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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若柏经历过栽赃陷害之后和好了。
中秋之后,我惦记夫人的病情,嘱咐秋月看着康儿,自己过来瞧瞧夫人。
我这边脚还没有踏入夫人的卧室,就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娘,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放过我的孩子。我和马彪有错,孩子却是无辜的……”
我纳闷,夫人如何说出这番话来。为了一探究竟,便掀起帘子进去了。
眼前的景象吓我一大跳:梳妆台上的朱钗耳环掉落一地,梳妆镜被重物击破了,蛛网状的裂痕将镜子分成几块,只是因为镜框还完好,才没有掉下来。夫人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淡紫色的衣衫有多处撕裂的痕迹,眼睛里充满了仇恨。春草蹲在地上捡那些掉落的朱钗耳环,眼角红红的。
“娘,你怎么了?”我一心惦记夫人身体,关切的问道。
夫人却奔过来拉扯我的胳膊,道:“都是你们,你和我娘害苦了我。我还是个女儿家啊……”说着,便松开手,席地而坐嚎啕大哭起来。
“春草,夫人这是怎么了?前几日她还好好的。”我蹲下身问春草。
春草扶我起身,将手里的朱钗耳环放在梳妆台上说道:“少奶奶有所不知,夫人病的很奇怪,时而好时而坏。此刻,又想起了小姐那些日子的遭遇,便这般神志不清的乱说了起来。前几日正值中秋佳节,您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我便没有告诉您。”
我和春草合力扶夫人在凳子上坐了。
“夫人的衣服为何都撕破了?”
春草接了我的话:“少奶奶不知,夫人疯起来就会用头撞墙,还会撕扯自己的衣物,神情万般抑郁悲痛。”
春草说完倒了碗茶,夫人也不顾热水滚烫,一仰脖子全喝了,之后神色渐渐正常了起来。
我待要责备春草没有及时告知夫人的病情,细细思虑,春草也是用心良苦,怕扰了我的生活,便长叹一声道:“夫人的病情如此严重,咱们必须及时告诉元帅。”
春草苦笑:“少奶奶,元帅这几日也是愁眉苦脸的,我听说马彪和董元帅要联手对付我们了。更何况,平日里元帅也是歇息在五姨娘那里的,我每每去禀报夫人的病情,五姨娘的人拦着,连元帅的面也见不上。”
夫人好的时候,家教甚严,几位姨娘受了些委屈。五姨娘年轻气盛,一旦得宠,飞扬跋扈只手遮天自是免不了的。想春草昔日虽是夫人手下一等一的大丫头,郭府的主子们也不敢慢待。可惜,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失了夫人的庇佑,五姨娘必然是会变本加厉的糟践她,以报昔日不平。
看春草的神色,必是受了不少委屈。于是我出言安慰:“春草,这段时日,也是委屈你了。五姨娘也非等闲之辈,必是少不了侮辱你。”
春草听我之言,忽然就跟个孩子一般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春草,放心,有我呢。我去找少爷。”
我扭头这就要出去找若柏,却看见夫人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哈喇子扯成长长的丝线,一头还在嘴角,一头已流在了桌子上。
看这情景,我心内难过,双眼微酸。夫人曾经是如何的要强,哪怕一个头发丝儿,也不容许它凌驾于其他发丝之上招摇,必得梳的服服帖帖。现在,不要说收拾嚣张的五姨娘,就连自己的妆容也无法整理了。
我帮着春草安顿夫人在床上睡了,嘱咐春草在床边守着,自己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去找若柏。
奈何我几乎找遍了整个郭府,却不见若柏。
经过董兰香的屋子,听见屋内有男人争吵的声音,说不定若柏就在里面呢,我便鼓了勇气进去了。
董兰香瞧见我进来,身体往凳子上的若柏身边挪了一下,满脸洋溢着喜悦,道:“姐姐来了,敢问是打探到我有孕在身,前来质问若柏的吗?”
我沉默不语。
若柏见我进来,推开董兰香站起来问道:“问雪,你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苦笑道:“放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之前也并不知道董姨娘有孕一事。现在知晓了,倒是要恭喜姨娘了。”
董兰香起身大笑:“若不是这段时间你不理若柏,这桩喜事倒不一定能落到我头上。因此,我倒是该感谢你的成全呢。”董兰香说完,示意身边的彩霞倒了碗茶给我,董兰香自己起身拉我坐下。
在偌大的府邸转了好几圈,我也渴了,便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董兰香玫红色的衣衫衬得她神采飞扬,越发的春风得意,斜着眼对我说道:“姐姐今日既然来了,眼下刚好又赶上吃饭,不如我略备薄酒,你我还有若柏,我们一醉方休怎么样?”
我还未张口说话,若柏倒是急了:“董兰香,你刚刚有喜脉,如何能饮酒?”
董兰香站起来指着若柏的鼻子,道:“郭若柏,枉我真心待你半生,刚才为何要骂我无理取闹,此刻才知体恤我有孕?”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婆子,附在董兰香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董兰香听完,强笑着坐了:“又有一个来兴师问罪了。”
片刻工夫,冬儿只身一人进得门来:“哟,今儿个齐全,不仅两位姐姐都在,就连我们日理万机的少爷也在呢。”
若柏瞪了一眼冬儿,扭头不说话。
冬儿不等丫头伺候,自己拉了凳子坐了,声音扯的细细的说道:“冬儿听闻董姐姐有喜了?若是这样,冬儿便要恭喜姐姐了。”
董兰香冷笑道:“怎么,你一介戏子,入府都快一年了,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倒来管我了?”
冬儿也恼怒了,拍着桌子道:“董兰香,不要得寸进尺,若柏不过是酒后不省人事,被你的丫头婆子强扶了过来。即便是你生了孩子,我想若柏也是要过继给当家主母问雪姐姐抚养的。”
冬儿说完,讨好似的看看我,又看看若柏。
我无心观瞻他们的争斗,扭头对若柏道:“若柏,娘病的很严重,我找遍了整个郭府才在这里找到你,若有时间,还请去看看她。”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出得门来,我才发现秋风凛冽,寒意逼人。出门已经大半天了,不知我的康儿有没有哭闹,想着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这时,若柏,气喘吁吁地从身后追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衣袖,道:“问雪,你生气了是不是?”
我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若柏长叹:“问雪,世事难料,你我前几日才和好,不想今日又要生分了。你不知,亲近董兰香是我爹的意思。听说,董元帅和马彪要合力除掉我郭府了。”
我苦笑:“郭若柏,若你郭府靠如此手段稳固势力,岂不是保朝不保夕?”
若柏松了我的衣袖,神色黯然:“问雪,郭府现在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偌大的府邸,因为连年战事,所有的财物都花在了犒赏士兵拉拢同僚上面,郭府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势力。我作为郭府的少爷,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也是悲哀至极!”
我停住脚步,回头盯着若柏的眼睛。
若柏抬头直视着我,没有委屈更没有躲闪:“问雪,若你愿意,我可以送你离开,我已经害苦了你,不能让你再陷入这权利斗争的漩涡之中。这样,你和康儿好歹也可以安然无恙。”
我心头一颤,反手握住若柏的手,眼泪早已浸湿眼眶:“若柏,如果局势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要和你相守在一起。既然我陪得了你荣华富贵,便受得住郭府落魄西山。只是,你既然已经知道局势如此不稳,就不该隐瞒我。”
若柏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惊喜和感激。
“若柏,那我们快去找大夫给娘诊治诊治吧。”我扯了若柏的手要去夫人的卧室。
“问雪,娘的病目前整个中华大地都没有大夫可以治得了。娘得的是心病,说白了就是因为大脑受到刺激,精神失常了。府内人皆以为我是浪荡公子不知孝敬为何物,却不知我也知天伦,岂有不常去探望娘亲的道理?”若柏拉住我道。
“可是,她受了什么刺激呢?”
若柏长叹:“娘受的刺激还少吗?年轻的时候,爹纳了那么多妾,好不容易到晚年了,若莲却无故离家出走,这宛如割了娘的心头肉啊!”
我犹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夫人发疯的时候为何要以若莲的口吻说话,必是心痛若莲的遭遇却又不能不狠下心来对待她,再加上若莲离家出走,这才逼疯了夫人。还有个中缘由,自然是因为我和康儿,只是若柏目前尚且不知。
想到这里,我安抚若柏道:“若柏,找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开些草药,慢慢疗理,你我也常过去宽言安慰,娘的病必会好转的。”
若柏道:“你说的有理,我们这就去瞧瞧娘吧。”
二人便携了手,顶着萧瑟的秋风去了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