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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有许多热闹的婆媳大战神剧,其中有一点是相通的,就是婆婆觉得媳妇抢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媳妇配不上自己的儿子,而儿子又待这个家里忽然冒出来的女人太好了,无由的嫉恨。虽然当事人是儿子,但婆婆却把错误给了媳妇。神明如大清的孝庄,在儿子顺治皇帝喜欢上董鄂妃后,也借病让刚生产的董鄂妃侍奉,结果让一介红颜香消玉殒。只是没想到以前流连花丛的顺治却一下子转了性,为了死去的董鄂妃,舍身向佛,不爱江山爱美人。杨真看着十年未见的师父,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女人啊,婆媳大战轮不到这里啊,再说很少有媳妇和公公大战的。郑柏以前最喜看庄子的《逍遥游》,咋一点儿都不逍遥呢?
杨真不想家庭矛盾升级,实事求是道:“师父,兰兰为了嫁给我,吃了不少苦,这些年跟着我在边塞,任劳任怨,家里全靠她打理。再说她是我妻子,夫妻同体,还请师父看在徒儿的份上,不要为难她,让徒儿也不好做人。”
郑柏不以为然:“我为难她什么?你们夫妻和美些当然好。只是我看你用情太深,给你提个醒,你要干大事,不能儿女情长。”
“谢谢师父深明大义。”杨真看明白了,郑柏的态度也是大部分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四百多年后,不是还有位被后世称为英雄的人传下一句至理名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不可续嘛。杨真也不再妄想说服师父,拿起郑柏送的剑就告辞。后面传来郑柏带命令似的声音:“阿真,最近不要出门。”
杨真就是想出门也出不了门。第二日,李双来访,带来一个重磅消息,当然是小道未公布的:秦始皇近日要来九原巡视,七十多岁虽年老但德高望重的李丞相推却身边一切杂务,也舍命相随。
“丞相是来看你的吧?”杨真道。
李双嘿嘿一笑:“公事、公事,顺便看看我这个李家的不肖之子。”
“哦,那我们要准备好接驾了?”
“当然。我就是为这事来和你商量的。”李双很兴奋,如果被秦始皇亲自接见并表彰,加上祖父的力量,自己的前途无疑是一片金光大道。
李双看杨真一点兴奋之情都没有,急道:“杨公子,你要好好把握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俩要是得中皇帝陛下青眼,一文一武,相互配合,到时候……啊,那时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李双已经被假想的未来吹得飘飘然了。
杨真有些悲天悯人地看着简直要弹冠相庆的李双:“皇帝陛下年纪这么大了,从咸阳到九原可是不近的路程呢。万一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
李双气得简直要跳起来:“杨公子,我跟你说喜事,你不要泼凉水行吗?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岂是我等能胡乱猜测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九原?冬天刮阵大风把你刮到天上去。”
“我当然想去风景优美,又油水丰厚的地方,可要是能安安稳稳呆在九原,看着阿思和田心长大,我也没有什么奢求了。”
“唉,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这样老气横秋。”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双气呼呼地走了。
唉,真是公子哥脾气,还想给你说说蜀地的事呢,大股东。杨真叹道。
郑柏从后面走出来:“秦人的皇帝要来?”
“什么秦人的皇帝,是全国人的皇帝。”杨真不知师父为啥每次说话都要把秦人二字着重提出。韩国都灭亡多少年了,还把自己当成韩人。
“你小,你还不懂。”郑柏难得没有讥讽徒儿两句,反而替杨真谋划起来,“你是九原郡郡尉,那个皇帝好不容易来一次,要好好展示军威。”
“放心吧,师父,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让几千名骑兵在草场上驰骋几圈,秀些武艺就好了。就怕秀过了头,皇帝陛下有别的心思。万一觉得这军威太盛,怕自己控制不住,说不定就去了徒儿的官。我们只好顿顿喝稀的了。”
郑柏不理杨真话中的讥讽:“那把剑你用了没?”
“用了,挺好的。”杨真实话实说,自从冶铁成功后,他给自己打了把剑,没想到郑柏送给自己的剑非同一般,虽然是青铜剑,但从锋利程度看,丝毫不比铁剑差,而且贵在处处精致,简单却又雅致,用起来无比顺手,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像是剑中的贵族。
“那把剑是你母亲留下的。你母亲称它为青霜。”
杨真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母亲,心里滋味莫名,一个女子拥有一把好剑,是什么情况?剑是身份的象征,不然兵神韩信整天背个剑在街上转悠,饿得都要漂母接济了,也不舍得身上那把破剑。只是韩信现在在哪儿转悠呢?受过胯下之辱了吗?哦,自己的母亲应该是个贵族吧,还是身份没落沦为游侠的贵族?只是这名字,听说过干将、莫邪、龙渊、太阿、巨阙、鱼肠,这些名剑辉煌的名字,青霜之名带了些女子而又萧瑟的气质
“我母亲……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
“阿思都三岁了……”
“哦,那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现在还没到时候。”郑柏不管杨真,走了。
虽然历史上说这是秦始皇最后一次出巡,到没到九原是另一回事,但杨真还是要做些准备接驾的工作。
李双对这次接驾前所未有的重视,只要是正常的人,心情都和李双差不多,在这偏远的小城能够亲眼见到皇帝,也是祖坟上冒青烟的事了。
被选作为皇帝陛下表演骑技的三千名骑兵,难得一身统一的黑色骑服,看起来威武雄壮。只是这些衣服从哪儿来的呢,秦军衣服自带,而且这样式,明明就是杨真给田兰所说的两千年后骑服的秦代版。
当天回家,杨真问:“那些骑手的衣服是哪儿做的?”
田兰一笑:“夫君明知故问。”
杨真像做了贼低声道:“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要是再赚他们些钱,于心何忍?”
田兰抿嘴又笑:“咱们不卖给他们,他们也要买别人的啊。再说了,我们这里的价钱可比咸阳便宜多了,而且只收了成本价。你没看,那种款式适合骑马,也只有我们才有,我又没有找黑子和董志帮忙。只是碧桃给黑子做了一身,让下面的人看到了,才纷纷跑到我们店里去买。”杨真想,你不找人帮忙,可就怕有人主动帮忙。自己做官,妻子捞钱,杨真想想后世那些被请去喝茶的,纯洁的心灵有些转不过弯。
“夫君,你生什么气嘛?”田兰拉着杨真的手。
“真的只收了成本钱?”杨真问。
“当然,你同兄弟们的感情,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因为这次皇帝陛下要来,还免费给他们加工成衣。”田兰委屈道。
“为夫错怪你了。”杨真亲了亲妻子嘟起的双唇,忽然想起重要的事,“那咱们那店,如果这样,是不是都入不敷出了?”
“唉,说你不操心,你又瞎操心。”田兰叹气,“像李郡守那样的做一件衣服要价十倍,自然就抵了。不过像李郡守那样财大气粗的九原城没几个,主要靠咸阳的铺子挣钱。”
“咸阳的铺子?”
“是啊,夫君不知道吧?我们把骑士服改进后,咸阳那边可受欢迎了,宰了不少王公贵族。对了,还顺便卖些马鞍和马镫……”田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丈夫的神色说道。
杨真不知道,自己在军中小小的拾人牙惠的发明竟然被妻子推广到民间了。又是欣喜又有些心疼妻子。看田兰不安的神情,有些不忍:“兰兰,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一直忙着其他事,家里的事情让你受累了。”
田兰依偎在丈夫怀里:“你做事要用钱,我也没什么法子,只有这些了。”
杨真心疼无比:“等过了这一阵,我们就可以独家赚钱。你别再受这些累了。”
“知道夫君心疼我。可要是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在家里等你,好无聊的。”杨真没想到娶了个能干有主意的妻子。昔日那个娇俏可爱的少女转眼间和自己一同撑起了一方天空。
“你要不嫌累,随你。”杨真道。
田兰灿然一笑:“你说的是纸吗?”
“嗯。”
丘伯已经和两个熟练的下手去了临邛,只等在那边做成功,就开张卖纸。杨真喜欢像纸这样,既简单又实用的东西,又不会很快把古代文明拉入工业时代。也许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真成了古人,喜欢上这种安静而悠闲的生活。
九原城里一片闹鼓喧天。城中心鼓楼上的十几架牛皮鼓又被重新刷了一遍漆。街道打扫干净,黄土铺地,清水洒街,主要街道还铺上了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