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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且说,若柏遭人陷害,虽是保住了性命,但伤势严重,近来一直将养着。
郭元帅因若柏受伤一事怒气冲天,因怀疑是董元帅或者马彪所为,便安排了好多人手去各处明察暗访,但时日过去好久,任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郭元帅因此更加的生气,却也无计可施。
且说,因若柏受伤那日冬儿好言劝我衣食尽量亲自为之,我心里便觉得自己不该先入为主,对冬儿有太多成见。她也只是一个花样年纪的可怜女子,平日里却是有些不合礼仪规矩的做法,也只是闺阁之中邀功争宠罢了。
虽说我听了劝一一回绝了其他各房的汤羹补品,对冬儿送来之物却是从不生疑。若柏终日吃着冬儿送来的汤羹,渐渐伤口不痛了,人也精神起来。
董兰香偶尔也会挺着大肚子过来看看若柏。因她身子越来越重,我便劝她别太劳烦,养好身体保胎才是根本。但她终究是放心不下若柏,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瞧瞧。
小半年过去了,若柏的伤口痊愈了,只是人越发的瘦了。
快到端午节了。
大清早,花草树木争相生长,天空万里无云。我扶着若柏在小院前散步。春草和秋月在边上看着康儿蹒跚学步。一家人倒也是其乐融融。
身边是终生依托所嫁之人,眼前是十月怀胎诞下的儿子,我心内感慨若能如此相守一生倒也不枉来人世一遭。
心内正暗自高兴呢,忽听哎呦一声,我循着声音望去,是董兰香。
只见她下台阶时,一步没有踩稳,竟和扶着她的彩霞一起摔倒在台阶下□□。
我这边松开若柏,匆匆赶过去扶起董兰香,却见她身下一片暗红。
“春草,快去找大夫,只怕董姨娘是要生产了。”我和彩霞秋月一起将董兰香扶了起来。若柏听见董兰香要生产了,也赶紧过来嘱咐我好生照顾董兰香,脸上有些许关怀的神色。
董兰香看见一向冷面对她的若柏今日这般关心自己,竟感动的落了泪,哭着说道:“若柏,你放心,拼了命我也要将咱们的孩子生下来。”
这日夜里,我们都各自等候并未安睡。听丫头过来禀报:“恭喜少爷,董姨娘诞下千金。”听丫头如此说,知董兰香母女平安,我也放心了。
若柏喜形于色,两手相合而庆。回头却淡淡说道:“知道了,下去吧。”我知他怕我难过,有意冷淡董兰香,但为人父的喜悦终究是藏不住的。
那丫头好似命令没有完成,不肯回去:“少爷,董姨娘请您给孩子赐名。”
若柏拉拉衣袖,道:“董兰香虽不达理,却也识书,让她自己取一个吧。”
我知道,若柏怕我疑心,便出言劝道:“若柏,你去吧。这个时候董兰香需要你。”
若柏迟疑片刻,跟着丫头去了,春草和秋月也带着已经酣然入睡的康儿回屋去了。徒留我一人在春意盎然四月天的深夜渐感寒意,和衣而卧到天明。
一个月之后,刚好是端午节,也是安安(后来才知,若柏看见自己的女儿,欣喜若狂,为她起名郭安,只愿她平安一生)满月。
郭元帅仿佛忘记了康儿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只记得董兰香给郭家诞下千金,大张旗鼓的举办了一个派对,邀请了相识的各界名流以及盘龙镇的董元帅和马彪。
这个宴会的女主角是董兰香,若柏虽然强力相邀,我还是淡然拒绝了。现如今,董兰香可是郭府炙手可热的人物,外有羽翼渐丰的董元帅,内有欢脱可人的安安,我去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再者,董兰香一介女流,这些年,在郭府确也是吃了苦头的,现在该是她收获的时候了,我不该去搅了她的庆功宴。
又是一年端午节。
想那一年端午节,若莲,我和柳儿还都是无忧无虑的少年。转眼之间,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晌午之后,康儿还在酣睡。我嘱咐秋月看好康儿,自己一身淡蓝色衣衫,携了春草偷得半日闲工夫,溜出门去看看爹娘和柳儿。
一出郭府,便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蛤/蟆镇的大街小巷依然是那么热闹,街上到处都是叫卖声。我想起昔日和柳儿一起看五毒鞋的情景,一时玩心再起,便遣了春草去豆腐坊唤柳儿过来,与我一同逛街,顺便也挑一双好看的五毒鞋给康儿。
春草答应着去了。我一人便在街上逛荡起来。
街口,一人威风凛凛骑在马上挡住了去路。我抬首,金灿灿的阳光替那人披上了金黄的盔甲,很是英气逼人。
见是马彪,我扭头就走。
不想他却跃下马背,笑道:“白问雪,好久不见。”
我冷笑道:“难道今日不该是你去巴结讨好董元帅和郭元帅的好时机,偏偏来这大街上凑热闹。”
马彪左手牵着马,右手握着鞭子,紧紧跟在我身后,挖苦道:“郭董两家因董兰香之事一直互掐,今天是他们和好的大好日子,我一个外人去恭祝一下就得了,何必叨扰人家呢。倒是你,郭府的少奶奶居然缺席郭府的喜宴,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听他这般讽刺自己,我憋着气一句话不说,径直朝着豆腐坊的方向走去。
豆腐坊前没有往日热闹的情景。我心生疑虑,喃喃自语道:“莫不是福叔或者爹病了?正值端午佳节,豆腐坊的生意应该越发的红火才是啊,怎么今日偏偏没有人照看呢?”
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我惊恐万分,抬脚踹开关着的大门,向院子里跑了进去。马彪也紧随身后赶了过来。
只见院子里狼藉一片,福叔静静躺在血泊里,像是睡着了一般。春草和柳儿护着娘躲在左耳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二姨娘吓得脸色惨白,却张开臂膀护着问竹和爹。
一个人蒙了面,手里提着刀正要向柳儿身上砍去。马彪从我身后冲了出去,飞起一脚踩在那举刀之人腰里,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瘫倒在地动弹不得,手里的钢刀飞了出去。
这时,另一个蒙面人举刀直刺二姨娘胸口。马彪回首奔过去却已经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凉的钢刀刺入二姨娘温热的身体。
问竹伸手捏住刀刃,以阻止钢刀继续深入,霎时鲜血直流。马彪趁此档口,捡了
地上的钢刀,一个抬手,眼前的行凶者已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我见二姨娘伤势严重,赶紧上前抱住二姨娘。她伸手扶住自己胸前的钢刀,因惊恐眼睛睁的圆圆的:“我这就要死了……”
爹颤抖着握住二姨娘的一只手,抽泣着:“玉芳,这一辈子,我终究是负了你……”
二姨娘叹道:“此生,我对不住你。来世,我等你……”说完,便抬手去抚摸爹的脸颊,人却早已没了呼吸,留一只手从爹的肩头慢慢滑落下来。
与爹情绪失控哭得昏天黑地比起来,问竹却有着她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着。她用手合上二姨娘还睁着的眼睛,然后默默帮二姨娘整理好衣衫,期间居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前面受伤的蒙面人见我们手足无措,无暇顾及他的存在,便支起胳膊向外面爬去,意图逃跑。
马彪一个箭步上去撕下蒙面人脸上的布,人却僵在那里:“怎么会是你?”
那蒙面人却用衣袖遮住面容,支吾着不出声。
我抬头问道:“莫非,你认识他?”
马彪紧缩眉头,道:“他是马立刀旧部,曾经也是盘龙山数一数二的人物,以心狠手辣著称。”然后又俯下身踩住那人的脖颈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咬着牙冷笑道:“马彪,你这无耻小人,且不说你当日不该枪杀寨主,就是今日,你也不该出手的。不过,只要小姐活着,白家上下就不会有一日安宁,我死也瞑目了。”说完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握住马彪手里的刀,将刀尖刺入自己的喉咙。
我惊愕:“看来,白家与马立刀的昔日仇怨还没有完结。只是,眼下马立刀旧部在暗处,我白家上下在明处,可如何是好?”
马彪一脸镇定,安慰道:“大家放心,马立刀是我所杀,我马彪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大家的。”
为了抚慰爹娘安葬逝者,我和春草在家多呆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