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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皇甫泽所料,张角被斩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立即让两军震动,因为那颗脑袋披头散发,血肉模糊,汉军基本没有见过张角的真容,黄巾离得又远,看不清真切,所以短时间内竟没有被揭穿。
黄巾士卒一开始是断然不信的,可是张角一直没有出来之后,他们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汉军这边,卢植又派出了数十个能说会道的士卒到处宣传张角被斩杀时的场景。
这个英雄光环自然又落在了皇甫泽身上,毕竟广宗已经十余天没有战事了。在他们的宣传中,皇甫泽与张角大战几百回合,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最终骁勇的皇甫泽大发神威,以一招险胜。
那些人讲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只令皇甫泽听了也开始产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张角。这些人即便不当兵,出去说书那也是赚的金盆满钵,到后世一个人可以支撑起一个传销组织。
看着士气正虹的汉军和与之相对士气一天天低落下去的黄巾,皇甫泽知道决定最终胜负的时刻即将到来,沉闷的天空似乎在酝酿着猛烈的暴风雨。
卢植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开始为决战做准备。黄巾军的人数虽多,却不足为虑,骑兵也只剩千余,不足为虑,唯有那黄巾死士,数量虽不多,然气势慑人,是个不稳定的因素,非常的棘手,当召勇士以制之。
当谈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将校都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皇甫泽,皇甫泽麾下那义从门客骁勇善战是众所皆知的。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皇甫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开什么玩笑,这些可都是我以后的班底,万一面对这群怪物的时候有所损伤那我不得哭死。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嘿嘿,刘玄德,你不是想要立功的吗,立功的机会来了。皇甫泽郑重的向卢植推荐了刘关张三人,言关羽和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堪称霸王再世,卢植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弟子也在军中,见皇甫泽这么推崇,就答应了下来。
当皇甫泽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备的时候,刘备竟是千恩万谢,对抗黄巾死士确实是危险重重,但同时也是一个机遇,一个让他扬名立功的机遇。他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现在万事俱备,只需要等到一个时机了。
这一天晚上,皇甫泽刚刚睡下不久,就被守在外面的周全喊醒。
“现在几更天了?”皇甫泽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黑漆漆的夜色问道。
“三更天了。”周全答道。
“这么早叫我干嘛?”
“将军有召。”
皇甫泽立马精神一振,迅速的穿好衣服,胡乱摸了一把脸就直奔中军。卢植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之上,宗元、韩馥、邹靖、郭典、沮授等人都已经到了,皇甫泽来的还不算慢,他和众人点头示意之后,挨着韩馥坐了下来。过了好久,刘校尉为首的几个北军校尉呵欠连天的姗姗来迟。他们几个人的到来就代表人来齐了,卢植环视了下面一眼开口了。
“诸位,据守夜士卒来报,广宗城中已经有了动静,有着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和聚集,决战之日恐就在今日了。”
卢植短短的几句话道了一条震撼无比的消息,广宗的黄巾要进行决战了,下面立即精神一振,连睡意朦胧的刘校尉等人都被惊醒了。
“将军,消息是否有误。”有个北军校尉问道。
卢植扫了他一眼,都懒得开口解释。皇甫泽转头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如果消息不确定,深更半夜的兴师动众的将大家伙都召集过来干嘛啊,军师演习吗?很显然汉朝也没这玩意啊。
广宗黄巾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决战也不奇怪,因为实在是拖不下去了,自从将“张角”和张宝的首级在辕门示众,各种谣言四起,张角又长时间的没有出现,黄巾士卒的军心已经开始涣散了。
不少死忠的黄巾信徒甚至已经围住府邸,非要见大良贤师,而大良贤师已经虚弱无比,还时而昏迷,有怎么可能出现来见他们,眼见得这所谓的谣言有着要被证实的趋势,士卒的信仰开始崩溃,士气下落,而且前两天还传来了颍川黄巾大败的消息,张梁终于坐不住了。
他是不得不进行决战了,因为再这么下去,到时候不需要汉军来打,内部就会分崩离析,先乱了起来。趁着现在他还能掌控住军队,发动决战,还能有一丝机会,赢了河北之地将尽入囊中,还可划河而治,输了,那就是命!
汉军中军帐中,卢植已经将明日阵型安排妥当,邹靖率八千兵马为左翼,宗员坐镇中军,皇甫泽率三千骑兵为右翼,卢植泽负责统筹全局。
看到卢植的安排,皇甫泽心知破敌的契机就在他的身上了。卢植所率的中军正面挡住敌军,宗员所率的左翼只是为了保护住中军的侧翼,莫要为黄巾所乘。这两个部分都没有一个骑兵,所有的骑兵都聚集在了右翼,交给了皇甫泽指挥。他需要带着这三千的骑兵凿穿黄巾的左翼,从而威胁扰乱中军。
“子渊,你需要多久击溃对方的左翼?”
“俩个时辰。”
“俩个时辰太长了,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击溃黄巾左翼。”
皇甫泽咬了咬牙道:“诺!”
“今日与贼决战!汝等各归本营整顿兵马,四更集结,鸡鸣出兵!”
众人慨然应诺,纷纷起身离去。皇甫泽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最后,回头望向卢植。卢植今年才四十六岁,应该说是正值壮年,然而鬓发已成银白,眼神中写满了疲惫和迷茫。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信心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其实他才是心里最没有底的那一个。
诚然,他之前屡战屡胜,甚至在张宝还没有分兵的时候以三万人马打败二十万黄巾。现在他手下兵马近四万,而黄巾只有十二万左右,看上去应该把握更大。
然而战争毕竟不是简单的数字对比,以往的经验也毫无意义。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有时候一场雨,一阵风都可能会改变战争的结果。
况且,黄巾的人数虽然变少了,战斗力却更加的强大了。之前多次战斗,黄巾都以失败告终,却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在血与汗的洗礼中,那些淳朴的农民迅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士卒。张宝分兵又带着大量的糟粕,剩下的都是黄巾的死忠。
他们英勇善战,不畏生死。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前赴后继的冲上去,只为了一个信念,这样的士卒才是最可怕的。
卢植揉了揉眉心,抬起头来,发现皇甫泽还没有走,故作轻松的对他笑了笑。
看到这个笑容,皇甫泽却有些心酸,他的老师一边率着一群庸将杂兵殚精竭虑将数倍于己的黄巾打的缩在城里动弹不得,一边还要承受着来着朝中的压力和诋毁。作为一个臣子,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他给了卢植一个坚定的目光:老师,你放心,今日之战必胜!
“子渊,快点回去准备吧。”
皇甫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踏着夜色回到了自己营中。营里早已收到了命令,兵卒们正在埋锅做饭,贾诩等人早已在帐中等着他了。
皇甫泽扫了一圈,皱了皱眉头。
“伯奇勒怎么还没来。”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怪异起来,皇甫泽立即明白伯奇勒为何还没来了。对于伯奇勒,皇甫泽是又爱又恨。他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看上去像是一个浊世佳公子,实则这些都是表象。他打起仗来疯魔的样子比之胡车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类似于黄巾死士。
如果说这些都是优点的话,那么他好色这一点皇甫泽实在是难以忍受了。如果他仅是三妻四妾,在家中胡搞乱为的话,皇甫泽也懒得管,哪里想到他在军营之中也是如此,这让他颇为的气恼。
“派人去叫他过来。”
皇甫泽话音刚落,伯奇勒已经掀开账门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伯奇勒,你上次的一百遍春秋还没抄完呢吧。”
伯奇勒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可知一会要出战了?”皇甫泽没好气的问道。
“知道。”
“知道?知道你在战前还这么放纵,一会小心马都夹不住。”
伯奇勒低着头不吭声。
“我可是在卢师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一个时辰之内击溃黄巾左翼,你这样……”
“吾愿为先锋!”伯奇勒大声的打断了皇甫泽,跪地请命道。
皇甫泽盯着伯奇勒看了一会,说道“既如此,伯奇勒,今日一战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