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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起来惊险,其实两人的动静并不是很大。逃跑的路线是乔蔓琦精心计算好的,途中自然没有任何障碍,待宁风敏匕首刺到,胡雨泽仍未醒来。
乔蔓琦将胡雨泽往里一推,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打燃,屋内骤然一亮,胡雨泽睁开眼睛便见到一炳闪着寒光的匕首刺到了自己胸前,想尖叫,但嗓子仿佛哑了一般,根本叫不出来。
乔蔓琦装作出恭刚回来的样子,勾起床边的矮凳便向宁风敏砸去,将她砸的身子一歪,同时低声冲胡雨泽喝道:“还不躲开!”
胡雨泽此时方反应过来,赶紧跳下床拉开门就准备往外跑。宁风敏恐慌之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伸脚一勾将胡雨泽绊倒在地,一跃而起,扑了过去。
乔蔓琦手中一枚铜钱运劲弹出,宁风敏腘窝——即膝盖后方部位中招,从空中直接跌落,刚好离胡雨泽差了三寸的距离,手中的匕首便没能刺到胡雨泽身上。但胡雨泽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任谁也想不到大半夜的宁风敏会突然发疯,拿着匕首公然杀人。
乔蔓琦若要制服宁风敏是很容易的事,但她的目的是借胡雨泽之手杀了宁风敏,只要控制住局势,不让胡雨泽受伤就行,因此暂时不打算上前帮忙。
火折子很快就要熄灭,她拿出一小截蜡烛点燃,放到桌上。昏暗的烛光,让这场搏斗显得更加惊险。
胡雨泽两次死里逃生,已经吓得浑身酸软,乔蔓琦虽然帮她解了一时之厄,但宁风敏很快又扑了上来,她根本无法闪避,瞪大眼睛呆呆的望着那炳越来越近的匕首,心中无数个想要逃走的念头,却因为惊吓过度根本无法实施。
“快跑!”乔蔓琦一声断喝,同时冲上前来假装阻止宁风敏。宁风敏不知她的真实意图,下意识的便一脚向她踹了过去,乔蔓琦不闪不躲,只微微后倾化去她的力道,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捂着小腹闷哼了一声。
胡雨泽倒是在她的提醒下爬了起来,然而门已经被宁风敏堵住,她只得转身往屋内逃去。三人居住的屋子本就狭窄,摆了一张桌子三张床,已经没有什么空间,又能逃到哪里去?
宁风敏踹倒了乔蔓琦之后,不依不饶的向胡雨泽追去。此时她的行为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眼里就只有胡雨泽一个目标,若能静下心来想一想,便会发觉事情有异,胡雨泽一向怕她,又怎会半夜偷袭?而除了乔蔓琦,还有谁会带来那种冰凉恐怖的感觉?
只可惜一个杀红了眼的人是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的,这些天来宁风敏精神上的压力太大,脑子里一直有根弦紧绷着,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立刻便失控了。
从心理学上来说,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把除掉胡雨泽这件事的优先级别提到了最高,从而忽略了其他一切人和事,包括更危险的敌人乔蔓琦。
屋里实在腾挪不开,眼看胡雨泽又要被宁风敏追上,匕首已经挥舞到她鬓边,乔蔓琦再次弹出一枚铜钱,将匕首击得微微偏了一偏,擦着胡雨泽的脸颊划过。
此时胡雨泽的恐慌也已经达到了顶点,什么也顾不得想,只一味往前逃,片刻之后,又到了门口。宁风敏见状一声低吼,潜力瞬间爆发,脚步顿时快了起来。胡雨泽的手刚放到门把上,已经被她扑倒。
狰狞的面容仅有一步之遥,胡雨泽吓得呼吸几乎都已停止,匕首的寒光晃花了她的眼睛,正不知该如何应对,那边乔蔓琦急急来救。此时当着宁胡二人的面,她不能显露自己的武功,铜钱便不好使了,将之前偷偷放在床下的捣衣杵操在手中,抡起来就往宁风敏持匕首的右手击去,正好击在她的手肘部位。
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宁风敏顾不得手上的剧痛,双手使劲掐住胡雨泽的脖子,想将她掐死。
癫狂状态下,她的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胡雨泽很快便被掐得满面通红,求生的本能让她双手在地上乱摸起来。乔蔓琦悄悄将跌落的匕首往她那边推了推,她摸到以后想也没想,就朝宁风敏刺了下去。
这一下正好刺在宁风敏的右胁,宁风敏吃痛,却并未放开她,快窒息的恐怖感觉驱使她使劲将匕首拔出,再次刺了下去。
就这样一个掐一个刺,鲜血很快将两人的衣衫染红。宁风敏虽然力气大,但一来她伤势比胡雨泽重,二来双手再厉害,又怎及得上锋利的匕首?此消彼长之下,她很快便倒了下去。
胡雨泽犹未从恐慌中清醒过来,见她倒下并不停止,匕首从左手交到右手,对准她的小腹又扎了好几下。直到宁风敏完全没有动静,这才喘息着罢手。
“你杀人了!”乔蔓琦的声音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
见到自己手上沾满了血的匕首,胡雨泽像被烫了一般立刻松开手,匕首跌落到地上的血泊之中,溅起几点血花,屋里一时静得可怕。
“我杀人了……”过了良久,她才喃喃道,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惊恐,浑身筛糠也似的抖了起来。
乔蔓琦没有说话,此情此景,胡雨泽已经别无选择,唯有向她求助,她要等她主动提出来。
果然,胡雨泽抖了一会,突然跪倒在她面前:“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蔓琦,求你救救我!”
乔蔓琦故意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先别慌,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胡雨泽拼命磕头:“只要你帮我,以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乔蔓琦将她扶了起来:“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让宁风敏死在这里。天快亮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不管你心中有多害怕,都给我收起来,现在我将她的尸体拿出去扔掉,你立刻打水将现场的血迹全部擦干净,将她的床铺也整理好,明白吗?”
胡雨泽六神无主之下,突然得了个主心骨,仿佛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当即点头如捣蒜。
乔蔓琦将宁风敏的尸体往旁边拖了拖,尸体上血迹未干,若就这么拖出去,沿路定会留下血痕。但早在她设计之初,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当即找来一块雨布,将尸体完全裹住,抱在怀中,就打算出门。
走到门边,猛然醒起般说道:“把你带血的衣服给我。”
胡雨泽以为她是要帮自己毁灭证据,赶紧将衣裤都脱了下来递给她。乔蔓琦接了过来,并未做任何解释,便往门外走去。
毁灭证据自然是要的,但这血衣她却不打算销毁,只有握着胡雨泽的把柄,后者才能永远听她的话。
她并没有将宁风敏的尸体带去偏僻处扔掉,而是悄悄躲过巡逻的御林军,将尸体扔到了林司服的门前。
林司服虽然只是个奴婢,但司服的地位在六尚局已经算是很高,是瑗妃的一个得力助手。媛妃也是被Q星人附体的人之一,如果除掉林司服,瑗妃的实力自然会打折扣,对付起来就会容易一些。
一箭三雕,是这件事中她能得到的最大利益。
至于如何让林司服背这个黑锅,一直觊觎司服之位的典服曾氏一定很愿意帮这个忙。曾典服是凌妃秦洛熙的人,凌妃坐上妃位的时候,瑗妃还是她宫中一名随居从四品芬仪,如今两人已经地位平齐,且瑗妃比她更加得宠,凌妃心中自然不忿。两人的仇怨虽不如欣夫人和怡夫人,但也属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那种。
无论在那个时代,掌握信息永远是制胜的法宝之一。尚粼权给她的资料虽然并没有太细节的东西——比如欣夫人有洁癖,清洗她的月事带要格外小心,但妃嫔之间的大体关系还是有记载的。
她回来的时候,胡雨泽已经将地上的血迹全部擦去,正在整理宁风敏的床铺,身上也换了一套新的亵衣裤,只是精神仍然处于高度紧张中,被她开门的声音吓得差点摔倒。
乔蔓琦走到桌前,将要燃尽的蜡烛拿起,四处查看了一番,将胡雨泽处理漏下的痕迹一一抹去。她从小就学习这些,自然做得天衣无缝。一切处置完毕,胡雨泽也已经将宁风敏的床铺恢复了原状。
“睡吧,记住明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宁风敏一夜未归,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乔蔓琦吹熄了蜡烛,低声叮嘱道。
其实宁胡二人在屋内打斗,动静并不小,又点了好一会儿的蜡烛,怎会不惹人怀疑?但一来她们的屋子在转角处,十分偏僻,声音传到别人屋里便弱了许多;二来浣衣婢工作繁重,晚上又只有三个时辰睡觉,抓紧时间补充睡眠才是正道,谁会有空去管别人的闲事?
就算真有人发现了也不怕,曾典服与林司服的住处不远,若是发现宁风敏的尸体,不管是否林司服所为,曾典服都肯定会第一时间推到她的身上。这场事故,最后会演变成凌妃和瑗妃之间的斗争,事实真相反而不会有太多人关心。
而且说不定两位夫人也有雅兴来凑个热闹呢?乔蔓琦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