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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开封府的路程太过热闹,一路都有熟人打招呼……以至于楼心月贺一航几次想开口聊些有的没的,都被打断了……于是,索性两人都不开口了。一前一后安安静静的走着,遇上相识的,便各自微笑问好……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再多的话,也有无从启齿的时候;再热闹的地方,也有灯火微茫意兴阑珊的时候……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开封府,夜已深,有睡意的早早入了梦乡,没睡意的也在各自的房间做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事情~~
贺一航和楼心月都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心房里好似有个地方总也填不满……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彼此,视线相撞,又充满默契尴尬的收回。而后,各自回房,不谋而合的那一声轻叹皆被房门关上的声音掩盖……
一个是想要的那颗真心还没有到手,一个是心还没有给该给的人。寂寞的人大多相似,却又各有愁肠……
当晚,一夜无话,各自好梦。
………
楼心月第二日起了个早,天蒙蒙亮就到了城外新兵训练营,宣布了多个封赏。江雪鸢封了副帅,一跃成为楼家女军第二把手;蓝艳封了军师兼总教头;花一梅封了个女军先锋,楼心月还给她挑了十二人作为先锋部队的主力,这十二人在以后的新兵选上来之后再各自挑选三十六人,最终组成的就是楼家女军的先锋部队。至于其他未被封赏的新兵就只能等待了,到七月底,所有的训练结束,没有被淘汰,就会按各自的强项给予品级晋升。然后开始全国性的征兵选拔。赵祯下的命令是一年内得到两万精兵。
主要原因还是西南的局势不容乐观,虽然开封府并无异样,但边陲之地却早已是人心惶惶。丢失的人口增多,尽管近来有所稳定,但西南林区内多是蛇虫鼠蚁,易守难攻,且对方皆为女流之辈,打起来确实费力……赵祯下的令是尽量保卫安宁,能不交战尽量不交战,给楼心月争取点时间,不然无论输赢这大宋面上都不好看。
被调去西南的邹良早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喽。要是像辽国西夏一样,打一仗也就安分了,偏偏那林子里隐匿的是一群战斗力超群的女人,这打也打不得,最关键,连个脸面都没露过。自从自己到了以后,这人也没丢过了,对方就跟消失不见了似的……
楼心月看了邹良给赵普的飞鸽传书之后,眉头紧锁,“她们是害怕宋军还是……”
“哼!一群女人,不自量力。”赵普站在公孙身旁,鼻子里哼哼。
正襟危坐在石凳上的桑秋慈以及正好来上茶的一众丫头一起冲他翻了个白眼,赵普收到这一堆白眼,脑仁抽疼,我去!忘了自己家也有一群女人了……
“还有四天,这一批女兵的训练一结束,可以开始第二轮的征选了。还请王爷多帮忙。”楼心月起身朝赵普拱手行礼。
公孙见赵普没反应,抬脚踩他鞋面,“你个流氓,多帮着我妹子听到没?”
赵普撇嘴,斜眼瞟楼心月,切!你这女人啊害得亲亲要妹子不要相公了。
白玉堂跟展昭使眼色,你要是和楼心月那么亲密我也会吃醋的……展昭望天翻白眼,醋耗子!
“月儿,月儿,出事了!”花一梅从外边跑过来,先抓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个干干净净,而后大喘一口气,一把拽住楼心月就要往外走!
“一梅你慢慢说。”楼心月见她还穿着训练的军服呢,这训练期间私自外出是要按军法处置的,必定是有大事才让花一梅这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花一梅的一字眉让公孙给剃了,这会儿看着舒服多了,她咽了口唾沫,扫了院子里一票人,颤颤巍巍开口,“贺一航要斩江雪鸢,艳三娘正拦着呢……”
“啊!那小子疯了不成!”桑秋慈第一个拍桌子站起来!敢伤我徒孙!小子不要命了啊!卷袖子伸胳膊就要去揍人!被天尊一把拉住,“冷静点,小慈。”
“说清楚,怎么回事。”楼心月还是颇有大将之风。贺一航就算会吃……呃,醋。但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就要斩人,其中必有缘由,而且,他若真的想斩,花一梅只怕也不会跑到开封府来求助了。
“江雪鸢……她……杀人,还灭了人家满门呢。”
“啊?!”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江雪鸢也算是名门之后,无缘无故怎么会大开杀戒呢?
包大人正好经过院门口,听到了,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月将军不如带着展护卫前去看看,若真有此事,江姑娘也不能按军法处置了,要交给开封府,若无此事,也好还江姑娘一个公道。”
楼心月点头,“好。”
“展大哥,麻烦你与我去一趟吧。”
“好。”
“我也去。”白玉堂拽着展昭袖子不撒手。展昭瞥他,白玉堂回瞥,绝不给你机会出墙!
公孙拖着赵普,“走,咱们也去!”
于是,原本三人行,变成了众人行!拖家带口一大堆人,去看贺一航怒斩江雪鸢!
贺一航坐在校场的军帐里,冷眼看着被捆成粽子跪在行刑台上的江雪鸢……蓝艳穿着黑色的军服站在军营门口来回踱步……这午时就要到了,花一梅怎么还没来!哎!真是急死人了!!
“啊!元帅,你们可来了!”蓝艳老远看到楼心月那一大帮子人,就跳起来挥手喊!
“元帅,贺将军已经拖了很久时间。”蓝艳在楼心月耳旁轻声禀报。
“嗯,知道了。告事的人在何处?”
“在贺将军军帐之中。”
楼心月点头,果不出所料,只怕这告事之人还大有来头呢。
楼心月脸色一旦冷下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白玉堂也是冷着一张脸,只有展昭挂着一贯的笑。三人一齐走进帐内,其余的人在外等候,桑秋慈见自己徒孙被绑成那样还跪着,就心疼的要命,跑过去就要给人松绑。
“师祖,不可。”江雪鸢低声阻止,声音干哑。桑秋慈也知道不能冲动行事。皱眉不语……身旁却伸来一只手,提着个水袋,桑秋慈抬头就见是赵普,“不能松绑,喝水还是可以的。”
赵普是兵马大元帅,说话做事自然没人敢阻止。旁边的一众女兵早就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副帅被这么欺负,无奈对方又位高权重,反抗不得!最可恶就是贺一航了,居然还帮着那狗王爷欺负我们家将军!还是赵普好啊!
“贺将军,我让你来帮我训练新兵,怎的还自己人绑自己人了。”楼心月一进军帐,就盯着贺一航问话,完全没有看旁边坐着的那位所谓的王爷,白玉堂就更不会看了……只有展昭,还微笑示了个意。
“楼元帅,你来了就好了。”贺一航含笑起身将位置让给楼心月,自己坐到一旁。
“楼元帅好啊。”方卓坐在位置上语气不善的问了声好。
楼心月侧目看他,“你是何人?”不是楼心月傲气,她是真不认识,而且赵祯告诉过她,在你的军营就是你最大,所有人见了你都得行礼,所以,见这人好似很高傲的样子,楼心月就问了一句,“你比皇上位置高么?”那人一愣,忙反应过来,“自然没有。”
楼心月点头,靠于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嗯……那你为何不起身行礼?”眸色暗沉盯着方卓,让方卓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方卓呢,是当年□□杯酒释兵权中的一位将军的后代,祖上有功封了个闲王爷,也就一路世袭下来了。有个闲职,在自己的管辖区内一直是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就怕了赵普,本以为这楼心月是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信了那人的话来军营告状闹事儿,没曾想,见面第一遭就被楼心月给了个下马威……
方卓陪笑起身,“哟,哪能啊,楼元帅。小王是腿脚不便,反应慢了些……慢了些……嘿嘿,元帅见谅啊。”边说着还给楼心月行了个大礼。
“是你来报案说江雪鸢灭了人家满门。”
方卓听楼心月语气冰冷,忙陪笑脸解释,“我也是听人说的不是,说一个穿黑衣的美艳女子功夫极高啊,在深夜灭了苏州安记绣庄满门一百二十多口人呢!我这家奴前几日来开封府办事,偶然见到了江雪鸢,就认出了她。所以才知会了我……我这不怕这种人留在军中影响……”
“够了。”方卓还没说完,就被楼心月打断了。
“王爷说的安记绣庄灭门是何时?”
“呃……五月吧……啊!可能是六月!”方卓暗自擦汗。
“五月,江雪鸢一直在开封治病。六月,在军营。”
“可能她功夫好,连夜赶往苏州杀人呢……”
“哦~~白五爷,你能一夜之间从开封到苏州杀人满门再回开封么?”
白玉堂冷笑,“你当是腾云驾雾么。”白玉堂回答是直接接的楼心月的话,眼睛看的却是方卓。
“嗯,我倒不知道江雪鸢什么时候竟然成仙了。还有啊,王爷,你说那女子又美艳还穿黑衣,那本元帅不是也很合适么?你家的家奴却认出了是江雪鸢。难道说……你家那位家奴是安记绣庄的遗孤么?”
“可……可能他晚上办事不小心看到了凶手的脸吧。”
楼心月桌子一拍站起来怒斥!“那为何当日不去报案!而是案子过去了两个月才来我这里闹事!”
方卓被这一拍吓得不轻,“可……可能……他当日被吓怕了呢。”
“你还要辩解!安记绣庄的案子发生在五月十五,早已交由开封府审理,目击者都看到是一帮劫匪惨无人道害人满门,根本没有什么黑衣女子!你究竟目的为何!说!”楼心月是难得的发了火,这人实在欺人太甚,死不悔改。
方卓“扑通”一声跪下,一脸惶恐,“元帅,我也是被逼的啊,那人带走了我一家老小,让我来开封找您的麻烦,我也是没办法啊!”
楼心月叫来蓝艳,让她先给江雪鸢松绑,下去好好检查有没有受伤,今日太阳如此大,跪了那么久,只怕一口水都没喝过……唉,今日刚好是她的月事第一天,千万别出事才好啊。
“花一梅。”
“元帅!在!”
“将这方卓和他一众亲信压到开封府交给包大人。”
“是!”花一梅叫了兵将上来就把人捆了往开封府送。
楼心月则是快步往外走去,不知雪鸢怎么样了……走出军帐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贺一航,眼神里是少有的冰冷。你实在叫人失望。本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多充分的证据,却没想到只是这样拙劣的手段,以贺一航的眼睛和判断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带着私心,想整江雪鸢。亏她来的路上内心还充满感激,觉得贺一航真是好人,不计前嫌帮着江雪鸢保住一条命。现在想来,蓝艳那句“贺将军已经拖了很久时间。”的意思只怕不是说贺一航保住江雪鸢,而是另有深意!
贺一航见楼心月那个眼神,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紧……我只是小小的捉弄一下江雪鸢,你便这么气我么?她武功高强,平日训练也是这样在太阳下暴晒,根本没事,我只不过是……算了,谁让你那么无聊,贺一航撇嘴……是挺无聊的。
赵普溜溜达达进来,往旁边一坐,叹气,“唉~”
“王爷,你又怎么了?”
赵普斜睨他一眼,幽幽开口,“你可玩儿大了。”
贺一航皱眉,心说能有什么啊。
“女人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不舒服……江雪鸢呢,刚巧就今天……刚巧呢,练武的女人呢那个的时候是会特别……疼!”赵普一句三顿,但足够让贺一航听明白。
“不……不是吧。”虽然明白,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人刚一松绑啊,就晕过去了,一张小脸儿白的跟白玉堂的衣服似的!”赵普嘴欠的毛病上来了。
贺一航低着头,十分愧疚,自己这回可是玩出大事儿了……唉。
“贺一航,我说,你怎么为了个女人就变了个人呢。”
贺一航闻言抬头,见赵普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变了么?我……变了?
赵普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男人和女人那点事儿太复杂,所以还是自己和书呆这样的好,简简单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不拖泥带水糊糊涂涂!
“老贺啊,欲速则不达,你得给她也给你自己时间,有些债,总归是要还的。”
贺一航一愣,曾几何时,楼心月,好似也说过这句“有些债,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