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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西林城最奢侈的地方,不是城东的最高档的酒楼兼勾栏的听风楼,而是位落城中,四门大开,敛聚八方之财的珍宝阁。
珍宝阁经营各类珍贵药材,兽材,城中仅此一家垄断,无人敢分其羹,缘由是珍宝阁的掌柜,据说是从那“山上”下来的。
傍晚,林锋来到珍宝阁,准备将身上的家伙给称斤卖了换些酒钱。
珍宝阁的伙计自然有些眼力劲,能收拾一头长牙犬的可不是普通人,当即就快步上前,热情的招呼起来。
“这位贵客有什么需求?”
“我要卖这头长牙犬。”林锋问道。
“这……”伙计有些为难。
这个月长牙犬的肉已经达到限额了,像长牙犬这种妖兽,属于犬类妖兽之中还是最低级的妖兽,肉质属于妖兽中最差的,属于有钱人看不起,穷人买不起,收入限额自然很低。一般月初没几天限额就满了,更别说现在了。
林锋咬咬牙,不死心的再问一句,“我可以卖便宜点。”
伙计摇了摇头,“不是价钱的问题,这是我们掌柜定下的规矩。”
“对了,你可以去听风楼看看,或许那边会要。”伙计好心提醒道。
“多谢!”
……
若说珍宝阁西林城是最奢侈的地方,那么听风楼就是西林城最热闹的地方。
城东一带,人声嘈杂,当属听风楼最是鼎沸,莺歌燕舞,灯红酒绿。来往行人进进出出,多属男人,进门者皆是满面春光,期色匆匆,出门者无一不是晃晃悠悠一脸满足。
听风楼“味”是一绝,各类妖兽珍味令人流连忘返,而“色”又是一绝。
若说西林城的青楼姑娘论姿色身材,综合评定七分,那听风楼的姑娘就是八分。
听风楼的姑娘不仅姿色过人,还个个才艺加身,琴棋书画等样样精通,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勾栏不卖身,讲究你情我愿,可谓是围起勾栏还立了个贞洁牌坊。
听风楼刚开业的时候,同行的毒舌就没停过,不出三日关门大吉的云云,可事实却出人意料。
许多走投无路的女人大多都会选择听风楼,久而久之,听风楼的姑娘姿色就超出了同行一线,自然生意就上门了。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在各个青楼玩腻的富家公子哥,自然是喜好高品位又新奇的听风楼了。
再有,听风楼的花魁雪衣在一年前抛头露面之后,西林城的所有公子哥无一不是对这私下里誉为西林第一美女日夜期盼,更恨不得赖在听风楼,如此女子哪怕用命换她一个晚上,死也瞑目啊。
也有自视甚高的纨绔子弟造次,却被听风楼的人轰了出来。这纨绔子弟放下豪言要将听风楼圈养成后宫,训成女奴。可这么多年过去,听风楼依旧安然无恙的听风聆雨,反倒是那纨绔公子几年来匿声绝迹,没有人再见过他……
“巧了,楼上正好有个公子偏好长牙犬肉,我们正愁着要给他换道菜,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就来了,真是雪中送炭啊。”
招呼林锋的是个身材丰腴的中年妇人,没有因为林锋的脏乱而有所怠慢,反而喜笑颜开,“红儿,带这位小哥去厨房。劳烦小哥搬个忙了。”
“来了妈妈。”
妇人一声高呼之后,顿时有个姑娘应声踩着小碎步赶来,将林锋领向厨房。
打从进门来,林锋看到的都是衣着暴露的风尘女子在招呼客人,一个男小厮都没见着,他都怀疑厨房之内是不是一群挽袖扎巾,提着大刀的彪悍大妈正对着妖兽扒皮抽筋剁肉。
所幸,林锋来到厨房后松了口气,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还真是压力山大。
“红儿,你咋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一个彪形大汉放下手头的活,擦了擦汗水。
听风楼厨房有十多个大厨,而眼前这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便是主厨熊力。
据说听风楼每个大厨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技,前身都是武夫出身,熊力则是武馆出身,修行的是玄铁掌,因为根骨有限早年来了听风楼的厨房打下手,这么多年过去还当了主厨,却因为拍得一手好肉泥给他悟出出了一手绝技“劲爆大肉丸”,尝过的客人无一不是赞不绝口。
红儿先是给熊力擦了擦汗,看着傻笑兮兮的熊力,红儿嗔怪道:“刚才有个客人指名要吃长牙犬肉丸,不是缺食材么,正巧这人就送来了,你快做吧。”
“对了,一会你让人取一坛二十年梨花酒给他,外头还忙着呢,我要去招呼客人了。”红儿说完便跑了出去。
熊力让人取来了酒,好奇的打量一眼林锋,“小兄弟,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就能猎杀一头长牙犬,还如此好酒哇。”
“我不喝酒,给爹买的。”林锋随口应了一声,丢下尸体,接过酒就走。
“真是个怪人。”
熊力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朝着案板上的肉一巴掌拍了下去,顿时肉沫横飞!
……
这一滴妖兽精血,抵得吃半个月的兽肉了,妖兽精血只有珍宝阁有得卖,因为提炼精血需要灵力,需要身份尊贵的入灵修士经手,所以价格也是贵的离谱。
“爹,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林锋捧着一坛酒罐子回来,还没进门就叫唤着。
院子里,林父和吴义正在打造兵器,看到林锋这一副风尘仆仆,浑身狼狈的模样,顿时心生疑惑。
“锋儿,怎么搞得这副模样?”
林锋嘿嘿一笑,放下酒坛子揭开红布塞,一股熟悉的酒香顿时飘入林父的鼻间,一下子就把他肚子里的酒虫给勾起来了。
“这酒香,少说是二十年的梨花酒吧!”林父砸吧砸吧嘴,锤子还未来得及放下,三两步就走了过来,欣喜的嗅着酒香,“锋儿,你这酒哪来的?”
林父话刚一问出来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变,“你哪来的钱买得酒!?”
“我……”林锋刚要说出实情,但转念一想,父亲如果知晓自己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肯定会担心,“这坛酒是一个武馆的朋友送的。”
“送的?”林父心中更加起疑了,自己儿子才进武馆几天,就有朋友送这么贵重的酒?动不动好几百金就送出去了?
莫不成……是从哪偷来的?
“朋友?叫什么,说来我听听。”林父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是……是一个姓佟的胖兄弟……”林锋含糊道,为了取信父亲,林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姓佟的胖子?林长宇想到了什么,整个西林城出手这么阔绰的佟姓大户也就那一家了,佟家的确是有个胖子大少,名声还不小,却是恶名昭著。
一想到儿子和这种纨绔恶少搅和在一起,还称兄道弟,随随便便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关系是得好到什么程度!?
林父内心的怒火刷的一下就冒到了嗓子眼!
哐当一声脆响,林长宇竟是一锤子砸烂酒罐子,恨铁不成钢的冲着儿子怒斥道:“为父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不可趋炎附势、不可乱交朋友,你竟然和那种恶少称兄道弟,还跟他讨要这么贵重的酒!?你给我跪下!”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纨绔,直到家破人亡他才明白,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他当时多么痛恨无能的自己,木家上下拼死抵抗,而他却只能跑……
所以,当他身为人父,把一切都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更是给予了异常严苛的教导。
又仿佛是对自己的救赎……
“跪下,爹的话也不听了吗!”
林锋怔怔的看着那碎裂的酒坛子,满院子的酒香四溢,却化不开他心中的酸涩。
这么一坛价值几百金的二十年梨花酒,说没就没了……
扑通一声,林锋怔怔的跪在地上。
林父不知从院子角落处取来一条鞭子,自从四年前开始,林锋就再也没有挨过鞭子了。
“师傅!锋弟他……”吴义看这架势,急忙开口想要劝阻,立马就被怒火中烧的林长宇给打断了,“闭嘴,再劝我连你一起受罚!”
吴义顿时闭上了嘴巴。
啪!
这一鞭子毫无预兆的落下,清脆的响声仿佛不留余地,紧随着接连数鞭听上去都像是要把其开皮绽肉一般,看得吴义心头直跳,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告诉爹,你错了没有!”
……
小时候的一幕仿若历历在目。
“告诉爹,你错了没有!”
“我没错!”
“还敢嘴硬!顶撞师长,你可知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
“我就是没有错!入灵经我都悟透了,不去听先生讲经又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还不够疼,爹打到你认错为止!”
……
“告诉爹你错了没有!?怎么不吭声了?以前你不是嘴巴很硬吗!”
啪!!
又是一记重鞭落下……
这时,林母听到动静,慌慌张张的推开房门,看到院中的情形,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住手!锋儿这么大了你还打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子不教不成器!你不要劝我,慈母多败儿!”
啪!!!又是一鞭。
“别打了!你看锋儿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林母哭喊着。
……
夜晚,林锋屋内。
林锋光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床边的母亲红着眼心疼的给儿子上着金疮药。
“锋儿,你爹下手就不知个轻重,你不要怨他。”
“娘,我没事……”林锋趴在床上,怔怔的出神,“爹他……怎么样了?”
“你爹他……没事,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林母言辞闪烁,“锋儿,晚上早些休息,可不能再练拳了,娘不打扰了你休息了。”
“娘。”林锋忽然叫住了母亲,“娘,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爹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诶,你别多想了,你爹身体硬朗着呢,天天抡那铁锤子,能差到哪里去,别瞎想了,赶紧休息吧。”
嘎吱,房门关了起来。
待到娘亲走后,林锋从枕头底下取出了那颗暗红色的鸽子蛋大小纳血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