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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回到铁匠铺,与张师傅说了下马蹄铁的想法。张师傅迷惘了半天,毕竟马蹄铁是后世很晚才涌现出来的。看似一个简单的想法就可以改变世界。有位牛人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动整个地球。当然这个支点得够高。杨真不知道自己所站的点够不够高,但现实的支点实在不高。秦时的铁器非常稀少,农家配用的铁制农具如铁犁等都要在官府登记造册,如果有损坏还要上报。
马蹄铁虽然需要的只是很普通的铁,但一匹马需要四个,还要不时更换。去哪儿找铁呢?另外,给马钉铁掌也是一门技术活,就像从来没洗过澡的动物不愿意去洗澡一样,马从来没钉过马掌,第一次很焦躁,不同意一下子会把你踢飞,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胆量的。杨真觉得自己像纸上谈兵,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一步一步都马虎不得。张师傅思考了下,觉得打个铁马掌并不难,决定先打几个出来试试。
随后进来的李双看着杨真,二人从最初的仇视到不自觉地亲近又到相互欣赏,以至近来许多次的震惊,李双禁不住问:“杨真,你脑袋瓜是不是与众不同啊。听说那个高桥马鞍和马镫都是你想出来的,我真有点儿不认识你了。”
“那还得多谢你。要不是看见你的马穿草鞋,我还想不起来。我以前听师父说过这回事,马蹄如果不保护会容易让马生病,要经常修剪马蹄,最好给马蹄像人一样穿上鞋子。”
“我怎么遇不见这样的师父?”
“你不用遇见师父,你有好祖父,什么都有了。”杨真向李双拱手,“还得麻烦李郡守了。”
“我哪是什么郡守,我是你的兵。”李双愤愤道。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再说,有了功劳,李郡守首得一份。”
“算了,不跟你计较。”李双指着自己的马,“到时要先给我的马穿鞋。”
“李郡守为九原人民表率,万民景仰。”杨真笑道。
“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李双知道杨真多是玩笑,但心里很高兴。回去就让陈康修书一封向咸阳要铁。
杨真又去军中转了一圈,看射箭的射箭,跑马的跑马,摔跤的摔跤,热闹非凡。天色渐晚,就转身往家走。
刚进家门,丘伯说有客人求见。
杨真来到厅堂,却是曾经一同出使匈奴王庭的商人邓大山。从匈奴回来后,邓大山就与众人分别了。
“杨大人年轻有为,小人来此地,听说大人在此,特来拜见。”
“邓大哥,好久不见。”杨真拱手。
“大人太客气,折杀小人了。”邓大山忙回礼。一个无地位的商人与九原郡的郡尉怎么看也不相类。但杨真对这差别不在乎,不然也不会与万世杰结为兄弟,对陆子成敬如父母。
“怎么有空跑这来了?”
“因生意的事来到九原,无意中听到大人在此,所以来叨扰。”
原来邓大山以前一直靠与河南地的匈奴人做生意过活,贱买贵卖,虽然辛苦,倒也收入颇丰。但自从匈奴人被赶出河南地,邓大山的日子不太好过。他前两年在蜀地买进不少布匹,却因为匈奴人远走而积压在家。正发愁时,邓大山打听到三十万驻军继续留守边塞,秦时军人的衣服鞋子自备,就赶到了边地最重要的关塞九原。
邓大山到九原城后,到处听说郡尉杨大人如何如何,刚过去的那场集体婚礼更是让杨真成了七大姑八大姨口中的偶像。邓大山留了个心眼,打听到郡尉就是一同出使匈奴的杨真时,于是忙不迭的来拜见。
“邓大哥生财有道,杨某实在佩服。”杨真说的是心里话。别人穿越都经济、政治、科技全能,自己只会专注一件事,至今不知家里的收入几何,支出怎样。田兰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杨大人太谦虚了。小本生意,为了糊口,大人别见笑。”
“靠本事吃饭,光明正大,邓大哥也别太自谦。”要是搁后世经济大发展的时代,邓大山有眼光,人活络,又能吃苦,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好个光明正大,听在邓大山耳朵里,不啻惊雷,在商业不受重视的农耕时代,商人被认为是好利多狡的贱民。邓大山不喜与官员交往。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在邓大山面前也是趾高气扬。邓大山因与杨真同去匈奴数月,对杨真有一定了解,所以才上门来。
“邓大哥想不想继续与匈奴人做生意?”二人聊了一下近况,杨真问道。
“说实话,匈奴人不懂织布,不管天冷天热都穿着皮衣。我们秦人织的布,尤其是蜀地的锦帛,特别受匈奴贵族的欢迎。而他们习以为常的皮毛也能在秦地卖个大价钱,不瞒大人,一本万利。”
“既然这样,邓大哥想不想继续一本万利?”
邓大山看着杨真:“愿闻其详。”
杨真轻松地回屋,逗弄了一会儿儿子。阿思已经会满地爬,一刻也不消停。一会儿,李嫂把阿思抱了出去。
“夫君什么事这么高兴?”田兰问。
“老婆孩子都在身边,当然高兴。”杨真搂住妻子。
“唉,你高兴了,我却不高兴。”田兰撅起嘴。
杨真搂住一吻:“什么事惹得杨夫人不高兴了?”
田兰朝炕上的两匹蜀锦一呶嘴:“竞争对手都到家了。”
杨真瞄了一眼炕上的东西,那是邓大山的礼物,虽然他不懂什么布匹衣物,但也知道那是难得的好东西:“刚好你裁成衣服。我看你现在的衣服比在咸阳时朴素多了。”
“在这里穿得太显眼,别人会怎么说你。”田兰看了丈夫一眼。田兰年轻貌美,如果再穿得不菲,在这男兵为主的九原城不定会掀起什么风暴来。
杨真感动,二人从开始定情,只知心心相印,却于生活琐碎并不涉入。待成婚,杨真在外,田兰生阿思,杨真并没有深切感受。等田兰追随到九原,杨真多在军中,家里一应杂务一概不知。开始时,杨真有些担心田兰会不会有娇娇女的习气,受不了九原城的诸多辛苦。要知道两千多年后上海人看外地人都是穷人,北京人看非北京人都是老百姓,提起大西北,人们只想起贫穷二字。杨真两世第一次成婚,看电视上演的家庭剧一地鸡毛,生生把两个明明相爱的人逼开,所以杨真内心有些忐忑,他自觉自己只是比秦人多了些见识,并不比古人聪明多少。但看田兰幸福无比,每天高高兴兴地等自己回来,心里不是不幸福感动,感叹上天待自己不薄。
杨真静静搂着妻子,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对了,你说什么竞争对手?”
“看你忙就没和你说。丘伯帮着在街上盘了个店面,售布匹和成衣。”田兰道,“陪嫁里母亲给了在咸阳的两家铺子。我闲着没事,就刚好找点儿事做。”
杨真除了自己的那点儿饷银,并没有额外收入,一家子人要生活,里里外外的花费全由田兰打理。九原这里又没油水,士兵们生活才刚刚安定,饭食里能每天有点儿肉就算好了。再加上其他一些杂务,杨真忙得不可开交,偶尔想过搞点儿副业,让妻子家人生活得更好些,但根本顾不上。别人穿越既富且贵,自己却要妻子抛头露面。杨真有些心疼:“兰兰,等过了这一阵,不这么忙了,我好好陪你。”
“你是男人,做自己的事就好了。家里不用管。”田兰道,“我以前帮母亲打理过,不是什么难事。再说还有丘伯。对了,还有惊家的嫂嫂和阿芳帮我。”
杨真看自己的妻子,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在后世还是家里的小公主一枚,现在却要和自己一起撑起这个家。不由把田兰紧紧抱在怀里。
“太紧了,我都出不过气来了……”田兰小声道。“夫君,我想我们店里做那种你说的骑装,邓家的店铺肯定没有……对了,我做了一身,穿给你看。”杨真曾说要带妻子去草原骑马,因衣服不便,就给田兰说要穿裤装,怕田兰生疑,只说匈奴人就这样穿着。
田兰跑到里间,一会儿又跑出来。只见一身黑色的紧身骑士服,包裹在柔软的身躯上,少妇美好的线条完美呈现出来。杨真心里一窒,以前只见到自己的小娇妻宽袍大袖的华贵模样,从没见过田兰这种样子,双腿笔直修长,前挺后翘,如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一头青丝高高绾起,天鹅般修长的颈项泛着如玉的光泽,黑亮的双眸一闪一闪,黑色的衣服更衬得一张脸洁白如画。
田兰推推有些呆滞的丈夫:“夫君,还给你做了一身,要不要试试合适不合适?”
“肯定合适。”杨真抱住妻子,细细抚摸亲吻了一阵,“夫人都换了骑装,要不要骑马?”
田兰初时愣了一下,大晚上的,骑什么马?等明白过来,已被杨真剥了个干净,放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