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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汲万万没有想到,更不可思议的事还在后头!
在闻聚福介绍的面摊坐下后,她这才想起刚才从女扮男装的少女那偷了一个绣花荷包,正要拆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入了WWw..lā
“上官姑娘!”
上官无汲抬头,看到久违的俞祈信从旁边一桌站起来,笑着向她走来。“好久不见了,姑娘进来可好?”
上官无汲将荷包放在桌上,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她练“蜇龙睡丹功”睡了三日,醒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俞祈信。听裕王的手下说,他突然生病了,所以王爷把他留下休息。
俞祈信彬彬有礼地微笑道:“只是有些晕船,下船后就好了。而且走陆路也比水路快一些。”
上官无汲一直等他坐下后,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遍。发现这位客气随和的谦谦君子消瘦了不少,清澈的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上官姑娘来到京城住在哪里?寒公子呢?”
“他死了。”上官无汲无好气道,“还有,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京城的话,别叫我上官姑娘了,叫我叶雪汲。”
俞祈信笑了笑。可不知怎的,上官无汲总觉得他的笑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正要开口说话,后面就传来“砰”的一声。
后桌一个劲装大汉用力一拍桌子,对前面收钱的小男孩大声喝道:“老子吃你两碗面还敢要钱,你不想活了?”
这样的经典的话上官无汲当然听过,就是普通的以强凌弱、仗势欺人而已,江湖上这种人多得是,她就经常这么做。但让她吃惊的是,那个小男孩,看来应是老店主的孙子,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一倍的流氓竟然都毫不畏惧,一双充满童真的眼睛就那么与他对视,一字一字像背书似地道:“你吃了我家的面,就该付钱。我爷爷说了,像你这样的坏人,管你在别的地方怎么作恶,但到了京城就该规规矩矩的,别想欺负我们老百姓。”
上官无汲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孩。
这……这也太可爱了吧?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大汉旁边的人不仅没有帮腔,还马上拉住了自己的兄弟,并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交给小孩,道:“钱拿去,再给我们上一斤酒,半斤烧牛肉。”
孩子大模大样的接过钱,这才往煮面的爷爷跑去。在这时间里,不管是老店主还是旁边跑堂的,都没有一个出来帮忙。
刚才闹事的那个大汉被朋友硬给拉着又坐下了。他阴沉着脸,不满地道:“想我们俩兄弟以前在东北做无本买卖的时候,杀人放火绑票什么没做过,你来了京城才一年,连个小屁孩就把你唬住了。”
“兄弟,你是刚来,不知这里的规矩啊!”他的朋友劝道,“这里不比东北,这可是北京城啊,是我们大明朝的京师。”
“京城就咋了?什么天子脚下,我们这种人一不当官二不谋反,怕什么?”
“那你总还要在江湖上混吧?这里可是老爷子脚下!”
“瞿老爷子?”大汉脸色一变。
“江湖上还有第二位老爷子吗?他瞿家的武馆可就开在京城,瞿天华瞿大英雄你总听过吧?他就是瞿家武馆的馆主。他那武馆出来的徒弟都跟他一样,出了名的好管闲事。”他的朋友压低声音道,“说句难听的,咱们行走江湖,在别的地方讲的都是江湖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来到京城,就得守他瞿家的规矩!不能杀人,不能斗殴,不能调戏妇女,你干什么都得规规矩矩的。像你今天要是砸了这家面馆,明天瞿家的人就能废了你武功!”
那名汉子一肚子火又发作不得,显得极度郁闷,嘟囔道:“那这鸟地方还怎么住人,我看我们还是再回东北干我们老本行去!”
“唉,规矩人有规矩人的活法。我在这住了一年多了,做一些水运行货的买卖,虽然辛苦点,但赚的还不错。至少安全啊!到现在还没流过一滴血!你想,活了一年多没流血没受伤,这日子咱以前做梦都……”
上官无汲正听得起劲,俞祈信的声音传入了耳内:“这人的话虽然通俗,但倒蛮生动。对江湖人而言,京城的确是老爷子的脚下。”
上官无汲收回注意力,哂笑道:“老爷子跟瞿天华这么本事,连整个北京城的百姓都能保护,那他们怎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孙子、儿子呢?”
俞祈信微微一颤。
“唉,不过也怪不了他们,是瞿潭宇自己要走的,他们也捆不住。”上官无汲又道,“偏偏我这么倒霉,竟然要千里迢迢跑来管他瞿家的家务事。”
“姑娘要干吗?”俞祈信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
“奉我哥之命,来找打伤毕情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跟杀害瞿潭宇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上官无汲说着向摊主喊道,“牛肉面两碗!”
“原来姑娘是为了擒凶而来,那可有什么线索?”
“我正要问你呢!不用想也知道凶手就是圣火枪,你不是无所不知吗?圣火枪的来历知道多少?”
俞祈信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她这句话的含义,这才点头道:“在下确实调查过圣火枪的底线,不过了解到的只是一些皮毛。”
上官无汲立即双目放光:“快说!”
“‘大漠之王’被害是两年前的事,其实在那之前圣火枪这个名号就已经存在了。他在半年的时间内剿灭了关外十几伙有名的马贼,每次都会留下一束红缨。后来突然就没有了消息,直到黑穆尔的惨剧发生。”
“你怎么知道他以前剿马贼的事?”
“是以前镖局的一个镖师告诉我的。他以前就在关外做过马贼,当时他的团伙被圣火枪给剿灭了,后来才回来入了镖局。”
“那他怎么没死?”
“其实马贼有很多种,他的那伙就只是抢劫来往商旅的货物,很少杀人。所以圣火枪只杀了他们的首领,其他的都没追究。”
“不可能吧?”上官无汲一头雾水,“圣火枪不是吸血魔鬼吗?怎么听你说来,倒像个行侠仗义的好人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据那位镖师说,当时的圣火枪并未如何凶残,只是也拿红缨枪,也喜欢在贼首脸上刻字。”
上官无汲若有所思地沉默。
两碗牛肉面端了上来,一股浓浓的香味传来,让人食欲大增。看来这里的面真的像闻聚福介绍的一样好吃。上官无汲正要举筷,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个镖师有没有说圣火枪长什么样?”
“当时是深夜,圣火枪蒙着脸看不清楚。据他描述,应该很瘦很矮,不像个正常人。”
“不会是个侏儒吧?”上官无汲一边吃面一边道,“有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所以要喝人血来补一补。”
这么说,不可能是神秘男子了。
上官无汲大口大口地吃面,口中含糊不清地道:“我也碰到一个人,他跟圣火枪应该有很密切的关系。这面真的好好吃……我怀疑他是圣火枪,他还不否认呢!八成……”
接下来的话被“咕噜咕噜”的喝汤声替代。
俞祈信突然站起来,匆匆道:“在下有急事,要先行一步了。”没等上官无汲回答,他就快速地走开了。
“你不吃……”上官无汲正要叫住他,一道雄厚的声音从摊子外响起:
“哪位是叶雪汲叶姑娘?”
上官无汲微微一愣,惊讶地看着外面那个身披白色风氅的中年人。他很高大,也很刚毅俊伟,但面容表情略微有些古板,一看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再加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和锐利的眼神,整个人就是书中描述的大侠的翻版。
“哪位是叶雪汲?”他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他的目光已经直接移到上官无汲的脸上。
“我是。”上官无汲迟疑着站起来,“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
她又是一震。
这位大侠不等她说完就大步地走上前来,快速地从怀里拿出一张大红色的本子,声量不大但吐字清晰地道:“瞿某奉家父之命送上请柬,请叶姑娘准时赴约。”
“这是……”上官无汲疑惑地接过,“你姓瞿?你父亲……”
“明日酉时我会到客栈接你,不要忘了。”就像根本注意到她的疑惑似的,大侠这句话说完就大步地走了出去。快速跨上马背,奔驰而去。
他的马术高超,在行人众多的街上亦没有减低速度,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上官无汲捧着手中的红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刚来京城,刚换了个假名,就个看起来很像大侠的人给他送来了……
“请柬?”同样疑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刚才匆匆走开的俞祈信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手中的红本。
上官无汲看着他,惊讶地道:“你在躲避刚才那个人?”
“我只是不想让他看到。”
“他是你的仇人?”
面对这个问题,俞祈信竟然笑了笑,道:“天底下只有恶人还会跟他有仇,你看我像个恶人吗?”
上官无汲不解地晃晃脑袋,把手中的请柬往他扔去,又坐下道:“我再吃一碗面,你帮我看看写什么。”
俞祈信走到她旁边坐下,并未打开请柬,平静地道:“这是老爷子专用的请柬,只有每年寿诞时才会用来邀请故友,而且每年只请三人。”
上官无汲嘴里的面差点喷出来。
“老……老爷子?”她嚼都不嚼就把口中的面吞了下去,惊骇地道,“那刚才那个人……”
“叫老爷子作父亲的人,还能有谁?”
“瞿……瞿……”刚吞下去的面又卡在喉咙里,她拼命喝了口汤,这才张口,“瞿天华?”
俞祈信点头。
上官无汲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过来,结结巴巴道:“他……他想怎么样?”
“送来请柬,当然是要姑娘去做客了。”
上官无汲紧张地盯着俞祈信手中的请柬,“他不会想害我吧?”
“姑娘大可放心,老爷子是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害任何人的。有此请柬在手,就是别人想害姑娘都要三思而后行。”
上官无汲更加不解。
瞿老爷子派瞿天华给她送请柬?德高望重的老爷子派同样名震一方的瞿馆主给她这无名小卒送每年只用三次的请柬?这请柬请的可都是元泽林那种级数的老宗师,她上官无汲……
上官无汲此时的感觉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叶雪汲?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假名?
上官无汲的眉头几乎扭结在一起,她只好又低下头去吃面。管他呢!趁现在有食欲先把十碗面解决再说。三两下将另一碗吃个一干二净,她又向摊子喊:“再来两碗!”
俞祈信惊呆地看着她。他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在上官无汲飞速地吞下了五碗牛肉面后,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上官无汲将最后一根面吞下肚去,那表情仿佛在喝鹤顶红。
“我……我不行了……”她打了个饱嗝,皱着脸,一副快要呕吐的表情,“我先出去走走,等一下再回来吃。”
“叶姑娘,你……”
俞祈信还没说完,她就抓起请柬,逃命似地冲出了面摊。——再多待一刻,她肯定要吐!
“叶姑娘!叶……”俞祈信想要追出来,但被摊主那个可爱而勇敢的孙子拉住,只好掏出银子付账。等他出来时,上官无汲已经在很远的地方。
“叶姑娘!你的东西!你的……”
上官无汲往他手中的荷包看去,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要了,送你好……”
“了”字还没说出口,一个愤怒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好啊!原来是你偷的!”
俞祈信一愣,不解地看着气冲冲往他跑来的“少年”,“你说什……”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声闷哼,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
“王八蛋!敢偷本公子的钱包!”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女不等他解释就一把夺过荷包,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倒在地,一边打一边骂道,“连我姑姑送的荷包你都敢偷!哼,还不老实,看我不打死你!”
上官无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对俞祈信拳打脚踢,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转头就走。——五碗面就差点把她撑死,她可没心情陪这个自称“公子”的女扒手练拳叫,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最后她转头时,正好看到她刚才吃面的桌子被少女踢得四脚朝天。
可怜的俞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