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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又絮絮说了一阵,田兰忽道:“那个匈奴单于跑了,会不会对你有处罚?”
“顶多功过相抵吧。”杨真用手摩挲着妻子光洁的脸庞。
“唉,要不是……父亲还想着你回咸阳呢。”
“岳父大人是想我了?不会吧,我还有自知之明,应该是想阿思了。”
田兰嫣然一笑:“也想我们呢。”
杨真握住妻子的手:“兰兰,你想呆在哪里?”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当然在哪儿。”田兰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轻轻一笑,“虽然九原有好多地方不方便,又冷又干。但在这里,你就是老大,没人敢欺负我们。想横着走就横着走。要是回了咸阳,那么多达官贵人,我们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杨真哈哈一笑:“瞧你这点儿出息。你不想你夫君做高官?到时你一样可以横着走。”
田兰低头:“你现在都忙成这样,晚上才能见面。要是做了高官更忙,不知几天才能见上一面。还有……现在都有好多女的看你的眼神不对,要是到了都城,有贵女看上你了,咋办?”说到最后,神情恹恹,却又偷偷打量杨真的神情。
“那还不好。现在黑子把碧桃娶了去,只剩一个人服侍你。有了贵女,你可以使唤她们铺床叠被,端茶倒水啊。”
“我宁可自己铺床叠被,端茶倒水,也不要她们。”田兰的期望落空,不自觉地眼圈红了。
杨真知道自己这个妻子哪儿都好,在这一点儿上却丝毫不让。谁说古代女子会主动为丈夫纳妾的,温柔贤惠丝毫不妒忌?别人穿越都美女在怀,一个又一个,自己命好遇到个难得的美人,却是个醋坛子。不过一夫一妻的概念深入内心,杨真又爱妻子,一心一意,倒没什么想法。
这种时候,田兰刚刚醒来,还未恢复,杨真不再和妻子开玩笑,不由小意低哄:“傻瓜,又多想了不是?这种事只要你男人坚定,哪会成?再说哪儿有比我老婆好的人,我要是不珍惜,才是傻瓜。”看田兰笑了,杨真又道:“我也不想去哪儿了,咱们就守在九原,安安稳稳的,再生几个娃,好不好?”
田兰捶了丈夫一下,看到香雪端茶水进来:“放这吧,不用你伺侯了。”
香雪看男主人连抬头都不曾,把茶水端到田兰嘴边:“说了这么久,该渴了。”
田兰似在撒娇:“刚喝了药,肚子里全是水呢。”
“你不喝宝宝要喝呢,要不让为夫喂你?”只见杨真噙了一口水往田兰嘴上送去。
香雪面红耳赤,赶忙退了出来。
香雪和碧桃是田夫人为女儿挑的陪嫁。秦时未出阁女子由嬷嬷在一旁看管教导,身边并没有小丫环,服侍的也多是上了年纪的妇人,所以田兰身边除了一起长大的赵蕤,并没有年轻女子。待结婚,田夫人送女儿两个侍女,颜色不如田兰,但性格稳重。而香雪和碧桃则知自己是未来姑爷的侍妾,一般男人到军中要侍妾服侍,而正妻在家。初时忐忑,以为是粗鲁的军官,待见了杨真,英武帅气,又温和有礼,暗地里喜之不尽。等婚后杨真要离家,想着自己随军,没主母在身边,更是欣喜,没想到主母却不愿意,而男主人也不计较。碧桃虽然喜欢杨真,却深知论颜色论地位论情意都远不能和田兰比,待来到九原,黑子一提亲,欢天喜地的嫁了过去。而香雪,一介芳心涌动,不知如何排遣。世上到哪儿去找第二个杨真呢?
冒顿逃回匈奴,不久重病不治而死。杨真虽然不知冒顿的死活,却也知道匈奴经过上一次战役,已不成什么气侯。历史上写信性骚扰吕后,令西汉奔波而亡的冒顿凶多吉少,自己也可以过几年安稳日子了。但愿秦始皇能多活几年,杨真诚挚地想。
过了两个月,田兰小腿骨折处已无大碍,身体完全恢复,肚子也渐渐显怀。杨真除了公务,成了居家好男人。他向铁匠张师傅学习,自己造了一口铁锅,给田兰和阿思煎了次鸡蛋,让田兰幸福得要冒泡。杨真汗颜,这是两千年后男人的必备厨技,自己除了西红柿炒鸡蛋什么都不会,可现在没有西红柿,只好偷工减料,煎个鸡蛋。给怀孕中的妻子和刚会走路的幼子改善点儿伙食,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在这儿竟让妻子大为满足。吃过一次后,田兰却怎么也不愿意让杨真下厨了:君子远庖厨。杨真也刚好避免出丑。不过虽然只会煎鸡蛋,没吃过猪肉经常见猪跑呀,许多菜杨真却是记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把所知道的理论一股脑儿地传授给家里的厨子,把厨子硬生生地折腾成了两千年后的大厨,自己则和田兰不住地品尝美食。杨真怕田兰起疑,只说自己去过大海那边的倭国,看人家那么做,偷偷学的。没想田兰听完后,对丈夫心疼不已,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杨真已经东奔西跑,为生计奔波。当晚田兰亲自下厨做饭,自己丈夫都会做的,田兰作为女主人,更要做得好些才行。
杨真吃了口妻子刚做好的葫芦鸡,这么麻烦的菜田兰都做了出来,自己真是拣到了宝。葫芦鸡需要清煮、笼蒸、油炸三道程序,油炸时先用热油炸,中间再改用温油,炸完后要将鸡的胸部向上,用手掬拢,因呈葫芦形所以叫葫芦鸡。葫芦鸡是两千多年后西安的代表菜,被誉为“长安第一味”,以皮酥肉嫩、香烂味醇而著称。举箸一抖,骨肉分离。看着啃咬鸡腿正欢地阿思、在一旁为自己布菜的娇妻,杨真觉得幸福满满。
“丘伯,你也来吃。兰兰做的菜呢。”杨真看到丘伯进来,忙道。
丘伯坐下,把一封书信递给杨真。是田丰、田夫人给女儿的家信。杨真递给田兰。田兰顾不得吃饭,把竹简打开。
“说了什么?”
“父亲说身体有些不适,想见见我。”
杨真看看妻子刚刚有些凸显的小腹:“严重吗?”
“没有说。他身体时常疼痛,可能是想阿思了吧。”田兰怕杨真担心。
“大人以前打仗时落下病根,一到天气变换季节骨头就不舒服。”丘伯道,“家人都习以为常了。”
“如果兰兰没怀孕,回去看望岳父大人。可现在这种情况,从九原到咸阳,马车来回最少得一个月。”杨真想了想,“要不我先回去看看岳父,没什么事我再回来。”匈奴的事已了,军队操练的事情也上了正规,城内建设有李双和陈康,杨真难得的清闲一下。
田兰想了想,虽然也想念父母,但身体为重,也就同意了。
晚上二人想着要分离,前一阵因为田兰身体未愈,杨真一阵忍着,这时侯田兰孕期已四个月,便小心放肆了一回。田兰看丈夫并未尽兴,便忍着羞,按照杨真的指导用小口又服侍了丈夫一次。
第二日,杨真带着惊,二人快马,朝咸阳奔驰而去。从九原到上塞,路上到处可见修建驰道的民夫,秦始皇真要来九原了。
从上塞到咸阳的驰道已经修好,杨真和惊二人,马不停蹄,不到三日就来到了咸阳城外。
“公子,你看!”杨真让马停下吃草,顺着真手指的方向一看,前面不远处好大的一个坑,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天降陨石?二人走到跟前一看,坑并不深,一边堆的是新土,看来是人刚挖的坑。谁闲着没事干,挖这么大的坑干嘛?杨真看四周都是田地。
正疑惑不解,一个人上前来:“干什么的?赶紧,远远的!”
惊道:“大哥,你挖的坑?力气这么大!太让兄弟佩服了。”
“去、去、去!没一点眼力架。我吃饱了撑的,挖坑。”男子道,“听说这是丞相让人挖的。你以为谁闲着没事干,把好好的庄稼毁了,在这儿挖个坑。”
“丞相,丞相挖坑干嘛?”惊不耻下问。
“我哪儿知道,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
“那你在这儿干嘛?”
“有个军爷让我守着,说过几天要用这个坑。别让附近的人把坑填了。”
“哦,原来如此,多谢大哥。”
“谢什么,这算啥事。”男子施施然走了。
初夏的风缓缓地吹着,与九原城又干又燥的风不同,咸阳的风温暖而湿润。可能呆在九原久了,杨真竟然生出一种湿腻不舒服的感觉。待两匹马吃完草,天上忽然飘来一层云。云层越来越厚,把阳光完全遮住,风大了起来,夹杂着这时节少有的寒气,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雷声滚滚而来。
“快走,要下大雨了!”
杨真和惊二人跨上马,急急往咸阳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