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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个屁!”潘不解大怒,“你当小爷我是三岁小儿么?”
棠晓月怔怔看了潘不解良久,叹气道:“为什么越是真话,就越没有人相信呢?”
“哼哼,真话?依我看,你恐怕觊觎这掌门之位很久了吧。”
棠晓月淡淡道:“你真的这么以为么?”
潘不解冷哼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是。”
棠晓月满脸惋惜之色,摇头道:“刚才我还觉着你睿智无比,现下看来,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潘不解道:“和你比起来,自然差得太远。”
棠晓月嗤鼻道:“一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门派,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去窥觑?难道我喜欢当了这掌门之后,再千辛万苦地想着如何养活门中之人?再千方百计地防着别让人抢了我们这等弱女子去做家中侍妾?”
潘不解愣住,想要反驳却又发现她说得句句在理,自己着实找不出扎实的理由。易地而处,换了自己,也决不愿意去当这劳什子霓裳派掌门。
棠晓月满脸戏谑地笑容,斜觑着潘不解,讥笑道:“怎么,没话说了?你一堂堂须眉,也只会徒逞口舌之利而已。”
激将法,这是激将法,老子不可着了她的道儿!
纵然潘不解明知棠晓月的计谋,这番训斥下来,脸面上也挂不住,何况潘不解本就不是一个善人,当即梗着脖子冷笑道:“这霓裳派传承数千年,自然有它独到之处。你带不好一个门派,不代表别人也不成。”
“哈哈,好啊,听你的意思,若是你来当这掌门,霓裳派便会截然不同?”
潘不解已然鸡血冲脑,当即叫道:“门中要是有可以让我修行的法术,小爷我天赋异禀,区区霓裳派掌门,算得什么?便是天穹门掌门也不在话下!”
“哈,好气魄!一套功法而已,既然你如此骨气,本姑娘哪怕是去偷去抢,也终要遂了你的心愿。”棠晓月鼓掌大笑。
潘不解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愕然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既然敢说,我为什么不能当真?”
潘不解顿时额头冒汗,讷讷道:“胡扯,我一堂堂七尺汉子,当了霓裳派的掌门,门内尽是女子,然后我领着大家一起跳霓裳舞,捏兰花指,我还有脸见人么?”
棠晓月听潘不解说的有趣,脑海中不自禁地幻想出潘不解跳舞的那般模样,不由失笑出声,“对啦,霓裳派的掌门,通常双手还要带上金铃的,一手拿‘神伤’剑,一手捏兰花指,要这般跳舞才能有魅惑众生之力。”
那画面不用想都知道很美,潘不解狠狠吐口唾沫,“妄想!”
棠晓月笑道:“刚才可是你要当这霓裳派掌门来着。”
潘不解哈哈笑道:“其实,我刚才是见你太过紧张,说一个笑话而已,你又何必当真?”
棠晓月淡淡道:“我已经当真了!”
潘不解大怒道:“来你大半夜来此,便是要和我捣鼓这些无聊之事么?”
棠晓月觑了他一眼,道:“当然不是,我此来,只是要告诉你,你这番将风声放出去,实在是自以为是了。”
“这话什么意思?”
棠晓月道:“原本,我已经和天香姐谋划好了。此次晴姐出嫁,那仙剑门的天雷堂必然会半道拦截。可是你自作聪明,让如诗和如画前往天安镇散布消息。不错,天安镇确有一处仙剑门的分舵,可那是地火堂的势力。到时天雷堂和地火堂同时劫道,嘿嘿,黑白二圣纵然一人长了八只手,恐怕也只有自保之力。你这番做法,岂不是要让晴姐脱了虎口,又入狼窝么?”
“刹天香?”
“正是。”
潘不解愣住,良久才凝视棠晓月道:“你不是在骗我吧?”这一瞬间,潘不解头痛无比,楚含烟告诉他要提防棠晓月,而今天见到的棠晓月,却是一副赤胆忠心,力保霓雨晴的样子。
楚含烟救过他的命,而棠晓月也确实没有理由觊觎这已经穷得揭不开锅的霓裳派,这二人到底孰真孰假,实在令人难以捉摸。最为关键的是,若棠晓月所言是真,那么自己此番做法,可当真是作茧自缚了。
“是不是骗你,到时自然知晓。我现下要问你的是,到时若地火堂真的也派了人,你又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潘不解一时懵了,他姥姥的,老子就是吃了还没踏熟地皮的亏,还能如何处置?忽地,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嘿嘿笑道:“你在戏弄小爷我是吧,明日还有整整一天,以你们修真之人的速度,那仙剑门就算在千里之外,你也能设法知会他们。若晴妹妹当真有危险,你还能在这里好整以暇地和我聊天么?哼哼,要么你便是胸有成竹,要么你便是巴不得她落入他人之手。”
棠晓月冷笑道:“怎么知会?我飞过去么?这霓裳派中的人,全在此处,无一人可以脱身。上次应三杀一事,黑白二圣已然起了疑心,我整日价被黑白二圣盯得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哪里还敢有什么逾越之举?何况,后天便是晴姐启程之日,若明日我整天都不在,嘿嘿,你真当那二圣是摆设么?”
“难道你到这里来的意思,是要我去通风报信?”
棠晓月摇头,“你去是不成的,只有我才能与天香姐互通消息……为今之计,只好我与晴姐一道上路,伺机应变。或许是我多心,我总担心晴姐启程之后,派中会有甚变故,是以今晚来和你商议一番。”
潘不解笑道:“听你之意,倒似我能保住霓裳派?”
棠晓月笑眯眯看着他,点头道:“或许你不相信,甚至连我也不相信,可我的直觉就是这么认为。”
潘不解连连摇头,“晓月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劈柴的,而且还是当初被你骗上山的,霓裳派这千年圣门,我能改变什么?”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暗暗点头,小爷我多半便是,至少老子手中现在就有《剑器》和《霓裳》两本镇派秘籍。不过,这小妞的直觉是假,恐怕要指使我卖命才是真,我要是热血上脑,恐怕就不知道会死得多惨了。
“是么?一个劈柴之人也能一举杀了天穹的四位游仙上品剑士?”
“我刚才就说了,那不是我杀的。”
棠晓月笑道:“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就在刚才,晴姐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我现下已经是霓裳派第四十六代掌门人。”
“恭喜。”
“你不讨好我么?”
“为什么要讨好你?为了劈柴那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哈,你这人说话,好生有趣。实话告诉你吧,如诗如画的去留,掌门一言而决,换句话说,她们到底嫁给谁,本掌门说了算。”
潘不解腾地站起,目瞪口呆,看着洋洋得意的棠晓月。良久,忽地深鞠一躬,满脸堆欢,谄媚道:“晓月姑娘美丽大方,温柔可亲,实在是千古少有的修炼奇才,潘某佩服,佩服。”
棠晓月笑得弯了腰,“潘少侠能屈能伸,晓月才是佩服得紧呢。后天我和晴姐出发后,如诗如画和你留在门中,哼哼,能否保全她们,全在你一念之间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
看着棠晓月站起身来,潘不解忽然道:“是不是将她们保下了,你就将她们嫁给我?”
棠晓月笑眯眯道:“嫁不嫁她们在我,保不保她们在你,我不会求你,你也可以不保。”
潘不解大怒,“臭丫头,你阴我?”
棠晓月咯咯直笑,“有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年少慕艾,英雄爱美,既然你自愿将这个套子带上,我又何必客气。”
潘不解更怒,“你就不怕老子将两个丫头给拐跑了?”
棠晓月笑道:“你不妨试一试。”
潘不解泄气道:“好吧,老子认输,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将如诗如画……嗯,还有晴妹妹那丫头嫁给我!”
棠晓月霍地瞪圆双眸,指着潘不解,讶然道:“原来……原来……你这贼心不小!”
“咱们老家有句话,叫做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没有崇高的目标,自然也不能有伟大的成就。你应该佩服我才对。”
“佩服你什么?脸皮厚还是色胆包天?你不知道晴姐现下是什么情状么?”
潘不解嗤鼻道:“不就是区区一个巽公子么?”
“区区?哈哈,你知道那黑白二圣有什么样的神通么?据说,巽公子可以一个打上百个黑白二圣。”
潘不解傻眼,讷讷道:“那岂不是天一般高?”
“恐怕比天还要高。”
一瞬间,潘不解泄气无比,自己的计谋在这等绝对的实力面前,犹如蚂蚁和大象较力一般可笑。那白痴老头在这世界上,到底是什么水平啊?该不会是一个小瘪三一类的人物吧!
“对了,你听说过稷天这人么?”
棠晓月一愣,摇摇头。
果然!
那白痴老头果然不靠谱!
潘不解满腔的愤怒,几乎要将胸膛炸裂,“守,守,守,老子就守在这山上。你跟着去吧,可你要是未能将霓雨晴带回来,该怎生说法?”
棠晓月淡淡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棠晓月因老掌门而得以活命,至不济还了这条命就是。”
潘不解大急,“你不保证将她带回来?”
棠晓月冷冷道:“我拿什么来保证?天穹门这次一共来了二十多人,最差也是游仙上品。任谁一个剑士,都能要了我的性命,何况还有黑白二圣!”
“你要是不行,那就让我去。”
“你去?你知道如何与天香姐联络么?她会信你么?”
“老子才不管那些,我只要将我媳妇带回来。”
“媳妇?说得好生亲热!你要是只凭着脑袋发热就要去干蠢事,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若是如诗如画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追悔莫及!”
潘不解愣住,一时间左右为难,在他心中,霓雨晴固然美丽无双,但论及亲近和喜欢,和如诗如画比起来,可谓天渊之别。
棠晓月见他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叹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尽力将晴姐救下就是了。”
潘不解抬头,见棠晓月眼神复杂,既有诚挚,也有无奈,更有一些凄然,心中不由一颤,是啊,和自己比起来,棠晓月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换在自己原来的时空,这只不过是一个初三或者高一女生的年纪,自己有什么理由让她为了救人性命而置自身性命于不顾?何况,若她所言是真的,她的这些做法,已然是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了。
难道就因为霓雨晴长得美丽?
自己做得太过了!
想到这里,潘不解摇头道:“咱们都是小人物,在他人眼中,是死是活皆无足轻重。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期盼和成长,你若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就更不会有人来珍惜你了。你去吧,别太亡命,活着回来。”
棠晓月定定看着潘不解,仿佛要将他重新认识一遍似的,良久才淡淡一笑,“甜言蜜语,油嘴滑舌,难怪如诗如画会被你蛊惑……”说完,也不管潘不解满脸的怒容,转身出门而去。
门外,月光如银,秋风清冷。
棠晓月脚步如飞,两行热泪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滚滚落下。
第二日,晴,秋风飒爽。
用过早餐后,潘不解便缠着如诗如画,要她们教授自己运气之法。
如诗撇嘴道:“你身上半点内力也无,如何运气?”
潘不解道:“可我觉得我体内有法力。”
如诗不信,拉过他的手掌,二指搭在阳明经上试探一回,摇头道:“根本就没有。”
潘不解道:“你别是本领不成吧,你先教我运气劈掌。”昨日一天内,他劈了三斧子‘裂天破地’,只是觉得体内有些东西少了,到了今日起来,发现自己再度神完气足。至此,他基本可以肯定,自己体内定然有法力存在,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如诗如画无法探知。
如诗倒也不生气,因为她曾亲眼见过潘不解一斧子劈死了四个高手,“你依我所说往下做,先神思内敛,存思丹田,从气海穴开始走气,过巨阙,渡中庭,再转天池,经曲泽,自劳宫发力。”
如诗说完,却见潘不解傻愣愣地大张着嘴巴望着自己,不由羞怒道:“臭黑柴,你做呀,看着我作甚?”
如画笑道:“姐姐明知故问,那是因为姐姐好看呗!”
“死丫头,胡说八道。喂,你快照着做。”
潘不解几乎哭了,“如诗妹妹,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哥哥半点也没听懂,你叫我怎么做啊?”
“哪一句不懂?”
“都不懂!”
“都不懂?难不成你不知道穴位?”
“好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