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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朔月国的时候,临行前有嬷嬷教导过几日。”乔蔓琦答道。
李天成不信:“若你并未行过房,又怎知那些招式的奥妙?分明是撒谎!”
乔蔓琦嫣然一笑:“看来奴婢的法子果真有用,昨晚皇上与主子应该很尽兴吧?”
“你可知秽乱宫帷是死罪?”李天成怒道,“朕可以直接将你杖毙。”
乔蔓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到时候欣夫人的事揭露出来,他便不好再包庇于她。至于自己的危机么……
她故作惊诧:“皇上,主子不擅房事,奴婢便同她讲解,若这也算是秽乱宫帷,那为何秀女进宫后和妃嫔侍寝前,都要由嬷嬷教导?皇上是不知道有这些教导嬷嬷的存在,还是故意针对奴婢?”
“你并非教导嬷嬷。”李天成指出她话中漏洞。
“因为奴婢并非教导嬷嬷,所以便不能劝主子主动与皇上水乳.交融?”乔蔓琦瞪大眼睛,“对不起皇上,奴婢出生蛮夷,不懂大熙朝的规矩,愿领皇上责罚。”
李天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初衷根本不是和她讨论教导嬷嬷!
“朕现在说的是你与何人行过房的问题,不要告诉朕,你天生就对这种事很在行。”
“文官擅国策,武将傲沙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奴婢为何就不能擅长这闺中之术呢?”乔蔓琦反问。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岂有擅长这种事的?”
“皇上的后宫佳丽,擅长这种事的人就算不多,也并非没有,照皇上的推断,她们便都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喽?”
李天成本是个思维缜密的人,却落入了乔蔓琦的陷阱当中,他发现自己对眼前这女人还不够戒备,该死的,她是大学士出身么?
“朕只问你,是否有同男人行过房?”
乔蔓琦掩嘴而笑:“原来皇上是想知道这个,那直接询问就是了,何必扯上我家主子?害奴婢白担心一场。”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哪有半分担心的模样?李天成恨不得将她重重杖责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在他面前猖狂!
“回答朕的问题。”
“没有。”
“你如何证明?”
乔蔓琦一副“皇上您的脑子出毛病了么”的表情:“奴婢还是处子之身,皇上随便叫个宫女来就可以检验,这个……很困难吗?”
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什么处.女膜修复手术吧?
李天成本来笃定她一早就失身于闲王,所以才没想到她竟会是处子之身,此时仿佛无知小儿一般被她看了笑话,心里那口气憋得他几乎要吐血。
乔蔓琦却故意假装会错意,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你不是想以此为借口,亲自检查奴婢的身子吧?”
李天成再也忍不住了:“张祈寿,将这个女人带去宫正司关起来!”
张祈寿头也不敢抬:“奴才遵旨。”
心里却暗自嘀咕,这乔蔓琦将皇帝气成这样,还没被杖毙,真是了不起的人物。
乔蔓琦站起身,轻轻一笑,跟着张祈寿走了。她倒是不怕李天成会把她怎样,他这么骄傲的人,是一定要在精神上降服她的,体罚什么的,就算有也不会严重到伤身。
再说了,他不是当着闲王的面说要将朔月国送来的宫女全部关押吗?君无戏言,何况是对自己亲叔叔说的话?样子肯定还是要做一做的,此时将自己发落到宫正司,多半便是因为这句话了。
“蔓琦姑娘……”张祈寿有些欲言又止。
“张总管放心,奴婢做事有分寸,决不会在皇上面前自讨没趣。”
张祈寿嘴角抽了抽,此女是个明白人,根本不用他多说,罢了罢了,他管这闲事做甚?反正她最后多半还是会落到皇帝手中,自家主子的霸道性格他可是十分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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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蔓琦在宫正司被关押了五日,朔月国同期来的那批宫女共有二十名,也都被一同关押,并陆续被宫正叫过去问话,至于乔蔓琦,皇帝已经亲自审过,谁敢再审?
这几日李天成都宿在月华殿,胡雨泽自从那夜过后,似乎窥到了闺中秘奥,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虽仍显生疏,却比之前热情奔放了许多。
其实世上本没有什么贞洁烈女,女人也有生理需要,两.性和谐才是顺应天道的事。一旦那层心里障碍消除,贞女也可以变成荡.妇,何况胡雨泽身为妃嫔,事君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几次下来便再无顾忌。
如果要留住皇帝的身,才能永远留住他的心,她不介意做他的专属荡.妇。她本是没什么主意的人,突然得了一条捷径,自是欣喜若狂,乔蔓琦又不在身边,无人提点,根本不知收敛。所幸李天成精力旺盛,于房事上一向都是越战越勇,若换作其他人,恐怕已被她折腾掉半条命了。
乔蔓琦被放出来的这日,李天成没有再翻胡雨泽的牌子,而是去了怡夫人宫中,胡雨泽顿时觉得整个大殿都空了,直到晚膳时分乔蔓琦回来,这才勉强打起精神。
“主子,先用膳吧。”乔蔓琦劝道,“若主子身子不好,怎能陪皇上在榻上打架呢?”
她在胡雨泽面前一向谨守奴婢本份,难得一次主动开玩笑,胡雨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皇帝那么凶猛,说是打架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呢。
“蔓琦,这几日皇上与我……我觉得自己并不比欣夫人差。”胡雨泽红着脸说道。
“岂止是不比她差,简直就是远远超过她。”乔蔓琦放低声音,“主子看着吧,不出十日,欣夫人必定倒台。”
胡雨泽望着她:“确定吗?”
“本来奴婢还不是很确定,但今日皇上没有翻欣夫人的牌子,恐怕她已经坐不住了,奴婢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如今一切都准备就绪,主子只需观望即可,奴婢自会替主子搞定一切。”
胡雨泽向来信任她,闻言高兴道:“以后再也不用看她脸色了,蔓琦,你真厉害!”
又叮嘱:“你要小心,欣夫人得宠两年,并非轻易可扳倒的人物,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要保护好自己,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不可拿自己性命冒险,知道吗?”
乔蔓琦暗叹,胡雨泽也算是个好主子了,如果没有被Q星人附体,两人倒是可以做朋友,虽然不能帮她永远留住李天成的心,但让她在后宫平安终老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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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俩说了会儿话,乔蔓琦服侍胡雨泽睡下,胡雨泽这几日也的确劳累,虽心中失落,但有乔蔓琦在外守护,辗转反侧了一刻钟,便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还伴随着阵阵雷声,胡雨泽被惊醒,见乔蔓琦正轻手轻脚的关窗。透过窗户,竟发现外面有火把和灯笼的光芒,似乎还有身着御林军服饰的人往这边而来。
她顿时有些紧张:“蔓琦,发生什么事了?”
乔蔓琦将窗户关好,回头说道:“许是雷电打坏了什么地方,所以御林军赶去处理,主子睡吧,别理了。”
这一夜的雷雨让很多人不能入眠,而天亮之后,后宫也是变了天。各宫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夜里紫苏宫突然来了刺客,皇帝担心欣夫人安危,丢下侍寝的怡夫人前去查看,却发现欣夫人根本不在宫中,着御林军总管即刻查探,谁知竟查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欣夫人竟在闲置的清溪宫中,让几名御林军和宫女行秽乱之事,以此研究闺中秘术!
事关重大,御林军统领当即请示皇帝,皇帝去到清溪宫,亲眼目睹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据说当时欣夫人脸色灰败,却并未求饶,李天成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吩咐将那几名御林军和宫女统统杖毙,欣夫人也交由皇后按宫规发落,之后便沉默着离开了。
乔蔓琦暗自思量,李天成看似无情,其实对欣夫人倒是有几分真心,此事若是由太后发落,欣夫人必死无疑,而交由皇后处置,若是他稍作暗示,皇后便不敢处死欣夫人,就算打入冷宫,好歹留了一条性命。
后宫妃嫔七百人,他竟会为一个秽乱后宫的女人花心思,倒是让乔蔓琦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或许他并没有想象中可恶,只是不能专一的去爱一个人吧。
皇后自然是不想杀欣夫人的,欣夫人是除了她以外,被Q星人附体的人中份位最高的一个,若是就这么死了,损失实在太大。
然而此事在乔蔓琦和怡夫人的动作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前朝有些大臣都有耳闻,皇后虽想保欣夫人,但太后很快出面干涉,她顶着压力,只说还在彻查,借此拖延时间。
事发第二日傍晚,皇后驾临月华殿,委婉要求胡雨泽出面替欣夫人求情。
“我才不要替她求情,她赶紧死了才好!”皇后走后,胡雨泽在内殿生闷气。
“不,主子一定要去求情。”乔蔓琦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胡雨泽既不解又气愤。
“主子还看不出来吗?皇上并不希望欣夫人死,但他需要台阶下,今日皇后来,便是替他找这个台阶。主子若不答应,皇后在皇上那里交不了差,必定迁怒主子。她是后宫之主,要是得罪了她,主子以后的日子可就艰难了,但若是卖她一个好,日后危难之时,她必会保主子无虞。”
当然,更深沉的原因她没有说。皇后今日为了保欣夫人而逼胡雨泽去求情,已在胡雨泽心中埋了一根刺,等这根刺长大,胡雨泽便会与她自相残杀。
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