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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厅之中,沈君山已在牟连山的引见下,与韩童山、刘福通等人互道了招呼。众人对这小小年纪竟能重创牟连山的少年倍感兴趣,而牟连山全未因自己功力大损而对沈君山有丝毫不满,更教沈君山又愧又敬。
铁血大刀寇贯雄虽然威冠武林,但毕竟与牟连山等人并不熟识,只是与韩童山有所交道而已,所以他约了周永进内密谈,牟连山等人聊起天倒是更自在一些。
畅谈良久,任长歌众人将收押俘虏等事办理完毕,一起回到后院向牟连山复命。牟连山对杜仲亭这几人向来视如兄弟,见他们过来,便招呼众人一齐落座,杜仲亭等人欣然从命,只有仇劲束手而立,不肯就座。
杜仲亭见状,过来携了仇劲的手,欲拉他入座,道:“仇兄弟,帮主素知你性情忠耿、正直不阿,虽然屈突勾结朝廷,背叛帮派,但对仇兄弟你可一直是信任有嘉,绝没半点虚假啊……”
仇劲微微用力,挣脱了杜仲亭的把握,向牟连山道:“牟堂主宅心仁厚,非但肯信用仇某,还对屈香主网开一面,这份情义仇某没齿不忘。如今屈香主孤身落魄,仇某须得及时找寻到他,莫教他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就此告辞,望牟堂主莫怪。”说着深施一躬,也不等牟连山回应,转身便走。
杜仲亭还欲挽留,牟连山却道:“屈突虽有大过,但总还算是个血性汉子,若非利欲蒙了眼睛,未必会做出勾结元狗这等龌龊事来,仇兄弟若有机会便劝他一劝,与其铤而走险,何不将一身本领用于济世天下中去?”
仇劲闻言心头一颤,回过身来再向牟连山一拜,道:“牟堂主大义,仇某终身受教。”言罢,只身朝屈突离去的方向寻去。
牟连山目送仇劲远去,不禁暗自叹惜。韩童山如何不知他的心思,笑道:“这仇劲头脑武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他能不拘泥于对屈突的愚忠,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可惜啊可惜,身怀重才之人偏偏就常认死理儿,你身边不也有这么一群人在?”
牟连山知他所指正是杜仲亭等人,想到自己尚有这许多好兄弟,惜才之心稍缓,心想有仇劲守在屈突身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放下仇劲之事,牟连山将杜仲亭等人再次聚拢起来,向众人道:“今日终将莲花堂的内忧外患一并了结,放下了牟某的心头一块巨石,正借此便,牟某宣布一件事情……”
见牟连山神情突然严肃,杜仲亭等人也立刻正身端坐,只听牟连山道:“自今时起,莲花堂脱离圣玄教,重复莲花教之名。而牟某的教主之职,将转交给韩童山韩老哥,今后莲花教一切事务,皆听韩老哥的安排调遣。”
这两件事任一个都是足令莲花堂翻天覆地的大事,牟连山淡淡讲出,便似家常小事一般。韩童山和杜仲亭显是事前已知消息,并未有何惊异,任长歌等人却大惊失色,一下子炸了锅。莲花堂脱离圣玄教倒还罢了,牟连山竟让出教主之座,这可叫他们难以接受。
沈君山就坐在旁边,心里也是大惊,忙起身向牟连山道:“牟帮主,莫非是因小人之失,教帮主你……”
牟连山微微笑道:“沈兄弟切莫多虑!牟某之所以选你在场之时宣布此事,便是要让你明白,这事情完全与受伤无关。今后莲花教将有大事谋动,须得有一个帅材当家,牟某虽蒙众兄弟抬爱,却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耳,即使现在武功未损,这教主之职也早决定了交给韩老哥。”
沈君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毕竟涉世未深,何况似牟连山这般宅心仁厚的英雄也实少见,怎不教这刚从渔村出来的少年打心眼儿里折服?这一跪实在是又愧又悔,无以复加。
牟连山如何不懂他的心情?虽然自己因这少年而致功力大损,但心里只有对这天才少年的喜爱和期待,全没半点怨恨的想法,反而在这些日的接触中,对这少年的率真性情越发了解,便对其越发赞赏。今日沈君山这一跪,牟连山忙相搀扶,道:“沈兄弟何必如此!牟某这身功夫只皮毛而已,有与没有不足挂齿,反倒是沈兄弟天纵奇才,日后加以琢磨必成大器,牟某有幸成一试金石,不甚荣哉,哈哈……”
虽然牟连山功力不足过去的六七成,但沈君山的内力尚不能运用自如,大多时间他的本事还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所以在牟连山的搀扶下,沈君山说什么也再跪不下去。沈君山心里感激,冲口说道:“牟帮主,您对小人的恩德这辈子也还不清,从今往后,小人这条命交在你手里,只有帮主吩咐下来,君山万死不辞!”
牟连山仰天大笑,道:“沈兄弟,这帮主现在已经再叫不得啦,如果你愿意,今后就叫俺一声牟大哥,可好?”他知沈君山此时只是宝玉未琢,加以时日,这少年必定不是池中之物,现在和他攀上交情,只有好处。
且不说沈君山感激之情难已,一旁的任长歌等人情绪也很激动,幸好有杜仲亭不住地劝解,加上韩童山与几个人私交不浅,素日又颇有积威,这才没人真正抗拒韩童山接掌帮主之事。
但牟连山将这莲花教的帮主说交就交,也难免引得众人担心,任长歌素来是牟连山的得力助手,行事细致谨慎,他虽不悦牟连山引退,但更在意莲花教脱离圣玄教一事,忍不住提醒道:“圣玄教日渐庞大,我们莲花教说起来也才依附他们不久,这么快又脱离背叛,只怕圣主一怒之下,着力责罚……这麻烦可是不小……”
杜仲亭跟随牟连山多年,很多任长歌等人不尽祥知的事情他都了解,见众人有此一忧,便道:“牟帮主与玄教圣主的关系并非大家所知的那么简单,今日脱教之事玄教圣主绝不会有所追究,这一点大家尽可放心。”
众人闻言均不甚解,按说牟连山若与那玄教圣主交情至深,又怎会率教脱离?一般来说,两个人再有私交,牟连山做出这种近乎背叛的事情来,玄教圣主也不会置若罔闻罢?
牟连山看出了大家的心思,笑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些事情也不用隐瞒了。实不相瞒,这脱离玄教的事情,那是事先和圣主商量好了的。”
脱离教派,居然还和教主事先商量好了!这事情别说遇到,众人连听都没听过,想都不敢去想。
牟连山笑容不减,道:“玄教显世不久,大家都对玄教和圣主不甚了解。其实圣主大人一心追求武道,而这个玄教,却是他在天下行走,印证武道的过程中无意发展起来的一个联盟组织。虽然对外以教派自称,但圣主常年潜修武学,门下众分支教派仍是各行其事,所以这许多年,并没什么人知道江湖中还有玄教这个存在。直到月余前,圣主决意涉足江湖,为的也是团结江湖同道,为救济黎民、抵抗元狗出一些力气。圣主大人济世为怀,所图所想,与我等毫无二样。今日我与韩老哥所谋定的反元大计,同样是圣主大人也在为之努力的事情,只是现在玄教牵扯的大小江湖组织甚多,不便与朝廷公然对立,以免坏了教中那些小门小帮的活路,是以我们想在安丰、濠洲起事反元,须得先和玄教划开界线……”
话说至此,众人才明白了其中的一二。
沈君山愕然半晌,喃喃道:“难道……难道这玄教的人,竟是欲救黎民于水火的好人?!”
牟连山等人不禁哑然,问道:“沈兄弟,莫非你看我们都像十恶不赧的歹人不成?”
沈君山惭然道:“小人绝非此意!只是小人前些日子遇到些玄教的弟子,那些人实在……实在不像牟大哥你们这般正直……”于是他将前些时在徐州所遇周德全、陆德成之事讲述了一遍。虽然沈君山并不很清楚二道与玄教究竟因何结怨,但回想周陆二人暗算偷袭的行径以及二道光明磊落的言行,沈君山自然打心底认定了过错绝不在二道身上,所以讲述之中,也不免多夹了些对玄教的不满。
虽然沈君山言辞粗陋,全不似杜仲亭等人有出口成篇的文采,但事情条理还是能说得明白,牟连山等人亦是听得认真仔细。待沈君山将经过大概讲完,牟连山狠狠地一拍桌案,怒道:“玄教本是我等敬仰圣主之人自愿组成的帮派,但之许多年来,免不得有些心术不正者混迹其中,加上圣主大人对教中事务无心理会,玄教虽有其名,但内部实际极为松散,各分支门派里的弟子良莠不齐,陡添我玄教在江湖上的恶名!”又想一想,道:“圣主醉心武道,这种繁杂事情恐怕尚未引起他的警觉,正好我现在没什么要事,须得去趟玄教总堂,亲自提醒一下圣主。”
一听牟连山要远行,任长歌等几个弟兄早跃跃欲试,要追随着他一路同行,牟连山笑叱道:“你们都跟我走了,莲花教这边如何是好?尚有许多准备的事务,可不能一股脑全扔给韩老哥来做,这次只教仲亭随我同去便好,长歌你们几个留下来协助韩老哥筹备两洲起义的事情。”
这次得刘福通之助,韩童山以安丰为基石,有濠洲相呼应,抗元义举不可忽视,众人都晓得事情的重要,虽然不甘,却也无奈,任长歌等几个兄弟只得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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