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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圣成婚了,这在外界已经有了不少的传言,然而雷圣有孩子了,这在外界却无人知晓,即便其他七圣也不例外。
“去,当然得去,也必须得去。”雷圣看着自己怀中正熟睡的婴儿,眼中满是慈爱,道:“这孩子资质不凡,比之当年的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他这才刚出生不久,盛世又值此降临,我可不想他未来因为我的原因而出什么意外。我确实舍不得他,不过我舍得我自己的命。”
刘攀挑眉,道:“看来徐小湛说的没错,你这人确实还没腐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但你别忘了,刘攀跟徐小湛提过的科技飞升的事情,如果那真的能够实现的话,你只要一直等下去,未来某一天你也会有飞升上界的机会的。”
“科技飞升?那确实值得期盼与等待,”雷圣笑了笑,道:“不过你也别再试探我了,毕竟,连你都亲身去南郡了,我还怎么留在中州?我又怎么可能被允许留在中州?”
“多试探试探总归没什么坏处。”被雷圣挑明,刘狂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其目光再次转向天际,话题也随之改变,道:“其实我来找你是觉得有些奇怪,那渡神雷劫的十七人中至少有两人应该能猜到你有藏身在万宝楼的可能,可你此刻依旧泰然自若,甚至连手中的孩子都没有要放下的意思,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雷圣闻言沉默,许久后才终是开口,但却并没回答刘攀的问题,而是道:“你觉得眼前这白日星现的盛世跟古籍里记载的盛世降临的场景有什么不同吗?”
刘狂不明所以,转头看向雷圣。
雷圣微叹,进一步道:“白日星现,万圣临天。你觉得这里的‘万圣’一词是个夸张的记录手法吗?”
刘狂此刻瞳孔略微张大了些许,但却依旧盯着雷圣没有言语。
“时代不一样了。”雷圣又一次轻叹,而后摇了摇头,不再卖关子,道:“如你所见,这盛世的确是盛世,但却也只是相对而言,倘若你也如我这般活过万载岁月,那很多事情此刻一眼就能看透。简单来说,这十七个人此刻虽然是在渡神雷劫,但那却是这个时代的神雷劫,即便他们最终能破境成为武神,那也只是这个时代的武神。或者……举个最为简单的例子,也是修炼界大多数人都知晓的传闻——在上古时期,九九天劫才是碎虚成神最终要面临的巨坎。”
刘狂沉默,雷圣并没有说得很详细,但很多事情他已然能够想明白了。半晌,刘狂张了张嘴,道:“这个世界依旧在不停地衰败,即便有修炼盛世的开启,但在本质上这其实并没有改变什么?”
雷圣点头,而后忽的一笑,眼中闪露出些许莫名,道:“所以你无需担心什么,这些人在渡劫成功后或许会有想寻到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念头,但事实上,在他们渡劫刚开始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有某些老家伙盯上他们中的一个或几个了。所以,真到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心思来寻我。”
刘狂有些瞠目结舌,他是完全没想过事情还会有这样的变数与可能。瞄了眼雷圣,想了想道:“难道你就对此没什么想法?”
“想法当然是有的,不过那没用。他们在渡劫成功后一念就能飞升,这也就是说那是无限趋近于零的可能,而那些老家伙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一切的所做也不过是不甘心罢了。”雷圣开口,目光落向怀中的婴儿,道:“再说了,孩他娘都出去渡圣劫了,我要也跑出去,那孩子不就没人照顾了吗?”
刘狂闻言嘴角微抖,而后叹了口气,道:“能知道渡过神雷劫后的一些情况,且还无惧当今这个时代能够破碎虚空的新晋武神,看样子确实如炎所说,我有些低估你们这些个老家伙的真实实力了,也难怪当初我在突破圣境之时,你们这群老家伙竟不为所动。”
雷圣嘴角含笑,满眼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婴儿,似对刘狂此刻所言毫不在意。
雷劫依旧在喧嚣,两人至此不再言语,不过很快,一道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震动引起的两人的注意。
目光垂落,这一刻不止亭台楼阁,视线内所有一切与地面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事物都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这似乎与外面的雷劫无关。”雷圣皱眉,将怀中的孩子抱紧了几分,而后将目光投向了刘狂。
刘狂同样皱眉,是在雷圣投来目光的下一秒,其身形一动,跨步出了阁楼,而就在他准备御空飞上高处俯瞰查看之时,他却猛然停下了后续所有的动作,而后他就那样定定的站在虚空看向周围。
阁楼里,雷圣愕然,在他的目光中,刘狂立于虚空,但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逐渐下落。
而阁楼外,刘狂立于虚空,他看到的却是地面连同周围的一切正徐徐上升。
上下是相对的,但至少有一个为真。
以一片完全定格的虚空为参照,结论清晰明了。
大地在上升,这是此刻正确切发生的事情,然而对于无法寻到或弄出一个准确参照的人来说,眼前能看到的便是他们所能理解的一切。
这一刻,在天峰大陆的各处沿海,在白日星现异象显现的同时,无数双眼睛见证了又一个异象——大海退潮了!
汹涌的海浪翻腾着,但却离海岸线越来越远。礁石显露,渔船搁浅,成片的鱼虾在大大小小的水洼中蹦跶,偶尔有弱小的海中妖兽自浪潮中被击飞。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退潮,然而这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退潮。寻常人无从知晓其中缘由,知晓其中缘由之人却又不知晓这缘由的缘由究竟为何……
…………
画面流转,时光倒回。
大陆极南溢灵海域的最深处,刘攀魔灵鬼尸的利爪终是不遗余力的轰击在了那柄静默的横刀之上。
而在这最后的瞬间,刘攀没能感受到那所谓的规则之力,只隐约听到了一道崩碎之音。
横刀颤动了一下,恐怖的杀威在瞬间迸发,而身处近前的刘攀来不及回避直接被这杀威笼罩,整个人如坠冰窟。
浑身寒毛倒竖,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明明是寒暑不侵的魔灵鬼尸之躯却败给无法自控的本能。
神魂同样在战栗。这一刻刘攀有些不能理解,因为他的神魂特殊,理论上几乎免疫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外来伤害,即便是蕴含天地道韵的神雷劫也无法伤他分毫,可眼前这杀威却让他感受到了神魂寂灭的危机。
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劈斩出如此恐怖的一刀?刘攀双目赤红,可怕的压力似要将他的神魂与肉身直接碾为碎屑,而值得庆幸的是,这恐怖杀威不是冲着他来的,其在迸发的同时也破入了那原本被横刀斩出的裂缝。
因为有宣泄的出口,刘攀所承受的威压也在一个峰值之后逐渐缓和了下来。
艰难的抽身后退,在抵达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刘攀身心俱疲。是在肉身放松的瞬间,其周身毛孔渗出黑血,并很快连成一片湿透衣衫。
伸手敲了敲额头,刘攀神情恍惚,好片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神魂受创。
没时间处理自身的状况,刘攀的目光转向了那依旧在爆发杀威的横刀,而后又察觉到了什么,愕然仰头,紧接着便看到了白日星现的异象。
天空被裂缝分割了,刘攀所在的一侧出现了漫天星辰,另一侧似乎在极短的瞬间里也有星辰闪烁,但在眨眼后又踪影全无。
刘攀依旧保持着错愕,或许是因为神魂受创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的行为与思绪有些滞涩,他看到裂缝另一侧的天空开始泛白,耳中隐约听到了轰鸣与破碎之声。
天空似乎动了一下,刘攀看向横刀。杀威依旧在爆发,原本被斩出的裂缝似乎变大了些,而对面天空的白芒似好像逐渐变得耀眼了起来。
耳中依旧能听到的持续的轰鸣之声,另一侧的天空因为裂缝的扩大好似越来越远了。刘攀瞪大了双眼,他想要看清楚这一切,然而白芒越发强盛,很快遮掩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轰鸣声在持续,刘攀闭上了双眼,感知蔓延,身体好像没有再出现溢灵的情况了,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里又什么时候有了天地元气?
滞涩的脑海里盘旋着的问题好似永远也寻不到答案,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攀隐约感觉到了叶清与小黑的气息,于是又有新的问题在他脑海里出现了:叶清好似要渡劫了?可他不是才刚跨入圣境中期不久吗?这个时候要渡什么劫?
渐渐地,有太多的问题在刘攀脑子里出现,刘攀感觉自己的脑子好似有些不够用了,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想要理清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而就在刘攀感觉最为烦躁的时候,一股由外至内好似要浸入神魂的冰凉扑面而来,刘攀神情微怔,下一瞬所有的问题都被抛得一干二净。
思绪变得空白,刘攀也在不自觉间睁开了双眼。不过,这次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璀璨夺目的白芒,而是一个正在坍塌毁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