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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汉军兵分三路,六万步兵从北门、东门、西门三个方向同时缩小包围圈,采用围三阙一的策略攻城。
曹操带领两万五千步兵,五千攻城机械兵,负责主攻北门,颜良和文丑分别带领一万五千步兵,佯攻东门、西门。
军乐队吹响兽角号,鼓乐队用力捶打战鼓,一时之间,整个天地为之振动。
城墙上负责防守的高句丽军,个个面色凝重,他们看到三个方向的汉军,推着一排排投石机缓缓移动,甚至能够听到滚轮发出咯吱咯吱声响,一架架负责撞击城门的冲车如同乌龟慢慢靠近,还有几乎和城墙平行的移动箭楼。
再看汉军准备强行攀爬城楼的步兵,个个盔明甲亮,目光锐利。单从装备上看,汉军将士同清一色皮甲的高句丽军比较起来,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曹操所部,从队列当中快马扬鞭奔出一人一骑,纵马到达北门城楼下,勒住马缰,仰望城头,高声喊道:“请李斯良将军城楼搭话。”
片刻之后,城楼探出一个脑袋,询问道:“我是李斯良,你有何话说?”
“我乃夏侯渊,今日前来替何进大将军带两句话,此次我大军出征贵国,乃是贵国先行侵占我大汉乐浪郡,现今大军围困朝鲜城,大将军体恤城中百姓,承诺将军若是打开城门归顺大汉,他保奏天子赐李将军为世袭侯爵,并将委任李将军为乐浪太守,镇守......”
“呸!”李斯良没等夏侯渊说完,气急之下破口大骂:“我李斯良深受国王信任,那狗皇帝此次出兵,分明是存灭我高句丽之心,休再逞口舌之言,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带兵攻城便是。”
事已至此,夏侯渊不再多言,当即打马归队,将情况向曹操说明。
曹操面色一沉,拔出佩剑喊道:“攻城。”
“喝喝!”
负责投石机攻城队的工兵,喊着口号将投石机前脚垫高,调整仰角,操作手拼命转动圆盘,十来个士兵将绳索蹦紧,那勺子一般的发射杆猛然靠在地面,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堆砌在一旁的大石块放置在凹槽部分。
“放!”
随着队长一声令下,士兵猛地松开拉绳,发射杆在反弹力作用下,将重达100余斤重的石块高高抛入空中。城头上的高句丽军见到空中密密麻麻乍现数十个黑点,瞳孔急剧放大。
“天啦,是流星,快跑。”
第一次见到投石机攻势的高句丽守军,毫无征兆之下,吓得抱头鼠窜,可是哪里来得及。
“嘭嘭嘭!”
那些硕大的石块,携带巨大的冲击力,碰撞在城墙上,瞬间砸出一个个窟窿,十几个倒霉的士兵有的脑袋当场裂开,有的被击中胸口,生生被碾压成肉酱。
最悲催的是,汉军准备的石块,有一部分是那种经过长期风化,表面坑坑洼洼的岩石,那种红色岩石撞击在城墙上,那脆弱的结构经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当即炸裂成无数个四散飞溅的碎石。
方圆两米范围内的守军,如同被殃及的池鱼,纷纷成为碎石的出气筒,非死即伤。仅仅第一波数十架投石机的攻击,就让守军死伤几十人。
亲眼见到惨剧发生的李斯良脸都绿了,当即命令道:“分散,尽量避免伤亡。”
精明的曹操,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随着一声令下,汉军部队的箭楼和冲车在投石车继续发射石块的掩护下,缓缓接近城楼。
步兵结成防御阵型,纷纷顶着盾牌,掩护云梯和弓箭手靠近城楼,预示着一场惨烈的攻城战即将进入最为血腥的场面。
现在比的就是毅力和勇气,战术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弓箭手准备。”城楼上的高句丽弓箭手,张弓搭箭,只等对方进入射击范围,由于他们居高临下,虽然弓箭装备落后,但依然能够在300米开外齐射敌军。
眼看敌军越来越近,李斯良终于下达命令:“发射!”
上千人名弓箭手躲在女墙后面,整齐划一放出箭失,形成一道密集的箭雨,冲向汉军阵营。虽然有盾牌遮挡,有铁甲护身,但依然有一些不幸的士兵,纷纷中箭,发出痛苦的惨叫。
没等他们缓过劲来,又一阵猛烈的箭雨急至,碰撞在铁皮包裹的盾牌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不时有汉军士兵中箭倒下,但他们的阵势未乱,终于在接近百米距离的时候,汉军的弓箭手开始仰角60°进行还击。
“云梯队,冲锋!”
夏侯惇拨开飞来的箭头,指挥云梯部队在己方弓箭手掩护下发动冲锋,云梯队成员如同敢死队,双腿使出全力,推动云梯车迅速前进。
李斯良同样不甘示弱,沉着指挥道:“圆木,火油准备!”
吧嗒吧嗒,汉军围攻的三路军队,约四十辆云梯车来到距离城楼不到20米处,推车的士兵成为弓箭手重点招呼的对象,一个个身中数箭含恨倒下,但后补的士兵又迅速补位,继续推动云梯车前行,终于将长长的云梯搭上对方城头。
于是负责掩护的步兵,纷纷扔下盾牌,冲上云梯,一步步向城楼攀爬。
城楼上守军使出浑身解数,不断抛出滚木、火油,阻止汉军登城。
汉军士兵哀嚎惨叫着摔下城楼,当场毙命,有些动作麻利的士兵,已经将手扒上城墙,眼看着就要登上城楼,却被突然刺出的长枪硬生生推下去,连带身后队友一起滚下云梯。
守军还没来得及欢呼,却发现自己头顶上,突然不时有弩箭落下,目光一扫战场,惊骇的发现,原来汉军的移动箭楼,竟然趁着他们对付云梯队的时候,悄然兵临城下。
于是他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弓箭手,回射箭楼上的敌军。
攻城队面对防守压力瞬间减低不少,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终于不时有汉军越过城头,开始与守军面对面厮杀。
情况变得异常严峻,李斯良没想到汉军的攻击力会这么强大,不过,他是一位优秀的将来,当即喊道:“第一预备队即刻前来支援。”
很快,守军预备队通过城防楼梯跑上城楼,终于利用兵力优势逐步将汉军赶下城头。
咚咚——
战场之中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撞击声,李斯良仿佛感觉到脚下猛然一颤,他突然想到什么,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大喊道:“是敌人的冲车,快防守城门。”
面对敌人层出不穷的攻城手段,这帮守城军队有些慌乱,他们急匆匆来到城门方向,手忙脚乱往下面倾泻火油,并没有直接命中冲车,不过飞溅的火星,还是给冲车队造成了麻烦。
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足够这些守军反应过来,冲车队随即遭到了毁灭打击。
直到太阳西下,第一天的惨烈攻防战以汉军鸣金收兵,落幕!
由于高句丽士兵经验不足,面对装备精良,士气正盛的汉军,在防守时,竟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1.5比1的比例。
根据统计,当天,汉军伤亡达到八千,高句丽更是超过一万二。
不过,接下来两天,由于守军经过第一天适应,伤亡比例降了下来。三天时间汉军共计伤亡3万,高句丽2万。
此事高句丽守军仅仅两万人,面对千疮百孔的城墙,之前号称能够坚持半年的信心,遭受重创,胜利的大门正在向汉军敞开。
就在朝鲜城内百姓恐慌不已,守军死气沉沉的同时,曹操向何进提出了一个破城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