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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听到这里,喜得老腿差点迈不过门槛。
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莫不是李氏起了什么坏心眼,想着法子把秀儿骗出家门?
毕竟这大归的姑太太养在家里,花的可是大房的银子,李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难看脸色,张老太已经默默承受好些时日了。
张老太扶着门板,颤抖着老腿才迈过了门槛,激动地看着李氏问道,“老大家的,你给我详细说说,你说的那人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真的?”
李氏心里暗笑,面上却极诚恳,把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是镇上有个江南来的行商,姓蒋,出手大方,为人沉稳,人也还正当壮年,不到四十岁。家里是有妻室的,但在这边却是一个小妾也无,就想着纳个懂些经营的小妾,平日里帮着看看铺子、出门应酬什么的。
“说来也巧,当年与我一同放出府的姐妹嫁了个富商,前些日子跟我说起这个事,拜托我给相看个好人家的姑娘,或是那大归了的太太也好。娘和小姑太太若是看着好,可以安排下见面。只是那行商却是有些忌讳的,万万不可提起田家的事情,那经商人家最不喜这种家破人亡的事,晦气,更不用说娶那家被赶出来的妇人了。”
李氏一脸诚恳,句句都是在为小姑太太打算,说得连她自己都相信这是一个好去处了。
张秀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最后一块蛋黄,艰难地咽了下去,又急着端起了一碗水喝了,这才把哽在喉咙的东西给顺下去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看李氏,又看看张老太。
经过了田家一事,她本来已经认命终老张家了,没想到眼前倒有个机会。小妾?当小妾又如何,名声上虽然不好听,更远比不上以前的风光。
可实际上,她以前在田家也谈不上风光,田老十在田家是不受待见的庶子,她这个十太太也过得卑微,又没有个有力可靠的娘家,因此田员外才对她呼来喝去。只不过是在外头说起来,她终究是田员外家的儿媳妇,在那些村民面前也有几分脸面罢了。
“小姑太太你想啊,这行商在江南虽然有正妻,可在这里却是没有个侍候的人,你如今去了,便是跟大妇似的自在,上面又没有婆婆要侍候,这日子可不是过得跟神仙似的?”李氏淳淳善诱。
“我看着是个好去处啊,就是不知道秀儿你怎么想的,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就在家里呆着,娘养你一辈子也成。”张老太看女儿久久没有表态,只当她是不乐意了。
“我去。”张秀儿眼里有了些神采。
田员外是完蛋了,可田家还在,田家除了田员外,其他人都活得好好的呢,田员外把罪责都放在她身上,为其他人却是极力开脱。
等她成了行商的小妾,再看看田家那老婆子,居然把她赶出门。田家人现在都身无分文了,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她要好好侍候那行商,哄得他满意了,再设法把自己的儿子接过来。
李氏一听,脸上便露出满意的笑容,道,“都说大难不死有后福,这样的好事可是千里难寻,偏偏小姑太太就有那福运,以后定有享不完的福气。只是小姑太太还是赶紧将身子养好了才是,那行商可看重你是农家出身,想必身子是好的,他可不想要个病歪歪的妾室。”
李氏假惺惺地嘱咐了几句,让张秀儿尽快养好身子,吃些滋补身体的,赶紧把事儿给办了,免得这等好事被别人抢了先。只是她手上银子不凑手,确实是 田园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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