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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第二日再见到长安的时候,她已完全不见了昨日的半分失态。一边吃着早膳,一边悠哉地与他讨论着吴郡好吃的东西、好玩的地方。昨日所见,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境。
没有再耽搁,两人一吃完早膳,就出发去了东吴书院。顾祁是默蹊先生的入室弟子,想要见到他并不难。他知道默蹊先生平日里没课的时候,多半待在书院后面那座山山腰的书屋里,便领着长安直接过去了。
一边走心里一边还在纳闷,公主与老师到底有何渊源?自己跟在老师身边也有好些年了,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
他脑中灵光一闪,不会是有仇吧?!所以有求于老师之时才需要他这个入室弟子代为引荐!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要真是有仇怨,他这不是在引……咳咳……入室?!老师还不削死他?!
想着想着,步伐也渐渐慢了下来。
长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有所悟,目光又上上下下地巡睃了他一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锻炼身体!”
顾祁的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难道还要一本正经地跟她辩一辩自己到底虚不虚的问题?
他轻咳了一声,决定不理会这位公主清奇的脑回路,把话题导正了回来:“公主与家师究竟是何渊源?”
长安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临了临了突然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顾祁搓了搓手,笑得有几分尴尬:“公主和老师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长安这回算是真的悟了。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才想到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点?真是狼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说完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他还没回味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再一看,对方已走出了老远一段了!
咦,不对啊!她怎么连去书屋的路都认得?
等他赶上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门口的假石上抱着胸叉着腿赏景赏了有一会了。看到他气喘吁吁地过来了,往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够慢的,还不叫门去?”
顾祁的心中一万匹汗血宝马争先恐后地奔腾而过!他悲愤地觉得也许此次陪着她来的仅有作用就是叫这个门!
这还是女人吗?瞧这健步如飞的英姿,瞧这大马金刀的坐相,瞧这睥睨天下的眼神……
“谁在外面?”
他们两的眼神官司还没打完,里面却已询问出声。
顾祁立刻换了一张脸,稳重恭敬之中透着孺慕之色:“老师,是我!出南回来看您了!”声音比平时说话高了八度还带拐弯,一副激动难抑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对方的声音也愉悦了起来:“是出南啊!快进来!”
默蹊先生看到几年未见的得意门生显然也是有几分激动的,只是碍于师容师表矜持地没有站起来相迎,刚要对来人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却看到对方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女子。
于是预备的八颗白牙临时又换成了十二颗:“呵呵出南啊,瞧你客气的,来看望为师,来就来呗,还把媳妇儿给带上了!为师知道你心里看重为师,可这千里迢迢的,叫你媳妇这般辛苦,为师怎么好意思呢?”
顾祁的一张孺慕脸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缝:“老师啊,她不是我媳妇儿啊!”
“不是?”对方面现疑惑之色,紧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现怒容,左右巡视了一下,随手拿了本趁手的书就向顾祁身上拍去:“好你个顾出南!白教导你这么多年了,一出山就沾上了你们世家的臭毛病,还未娶妻就已纳上了贵妾!”
“哎哟,老师老师!误会了误会了!”顾祁边躲边解释道,“她也不是我的妾!谁能要得起她做贵妾啊!”
长安在旁边看得发笑,这个顾祁也是个奇人,一边仓惶地躲一边忙乱地解释,脸上的“孺慕之色”却还是摆的好好的,半分不乱。她如今终于知道他这个性是从何而来了,恐怕他那位奇葩祖父的影响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来源于眼前的这位!
“不是?”默蹊先生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第一次真正将目光投向长安,然后若有所思。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长安走到窗前的案几前,在她当年坐过的位置上盘膝坐了下来,拿起案几上还在温着的红泥小火炉,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慢慢品了起来。过了不知多久,她转过头,看向默蹊先生,轻轻一笑,道:“很好,心已静!”语气之中却充满了调侃之意。
此话一出,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确定的默蹊先生,这下完全能够确定眼前之人是谁了!他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祁忙上前,哭丧着脸用手上下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心想,完了完了,果然是有仇怨的,看把先生气得!
没想到对方手指颤巍巍地指啊指啊了半天,又如无其事地收了回来,顺带一把拍掉了在他胸口作怪的那只手,哼哼道:“原来是你个鬼丫头!这小鸡肚肠的!五年前说过的话,现在还不忘来回敬我!”
长安却笑了,是顾祁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那种笑容,暖暖的,带着从心底泛起的亲近和喜意:“默蹊先生,我回来了!”
默蹊先生点着头,面上也早已柔了下来,带着说不出的欣慰之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那时真怕你到最后连去往鬼谷的机会都没有,还好老天垂怜!可惜……唉!”
他没有再说下去,摇头叹息着。
长安自然知道他的未尽之语,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心中也是怅然难言,她安慰道:“他心中该是无憾的!”
默蹊先生点了点头,叹息不语。他本是通透之人,长安都明白的事他又如何会不明白,却到底意难平!
一时之间,两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来。
顾祁满脸疑惑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两人看着牵系甚深,却又不像是交情深厚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
“先生,我欠你一句谢谢!”
对方却摇头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
长安的眼中突然蓄满了泪水:“我知道!可我这辈子都谢不到他了!只能谢你!”
默蹊先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他对你最是寄予厚望,看到你如今这样,他该是欣慰的!”他约莫是不想再继续沉浸在悲伤中,换了个话题,有些调侃道,“怎么样,霁月的本事你如今学会了几成了?”
长安也收拾了一下心情,半是玩笑半是试探道:“先生既然好奇,不若就跟了我回建邺,亲自检验下?”
默蹊先生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慢条斯理地用火炉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再细细地吹凉。
长安也不急不燥,始终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公主今日的来意,恐怕不是单纯地想看望一下老夫,再道声谢这么简单吧?”
长安听他口称“公主”,便知他心中已有了几分不悦,对她生出了戒备之心,不再是以一个长辈的立场在同她说话。
长安的心中涩然,她身边亲近的长辈已经一个都不剩了,而默蹊先生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特别的存在。即使接触不多,也不妨碍她对他的信赖和喜爱。若是可以,她又何尝愿意为难他?无论是出于个人情感还是他曾经对她的大恩,这都不应该!只是身在其位,立场使然,很多事情即使不愿也不得不为之……
她轻轻叹了口气,面上带着几分不安和踟蹰:“我今日来,确是有事相求!”
默蹊先生淡淡道:“若是你自己都觉得为难的话,那就不要开口了!”
长安面色微微发白,满脸挣扎和无措。
顾祁何曾见过这样的长安,在他眼里,长安无论面无表情还是低眉浅笑,永远都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高深莫测。仿佛什么都难不倒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令她低下头来。如今露出这般柔软表情的长安,让他觉得既陌生又心疼。可能是因为她在乎吧,因为在乎对方的感受和情感,所以才这样踌躇挣扎、患得患失。
“老师!”顾祁在旁边喊了一声,似有话要说。却在默蹊先生的瞪视下,讪讪地住了嘴。
长安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想请先生随我进宫教导皇上!先生虽身在书院,想必对如今建邺朝堂上的形势并不陌生,定然知晓我想这么做的用意!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冒昧也有些得寸进尺,可我也是,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厚着脸皮来试上一试!”
默蹊先生垂下眼帘,用杯盖一下一下轻轻刮着茶水里的浮沫:“我在这东吴书院待了大半辈子,你觉得是为什么?”
长安倒也不避讳,直直点了出来:“先生厌恶仕途,比起为官从政来,更享受教书育人的成就感!”
“不错!”
“那么,若是先生不入仕,若我也保证先生不让先生卷入政权纷争之中,只是单纯地教导皇上,先生可愿意?”长安笑了笑,“先生享受教书育人的乐趣,教导谁可都比不上教导一国之君有成就感啊!”
默蹊先生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如今亦是一国主政之人,何以说出如此天真之言?”
长安面上发烫,她有些急躁了,他说得不错,一旦他成为帝师,不管从不从政,皆无置身事外的可能了。
长安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此也好,跟你说句实话吧,其实私心里我也并不真的希望你入宫去!折了一个王太傅已经够了!只是我如今的立场,知道什么才是对朝廷对皇上最好的,总是有责任要去试上一试的!默蹊先生可以尽管怪罪济阳公主的冒昧,却希望不要怪罪身不由己的长安,否则我会有一点难过!”
默蹊先生表情有些动容,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师兄一生无子,你是他最心爱最得意的弟子,帮不到你已是无颜对他,又怎么忍心怪罪你,让你难过?”
长安点了点头,终于安心地笑了,眼圈却有些发红。
“还是当日之言,老夫理解你的立场,亦希望你能保持住当日的那份清醒!”
长安拱了拱手,道:“受教了!”
默蹊先生眼角跳了跳,看她穿着一身娇柔的女装,却做着这般豪气利落的动作,差点又忍不住想敬她是条汉子了!
这也实在怪不得长安,这些年她一直身着男装,无论是当年跟着云起在宫外,还是后来到云梦山。小的时候倒是着女装,可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女性意识,所以也无甚差别。云起洒脱不羁,霁月也是恣意旷达,长安多少受了些影响,举手投足间有几分他们的味道。虽然不够女性化,却并不难看,反而看在眼里,较之普通女子,别有一番味道。
长安的目的没达成,心却安了下来。默蹊先生打发了顾祁去会书院里旧日师友,他与长安就着一壶清茶,尽叙当年别后之事,两人皆是通透睿智之人,一番交谈很是痛快尽兴。
一转眼已到傍晚,即使不舍,长安还是不得不与默蹊先生道别离去。
默蹊先生深知如今朝堂之上形势的艰难和她的不易,实不忍她空手而回,忍不住提点道:“关于帝师之事,何必舍近求远,公主身边未必没有合适之人!”
长安面露疑惑之色:“先生所指何人?我和睿成王?我们接下来恐怕会十分繁忙,无力兼顾皇上的课业!”
默蹊先生摇了摇头,笑得有几分神秘:“老夫向你推荐一人如何?”
长安点点头:“先生但说无妨,先生的眼光定然差不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长安愣了愣,有一瞬间甚至以为是默蹊先生改变了主意,后来想想这并不太可能。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她惊讶道:“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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