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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绝代佳人,尊贵的裕王殿下,这原本是天造地设的WWw..lā可惜啊,人家是来当刺客的。哈!
上官无伋幸灾乐祸地将手中的麻袋往肩上一扛,鬼魅般闪进唐溪梦的小院。这位古怪的美女的香闺不仅没有守卫,甚至连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也没有,大大方便了她这样的梁上君子。
唐溪梦正在房内。
上官无伋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她生出感应。只有借着风声的掩护跃上一棵大树,用那双久经训练的神眼穿过开着的窗户偷窥佳人。
唐溪梦斜靠在软塌上,俏脸有些苍白,但表情却出奇的温柔恬静。她一定在想事情,目光与思绪都飘地很远、很远。突然,玉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清丽的绝美仙颜展露出一种神圣的光辉。
上官无伋急忙瞪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
不…..不会吧?
平时没有留意,再加上唐溪梦的衣服都比较宽松,所以没有发觉。但现在唐溪梦的手放在上面,衣服紧贴在身上,可以看出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练武之人,又是长年吃素,怎么会长赘肉?难道那种蝎子在体内还会长大吗?它不会吸取人体的营养,然后越长越大吧?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顾不上手中的麻布袋,急忙按着肚子。
袋子落地,屋内的唐溪梦立即生出感应,闪电般穿窗而出,来到院子里。美目扫过地上的麻袋,随机往浓密的枝叶看来,娥眉微皱,冷然道:“出来!”
上官无伋从叶子里探出头,向她展开微笑。
“你来干什么?”
“来共商大计啊!”
“你来多久了?”
“来多久有差别吗?你不就在发呆嘛,干嘛怕人看到?哦,我知道了。”上官无伋坏笑道,“你一定在想某个人,所以…..”
“以后别来这里。”唐溪梦冷冷打断她的话,“我要做的事,也不用你帮忙。”
“不帮忙,一起玩个游戏总行吧。”
“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唐溪梦冷漠地说完,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上官无伋跳下树来,捡起地上的麻布袋,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笑意。“不行,这个游戏只有你能陪我玩。因为,别人不像你一样那么害怕鱼腥味啊!”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就从她手中射出,往唐溪梦的脸投去。
唐溪梦轻巧地一翻身,避开攻击。她低头看了眼,顿时娇躯一震,脸色变得很难看。在她的脚旁,赫然躺着一尾红色的大鲤鱼。看来已经死了一会儿,上面还沾着水,腥味扑鼻。
唐溪梦身形一纵,倒退数丈。她的身形还没站稳,另一条鱼又朝她身上砸来。
“哈哈!好不好玩?”上官无伋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抓着条鱼,朝唐溪梦大笑,“我特地去水池里抓的呢?满满一袋呢,我们慢慢玩啊!”
不等唐溪梦开口,她手中的鱼又扔了出去。
唐溪梦足尖一点,身轻如燕,就如一缕青烟般掠上屋顶,上官无伋则哈哈一笑,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
碧水洞的轻功步法名扬天下,唐溪梦身为碧水洞的传人,轻功自然不俗。足不沾地,身影一掠就是数丈,在瓦顶与树干上不断起落,就如一只白色的蝴蝶,煞是好看。
上官无伋则完全不同。如果说唐溪梦的身法轻柔优美犹如飞蝶,那她就是黑夜中敏捷的豹子。凌空一翻,指尖撑在瓦片上,她就借这一点之力直弹而起,手中的鱼又往地上的唐溪梦扔去。
唐溪梦避开死鱼,纤手往腰间一抹,扯断了珍珠腰带,抓了几颗珍珠在手。玉指一弹,往上官无伋身上打去。后者正兴高采烈地急追不舍,也不知是黑夜中看不清楚,还是手中的一袋鱼影响了速度,闪避不及,一颗珍珠正好打在她的肚子上。
上官无伋脸色猝变。
“你….你敢打我肚子?”她猛地按住肚子,双腿一屈,就坐在了地上,痛苦地埋下了头。
现在她的肚子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要是惊了里面的蝎子,可是随时会送命的。唐溪梦亦微微变了脸色,急忙往她跑来,抚着她的肩膀,紧张地问,“怎么样了?”
她刚一靠近,上官无伋立即就抓住了她的香肩,另一只手抓起袋子,五六条红鲤鱼就带着浊水从她头顶倒了下来。
“哈哈……”上官无伋捧腹大笑。
她放肆得意的笑声中,唐溪梦美丽的脸庞血色尽失,跪在地上呕吐。
上官无伋惊讶地看着她。
“不用这么夸张吧?干嘛吐得这么厉害,只不过是几条鱼,你不喜欢鱼腥味就算了,也不用……”她突然全身一震,明白过来,“原来…..原来…..”
她用手指着唐溪梦的肚子,“原来你不是因为蝎子,你怀孕了!”
唐溪梦别过头,没有说话。她的秀发湿透,衣裳上海沾着鱼鳞,如同风云过后的花瓣,分外凄美柔弱。
“难怪你闻到鱼腥味就吐,原来你怀孕了!”上官无伋不仅毫无愧疚,还哈哈笑道,“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和裕王认识才一个多…..”
她正笑得气劲,突然“啪”的一声,脸上已挨了一巴掌。
她愣愣的,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能污辱我的孩子?”唐溪梦神色怪异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我说了又怎么样?谁知道是你跟哪个人的野…..”她的话还没说,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下她可火了,不由分说,猛地伸出一只手就捏住了唐溪梦雪白的脖子。
唐溪梦既不闪避,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美丽的眼睛里滚落,划过冰冷的脸颊,落到她的手背上。
“你想杀我?”唐溪梦苦涩地一笑,梦呓般道,“你竟然想杀我……你竟然想杀死我的孩子……”
上官无伋目射寒光,冷冷道:“别以为装疯卖傻我记会放过你,连我哥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
“你哥?”唐溪梦的笑容更加凄美,“我救了你,用我跟我孩子的性命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好想恨你…..好想…..”
她的眼神与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泪光映着她的绝世容颜,美地不可方物。
“可是我不能。我那么爱他,我怎么敢恨你?”她温柔地将手放在肚子上,“就连我的孩子也不会允许我恨你,因为这是他的孩子,他爱你,他的孩子也会爱你……只是…..他可不可以也这样爱我?”
她拉着上官无伋的手,眼神流露出令人心痛的恳求与悲伤,“可以吗?我可以要求他像爱你一样地爱我吗?告诉我,可以吗?”
上官无伋愣愣地看着她,手不由松了开来。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是上官无伋,你认错人了!”
“无伋?上官无伋?”唐溪梦突然抓住她的手,笑了起来,她越笑泪水就越往下掉,“就因为你是上官无伋,所以我跟我的孩子就要舍命来救你?就因为你是他爱的人吗?”
“什…..什么啊!”上官无伋甩开她的手,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明天再来找你,我要走……走了!”
她突然逃命似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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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人哩!
美丽的女人发起疯来也特别不一样,干嘛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搞得我到现在心里还毛毛的。
“他那么爱你。”“他可以像爱你一样爱我吗?”
什么跟什么啊!竟然把我错当成她的情敌了!
上官无伋坐在水池边,看着里面幸存的鱼,心里暗暗诧异什么样的情敌能对唐溪梦那样的绝世尤物构成威胁。她爱的那个男人瞎了眼吗?难道那个第三者比唐溪梦还要美?这真是难以想象呢!
卯时还没到,她就起床打坐了一个时辰,来到这里等候卢管家的大驾。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感觉很惆怅,好像唐溪梦流泪的脸还盘旋在脑际。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但却不是卢管家的。上官无伋抬头看去,远远地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温文儒雅的气质,正是那个和她十分有缘的余祈信。
上官无伋向他招手。
余祈信微笑着走过来,道:“上官姑娘这么早就起床了?在赏鱼吗?”
“是啊,你呢?这么早瞎逛什么,你见过裕王了吗?”
“在下正是要去见裕王。”
“他现在才召见你,太过分了吧?”
“姑娘误会了,王爷已经见过我几次了。不过对于姑娘的关心,在下深深感激。”
“讲客套话有什么用?你要是真能帮我就好了。”上官无伋托着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除了那个女人,谁都没办法。”
“哦?”余祈信斯文地微笑道,“姑娘有烦心的事吗?说来听听,或许在下可以帮上你的忙。”
“你会解毒吗?”
“毒?”
“别跟我说你会配几个草药方子,我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
余祈信微笑道:“在下并不会配药方,但奇门杂书却看了不少。姑娘不妨说说看。”
“说起来,你好像对江湖中的大人物都很熟悉啊!”上官无伋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知道单…..”
她突然停下来,盯着余祈信,“你能保证不告诉裕王吗?”
余祈信微笑道:“只要不危害到王爷,在下倒是乐于为姑娘保密。”
“碧水洞的主人是谁?”
“单楚缦。”
“她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
“碧水洞有三**宝:剑法、轻功、美女。这也是单楚缦最明显的特点。”
上官无伋想起唐溪梦,暗忖碧水洞确是美女如云。又问道:“碧水洞这一代的传人是谁?”
“这是碧水洞的秘密,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上官无伋失望地道:“看来你也不是无所不知。”
余祈信微笑道:“在下才疏学浅是不争事实,但这并不代表我帮不了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单楚缦是个苗族女子。”
“那又怎么样?”
“提起苗疆,姑娘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上官无伋全身一震,伸手按着肚子。
“姑娘猜的没错,正是蛊毒。”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要怎么办?蛊毒不是只有施毒的人能解吗?”
余祈信点头道:“是的。因为毒虫一般是由施毒者亲自喂养,只有他本人才知道自己下的是哪种毒,旁人很难破解。”
“那能活多久?”
“这就要看施毒者的意思了。有的当场毙命,短的几个时辰,长的甚至可以达到几年、几十年。”
“如果是一百天呢?真的就只能活一百天吗?”
余祈信点头道:“蛊毒不仅下毒手法独特,旁人难以解除,最神秘的是,施毒者能够预知毒发的时间,计算十分准确。”
“这么说,连唐…..都无能为力了?”上官无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死定了?”
要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单楚缦大发慈悲,不过前提是我帮助唐溪梦杀了裕王。问题是,如果我成了刺杀皇子的凶手,首先朝廷就不会放过我,再说了,单楚缦也不见得会救我,说不定还会杀我灭口。
那…..只能回白雪城去求老哥了吗?
余祈信看了眼面无血色的上官无伋,失笑道:“请恕在下多嘴,无论姑娘担心的是什么,都是没有必要的。”
“没有必要?我都要死了,你还说没必要?”
余祈信微笑着摇头,“当局者迷,姑娘人在局中,难免会有困惑。其实只要跳出来看,一切就清晰明白了。听说,你正在帮王爷治病?”
上官无伋点头。
“姑娘认为,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不透。”
“既然王爷高深莫测,他会让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在病还没好之前发生意外吗?”
“可是我不能告诉他!他那么多疑,就算我再怎么解释我跟…..我跟某人无关,他也不会相信的。到时候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我呢,哪会救我。”
“姑娘若认为自己在王爷眼中无足轻重,那就错了。你的兄长难道只是个做生意的小贩或者种田的农夫吗?”
上官无伋意外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哥是谁?”
“堂堂白雪城主亲自对上官无伋下通缉令,可上官无伋到现在还安然无恙,这是不够说明问题吗?”
“你…..”上官无伋再次打量他,虽然她也知道眼前这个斯文秀气的少年很聪明,可这也太厉害了吧?
“你说的没错。”她沉思道,“裕王答应过寒枫会保证我的安全,没有可能食言的。只要我向他说明一切,他只能救我。就算是有所怀疑,也最多把我赶走。恩!我应该去找他!”
她说着立即就兴奋地站起来,要去找裕王。
“姑娘现在就去?王爷还没起床呢!”
“我去把他叫醒!他还欠我一件事,不能说话不算数。”
“王爷金口玉言,他的话自然可信。可在下认为。姑娘若只是为了解毒,未免浪费了一件事。”
“一件事换一条命,很值了!”
“在正常情况下,是值了。但上官姑娘吉人天相,遇到的是千载难逢的好机缘。”
上官无伋不解地看着他。
续寒枫和韩文博之后,这又是一个她读不懂的人。
“听说王爷畏寒,姑娘替王爷治病,用的应该是热寒相抗的道理吧?”
“是啊。”
“既然姑娘有办法将真气变热,为何不用来对付毒虫呢?再厉害的毒虫也要有一定的环境才能生存,只要杀死体内的毒虫,蛊毒自解。”
“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上官无伋摇头道,“我昨天试过了,差点没疼死。虫子受热就乱动了啊,要是发起疯来把我肠子给咬断了怎么办?”
“所以在下才说眼下的时机是千载难逢。”
“我不明白。”
余祈信微微一笑,道:“王爷生的是什么病?”
“鬼才知道!他每晚一到子时就全身冰冷,那身上的寒气要是释放出来,能把整个苏州城的都给冻住。”
“那能否冻住小虫子呢?”
“你是说…..”
“虫子也跟人一样,一受热就会焦躁不安,但若是寒冷呢?”
“当然是缩着不动了……”上官无伋突然一震,眼睛亮了起来,“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只是一个提议,如果真的可行,就算是在下送给上官姑娘的小小见面礼。”
上官无伋喜形于色,兴奋地道:“这真是一份厚礼,我会好好记得的!你跟李管家一样,处处出人意料呢!你们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卢管家?”
“你见过他了吧?你眼力这么好,肯定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寻常人吧?”
余祈信略微有些意外,“在下是见过卢管家,但以在下愚见,他并无不寻常之处。”
“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
“那可能是在下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吧!我还赶着给王爷请安,不能相陪了。”余祈信站直身子,彬彬有礼地向上官无伋微微一笑,告辞离去。
上官无伋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
哈哈!老天爷一定是太喜欢我了!知道我不舒服,就送个卢管家来,还死活要教我剑法,帮我克服心魔。现在我中了蛊毒,又偏偏遇到了余祈信。
哈哈……
“这么早就来了?”卢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上官无伋急忙转身站好,向着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她那清纯甜美的笑容就如一朵漂亮的花儿,在冰凉的晨风中盛开。
“弟子上官无伋,恭迎老师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