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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宸撑了腮靠着座旁的扶臂,沉默片刻道:“天煞谷。”
幽姬送给他的那个卷轴应是我和君瑜在平安镇取得,那上面记录的是第四枚令符的地址,我怎么给忘了,他那么学识渊博自是懂得上古巫语。
他选择帮她,帮那个他心里深爱的女子,我只有苦涩的一笑,从未细想我的命运,竟然这般坎坷,凄凉,上天何曾庇佑过我?
我沉默了良久,问道:“一个传说中的东西,楼主觉得它存不存在?”
钟离宸侧眸看向我,示意我坐着,他慢悠悠道:“它存不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多的人都开始依附于它,越多的人依附于它,越多的人都将所有的念想交付于它,而不是自己。”
我问:“那你呢?”
钟离宸如玉的指尖轻轻敲着扶臂,慢条斯理:“我就只是好奇,跟着玩罢了。”
我又追问:“幽姬大人说上古巫族早灭于百年前的一场瘟疫,那楼主觉得上古巫族是否存在?”
钟离宸眉心微低,神色间颇有些踌躇,良久才道:“传闻终归是传闻,存不存也只是传闻。”说了一句对我而言难以揣摩的话。
我没有敢问下去,再问下去,或许我可以问到些什么,但是我的身份也会暴露。我答应司泫混入宸楼时就注定要和钟离宸成为对敌,其实钟离宸并不讨人厌,即便他把《巫篆秘笈》卖了出去,我也并不是特别仇恨他。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和钟离宸不是同路人,也许某天他知道我是司泫派来的,定然会杀了我,而他关于五年前灭巫族之事已经参与了。司泫也说得对,钟离宸卖出《巫篆秘笈》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我的仇人,我们注定是仇敌,不能做朋友。
钟离宸似是在想着什么,深邃的双眸很迷人。我笑问:“幽姬那样的美人楼主也很喜欢吧?”
打断了钟离宸的沉思,我听见他闷笑出声:“美人?”
我心里鄙视着钟离宸:虽说那九宫宫主更甚,但是人家都死了两年,也就别心心念念了。
钟离宸淡淡道:“在我心里她不是个女人?”
有些震惊,幽姬都算不上是女人,钟离宸的眼光也太高了,难不成九天之上的仙子才能算作女人吗?
我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钟离宸神情肃穆道:“幽姬把自己当做强者,而我也只把她当做强者!”
我“啊”了一声,片刻,又恍然“哦”了一声。
钟离宸支起手,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被看得不大自然,勉强一笑:“嗯,我也觉得她是个强者。”
他沉声道:“第一眼觉得你这个小姑娘有趣的很,第二眼觉得你这个小姑娘甚是有趣,如今一看,发现自己看走眼了。”
我稳了稳神,钟离宸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没开始呢?就被他个洞察了么?
钟离宸略一沉声又道:“徵儿,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最在乎的又是什么?”
我觉得钟离宸这个问题问得没什么道理,我在乎什么管他什么事!我心里想着什么又管他什么事!
我还肩负着重任,还有许多要干的事,所以不能直接甩钟离宸一句,老子在乎什么想着什么管你什么事?
又觉得没必要回答钟离宸这个问题,我干笑了两声:“啊,天色不早了,我要再不回蜀山会被师父打断腿的。”
说完立马逃之夭夭,逃之前还听见钟离宸似乎轻叹了一口气。
阿姐从前曾说过,这个世间的人与我而言,只有三类,一是在乎的人,二是无关紧要的人,三是仇人。
钟离宸与我而言本是无关紧要的人,可是如今不得不成为仇人,因为是仇人,所以我不会愧疚,不会在意是否伤害了他。
天和风暖,花木掩映,廊榭俨然。
□□二色桃花夹杂着绽放,仿若粉色长霞中点缀着缕缕淡云,粉红的花瓣在空中漂浮打转,如梦似唤幻。
我感叹这宸楼完全是人间仙境,而钟离宸才活出了什么就是人生的滋味,成天看看书卷,钓钓鱼,下下棋,赏赏花,这日子也真是令人羡慕!
钟离宸低头专注看着手中书简,悠闲自在,气度相当的从容淡泊,我猛地又想起了那人。
从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子深爱上一个男子,一心的想着嫁给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十年的时间她陪伴在他身边,却始终没能走进他的心里,十年后他一纸休书抛弃她,她却还终日恋恋不忘,心心念念继续痴爱着那个男子。
从前不明白这个痴心绝恋的女子,人家都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想着他?就如如今,不明白自己为何也总是想着那个人,心心念念的相公。
钟离宸执竹简微微偏转过头望向我,柔美的光洒在他的身上,点点光芒温暖又迷人,有一刹那我感觉到那面具下有着浅浅温润的笑容。
钟离宸语气略显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强颜欢笑:“听楼主这语气,是不大欢迎啊?”
“听出来了,还不....”滚字他咽了回去,我感激的望着钟离宸。立马巴结道:“能结识到楼主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太感恩天神的垂怜。”
钟离宸握住手中的书简,指着我,傲然道:“打住,我从没把你当朋友,我只是看你可怜罢了。”
我扯出一抹笑:“楼主真是仁慈。”
“说你的要事。”钟离宸淡扫我一眼后,继续低头看着书卷。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我不是特别爱好八卦,虽然话是有点多也该听那些八卦,但是我从不乱传。这次主要是因为他对我而言意义太重大了,我虽不是特别介意他和幽姬从前的种种,但....”
钟离宸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重点。”
我凑近道:“我觉得他和幽姬闹掰的原因很不简单,你能帮我打探打探吗?作为报酬,我留下来当丫鬟,你随意使唤。”
钟离宸颇为愉悦一笑:“成交。”
仅仅一天下来,我便明白不是当丫鬟,而是做牛做马。
钟离宸躺在软榻上,对着我浅浅一笑,只是那笑又折磨到我了,我磨叽了半天移过去:“楼主大人又有何吩咐?”
他喃喃道:“城北的芙蓉糕倒是挺不错。”
我马不停蹄地跑向城北,可是城北并没有芙蓉糕,一打听才发现是城东的。大汗淋漓地从城东捧着芙蓉糕回来,发现钟离宸正在欢快地吃着,转眼看向了我手中的芙蓉糕,竟然视若无睹。
虽知钟离宸明显就是在欺负我脾气好,但我只有忍。
匡当一声,清脆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我吓得手足无措。
看着残碎一地的瓷片,我惊恐地捂着嘴,看来我这次是连做牛做马的机会都没了!
想起当年打碎了师父珍藏的紫丹药瓶,师父一脸悲痛,堪比死了老婆。
钟离宸怒指着我的脑门,准备狠狠开骂,但可能一时找不到该怎么开口,该怎么骂才能让自己解气。
我将头埋得很低,思忖着如何开口,争取能够宽大处理。我刚抬头,钟离宸冷哼一声,语气着实不善。
我哑了半晌,钟离宸摔袖而去。
天空碧蓝澄澈,白云朵朵漂浮,花开满枝头,迎风轻轻颤动。
钟离宸坐在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之下,白晳洁净的肌肤,几缕凌乱交错的黑发,勾魂摄魄。
我视线下移落在石桌之上,一只小乌龟艰难的翻转好身子,又被他给撂倒,钟离宸满脸邪魅,手指悠闲地折腾着小乌龟,我后背一下子嗖凉嗖凉地,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果真,他蓦地抬头,扬起脸朝我微微一笑。我忐忑不安地移了过去,道:“楼主,你找我?”
钟离宸玩得很是起劲,白皙漂亮的手指饶有节奏的敲击着小乌龟的背壳,黑色瞳孔泛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他缓缓道:“你看它一点也没有你听话,太倔强了,我不喜欢。”
声音不咸不淡,毫无波澜。却听得我直冒一阵一阵冷汗。
我想起当时师父养了一只小白兔,可那只小白兔总是调皮,结果是以身试药,壮烈牺牲。
我很不争气地双腿一软,差些跌在地上,半饷我胆颤心惊,却还要眉飞色舞说道:“我定然会好好做牛做马。”
钟离宸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因为我完全没看出他那笑有什么意味。
钟离宸玩乌龟好似上瘾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乌龟的感受,我顿时又产生出助龟为乐的想法,对着他道:“楼主,你可真是童心大发。”
钟离宸瞪着我,我讪讪一笑:“我...去做牛做马了。”
常言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对于这几个字,师父向来只记得无需再忍,而我记在心里却唯有一个忍字。
我不能这么容易被打败,我必须待在宸楼,必须要和钟离宸搞好关系!我答应要帮司泫寻找星录锦帛,还要寻找《巫篆秘笈》的下落。
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