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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里的劲益已经停止了练习,看到劲臣进来也不是十分的讶异,只是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劲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以静的生日快到了。”
劲益静静的听着,劲臣竟是为了以静来找他,想来也是,除了以静,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能说的了吧。以静,她还好吧?很久不见了,那个想看昙花的女孩子。
“你能准备个礼物给她吗?”劲臣终于咬咬牙说了出来。
“她要你和我说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你的礼物,她会喜欢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劲益难得的好奇,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劲臣心里忽然暗笑了一下,这还用说吗?但也不回答,只是沉默?
“我知道了。”劲益不再追问。
见劲益不想再说,劲臣也不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暗自退出了房间。
劲臣走后,劲益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很久都没有以静的消息了,和安家的关系变得很淡之后,也没有人说起安家的兄妹了。他以为他们就这样的越走越远,可是今天劲臣一提起,好似又想起了那个安静的心疼他的女孩子,是的,心疼他,他一直知道,以静是心疼他的。给以静的礼物从来没有变过,以静说喜欢,他会一直写给她。
以静的生日越来越近了,妈妈打来电话说生日那天一定要以静回家给她过生日。以静忽然就想起了那年生日派对的事,想起了哥哥和雪晴姐姐,劲益和劲臣,那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才几年而已,他们都还没有完全长大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妈妈说这次只是和家里人吃顿饭,所以以静就答应了,哥哥出国之后妈妈好像变得十分的寂寞,常常打来电话说要以静多回家看看。
所以生日那天放学后以静就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劲臣本来想给以静过生日的,可是以静说要回家,劲臣也没有再勉强,说是去篮球队训练,以静就一个人回家。在校门口,逆着光,以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看到了劲益,怎么可能是劲益呢?直到走近再走近,直到站在劲益的面前,以静还觉得恍若梦中。
“劲益,你怎么来了?”以静有些怯声的问。
劲益看着以静,竟想不起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好像还是记忆中那个像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好像又完全的变了样子,真的是花一样绽放的年纪,绚丽的让人不敢注视。“今天是你的生日。”劲益忽然开口说。
以静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要怎样的反应,她每一年的这一天都期待着劲益的出现,可是每次都是失望,她以为,就只能这样了。“我,没想到?”
“这是给你的礼物,生日快乐!”劲益递过一本精美的册子,以静就知道是歌谱了,劲益从没有忘记过的给她的承诺。
以静默默的接过来,她不想说谢谢,谢谢是彼此陌生的人才说的话。她不想和劲益回到陌生的样子。
“你要回家了吗?”劲益看以静一直沉默,就问。
以静这才想起来和妈妈的约定,默默的点头。
“那,回去吧。”自己也只是来送礼物的,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想法,可是既然家里人等着,就不开口了吧。还是不说了,不然心里的牵念又会滋生出来。
“好。”以静默默的跟着劲益的脚步,可是又不停的犹豫,难道就这样吗?很难得见到劲益的,自己一直希望劲益能陪自己过个生日的,可是妈妈也在家里等着呢?思来想去,直到劲益回头发现以静一脸沉思。
“以静,在想什么呢?”
“啊!”以静回神,忽然说:“劲益可以和我一起庆祝生日吗?”
劲益有些讶异,本想问些什么,可是那个给以静庆祝生日的念头疯狂的生长,忽然觉得就疯一次又怎么样呢?何必这么辛苦。“好,以静想去哪里?”
“山上。”以静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心里就是这么觉得,劲益一点都不适合城市的喧嚣,她想两个人,就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在一起。
“好。”劲益忽然来了兴致,“我们先去买蛋糕,然后上山去。”
劲臣从教室出来去球场,随意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竟看到以静和哥哥在说话,哥哥,还是把以静放在心上的,以静应该很开心吧!
“劲臣,站在这里看什么?”秦澜看到劲臣呆呆的看着门口,也看过去,看到了以静,说,“那不是以静吗?那个和他说话的人是?”隐隐的,秦澜已经有些猜到了,兄弟两还是挺像的。爱不可及
“我哥哥。”劲臣也不隐瞒,直接的说,“今天是以静的生日。”
秦澜心下立马明白了,说:“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有风度呀。”
劲臣牵了牵嘴角,说:“走吧,打球去。”
秦澜看着劲臣的背影,心里暗自想:这个小老弟,今天怕是又要疯了吧。
深秋的山上,有些微微的冷意,劲益和以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背着风口,点上了蜡烛。
“许个愿吧!”劲益说。
以静闭上眼睛,说:“愿劲益身体健康,愿哥哥和父母能万事顺意。还有一个愿望,嗯,不能告诉你。”以静默默的许了第三个愿望,吹熄了蜡烛。
“第三个愿望真的不能说吗?”劲益问。
以静认真的点头:“那当然,不然就不灵了。”她的第三个愿望,也许只是奢望,她愿年年有今日,岁岁同今朝。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希望太渺茫了。
“来,吃蛋糕,寿星先吃。”劲益递了一块蛋糕给以静。却看到以静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以前,我总觉得你的话很少,虽然明明你就在身边,可是却觉得离的好远。”以静说,“这么说吧,你明明身在其中,却又置身事外。”
劲益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就是他给以静的感觉吗?也许这是他给所有人的感觉,大家总是很小心的和他说话,因为他永远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只是慢慢的他习惯了如此面对别人,别人也就习惯了如此的他吧。只是,他不希望以静觉得他是这样的,以静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他也希望自己在以静心里是不一样的。可是,他怎么解释,他什么都解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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