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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三年四月十八日,凌晨,雄鸡唱鸣,新的一天已然开始。(/\)
“当,当,当,当........。”
自鸣钟浑厚悠扬的钟声响过六下,因为过于激动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的刘仁玉便在生物钟和自鸣钟的双重催迫下起床。
此时,天色尚未完全明亮,刘仁玉便照着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先精赤着上身,来到水井旁,用水桶打上来几桶冷水,兜头朝着自己淋将下去。
大冷的天冷水加身,只冻的刘仁玉浑身一哆嗦,不过这也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刘仁玉淋完冷水,便按照300俯卧撑,300引体向上,打一套军体拳的顺序进行日常训练。
待得训练搞完,便刷牙洗脸。
一切准备妥当,他就端正地坐在暖阁中,一边儿烤火,一边儿静静地等着其他人。
当自鸣钟的指针指向7点半的时候,睡眼惺忪的孙无病方才直入暖阁,向刘仁玉问安。
“无病,你待会儿再跑一趟,跟那几位说说,上午11点,咱们出发迎亲,出北门,入西门,都到我的守备府里来,至于他们的高堂,要在11点之前都到我的守备府来。”
“是,大人。敢问大人,今日您几位成亲,东城那边儿,还有刘家堡那边儿正在做工的百姓是否都让他们休息一下,来瞧瞧热闹?”
“不必,靖边堡就这么大点地方,一次性挤进来太多人不好。你去跟天君说一下,今日给做工的百姓们发喜糖,饭菜做的丰盛些即可。”
“是,大人,卑职知道了。”
“今日我要做新郎官儿,总要好生妆扮一下才好,我府上也没有什么得用的人了,你说我去哪里找一个得用的人来为好呢?”刘仁玉苦闷道。
“大人,您看何把总的夫人如何?”孙无病建议道。
“你是说翠芝?”
“是,大人。”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不成想你居然也会犯傻,你平时见她化过妆吗?”刘仁玉问道。
“呃,.........,”孙无病很是想了一阵,方才摇摇头道:“不曾见过。”
“这就对了,河东狮怎会女儿家的事情,你再好生想想。”刘仁玉没好气道。
“是是,卑职这就想。”
孙无病有凝神想了一阵,方才一拍大腿,嬉笑着进言道:“大人,有门了,您看郝夫人如何?”
“郝夫人!?”
这个称谓在刘仁玉的耳中一闪而过,而那个富有成熟之美的知性丽人的倩影却在刘仁玉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且越来越清晰。
刘仁玉没来由地心中一热,失笑着对孙无病道:“要不我就说你聪明,你果然很是聪明,郝夫人绝对是上佳人选,你去,把郝夫人请来,然后再去办我交代的事情。”
“是,大人。”孙无病似乎已经对刘仁玉灵活多变的语言风格免疫了,所以他对自己在刘仁玉口中忽而蠢笨,忽而聪明这件事毫无所感,他乐呵呵地出门办事去也。
而在等待着郝夫人的时间里,刘仁玉不知为何,忽而口干舌燥,忽而心如鹿撞,极度焦躁不安,他这时才赫然发现自己居然会因为要见到郝夫人而微微有些期待,还有紧张。
“怎么会这样?我何以至此?”刘仁玉对自己这等反应很是不解。
正当刘仁玉犹自天人交战之际,不提防门子来报称:“大人,门外来了个妇人,自称郝梦龄,说是您要召见她,敢问大人您见是不见?”
“快请。txtjia”
刘仁玉听说郝夫人来了,心脏突的一跳,然后在自己的门子去请这位知性美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这么傻乎乎地坐着不怎么得体,于是他便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孙子兵法》来看。
过不多时,环佩声响,清香袭来,刘仁玉知道这是郝夫人来了,不过他却假装不曾觉察,依然‘专心致志’地研读着兵书。
“大人果然是良将,大婚之日仍然苦读兵书,我万分佩服。”一个充满磁性的女中音在暖阁中响起。
刘仁玉抬眼望去,只见郝夫人身着一袭纯黑色衣裙,裁剪得体,尽显曼妙身姿,而她脸上似笑非笑,配合淡淡的妆容,纯天然的腮红,还有浅浅的酒窝,明明好似怀春少女,却因为年龄的缘故又融合有成熟之美,他不免看的呆了一呆。
郝夫人见刘仁玉跟个间歇性痴呆患者一样傻乎乎地盯着自己,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魅力而小有自豪,不过这等场面终究不美,于是她便轻咳一声,柔声唤道:“大人,您招我来,有何贵事?”
“哦哦,”刘仁玉听到郝夫人的一声召唤,方才如梦初醒,他很是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然后便赧然笑道:“今日大婚,总要略加妆扮,可惜我府上都是男人,没人懂这个,所以特意请夫人你来此为我妆扮一下。”
“大人身居高位,居然一个使唤丫头也没有吗?”郝夫人吃惊道。
“嘿嘿,没有。”
“大人为何不用丫鬟?”郝夫人听见刘仁玉的这句话,似乎很是意外。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丫鬟侍候,哎,不说这些,郝夫人,这就为我妆扮如何?”
“原来是这样!”郝夫人听了刘仁玉的话,先是点一点头,然后便微笑着问道:“敢问大人,可有妆扮用的用具。”
“有,样样俱全。请夫人随我来。”
刘仁玉说完,便当先一步,领着郝夫人直入自己的卧室。
郝夫人跟着刘仁玉进的卧室来,赫然发现刘仁玉的卧室里有一面儿特大号的梳妆镜,而在梳妆镜的旁边,胭脂水粉,眉笔,刮刀,桩桩件件,摆了满满一桌子,其品种之丰富,样式之齐全,就连她这个女人都看的咂舌不已。
“咋样?郝夫人,这些可还够用否?如果不够用,我再差人去买。”刘仁玉询问道。
“够了,够了,这实在是足够了,大人,便是寻常女儿家也不会有这么多梳妆用的东西。”郝夫人感叹道。
“是吗,我也不知道,可能买多了,不过就算我用不完,还可以给玉芸用,这倒不打紧,不过既然化妆品够用了,那这就请夫人为我梳妆。”刘仁玉恳请道。
“大人,那我就开始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完成的。”郝夫人拿起毛刷,笃定道。
“一切都由夫人做主。”刘仁玉点点头道。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刘仁玉都快要坐的屁股发麻,郝夫人方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满意地点点头道:“大人,我化好了,您可还满意否?”
刘仁玉闻言,对着镜子里面儿的那个人看了半天,方才连连点头道:“满意,满意,您给我化妆前,我看起来像38岁,您给我化完妆,我就像个18岁的少年,简直年轻了20岁。txtjia”
“大人,您说笑了。”郝夫人见刘仁玉说的有趣,便扑哧一笑道。
这一笑,百媚生,美艳不可方物。于是刘仁玉又痴痴傻傻地盯着郝夫人看了起来。
等他直勾勾地盯着郝夫人看了好一阵,方才收回目光道:“还请郝夫人为我更衣。”
“嗯。”郝夫人点一点头,便将那件大红色的新郎袍服从衣架上取下来,为刘仁玉穿上。
在这个过程中,郝夫人不可避免地要跟刘仁玉有身体接触,当她的手指每每触到刘仁玉时,刘仁玉都好似被电流击中一样,浑身舒爽。
而郝夫人毕竟是个过来人,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异样。
于是,整个卧室中的气氛就有些不可名状,此时,刘仁玉剧烈的心跳声,声声可闻,呼吸也渐渐粗重。
郝夫人红着脸,低着头,一眼也不看刘仁玉,就这么摸索着将新郎的衣服穿戴齐整了,然后她就这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卧室里又一次静的可怕。
两人静立良久,刘仁玉觉得这等气氛很是不对,于是他赶紧轻声打破沉默道:“郝夫人,谢谢你,今日我大婚,还请带着你的姐妹们来吃茶饭。”
“我代姐妹们谢过大人了。”郝夫人仍然不去看刘仁玉,轻声答应道。
“郝夫人,我这就要去接新娘子了,请您先行回去,叫您的姐妹来,如何?”
“小女子告退。”郝夫人说完这句话,便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走之夭夭。
而刘仁玉定定地看了一阵郝夫人的身影,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失声道:“难怪我每次看到她都把持不住,原来是因为她像志玲姐姐。”
送走长得像志玲姐姐的郝夫人,时间已然来到上午9点,这时,刘仁玉已然穿戴齐整,他将新郎官儿的帽子戴上,看了又看,总觉得自己就像后世电视剧里面儿的状元郎。
而且因为郝夫人的一双妙手,将刘仁玉不甚美观的面庞修饰的尚可一看,所以他的感觉不免更好。
待得刘仁玉十分臭美地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孙无病在卧室外先敲敲门,然后进入卧室询问道:“大人,目下已是上午9点半,敢问大人,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嗯,确实该出去了。不过在走之前总要先别过洪......,洪叔才是。洪叔可起身了否,现在身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洪军门早已起身,现在正在暖阁中。”
“走,跟着我去暖阁。”
刘仁玉说完,便带着刘仁玉一路直入暖阁之中。
此时洪承畴正在暖阁中品茶,他见到刘仁玉来了便放下茶杯,很是打量了自己的心腹一番,方才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仁玉穿了这一身,当真是个英武不凡的郎君。”
刘仁玉闻听此言,心中略微有些高兴,不过嘴上却是谦虚道:“洪叔您过奖了。”
“没有什么过奖不过奖的,人生两大美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仁玉你不是读书人,金榜题名,你只怕没有机会体味到。这洞房花烛夜,你倒是尽可以好生体味一下个中滋味。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这就去迎娶新妇来此,我与其他几位高堂都在这里等你。”洪承畴微笑道。
“好咧,洪叔,我去也。”
刘仁玉答应一声,便带着孙无病径自走到自家府邸的大门口,等他手下的门子打开大门,他往外一看,好家伙,熙熙攘攘的,站的全是人。
这些人自然是自发来为刘仁玉的新婚来庆贺的百姓们,待得百姓们见到刘仁玉穿着新郎官儿的衣服出来了,原本还很安静的人群顿时就炸了锅。
“小人恭贺大人新婚之喜。”
这句话被一众百姓们翻来覆去,说了不知多少遍。
刘仁玉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有感于百姓们的热情,便回过头来对着孙无病道:“一出门儿就碰到这种事,我还能怎么办,无病,没说的,赏!”
“是,大人。”孙无病先是答应一声,然后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从人道:“大人有令,放赏。”
“是。”从人们得令,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制钱和糖果,漫天播撒出去。
这些制钱和糖果撒到了人群之中,百姓们自然是要捡的,不过这靖边堡的百姓捡钱和糖果的时候,可比延安城的百姓要斯文的多。
话说刘仁玉到延安城中去接亲的时候,也撒过制钱和糖果,而这延安府的百姓抢夺制钱和糖果的时候,起战斗力极其凶悍,甚至足可媲美战斗力差一点儿的军队,有些百姓甚至会为了几文钱而大打出手。
反观靖边堡这边儿的百姓,因为在刘仁玉手底下过上了有奔头的好日子,虽然目前还不算很富,但是至少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风险,是以在捡制钱和糖果的时候,靖边堡的百姓相对于延安城的百姓而言,动作也不算迅捷,更没有因此而打架的。
刘仁玉看到这一幕,便不住感慨道:“仓廪实而知廉耻,古人诚不欺我。无病,走。”
在百姓们的一阵恭贺声的欢送下,刘仁玉带着轿子,马车,挑夫,鼓乐手,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朝着四海酒楼所在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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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酒楼,茉莉阁中,穿着一身大红色新娘子服装的孙玉芸正对着一面儿巨大的玻璃梳妆镜,在她身后,杜若男正细致地为眼前这个好姐妹化妆。
“好姐姐,还没好吗?我都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孙玉芸撅着嘴嘟囔道。
“好妹妹且莫慌,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总不能不作妆扮就去见你的相公吧?”
“他又不是没见过我!而且我不是要披着红盖头吗?又没人看见,何必要化呢?”孙玉芸还是不满地地嘟嘴道。
“那好吧,不化了。”杜若男话音一落,就把手中的用具往桌上一丢,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下孙玉芸可不干了,因为她其实也就是想发发牢骚而已,不成想杜若男一言不合就要撂挑子,于是她赶紧陪着笑脸拉着杜若男的手,娇声道:“好姐姐,我跟你说笑的,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啊,我只是换掉毛刷,再给你把腮红补一补。”杜若男轻笑道。
“姐姐你好坏。”孙无病自认为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无情的欺骗,所以她就有些着恼地作势要用粉拳捶打杜若男。
“妹妹别乱动,不然发钗会乱。”
杜若男一句话,便使得孙玉芸好似中了定身法一样丝毫也动弹不得。
“好了,妹妹,别闹了,就快化好了,别动。”杜若男叮嘱道。
“嗯。”孙玉芸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约摸又过了20分钟,杜若男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那个美丽人影,微笑着询问孙玉芸道:“妹妹,你觉得姐姐我化妆化的如何?”
孙玉芸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方才满意道:“姐姐当真是妙手,化得真好。”
“还不是妹妹你底子好,我这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杜若男轻笑道。
“哪有,姐姐你才是真的底子好,妹妹哪里比得上你。”
“妹妹真会说话,刘大人能够娶到你这样的美人,真是好福气。”杜若男幽幽道。
“姐姐,能娶到你的人才真的是好福气。”孙玉芸也回敬一句道。
“妹妹,你还别说,我倒还真的要嫁人了,而且我要嫁的的人你也是认识的。”杜若男带着神秘的笑容,轻声道。
“真的吗?姐姐,那就真是恭喜你了,不过你要嫁的人连我都认识!?那是谁啊!?”孙玉芸睁着圆圆的眼睛,疑惑不解道。
“就不告诉你。”杜若男轻笑一声,接着就用手指去咯吱孙玉芸。
“姐姐别闹,发钗会乱。”孙玉芸娇笑着阻止道。
正当这两姐妹玩闹不已时,孙奎胜忽然闯入茉莉阁中,劈头就问孙玉芸道:“女儿,可打整好了?你相公就快到楼下了。”
“什么!”孙玉芸听到这句话先是心脏突地一跳,然后她又照了几遍镜子,方才急声询问自己的爹爹道:“爹爹,你看女儿可还好吗?能够见人吗?”
“怎么不能见,你以前就美,今天更美。”孙奎胜大咧咧道。
“爹爹你讨厌。”孙玉芸面颊绯红地给了自己爹爹一个大白眼儿。
“得了,女儿,快把盖头披好,准备上花轿。”孙奎胜跌声催促道。
在一旁拿着红盖头的婉儿听见这句话,忙把红盖头批到自家小姐的头上。
“婉儿,下楼的时候,可要把小姐扶好。”孙奎胜嘱咐婉儿道。
“是,老爷,婉儿知道了。”
婉儿得令,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慢慢地走下楼梯。
此时刘仁玉早已走到四海酒楼下面儿,焦急地等着自己新娘子的到来,他想看看自己的媳妇今日会是怎生个样子。
可等到孙玉芸下的楼来,他才发现孙玉芸浑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想看庐山真面目,就只有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行。
而一想到洞房花烛夜,这位后世和今生都还是初哥,只在岛国爱情动作片中学习过经验的男人便不免浑身燥热,对夜晚两人的独处充满了期待。
等到刘仁玉自行脑补一阵晚上的绯色时刻,他就想着既然现在看不了孙玉芸,不妨看看另一位以后的媳妇杜若男。
可这杜若男今日不知为何,始终不肯与刘仁玉有目光上的任何交集。
“小妮子只怕看见我难为情,罢了。”刘仁玉见杜若男不肯相见,便先是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声,然后便招呼着手下们将轿子停到四海酒楼大门口,方便孙玉芸上轿,接着他又指着马车对着杜若男和自己的岳母道:“请岳母,杜小姐上马车。”
“好。”孙夫人笑着答应一声,便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杜若男则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孙夫人后面儿,也上了马车。
整个过程中,杜若男始终不曾与刘仁玉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刘仁玉对杜若男的行为倒也不在意,他呵呵一笑,对着自己的岳丈道:“岳丈,您还是愿意骑马的吧?”
“那是自然。”孙奎胜说话之间,便翻身上马,行至刘仁玉身侧。
“岳丈,出北门,入西门。”刘仁玉道。
“知道,走。”
于是,这翁婿二人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直往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