他肩臂上,小口小口地嘬奶。
她会告诉他 : “我喝完了。”
他总要检查一番,确认她真的喝完了,再把杯子一放 : “你喝完了就该我喝了。”
说着,头埋进她的胸前,狠狠吮吸。
——
一天,叶先生没有出去,阿西坐他腿上练字。
白天天热,阿西穿的少,他的手隔着衣服也把她揉捏得哼哼,反复几次,阿西也知道他是故意欺负她了,扭着身子控诉 : “叶先生,你坏。”
他严肃着脸,蔫坏蔫坏地问 : “哪儿坏?”
古诚在帐篷外听见这对话,当即颤了颤身体,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叶先生和阿西之间的亲密,最明显不过的就是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一直以为是那孩子一厢情愿。
他喊报告进了帐篷,那孩子正红着脸坐在叶先生腿上写字,她爱慕叶先生的眼神古诚是看惯了的,但叶先生那喜爱的眼神和亲昵的姿态还是平素第一次见到,震惊和意外是少不了的。
古诚兀自缓了会儿,叶先生肃眸扫过来,古诚把张大的嘴合上,清了清嗓子,汇报了些军务。
叶耀灵看着阿西写字,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见古诚还不走,潦草地瞥他一眼 :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古诚示意他怀里的阿西,叶先生毫无反应,倒是阿西一下从叶先生的膝盖上跳了下来。
“我出去玩会儿。”她头也没回,抓着纸笔冲出了营帐,一点没给叶耀灵抓她的机会。
他大腿上尚存余热,心里有些怅然所失,他冷淡地望着古诚,古诚顶着压力开口 : “叶先生,她一个半大孩子,不懂感情,说得难听点,你这是诱拐。”
叶耀灵面不改色,撇开了头。
古诚直白道 : “你只是到了需要女人的年纪。”
他确实到了需要女人的年纪,会产生冲动,但也过得不痛不痒,毕竟在没有阿西之前,他和古诚都认为,他一辈子也不会有女人,他对感情淡薄,对女人更是。
古诚还在那儿絮叨 : “但怎么能向一个孩子下手……”
叶耀灵打断他问 : “古诚,你懂我吗?”
古诚一愣,叶先生还是孩子的时候,心思就隐秘难测,随着年岁,愈加沉稳和缜密,感情的事,就算不在他的规划内,又哪需要他来提醒,他不过是倚仗着年岁罢了,古诚顿时赧然 : “我逾矩了,六叔。”
他没理他,自顾开口 : “可她懂我,我想等她长大。”
古诚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却有更让他震惊的话 : “何况我们两情相悦,至死不渝的那种。”
“……”古诚觉出了炫耀的意味来。
叶耀灵也觉出古诚不屑的意味来,问他 : “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北上,算命先生给我算的姻缘吗?”
当初这事还是古诚自己撺掇的,可那算命先生实在业务不精,竟算出一句“近在眼前”,当即吓得古诚一哆嗦,算命先生也觉自己颜面有失,补了一卦,得了句“相见不相识”。
不是情路漫漫,就是孤身寡人。
叶耀灵说 : “算的很准。”
古诚还没觉出这和阿西的关系来,有士兵急匆匆来报 : “叶先生,您的女儿和拉伊莎打起来了!”
古诚憋着笑,叶耀灵嘴角一抽 : “我没有女儿。”
士兵机灵地改了口 : “您的女孩和拉伊莎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