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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
潘不解有些诧异,指着自己,“霍上仙是指我的师父么?”他自认为和霍景明只有一面之缘,这次能看到他前来参加自己的派主出任大典,原本就是一个奇迹。
那一次在定国空谷的战斗,自己好像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从头到尾,便是那唐合之出现,然后霍景明上去战斗,落下,自己再上去战斗。待自己醒来之时,那霍景明已然不知去向。
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己的师父了?
自己什么时候又有过师父了?
“霍上仙见过我的师父么?”潘不解满脸惊奇。
霍景明点点头。
潘不解挠挠头,尴尬道:“不好意思,其实……那个……我也想知道我师父长什么模样,上仙能给我说说么?”
霍景明讶异地看着潘不解,道:“潘派主的师父不是一头的红头发么?”
小破孩!
潘不解一下便想通了事情的原委,心中暗骂,哼道:“家师云游外出了,实在抱歉。”
霍景明道:“潘派主如此重要的仪式,尊师都不参加么?”
潘不解叹口气,“谁知道呢?霍上仙请回吧,待我见到家师之时,在下自然会将霍上仙到访之事告诉他。”
霍景明闻言大喜,连忙拱手道:“如此便有劳潘派主了。嗯……潘派主不妨告诉尊师,我那五百颗丹药,已经备了不少了。”
潘不解闻言一哆嗦,“五百颗丹药?”是了,以小破孩的性情,救下这傻愣子之后,若是不敲诈一番才是怪事,“有道是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家师虽然不在,不过,徒儿也一样可以把丹药收下。”
霍景明却摇摇头,道:“这丹药,只能给尊师。”
你怎么这么死板呢?若非眼下确实时机不对,潘不解几乎都要将玄武给叫出来了,“这个,都是些什么丹药?”
“尊师乃是世外高人,这寻常丹药自然入不了尊师法眼。而且,这些丹药都太过贵重,我也不敢随意带在身上。我的意思是,想请尊师和我一道去药王谷。”
你早说嘛!潘不解收回了一颗热切心思,道:“既然如此,待家师回来,在下定然禀知他。”
“如此有劳潘派主了。”
“不谢,不谢,上仙慢走。”
霍景明走后,那柳叶飘又凑了上来,不过,他依旧是那般冷漠性情,只对潘不解拱拱手,便即离去。
潘不解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心头讶然,暗道这家伙倒是颇有个性。
然后,便是上焰真人和巩真人带着沫儿前来道别。
一看见沫儿,潘不解就有种心痛,眼前总是闪过那个一身红衣的倩影。
上焰真人等人走后,潘不解便看着宋悠然,极希望她也前来告别。谁知她却带着两个丫头和罗真义自顾自去了楚含烟的秋雨院子,甚至都不再去住那养心殿旁礼客之用的偏房。
潘不解转头,演武场上,已经只剩下了听风镇和东林村的村民。潘不解一一安抚过去,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阿兰的爹娘皆陨于岑笑穷那一掌,而阿兰本人的腰间亦划开老大一条口子。
潘不解过去的时候,阿兰泪水已干,只冷冷看着他。那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仇恨。
潘不解心中一悸,虽然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棠晓月见状,忙道:“阿兰,事出仓促,黑柴也不曾料到。大叔、大婶他们在天有灵,想必亦会原谅黑柴的。”
阿兰冷冷道:“可是,我不会原谅。”
棠晓月一滞,道:“你放心,你这一生,咱们会负责到底,定要让你衣食无忧才好。”
阿兰忽然吼道:“我父母也死了,我一人孤苦无依,生无可恋。要你们负责什么?负责我的吃穿用度么?我陈兰虽然凡夫俗子一个,却也不会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棠晓月尴尬至极,瞟了潘不解一眼,终于道:“要不,你留在山上,加入我们霓裳派,好么?”
潘不解亦点点头。
阿兰冷哼一声,强撑着站起,死死盯着潘不解,道:“若是在山下的时候我能听到这句话,定当欣喜万状。可现在,你知道么?当我看见你的样子,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可怜。既可怜于我的不幸,也可怜你丧家之犬的模样,哈哈哈……”说罢,她再不理会二人,大笑着离去。
潘不解摸摸鼻头,心头却颇为感慨——我现在这模样,可当真有些丧家之犬的模样!
棠晓月见潘不解有些发愣,低声问道:“黑柴,我打算给那些死难之人给些安抚,你觉得给多少钱合适?”
潘不解慨然道:“生死最大,能多给一些就多给一些吧。”
“好。”棠晓月犹豫一下,又道:“那尹清儿说,前番在定国输了赌注,此次前来践约。不过,她说可不能暖床……”说到此处,她微微一笑,“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不能拿来暖床倒是可惜了。”
潘不解苦笑道:“你让她回去吧。”
棠晓月见潘不解满脸落寞之意,这才想起眼下不是打趣之时,便点点头转身而去,带着两位金钗,前去料理抚恤事宜。
喧嚣已去,派中却兀自不时传来一两声村民的呜咽。殿宇大多有所损毁,地面上,到处都是震动之后杂乱。虽然算不得断壁残垣,却颇有些菜市场下班之后的模样。
潘不解站在空旷的演武场上,一时但觉无比苍凉。
第二日,当潘不解自打坐中醒来,便见宋悠然端坐在一旁,出神地看着莲池中的荷花。她的身旁,春兰、秋菊已经等候得颇不耐烦。
“悠然,你来了?”
宋悠然闻言,欣然转头,“你醒了。”
潘不解点点头,道:“你有事找我?”
宋悠然道:“是罗老找你……不过,有一事须得先和你说。”
“你说。”
“你以后打坐,万不可这般采取这般闭死关的法子。虽然这般修炼的速度极快,可若是让心怀叵测之人看见你这般模样的话,你就危险得紧了。”
潘不解苦笑一下,在他的修炼之中,那神识从来都只在丹田和识海中转悠。或者说,前世养成的习惯,让他感觉修炼其实就和睡觉差不多,“好,我记下了。”
宋悠然却兀自不放心,叮嘱道:“此事你一定要牢记于心!”
“好。”
“那咱们走吧。”说罢,宋悠然居然牵住潘不解的手,拉住他前往听雨院子。
春兰秋菊见状,二人的眼睛立时瞪直。
宋悠然虽然鼓足了十万分勇气后牵住了潘不解,但那一颗心却跳得好比小鹿乱撞,那脸上飞起的红云好比雨后玫瑰。以她地仙的修为,走起路来,却觉得软绵绵、轻飘飘,浑不着力。不怪宋悠然大胆,实在是那混沌之体对冰火阴阳体的吸引,当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当潘不解昨日希望她离去时,她忽然间发现自己仿佛有种要失去一切之感。这种感觉,对于坐拥一切的灵宝阁少主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可她就是有这般感觉。
宋悠然思虑一夜,却没能想出一个好的法子。当罗真义令秋菊前去叫潘不解时,她鬼使神差地主动要求前往。
她眼下都记得罗真义那仿佛整个吞下鸭蛋的表情和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但她到底来了,不仅来了,甚至更鼓足勇气,牵了潘不解的手。
四人进了听雨院子,见罗真义坐在院子中央。他的对面,跪了三人,除了魏欣和李笛,令潘不解惊奇的是,那砌陨赫然也在其中。昨日混乱之中,潘不解忧心于叶婉,根本没有余暇去捉此人,没料到竟给罗真义抓了起来。那砌陨,瘫坐地上,脸上尽是绝望之色。
见潘不解过来,罗真义起身,歉然道:“老夫之过,未能教好徒儿,几乎酿成大错。”
潘不解看来低着头的二人一眼,摇头道:“人谁无过,只要能改正就是好的。”
罗真义淡淡道:“贪欲谁都有,可若是不能控制,那便和畜生无异!不知潘派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二人?”
潘不解道:“晚辈将二人交给罗老,便再无追责之意。如何处置,那便是罗老自己家事了。”
罗真义点点头,转身看着二人,道:“魏欣,你跟着为师多少年了?”
魏欣颤声道:“师父,弟子错了。”
罗真义摇头道:“你不记得跟着为师多少年了么?”
“徒儿跟着师父三十五年了。”
罗真义慨然道:“是啊,转眼间,三十五年已经过去了。想我们师徒初见那时,你还只是东北域枫叶山分店的一个伙计,对吧?”
“是。”
“这些年,你对为师的服侍,也算得尽心竭力。为师呢,教授你阵法知识虽然算不得用心,却也从不保留,对吧。”
“是徒儿愚鲁,学得太慢。”
罗真义点点头,“为师没有藏私就好……”又对李笛道:“李笛,你跟着为师多少年了?”
“三十一年了,师父!”
“为师初见你时,你只是沧华城中的一个乞丐,正被另一群乞丐围殴,对吧?”
李笛哭道:“没有师父,徒儿早就死了。”
罗真义黯然道:“为师这一生,无家无室,无儿无女,本来呢,就指望着你二人养老送终了,可是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二人连连叩头,放声大哭,“求师父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罗真义摇摇头,道:“我这一生,刚正不阿,从不逾矩。便是因为我自小的时候,也是一个贫苦之身,深知世间之苦。这也是即便你们二人资质寻常,我也选你们做为师徒弟的缘故。可是,你们太令为师失望了。”说到此处,他亦老泪纵横。
二人闻言,只是叩头求饶。
罗真义摇头道:“大错已成,求也无用!”说罢,手起掌落,啪啪两声,正中二人头顶。二人当即脑浆迸裂而死,临死时,那眼中兀自带着不信之色。
“啊!”春兰秋菊二人见状,齐齐尖叫起来。
便是连宋悠然亦是身子一震,那握着潘不解的手,忽然一紧,捏得潘不解隐隐生疼。
潘不解亦是震惊至极,他想过罗真人会收拾二人,却没有想到他的处置方式竟然如此激烈。按他的观念,这二人若是当真侵犯了如诗如画,当真是百死莫赎。但这二人的罪恶并未成行!
在上一世,犯罪和犯罪未遂的判罚结果是大不相同的。
但在罗真义眼中,二人就是死罪。
即便是潘不解对二人的行为痛恨至极,却也认为他们罪不至死!但是,罗真义却毫不手软的将他们杀了。这一刻,这个精瘦老人在他眼中的形象,无比高大!
这世界,也不都是自私为恶之人!
这世界,终还有刚正巍峨如山之人!
罗真义浑身颤抖,泪水不断,颤颤巍巍站起,随之力气不济,竟一下摔倒。潘不解见状,急忙将他扶起,慨然道:“老前辈,何至于此!”
罗真义嘴唇颤抖,想要说话,却终究未发一言。
宋悠然丢个春兰一个空间袋,道:“你将魏欣、李笛二人尸身装起来吧,带回总阁埋葬。”
“是。”春兰答应一声,便去装起那二人尸身。
那砌陨见了这等情形,几乎骇破了胆,软软堆在地上,身子不住抽动,仿佛濒死的虫子。
潘不解将罗真义扶入屋内歇下,取了桌上的纸笔扔到戒指中,然后才回到院子中,拧了砌陨,飞到后山湖泊旁边。
潘不解将砌陨往地上一贯,道:“说罢!”
砌陨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说……说什么?”
潘不解淡淡一笑,将盘古斧拧了出来,“当然是说想怎么死!”
“不要啊,不要啊,求潘派主绕我一命。”
“其实,你知道的,老子和天穹门之间是没有可能调和的。所以,你不管怎样说,都是死定了。”
“我可以用物事来换的性命,非常紧要的物事。”
潘不解笑道:“好啊,你要给的东西当真好,老子就放了你。”
砌陨眼睛一亮,“你发誓。”
潘不解淡淡道:“想要老子发誓,你别做梦了。你爱说就说,不说的话就可以上路了。反正老子对你那个狗屁玩意儿也不感兴趣。”
“我说,我说,不过我说了你一定要放了我。”砌陨无法,眼下的形势由不得他。
潘不解哼道:“你放心。老子不是你天穹门,说放了你,就放了你。”
良久,那砌陨才从胸前掏出一个小包,再将小包打开,摸索半天,从中拿出一个黑色小卷,再把那黑卷打开,竟是一张羊皮卷。那羊皮卷仿佛年代久远,即便隔着数丈外,都能感受到其中一股苍凉的远古气息。
潘不解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说罢,有甚了不起之处,若是没啥意思,我就把你切成肉块喂狗。”其实,那黑卷一出现时,他那九天十地搜罗气立时发现了它的异常之处,不仅清气昂然,甚至体内隐隐有一个声音的呼唤——把他取了。
砌陨弱声道:“据说此图乃是一上古异宝的地图,只要根据这地图,便能寻到上古异宝。”说着,将地图递给了潘不解。
“什么宝贝?”潘不解接过地图,打量一下,便丢入了戒指中。
“小的真的不知道。”
“好吧。这地图所指的地方是哪里?”
砌陨摇摇头。
“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居然想要老子放了你?”
砌陨闻言一哆嗦,忽地大声道:“你说过放了我的。”
这里的人还是太纯洁了!潘不解摇摇头,可怜地看着砌陨,道:“好吧。老子决不食言。”
砌陨闻言大喜,不住地向潘不解叩头,“多谢,多谢!”
潘不解嘿嘿一笑,一把抓起砌陨一只脚,走到崖边,“我说过,我会放了你。”说罢,手一松,砌陨便忽忽落下
“饶命啊!”砌陨凄惨大叫,他此时全身穴道被封,若是这般直直落下,指定会摔个粉身碎骨。
潘不解淡淡一笑,因担心‘坠崖不死定律’,甚至一直随着砌陨落下,看着他满脸的惊恐和绝望的神色。
“轰!”
砌陨正好砸中一块硬石,当场四分五裂。那力量冲击之大,以至硬石都砸出了裂口。
潘不解祭出精魂珠,持在手中。少时,那精魂珠微微亮了一下,旋即如常。潘不解看得真切,知道那灵魂必然入了精魂珠,再将珠子一收,放入戒指中。
对于天穹门,这等做法,他半点心理负担也没有。易地而处,若是自己霓裳派之人落在他们手中,其下场或许还更不如。便如那日在虎跳崖上,自己给了从巽一击,结果他想要做的便是要在他头顶打个洞来点灯。
并且,还会让他活着!
如此手段,比自己激烈多了。
潘不解吐了一口气,开始往山下走,才过药园,见棠晓月等人聚在一起,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便走向去,笑道:“你们在干嘛呢?找东西么?”
众人闻言,齐齐转头。棠晓月更急急跑了上来,道:“黑柴,你上哪去了?雨晴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