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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不解有些怒了,喝道:“原来你知道这事!我告诉你,这世间,比你厉害之人多了,能振兴霓裳派的人也多了,难道比你强,你就该让?她姥姥的,你若被人练成了人丹,这霓裳派再好再差,关你屁……什么事?”
霓雨晴惊讶地看着潘不解,满脸不可置信之色,道:“黑柴,你变了好多。”
潘不解恨恨道:“变变变,老子会七十二变,以后会慢慢变给你看。你下现下想着的不是看我变,是如何保命,然后再图振兴霓裳派。”潘不解总算对‘恨铁不成钢’有了切身体会,这一刻,他忽然就理解了为何天下的父母都爱唠叨。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不也是偷偷看小说,偷偷打游戏么?
霓雨晴摇头,幽幽道:“我没有振兴霓裳派之能……霓裳派传承数千年,总不能在我手中折了,否则,即便我死了,地下也无颜见娘亲。”
潘不解彻底呆住,任他千思万想,也决计想不到霓雨晴根本就对这霓裳派的掌门毫无兴趣,甚至一心想要送给棠晓月,“我说,傻闺女,你要是走了之后,那棠晓月把如诗如画卖了怎么办?把张三娘子卖了怎么办?把我……好吧,我并不重要,要是她把霓裳派也卖了,又该怎么办?”
霓雨晴瞪大了眼睛,道:“以晓月的性情,恐怕不会做出这等事吧?”
潘不解叹道:“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着肚皮,你怎能知她心中所想?就算她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出众,你能留下来,在一旁看着,若真有不当之处,便立即跳出来纠正,岂不更好?你要是死了,棠晓月却把一个霓裳派搞得一塌糊涂,甚至轰然倒塌,那时你娘亲泉下有知,你才是真的无颜见她了。”
“哎呀!”霓雨晴惊叫一声,道:“要真是如此,那我可是万死莫恕了……”接着忽然转头看向潘不解,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道:“黑柴,我以前怎地未曾发现,你竟然有如此的智慧?”
见傻妞被自己说动,潘不解心中大乐,面上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淡淡道:“这算得什么?你要是跟着我,你就会发现,这世间,再没有比我更适合做你夫君的人了。”
霓雨晴闻言一呆,眼睛慢慢睁圆,指着潘不解,吃吃道:“你……你……说什么?”
潘不解把心一横,两步上前拉了霓雨晴柔滑细腻的小手,盯着她如水一般明亮透彻的眼眸,笑道:“我是说,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瞬起,我心里就已经将你当作咱潘家的媳妇儿了。你便是要跑,任他千里万里,我也是要把你给拽回来的。”
霓雨晴大怒,法力一运,单手一甩,潘不解便像一块大石,“噗通”一声落入莲池中,“我视你为霓裳派之人,才加以亲近。你若是以为这样便可以胡作非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潘不解自池中探出脑袋,抹了一把脸上的清水,笑道:“我可不是胡作非为,我是真心喜欢你。”
霓雨晴脸色一红,她实在想象不到,这黑瘦少年怎地挨了一斧子,整个性情竟然全然变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在莲池里呆上一夜。”
潘不解立即闭嘴。
霓雨晴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驳斥,淡淡道:“好吧,便依你的计划。不过我原本便是抱了必死之心的,混战那日,若不能逃脱,我一定会自尽了事……”说吧,转身而走。
潘不解跳了出来,急忙将两本已然浸透的书册掏出沥水,喃喃道:“这小妞果然就是一天生的败家娘们儿,无意之间都能将门中至宝破坏,可我就是喜欢……”望着那纤美的背影,潘不解一时冲动,叫道:“那个……晴妹妹,我要是找到了本门的《剑器》和《霓裳》古籍的话,会怎样?”
霓雨晴闻言,忽然一个转身,盯着他,“你要是能寻回这两本古籍,你便是我霓裳派的掌门。”
潘不解心中一哂,暗道这傻妞半点也不开窍,老子做你们这狗屁的女子掌门作甚,难道将自己练成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么?这傻妞真是傻得可以!想到这里,当即高喊道:“我当你们的掌门作甚,我只要你嫁给我!”
霓雨晴脸色又是一冷,怒道:“你先寻回再说吧。”说完,脚步不停,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潘不解郁闷无比,“老子虽不是玉树临风,可为了你好歹也算得上鞠躬尽瘁,你这傻妞怎地如此不近人情?”
怔立半晌,天色渐黑,风一吹来,潘不解浑身发冷,便赶紧往住处跑去。
…………
派中后院,左侧,二圣禁地。
映着晚霞,两人对弈正酣。
黑圣拈了一颗棋子,望着棋盘,迟迟不落,忽然道:“今日那四人之死,你如何看?”
“楚含烟应该没有尽力。”
“你以为是何人杀了四人?”
白圣淡淡扫了黑圣一眼,“难道你以为是那劈柴少年?”
黑圣摇头,“少年并无内力,那一击,我虽未亲见,却也知道定然有夺天之威,施法者必然有人仙中品以上实力。那少年既无法力,便绝无可能御使如此厉害的法宝。”
白圣点头道:“但此事也绝对不是仙剑门所为。”
“是,仙剑门做事,向来横行无忌,怎会偷偷摸摸来杀我派中四名下等剑士?”
白圣又道:“可也决计不是那在场诸人所为。”
“是,此人绝非霓裳派之人,否则以这般法力,我二人岂能安逸如斯。”
“那么,又该是何人?”
白圣皱眉抬头,二人面面相觑,却难解心中疑惑。
“我们后日一走,这霓裳派该如何处置?”
“哼哼,你道那日应三杀无缘无故上山来是为何?那小丫头聪明过了头,不应该以为靠着仙剑门,就可以胡作非为。”
“可惜了刹天香那等奇女子,本来我已打算放霓裳派一马的。”
“此言正合我意,后日启程之后,便派几个人,将霓裳派扫平。然后令门中向江湖传话,我天穹门与霓裳派结亲之后,仙剑门心有不甘,灭了霓裳派。”
“你确信门主同意是让我们覆灭霓裳派么?”
“门主之意,我向来不敢揣测。”
“霓裳派每年还会给门中上供一些药草,若门主并不赞成铲除霓裳派的话……”
“无妨。反正这黑锅由仙剑门来背!”
白圣又道:“我总觉那劈柴小子有些古怪。”
黑圣抬头看他,嗤鼻道:“你怎地越活越回去了?后日他便死了,你大可放心。”
白圣想了想,便不再思索,道:“该你落子了。”
……
潘不解换了衣服,将两册书本放到阴凉之处,便到梅雨院子中等如诗如画归来。但直至月上中天,也未见两人身影,他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两姐妹如花朵一般,虽乔装打扮,却未必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安坐,起身前往山下迎接。才到山门处,便听见叫嚷喝骂之声,中间更夹杂女子的惊叫。
潘不解心中一个激灵,立即蹿了过去。
山门处,乱作一团。
如诗如画姐妹双剑出鞘,剑尖平指,惊慌失措,仿佛两只无助的羔羊,背靠背抵在一起。她们的四周,四个天穹门的剑士环抱双手,带着戏谑的眼神,围住了她们。那眼神中,分明带有一种野兽般的渴望。
以潘不解上世的经验,自然知道这种眼神代表了什么。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尖刀扎了一下,一股热血直冲脑际,几步奔了过去,喝道:“你们干什么?”
声音之大,直吼得夜鸟纷飞,四野作响。
“黑柴!”
两女见了潘不解,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好似瞬间便有了依靠。
“你们四个,滚开!”潘不解眼中冒火,脚步如飞。
山门处天穹门的剑士共有六人,皆是来迎亲的护卫。此刻四人围住了如诗如画,另两人却站在一旁观看。见潘不解发疯般奔来,其中一人想也不想,便是一剑平平撩出。
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但出剑的时分把握得恰到好处。潘不解跑得极快,只要收势不住,便会一头撞上去,那长剑横亘脖颈之间,立时便会将他脑袋削掉。
这也是因为那天穹门剑士见他奔行之间不似有法力之人,才故意如此戏弄,否则,以他本身武功,早就一剑将潘不解刺死。
“黑柴小心!”
两女见状,不由肝胆俱裂,顾不得自身安危,当即刷刷两剑刺出,也不管去向何如,立时奔向潘不解。那四个剑士并不想杀了姐妹俩,只稍稍一错身,闪开两剑,并指如刀,“嗤啦”两声裂响,便划破了二人的衣服。
这边厢,潘不解奔行中陡见寒光耀眼,急急双膝一弯,那长剑擦着额头,带着一道刺骨的清寒,砍掉了头上无数发丝,那发髻也应刃而散。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一瞬之间。
当三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如诗如画一边大声痛哭,一边查看潘不解是否受伤。潘不解此时心中砰砰乱跳,双手不住拍打着二女的后背,眼睛却静静看着那笑得前仰后合的六人。
适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更对弱肉强食体会如此之深。那心中原本还坚守着的善恶之念,仿佛在瞬间崩塌。
在这里,只有死与活,只有强与弱,除此无他。
“小子,把这对姐妹花乖乖给老子送过来。老子乃是天穹门的高人,在你这破烂山门守护,你祖辈上便是积了大德。长夜漫漫,这两个小妞正好可以给我兄弟解闷。”
六人哈哈大笑。
潘不解面沉似水,丹田中,内气涌动,沿着老者所演绎的经脉红线循行,正是那‘裂天破地’的前兆。
“黑柴,不要!”如诗似有所觉,轻声叫道。
白日里,通天阁那四人死了,已经给黑白二圣添了极大疑虑,此时若再杀了这六人,潘不解拥有法力通天的神斧之事,必然败露。
“你们六个,好大胆子!”
便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月光下,一丰乳(肥)臀细腰长腿的女子娉娉婷婷而来。
潘不解心中一动,气息一散,便即停下。
“含烟小姐!”六人齐齐抱拳,躬身垂头。
紧接着,霓雨晴和棠晓月匆匆赶来,二人只觑了一眼,便即面色大变。
如诗如画二人受了两指,那两指乃是天穹门的剑士有意为之,划得甚是巧妙,故而只划破了她们的衫裙,并未伤及肌肤。但此时两人一手扶着潘不解,一手护住衣服,自然免不了春光乍漏。
“楚含烟,这便是你们天穹门的门风么?”霓雨晴七窍生烟,目光一个个扫向那六个剑士,仿佛要将他们都记在心里。
楚含烟淡淡道:“你还未曾过门,即便过门了,也不过是一个妾氏,我天穹门的门风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那六剑士闻言,不由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你……”霓雨晴浑身颤抖,指着楚含烟,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晴姐!”棠晓月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扶住,瞪着楚含烟,冷冷道:“天穹门纵然势大,却也不是天下无敌,如此做法,要是天下人知道了,只会令人嗤笑。”
“哦?是么?”楚含烟轻轻一笑,转身对那六人道:“棠女侠说咱们天穹门做事会令人嗤笑呢,你们听到了么?”
那几人嘿嘿呵呵的笑了起来。
“把她们霓裳派的女子一道娶了,就没有人笑了。”
“娶了作甚?只需要带回天穹门就行了,哪用得着如此麻烦!”
“啧啧啧,那这一路上就有乐趣了。”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未将霓裳派众人放在眼里,有两三人甚至用放肆的目光在棠晓月和如诗姐妹身上晃来晃去的,那淫邪的目光,不言而喻。
霓裳派众女个个气得浑身哆嗦,脸色煞白。如诗如画手上本就提了长剑,闻言就要拼命,却被潘不解拉住。
“再等等。”潘不解轻声道,楚含烟同样身为女人,他不信她会让天穹门的弟子这般侮辱女子。
果然,那几人放肆的笑声还未完,便听到楚含烟淡淡道:“看来天穹门的声势已经让你们忘了修行之本,你们把自己的左臂砍了罢!”
几人笑声骤停,骇然望着楚含烟,“你说什么?”
楚含烟轻轻一笑,“我觉得霓妹妹说得对,你们这般辱没门风,实在该死。念在一路上还需要你们护卫,便先将左臂砍了罢。”
那六人顿时满脸铁青,其中一人喝道:“楚含烟,我们是云水阁的弟子,巽公子虽然身份尊贵,可你不过是一侍妾而已。要我们自残,你是妄想!”
楚含烟温柔一笑,道:“几位哥哥,你们这左臂留着也是无用,还是先砍了罢,妹妹喜欢得紧呢!”
此言一出,如诗如画顿感身子摇摇欲坠,若无潘不解扶住,只怕立时就软倒在地。而霓雨晴和棠晓月处在楚含烟身后,感受略浅,却也心旌摇动,几乎不能自持。
那六剑士乃是媚功施展对象,可想而知其感受之烈。
六人齐齐举起了长剑,满脸痛苦之色,既想挣扎,却又似身不由己,那长剑缓缓切向左臂。
“哎,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长剑一挥,不就什么都好了么?”楚含烟又是微微一笑,轻言软语,仿佛月光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嗤!”
六人长剑齐齐挥下。
“啊!”
六人齐齐痛呼。
“啪嗒!”
六条手臂齐齐落地,长剑上,鲜血滴落。
楚含烟转身,对那身后六人的惨叫置若罔闻,道:“霓妹妹,现下你可满意了么?”
“你别过来!”
霓雨晴激灵灵打个冷颤。
她从小到大,跟随霓青梅,也曾见过激斗和杀人情形,但像今天这般看似平平淡淡,实则惊心动魄的场面,更令她胆寒。只区区几句细语,那六人便似中了魔一般,将自己手臂切了,这等媚功,该是何等骇人?
“哎……”楚含烟叹口气,“我就知道妹妹不喜欢的,妹妹自小与世无争,干净得犹如一朵荷花,自然不屑于这等杀戮之事。棠妹妹,你也这般以为么?”
棠晓月此时也脸色煞白,却能强自忍住,冷笑道:“哼,装腔作势。”
楚含烟又叹一口气,摇摇头,自顾自去了。
待过了霓、棠二人,忽地一回头,对潘不解眨了眨眼睛,一个声音飘进他耳朵,“小柴柴,姐姐这般做法,可全是为了你哟。”
潘不解愣住,良久才忽地反应过来:“这妖精正削弱天穹门的势力,给仙剑门打劫的机会呢。呸,你这白痴,你怎么知道对方来得强还是弱,要是对方太强,你这般做法,岂非弄巧成拙。”
那六人兀自呻吟不止,其中有人更蹲在地上,抱着那已经失去的手臂痛哭。
霓雨晴和棠晓月奔到如诗如画面前,见两人无恙,才放下了心。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回去再说。”霓雨晴说完,当先迈步,转身走在前头。如诗如画闻言,拉了拉潘不解,然后跟在后面。
棠晓月看了一眼潘不解,眼神中意味深长。
五人一路沉默无语,往通天阁而去。
通天阁花圃入口,那一片狼藉已然收拾妥当,另有四个天穹门的紫衫女子守护在那里。
入了通天阁,几人分头落座。这时,潘不解才打量起这霓裳派的主殿。大殿空旷宏伟,中间四根巨大的红柱撑起整个大殿的屋梁,每根柱头上,都燃着明亮的油灯。殿中陈设却极其简单,几个蒲团,两张矮几,四周墙壁上挂了几只长剑。
殿正中的墙壁上,挂了两幅金色铃铛。那铃铛,每一副均有四个,用一个圆环穿着,一看便是用以戴在双手上的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