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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道,“呵呵,好说,好说!”
也没等多长时间,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随着夜晚的来临,来天香楼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老鸨红得吓人的嘴一直咧开着,我怀疑她脸部神经是不是都僵硬了。
一顿狼吞虎咽,终于喂饱了五脏庙。
正愁晚饭之后没有余兴节目呢,刚好看看天香楼的花魁是何等姿色。我没听错的话,老鸨说过这几年,她们的生意可是很惨淡的,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想来这花魁就算没倾国之貌,也是小家碧玉。
老鸨本来还想多等几位客人,无奈抱怨的客人越来越多,只能宣布开始。
突然,整间屋子开始飘起片片桃花,耳旁响起柔美的古琴声。
二楼左边正中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出现一位身穿墨绿色短衫、长裙,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的女子,眼睛大而狭长,漆黑的眼珠如有魔力一般,扫过之处,众色男纷纷如中雷击。喧闹的大厅因这花魁的出现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此时,从房梁上落下一匹红色的纱,恰好经过美人的面前,落到下面早已准备好的台子上。美人伸出玉手,抓住红纱,在古琴声中,徐徐下落。风刮起美人的面纱,隐约可见绝美的面容。
美人落到台子上之后,凤眼缓缓扫视了全场,然后盈盈下拜,“小女子不才,想为各位爷献上一支舞,可好?”声音娇美,却又显得毫不做作,令人消魂不已。
“好啊,美人!”
“嘘……”有人吹口哨。
场中乐声一变,声音变得更加舒缓、轻柔,美人随着琴声翩翩起舞。
舞罢,老鸨站上舞台,满意地看到男人们都露出饥渴的眼神,“呵呵,各位爷,现在开始竞价,低价五十两白银,价高者得!”
“六十五两!”站在我旁边的一位老头,迫不及待地喊价。
我说老头啊,看你脸部皮肤如风干的核桃,应该岁数不小了吧,竟然还好这口,买回去恐怕也是享受不了。
“哟,何员外,去年买了咱们的花魁采容,都还不能满足你啊!您可是老当益壮啊!”老鸨谄媚地给第一个支持者抛了个媚眼。
老鸨的话让何员外很受用,得意地摸着几根胡须,道,“老鸨过奖了!”
“哼,我看员外只是买回去装门面的吧!”站在另一边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嗤笑道,“为了防止咱们紫儇姑娘日后守空房,我出一百两!”
何老头气得手直发抖,“姓李的,老夫就算买回去看,也不会让美人跟着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屠夫!”
“就是啊,我听说他家的小妾都是被他给折磨死的!”有人小声的八卦道。
“哎,李、何二家是咱们咸阳城的首富,他俩要是竞争,看来今晚又不能抱得美人归啦!”他旁边的中年男子惋惜道。
先前那男子笑道,“嘿嘿,看看李、何两家相斗,也是一件快事啊!”
刚开始还有很多人参与竞价,随着钱数目的增大,最后也只剩李、何两个色魔。
李色魔,“二百两!”
何老头不甘示弱,“三百两!”
“四百俩!”李色魔气急败坏道。
“哇,这已经超过了去年的三百俩了!”有人惊呼道。
“五百两!”何老头忍痛喊道。
“六百俩!”李色魔咬牙切齿道。
“喂,老鸨,先让我看一眼货色,我再出价!”何老头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对,老子得看看她是不是值那么多银子!”难得那李色魔也支持何老头的说法。
我忿忿不平,这两人分明就没把紫儇姑娘当人看嘛!可那花魁紫儇姑娘完全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发生的事与自己无关似的。
老鸨点点头,“呵呵,本来按咱们天香楼的规矩是不能先看姑娘的容貌的,但二位员外是咱们这的熟客,就破一次例!”
紫儇扯下面纱的刹那,我吃惊的发现,竟然是董卓的女儿董环!董卓死后,王允派人灭其九族,想来董环有辛逃过一劫。
想起初见董环的时候,她还是个爽朗、天真的女孩,拥有爱她的家人,可转眼之间就一无所有,最后还被迫沦落到这烟花之地,想来她内心必定十分痛苦。说来,她变成这样,我也有大半的责任……
内疚如毒蛇一般在吞噬我的良心,“五千两!买下紫儇姑娘!”
“哇!”底下传来一片倒吸气声。
“五千两!”老鸨听到数目,嘴里可以塞进一枚鸡蛋,眼珠子一转,“可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爷——”
人心不足蛇吞象!冷声道,“老鸨,你应该知道这个价钱是很公道的!”我身上的钱好像就只有那么多,再多的话,不是要我去抢啊。
董环虽有些吃惊,可也只是淡然地瞥了我一眼,随后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将自己隔绝了起来。
老鸨显然被我的气势吓倒,马上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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