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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就、就是……上次在竹林废苑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大蛇，它、它有没有被墨凌霄抓到啊？
离歌狐眸乌漆漆地瞅着他的侧脸，生怕他下一句就吐出让她抓狂的话。
墨祈捏着书卷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垂着眼，瞧不清楚表情：“没有。”
离歌憋得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挂在他的手臂上，放下心来：“唧。”那就好。
“你很担心？”墨祈的声音听着像是漫不经心，却又带了几分别样的深意。
“……唧。”还、还好。
离歌偷瞄他一眼，担心墨祈会问大蛇到底是谁。
不过墨祈依然没有问，只是指腹在她眉眼下很轻地摩挲了下，“你若是真的担心，本王可以去替你寻一寻。”
“唧？”真的？
离歌狐眸亮晶晶的，惊喜不已。
墨祈垂眼掀了页书卷：“本王何时骗过你？”
离歌点着小脑袋：“唧。”唔，也是，那……那你找到了一定要告诉我，还有还有，你一定不能把它当成妖怪给除了啊。它、它是好蛇。
离歌对着小爪子，念念叨叨地嘱咐着。
本来以为墨祈会不耐烦听她念叨，等她念叨完了抬眼，却发现墨祈正定定瞧着她，那眼神瞧得她浑身不得劲儿：“唧……？”怎么了？
“你怎么就知道它是好蛇了？”墨祈抬起手，突然遮住了她的狐眸。
离歌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珠黑亮，尤其是盯着人瞧时，仿佛要把人给吸进去一样，舍不得移开目光。
“唧。”反正我就是知道啊。
离歌眼睛上遮着对方的掌心，墨祈的一只手把她的小脸都给遮住了，她不舒服地甩了甩小脑袋，怕墨祈的手再作怪，两只爪子扒着他的手腕。
等墨祈抬起手时，狐身扒着不放手了。
墨祈轻转了下手腕，离歌短促的唧了声，随即欢快地笑开了。
在他手腕上吊着，尾巴甩的飞快，高兴得不行。
墨祈侧卧在软榻上，就那么逗着，漫长的岁月里，第一次觉得白日过得如此的迅速，让他有种想一直这样呆下去的错觉。
离歌玩累了就蜷缩成一团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她爬起来用爪子揉了揉眼睛。
房门打开着，只是没有墨祈的身影。
离歌茫然地看了一圈，从软榻上跳下来，就钻出了房门，到了外面，凉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抖了抖浑身的毛，想着墨祈应该在书房。
可等她去了一趟王府的书房，却发现并没有人。
整个九王府黑漆漆的，除了几处点着烛火，仿佛一座无人的府邸。
离歌咬着小爪子，乱窜着跑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人，刚在想要不要回去在房间里等墨祈回来，就看到一条幽深的小道尽头，一个女子提着琉璃灯往这边走。
离歌小身板一缩，迅速爬上了假山石，等女子经过时，她探过小脑袋瞄了眼。
发现是府里唯二的两个婢女之一。
好像是那个叫沫儿的，还是柳念念专门安插在九王府的婢女。
前几****得到关于柳念念的消息还是从她跟另外一个婢女谈论时得知的。
离歌眨眨眼，这婢女今晚上还挺怪。
她身上穿了月牙白的罗裙，行走间，腰间的流苏轻轻摇曳，显得身姿曼妙，细腰不盈一握。
跟婢女的装扮完全不同，她刚刚差点没把这沫儿认出来。
只是，这么晚，她要去哪儿？
幽会？
可这府里除了两个婢女，就是老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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