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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正德帝和湘夫人的事,夜傲辰和云溪不清楚。
夜傲辰内务府的差事被削了,原本的辰王府,他们也不搬了。
毕竟,夜傲辰如今只是郡王,那府邸不适合他的身份。
而且他也不喜欢那么大的宅子,太空泛,一点都没有家的味道。
不用搬家,夜傲辰又不用上公差。
接下来几天,小夫妻两过的日子近三个月来,最轻松的。
某男似乎为了把过去近三个月没恩爱的次数,一次性补回来。
所以两人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窝在房间里。
几天下来,房间里几乎所有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恩爱的痕迹。
此刻,跟个挺尸一样躺在拔步床上的人,浑身都散了架一样,“男人果然饿不得。”
看着床上神情泱泱的小人儿,夜傲辰心里那个自豪啊,怕把人惹毛却不敢表现得太过,只是替自己争取道,“知道就好,所以往后除非你的小日子来报道,咱们每天至少来一次。”
“不行!”她这具身体还没完全长开,容纳他本就困难,这要是每天被折腾一次,那她不用再做其他事情了。
“最少隔三天才能一次。”一周两次性生活是最健康的夫妻相处方式,她才不要放任这男人欺负自己呢。
“娃娃,那样憋着,对我不好。”
“憋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哪里不好?”每次都把她折腾要命一般。
“以前没吃过肉,不知道味道如何,当然能忍了。眼下不仅知道肉滋味了,身边还躺着个美娇娘,你让为夫怎么忍?”夜傲辰的神情很是哀怨。
他就不明白这明明是件很开心快乐的事,为什么每次媳妇儿都不肯配合他。
不去看夜傲辰哀怨的小眼神,云溪翻白眼,“这都是男人为自己的色找借口,我信你才怪。”
这种话题云溪不欲多说,喊人送水进房,沐浴了一番,便出了房门。
第二天便开始准备起认亲宴的事了。
说准备其实也不用,因为韩家那边都给她送过来了,她只需试试衣衫合不合适便行。
正午十五那天,小夫妻两一大早就前往定国将军府。
定国将军府建造的十分的奢华,而且占地极广。定国将军府是开国之初就被赐予的府邸,建造得相当的壮观,如今历经数朝,京都勋贵越来越多,土地就越来越紧张。后来封的侯爵,府邸连其一半都不到而且位置也并不十分好,可见窘迫。
现在的韩家虽然渐渐没落,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百年之家,其气派和底蕴都还在。
他们到的时候,大门口早有管事嬷嬷等在外面,看着他们的马车一进了巷子就远远的迎了上来。
夜傲辰一到门口就由着韩云誉的小厮引到外院,云溪则由管事嬷嬷引着到前往后院。小轿两旁跟着的丫头婆子就排成两排,十分的壮观。
时间还早,还没什么人上门,云溪到正厅后,韩老太太正端坐在上首。
老太太今天穿着深紫色团花纹袄子,土黄色滚边遍地锦褙子,同色马面裙。一头黑发绾成了很是精致的发髻,簪一支琉璃华钗,翡翠钱包步摇,端的是雍容华贵。眉眼间挂着笑意,可见其心情不错。
云溪到的时候,她正跟下首的妇人说话。
韩家都有哪些人,云溪心里很清楚,这个时间点在的,定是她那二婶了。
据说这位二婶的出身一般,性子更是柔弱,这韩家的管家权才会一直有韩老太太握着。
这二婶看着三十出头的年岁,容貌顶多算得上清秀,今天却穿着很是高贵。一件枣红色金鱼戏藻的织金褙子,滚着三指宽的锦边,里面套一件石青色鸟衔菊团花纹袄子,深色马面裙,裙边绣着繁复的花边,头上戴着水头极好的玛瑙金钗,富贵中别有一番雅静。
听说云溪到了,韩老太太直接将人知道她的身边,很是高兴道,“可把你盼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比前次清减了一些,定是这些时日没好好吃饭,该骂。”
自夜傲辰出事后,两祖孙就没再见过面,无论云溪是不是真的瘦了,韩老太太肯定都会觉得她为着夜傲辰清减了很多,云溪却不希望她有这种想法,倚在她身上撒娇,“祖母,现下女子都希望保持我这样的身段呢。”
宠溺地戳了戳云溪的额头,韩老太太嗔怪道,“净爱胡说。”
“娘,小侄女儿说得没错。”
“溪儿,这是你二婶。”
“溪儿见过二婶。”
韩王氏将早就备好的礼物给云溪,“不愧是咱们韩家的嫡长女,这通身的气派,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云溪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遍地织绣对襟长衫,下穿一条淡红色的绣百蝶穿花的湘裙,梳的是北方很少见的涵烟芙蓉髻,发间也没有簪簪子,只是在发间带了用银丝做成的花冠,点点珠翠闪闪发亮,尤其是额前的那一抹流苏,格外的诱人。耳上垂了玉兔捣药耳环,手腕上带了和田玉的手镯,云溪本就漂亮,此刻更是令人移不开眼睛。
大大方方接过韩王氏的礼物,“承蒙二婶夸奖。”
韩王氏指着自己下手位的年轻姑娘,“香玉,赶紧见过你堂姐。”
年轻女子从座位上站起神,盈盈给云溪行了个礼,“香玉见过堂姐。”
韩香玉今年十三岁,容貌跟韩王氏有几分相似,只是肤色比较白皙。今天的她一身淡紫色撒花长衫,下穿一条十二幅的湘裙,头上梳了一个很简单的纂儿,斜簪一支展翅金钗。一双黑葡萄般的眸子转来转去十分的灵动,那小巧挺直的鼻子,把如樱桃般的小嘴红艳艳的,一眼望去并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人,但是她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别样的风华,同样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几人一番见识后,就开始闲聊起了家常。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韩香玉用很是好奇的声音问云溪关于农村的生活。
云溪随意敷衍了几句。
韩香玉却不满意,想要继续追问,却被老太太给阻止了。
一个问题没得到答案,韩香玉不死心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问的是能不能帮着问问辰王,她姐姐韩秀玉在宫里的选秀情况如何了。
第一个问题云溪还能以为这女人是无心的,第二个问题明显就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不过,无论夜傲辰被削职,还是被降为郡王两件事,云溪并没放在心上。
压根无所谓。
只是,她也明白了,这韩家二房怕是不待见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嫡长女。
还好她已经出家了,不用住在韩家,要不然估计有得她遭罪的。
她无所谓,韩老太太的脸却黑了。
当下呵斥了韩香玉,并直接让她关了禁闭,免得今天做出什么扫兴的事来。
韩王氏本来想趁今天,让自己的二女儿在各家夫人的面前,好好露个脸,没想到这宴会都还没开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但老太太的决定,她有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愤恨地离开。
没再坐多久,韩王氏也早了借口离开,说是等人来了,她再过来。
屋子里一下就剩老太太和云溪两人。
韩老太太趁机问了云溪夜傲辰的事。
云溪也没隐瞒,将能说的都说给韩老太太听。
如果不是云溪已经嫁了,韩老太太是万不会让云溪嫁入皇家的。
进了后宫的女人,看着风光,其实悲哀得很。
韩老太太是个豁达的老太太,云溪一点都不意外她的话,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心里感叹,命运捉弄人而已。
若结婚前知道夜傲辰的身份,她也定不会就那样就把自己给嫁了。
不过,都已经结婚了,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都没什么意义。
好好过好往后的日子比较重要。
两祖孙就那样聊着,辰时末就开始有人上门了。
最开始上门的是姬丞相的夫人和儿媳。
丞相夫人是个略显福态的中年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眉眼间看着跟夜傲辰隐隐有些相像,是个说话很轻柔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丞相媳妇看起来十七八岁,姿色很是出众,一身桃红的贮丝五彩通袖长衫,月牙白的白乌闹春镂金裙,梳了一个极漂亮的弯月髻,插一支金镶玉步摇,在那簪子口吐出三缕金丝流苏,每一根流苏长短不一,却都在最下面垂着一个大红的珊瑚珠,闪闪发光。
从面相看起来,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跟丞相夫人的关系看起来,也很是不错。
婆媳两都对她表示了友好,云溪也热热闹闹跟他们打了招呼。
接着来的是定国公府的当家夫人,也即二皇子的舅母,跟她一起来的也是她的儿媳。
定国公夫人看到云溪,那眼睛就跟探照灯一样,犀利地扫向她。
云溪也不恼,大大方方地迎上她的目光,任由她打量。
定国公夫人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村姑,能有这般的气派。
这次夜傲辰出事,这云溪的淡定她多少也听到了一些。
起初还不相信,这会儿见到人,容不得她不信。
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二皇子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四皇子,但无论贵妃还是谢家都觉得夜傲辰才是最大的威胁者。将来二皇子和夜傲辰很可能是对手,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对上一个村姑,定是没问题。
眼下看来是这事有点悬。
看来等选秀的事定下来,她得提前提点一下自己的女儿才是。
姬谢韩三家是京城三大名门望族,早些年三家的地位差不多。可随着定国将军的逝去,韩家慢慢没落,如今是三家中排名最后的世家。姬家早些年一直是世家之首,可随着姬均瑶的逝去,这些年来姬家一直很低调,唯一的儿子也没入朝为官,俨然成了从第一世家退到第二。而谢家宫里有个贵妃,还有个太子之位热门人选的二皇子,一跃成为第一大世家。
不过,眼下由于云溪和夜傲辰的婚姻,这姬家和韩家显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谢家一下要防两大世家,将来的夺嫡路上,会上演如何激烈的争夺战,已经可以预料了。
这些情形云溪心里已经有数了。
以其说今天这谢家是来给参加她的认亲宴,还不如说是来试探她的。
而她则秉承着,适当表现,既不让人轻视了,又不让人完全看透的原则。
总之,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所有的来宾中,值得一提的便是卫明的夫人,那卫明四十多岁,卫明夫人却只有三十出头,明显的老夫少妻。这卫明夫人是小家碧玉型的人物,娇娇柔柔的,很像江南女子。
可是她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却是个彪悍的。
为着之前京城关于夜傲辰的流言,卫夫人才特意找上她,专门跟她道歉了。
她说,贵妃娘娘的确召她进过宫,也隐隐向她表示有意让她的闺女,当二皇子的侧妃。
卫夫人只是说,选秀的事皇上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云溪笑笑,说她跟夜傲辰从来没想过,那些流言跟卫明有关系。
这天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在大家数人的眼里,长于乡野田间的韩家嫡长女,定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席间有好多人,借着各种问题,想要刁难云溪,让她出丑。
可惜都被她和韩老太太一一化解了。
直到开席,大家心里对云溪已经有谱了,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人。
席间并没有人在故意为难,但是跟那些夫人云溪实在没什么话聊,好在那郑静姝的大嫂脾气颇对她胃口,两人有几分投契,相交甚欢。
虽然早就知道彼此,但这是两人首次见面,一顿饭下来两人,颇有些相惜之情。
用过饭之后,大家都到了外面临水花榭去听戏,知她不喜看戏,韩老太太便她自己随意。
郑大嫂刚好对那咿咿呀呀的戏曲,也没兴趣,两人便结伴到花园。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那些东西?”在云溪看来,出身书生世家的郑大嫂,应该对这种颇具内涵的事感兴趣才对。
“咿咿呀呀的,吵得人脑仁疼,有什么好的?不过,很多时候就算不喜欢,也要让人瞧不出来,否则该被人笑话了。”名门世家的姑娘夫人,不会听戏那是绝对不行的。
听着话里的无奈,云溪颇有感慨,“这就是我不想进京的原因。”
在这里有太多的条条框框,束缚着自己,活着一点都不轻松。
她在扬州的生活自由自在的,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到了京城很多事情都是被外在推着往前走的,她真的很不喜欢。
“但你已经来了,还是个皇家妇,就算再不喜欢,有时候也能装装样子。”
“该装的时候,会装。”演戏而已,她最在行了。
“本来早该去看你的,可惜家里事情多。后头辰王出事,我又不好上门叨扰,到现在才见面,真是有负婆婆的嘱托。”
“你一人要操持一个家,还有孩子要顾,可以理解。”
“也就你心宽,才不跟我计较。”
两人边聊边走到园子,可这才到园子里,郑大嫂就说肚子不舒服,捂着肚子去找茅厕。
云溪则自己留在园子里看风景。
突然一道吆喝声,“站住!”
云溪是男人的声音,而且对方明显来者不善,云溪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可惜她的脚步还没迈开,手臂就被人抓住。
身体一僵,她下意识地用力夺回衣袖,迅速地后退一步。到了安全之地,云溪这才回过身来,只见就见到拽自己衣袖的男子正瞪眼的瞧着自己,那一双眸子里满是愤怒,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怒意似乎要将人杀死一样,云溪心里就是一凛,又往后退了一步。
细细的打量,就见此人穿着着实不凡,宝蓝色的直裰上居然绣着龙纹,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皇族才能用龙纹。压下心里的惊骇,再瞧去,这男子剑眉星目薄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锋利,这样的男子一定是非常强势的人,云溪心里又怕了几分。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就此告别。”对方显然来者不善,这要是被人看到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谁知她这才迈出脚步,那男人就跑到前面,挡住了自己的路。
眼睛里的怒火更浓了,似乎要将云溪给焚烧殆尽一般。
看着男人眼中有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了,“阁下若有事,改天等我夫君在的时候,咱们再说,现在请放我离开。”
“如果我不呢?”男子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又往前逼了一步,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冻僵一般。
皇家人又是这个态度,云溪已经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但对方既然没标明身份,她自不会傻傻去拆穿。
只是想着眼下该如何摆脱这个男人而已。
看着云溪不说话,男子又往前逼了一步,追问道,“如果我不,你又如何呢?”
男子进一步,云溪就往后退一步,退了几步之后,脚后跟碰到了石头做成的小台阶。这不小心碰到了小台阶,云溪毫无准备一个站不稳往后仰去,顿时惊魂不已,心里暗骂一声,真她妈的喝口凉水都塞牙了。
原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不曾想腰间被人一拦,身子一个旋转,稳稳地落入一个怀抱,云溪还未从头晕眼花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头顶上有人说道,“不知道四皇子这般对待拙荆,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