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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见安念凰走了，陡然松了一口气。
“唉……那本书终于弄出去了。”低低喃语间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折了一只纸鸢，道，“老东西，剩下的就靠你了！要是出了点差错，圣女非得再杀几个人！”
金光闪过，纸鸢飞了起来，金色的锡箔纸，上面有浮光在波动。
——
回到石屋后，安念凰打开活塞，看见瓷瓶里面的鲜红色的液体，有些犹豫，“婆婆，究竟信不信那个老头子的话？”
“你试试吧。”荏苒漫不经心的回答，那本《溯源》被安念凰扔在了虚无，荏苒操纵着精神力，一页一页翻动，“反正有什么危险那个蛋壳也可以保护好，实在不行去找央七夕，不过说起来，这本书还是挺有趣的。”
“嗯。”安念凰应了一声，拿出一个盆子，把红色液体全部倒进去，看着它一点一点溶于水中，这才放入虚无，操纵着精神力把蛋放进去。
深红色的水流淌着，在光线昏暗的虚无里，像极了魅惑的血腥玛丽。
荏苒把看了几页的书放在一旁，开口道，“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出去之后完全可以做到越级挑战，大概可以越三个段位，你现在二星一段，要努力提升了。”
“知道了婆婆，但是关于体温，地下黑城应该找不到那种丹药。”安念凰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她的秘密被人发现，那她实力再高，只要不达巅峰，就非常危险。
毕竟凤凰泪滴石这种宝物，谁不垂涎？
“去找墨瑾溟要，他会给你想办法。”
安念凰沉吟了一下，抿了抿唇，“我不想。”
危险得如同一潭深水的男人，她一点也不想去靠近，尤其是被他莫名奇妙戴了忘川链之后！
荏苒却是轻笑了笑，“别，虽然我也不相信墨瑾溟会对人好，但是我相信奇迹啊，说不定人家在做一个叫做养成的教程。”
荏苒没有别的，就是在死过一次之前特别喜欢调侃，这一点，和那个人是一样的。
现在……虽然要端着点了，但是，并不妨碍她调侃安念凰。
“婆婆你说错了，怎么着也是我来制作这个教程，他的情商，应该低到可怜。”安念凰笑。
“你的情商……其实也不高。”那天被人抱了，是谁脑子迟钝来着？
荏苒如是想着。
很久之后，当安念凰牵了那个人的手，荏苒问她为什么改变主意要和他相处，安念凰给出的答案……让她差点吐血。
那时的女子眉目含笑，“一，他太无耻，我甩不开；二，不是婆婆你告诉我相信奇迹、要去尝试吗？”
所以啊……荏苒那时憋了很久才没有讲出来，其实另外那个……也是不错的。
只是爱情没有必然，只有一刹心动。
三天后，告别了令染尘，安念凰开始前往地下黑城总部。
猩红色的大门前，有黑卫低着头，以最恭敬的姿态，将安念凰迎了进去。
司凰是地下黑城的奇迹，能够在这么短时间攻到总部的人，她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