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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知恶讯如风盟誓,晓真相慈航入谷。
“慈航前辈,如风与众位长辈相比,乃不经世事少年。这许多是是非非,小子无法看透,也无力来左右。太甲既是紫微掌门,理应由紫微门来解决,小子不明前辈所说未完结之事为何事。不过,寒潭村里,如风娘子红绸曾言,前辈有恩于她,便是有恩于我。所以,愿听候前辈调遣,尽自己微薄之力。”如风客气说道。
慈航听完,轻舒一口气,笑道:“如风道友,将你牵扯进来,也确属无耐。既然事已至此,紫微门也不能再遮掩回避。我便当着天下人之面,把事情说清。”
此时,天上地下,万千修者集中在练魔修谷门前,虽有碰撞却不争斗,而是静听慈航说话。
“这百多年来,太甲失德,与释迦门楼陀罗、摩录多勾结,盗拐各域婴儿炼化元婴丹,还拘禁、吞食松林村凡人魂魄,失却伦常,已然妖化。这实乃紫微门丑事,也是天下修者不幸。我们无意包纰,也不愿再让太甲作恶。所以,想请天神教、九黎族,还有冥界,及落云蛮芒万千仙神修者,共同讨伐太甲。”
慈航传音高喝,刚说完,各路修者就轰然议论起来。
“慈航长老,此事重大,你可能证明太甲已为妖魔?”有人问道。
“几月前,太甲囚禁太乙弟子灵珠子,悬于通玄峰南天门柱上,风氏王敖、王先、王龙、王蛇四兄弟,误入禁地,撞见太甲吞食生人魂魄,才被残杀剥皮。所谓盗丹殿琉华阁仙丹,只是借口罢了。我这里有偶然所得神照简留影为证,一会幻出来给你们看。还有,当日天神教教主青冥与太甲大战。太甲妖化遮蔽天空,才杀了同样金水渡劫巅峰之阶的青冥。你们如果有在场的,应该看到天空异象,绝不是仙修正统法力所能为的。”
慈航说完,向空抛出一简,幻出当日王敖所摄太甲吞人魂魄之影像。
那影像中太甲所为,与如风当日所见,一模一样。
直把那些离得近、看得清的修者,气得呜嚎乱叫,大骂太甲畜牲,对慈航所言深信不疑。
“敖先几位哥哥死讯,姐姐为何不同时告诉于我?”如风眼中有泪,心中难过,看着女娲问道。
女娲看看慈航,慈航叹气一声,点点头不再说话。
“青冥教主陨落,还有对战之因。而王敖他们四个,完全是被冤屈无辜虐杀。我怕你知道,会立即去与太甲拼命,所以没有连同青冥厄讯一起告诉你,姐姐岂能让你白白送死?青冥不想转世轮回,将魂魄投身此剑,愿终世侍奉尊上。这是青冥附魂之剑,你收下吧。”
女娲伤心说完,还将青冥剑交到如风手中。
如风接过长剑,以神识探查,口中喃喃自语:“青冥,青冥,你心意我知。如风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手刃太甲仇人,挫碎魂魄,不负你附魂侍剑于我。”。
青冥魂魄与长剑已融为一体,虽无法再说话,却发出嗡嗡鸣音,以感如风之情。
如风热泪纵横,拂剑凄然说道:“慈航前辈,太甲杀我亲人挚友,我与他不共戴天。就算身死魂灭,也定要为亲人好友,讨个公道。下步如何去做,只管吩咐吧。”
此时,练魔修谷前,除如风、香香妃如巧梦虞婉四美,还有文殊、普贤、灵宝、太乙等十二真人及本门嫡系弟子,萝仙城萝寒江、雪殿九护卫、张慈观、精灵公主善华琳、天神教伏羲女娲、辟邪、青象青牛长老、句芒、祝融、蓐收、共工、赫魈、谷米仓、司能庄、祝炎、夸鳄,杨戬与试炼皇城康安裕六兄弟,后蚁、风仪、嫦娥、吴权,以及傩兄、傩妹、陈继真、李玄、奎螯,无花、黄氏两兄弟。
九黎族那边,姜槐与矮个女人虽远远站着说话,目光却不时往这边看。
四美、后蚁、仪、嫦娥、李玄、奎螯等人,在紫澜雷泽之时,就与几氏王敖几个兄弟极为友好,现在听到女娲说他们四人被剥皮致死,全都痛哭而泣,要去报仇。
慈航安慰四美众人几句,看看如风说道:“如风道友,现在,算上紫微各院、萝仙城、试炼皇城、九黎族人类修者,还有天神教狮虎豹狼、雕鹰鸠鹞及两千巨猿,谷外共计五万余修者。如此多人,不宜各自为政,这大局还需个主持首领。否则,调度不力,会出事的。”
如风心想,你这老婆子怎么总问我?你看我哪堆哪块,想要当领头的了?
“慈航真人,这几万人中,年老者有之,门主城主长老院长有之,你为何要问我?”如风不解问道。
慈航苦笑不语,看看太乙,又看看女娲。
“唉,尊上,你就不要再瞒了。太乙已将当年太甲对你所为,全都合盘托出。能破太甲忠心鼎者,必是与他原阶法力相近才行。你此时原阶法力,即便不是金水渡劫巅峰,也差不了许多。不是你挂帅,谁来主持大局?”女娲低声说道。
如风冲着太乙眼睛一瞪,把太乙吓得一激灵。
杨戬赶紧上前,拍拍如风肩膀说道:“兄弟,太乙师叔因太甲而失子,早已蟠然悔悟。否则,师叔不说,师姑哪知道太甲炼元婴丹这事。过去恩怨已结了,我已与哪咤结为兄弟,妃如九妹就是他姐姐,都是亲戚,你可不能说翻脸就翻脸。”
“哪咤?是谁?”如风问道。
“就是灵珠子。你先别管这个,你倒底当不当这个首领?”杨戬催问道。
“大哥,这领兵打仗,除了看原阶法力,还要德高望重,众人服从。你看兄弟应该担当这角色吗?”如风笑笑反问。
“这?嘿嘿,别人不知,反正大哥挺服你的。”杨戬讪讪笑道。
“慈航真人,这首领我不能当。个中原因,也不想多做解释。太甲既是失德,那紫微门清理门户,理所当然。如风相信,如紫微门相邀,萝城主、康城主与天神教,必然会顺应天道,相助于你们。”如风拱手说道。
慈航听完,哪还不明白,冲着文殊道人施礼说道:“二师兄,这首领之职还请不要推让,就为天下修者主持公道吧。”
“众生平等、诸法平等。太甲失德,灭伦常为妖。师妹,师尊老人家当年对我说,十三为异数,弟子中必有一人叛之。所以,才言明不入茧域不得称其为师,恐怕早想到今日之局。天意难违,师兄就带大家了却此事吧。”文殊说道。
有刚才如风之话,文殊应承之后,萝寒江、女娲、康安裕全都过来与文殊见礼,想要商量下步对策。
“你们就不征询下我爷爷意见吗?”清脆女声自九黎族处传来。
“哦,此前为解苗丹九黎之困,如今却是处理落云紫微内纷争,姜槐族长可参加,也可不参加。”文殊说道。
“哦,我爷爷之意,是不让你们进谷去?”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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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难道姜族长想强拦我等清理门户吗?”文殊不悦道。
那姜槐听完,缓缓摘下面具,竟是个须发皆白慈祥老人,飘身移到文殊等人面前。那女子也摘下面具,目视众人。
“你?姜源?”女娲愣道。
如风等人曾在雷泽见过她,也是心中一惊。
“正是小妹。里羲姐姐,别来无恙吧。你与羲兄现在已是天神教教了。”姜源笑道。
“姜吼、姜羌可好?”女娲再问。
那边又有两人摘下面具,正是姜吼、姜羌兄弟。两人既露了脸,也飘身过来,站在姜源身边,与众人用目光打了招呼。
“姜族长要拦我们进谷吗?”女娲问道。
“女娲姐姐,我爷爷是不想看到你们死,才阻你们进谷。”姜源说道。
“此话怎讲?”文殊接口问道。
姜槐轻咳一声,用半生不熟的通俗语说道:
“真人,练魔修谷,结界之中有结界。苗丹九黎族传说,当年‘圣劫之炼’后,圣域上仙曾将万千妖魔业障,封印于此谷中结界。预言万年后,会有人闯进触发结界。到时,业障逃出、妖魔兴起,天下将大乱。而如今,万年之期已至,两月之后就是大限,凡进此谷者,必死无疑。”
“什么?竟有此事?你,为早先为何不说呢?”文殊急道。
“真人,九黎族人,恩怨分明。对那些妄称我族为妖,借征伐主动入谷寻死之人,何必警示?”
“唉,你呀真糊涂。那谷中可有几万修者,岂不要白白送死?”
“所谓善结善缘,恶结恶果,之前对他们再三阻止,已是存了善念。如不是文殊真人、萝城主、女娲教主你们好意来助,我也绝不会将实情说出。”
“那你想如何阻止业障逃出?难道要将谷口永久封印吗?”
“听老辈相传,谷中结界石窟处,凿有万个石龛,每龛中插有一柄圣域法器,镇压封印业障。这些法器历经万年,神识法力将要消散,只有令其吞食元婴丹,才能重新恢复能力,继续封印结界。其二,你看这谷前两个石柱,上刻解封梵文,只要将梵文破坏刮去,就可永久关闭此谷。”
“可谁有这万颗元婴丹来给法器吞噬?所以,只能破坏梵文,将谷口永久关闭。”姜槐说道。
“有个人有元婴丹。”太乙苦恼接话,喃喃自语道。
“太乙真人,是谁呢?”姜源问道。
“就是紫微门现任掌门,金水渡劫巅峰之阶的阴太甲。不过他,唉……”太乙叹气说道。
文殊慈航玉鼎萝寒江女娲这些在场知情人全都愣住,如风与四美也明白太甲为何要练元婴丹了,可他练元婴丹是为封印结界吗?
当然不是。
他练元婴丹是为了收取万件法器。
大家心知肚明。
看来,百多年前他就已知道这个秘密,才暗中实施操作。太乙此时,肠子都要悔青,可毕竟事已发生,无法逆转改变。
“不管太甲有无元婴丹,各位,你们就不要入谷了。我现在就将石柱梵文铲去,以绝后患。”姜槐说完,幻出长剑就要去劈石柱。
“且慢,姜族长,我要入谷。”
无花一看,就着起急来,上前就要阻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