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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芳怡走过去,瞪她一眼,然后对老三道,“老三,你是长辈,是男人,你欢妹妹年纪还你做大哥的,就让一让妹妹哈。”
“哼,我才不要她做妹妹。”老三吐了吐舌头,一脸嫌弃。
欢姐儿也哇的一声哭了,“我不要他做哥哥,我有大郎哥哥,不要这坏蛋做哥哥。”
欢姐儿的哭声很大,跟放鞭炮一样,劈哩啪啦的直响,廖芳怡捂着耳朵,脸黑道,“不要就不要,你哭什么,你不要人家做哥哥,人家还不要你这个妹妹呢。”
“说什么呢。”卓氏走过来,制止她胡说八道,“跟孩子好好说,孩子会懂的,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动粗,得娇养着。”
卓氏说着,一把搂着欢姐儿,柔声哄着道,“是不是你三舅舅欺负你了,你别哭哈,姑祖母帮你出气。”
说着,伸手就朝老三的后脑勺拍去。
老三机灵,刚要闪身躲开,卓氏眼一瞪,“你敢躲试试?”
老三就不敢了。
不然,她娘回家跟他爹告状,他爹非得抽他几鞭子不可。
卓氏一巴掌拍在了老三的后脑勺上,老三一脸委屈的鼓着脸,撇着嘴,差点没哭出来。
欢姐儿见老三挨打了,这一下,她不哭了,窝在卓氏的怀里,咯咯直乐,把刚才老三捏她脸的事也给忘记了。
老三见到她笑,气的直咬牙切齿,张牙舞爪。
卓氏在身边,老三再生气,也不敢再对欢姐儿伸出魔爪。
等吃了饭后,曾毅然和廖芳怡就带着孩子去了廖家,卓氏和夏梓晗陪着曾氏坐到傍晚,吃了晚饭,一家人才回了安郡王府。
到了腊月二十六,各家各府的年礼也都送完了,卓氏就一心开始筹备王府的年夜饭和正月宴客的菜单。
夏梓晗这个腊月过的很是轻省,平日里除了做衣服,就是陪两只小包子玩耍,家里的家务事,卓氏基本上不用她忙,要实在忙不过来,就让夏梓晗搭一把手。
夏梓晗身边的管事多,她就是管府里的事务,也只是动动嘴而已,不用她事事亲力亲为。
而庄子和铺子上的账本,夏梓晗全都交给了丝草处理,这几个月以来,各个庄子铺子送过来的账本,她都全权交给丝草一人查看。
账本虽多,可丝草一个人什么也不做,每日就专门查查账本,也能忙的过来。
有时候清闲了,还会来帮暖玉一起看两小包子。
夏梓晗身边几个大丫鬟都嫁人了,都成了玉琼苑的管事妈妈,每个人都为她分担了一部分事务,她也比以前省心多了。
现在,只要在家,她就陪陪小包子,给家人做做衣服,给夏梓晗写写信,有时候,想褚景琪了,就把他的信全都掏出来,一封封信展开,全都重新看一遍。
而这一日,夏梓晗正在看信的时候,楚俏兴匆匆的来报,“郡主,好消息,廖家二少爷和静表姑奶奶回来了,刚进城东门。”
廖静堂两口子带着孩子回来了,还给楚家和夏梓晗带了不少年礼回来。
廖静堂两口子和孩子进了城门,就直接回了廖家,而金婆子则带着几个小厮婆子,把早就准备好的年礼一一送到楚家和安郡王府。
从金婆子口中,夏梓晗得知,前段时间,江南灾民闹腾的时候,江宁城外也去了一小股流民,想要闹事。
好在廖静堂之前早就做有准备,又有夏梓晗借给他的人,很快就那批人给压制住了。
廖静堂将那批流民安置在了城郊外,又派人把守城门,没有让他们进城,江宁城这才保住了安宁,没有乱起来。
因为压制的快,没有乱,所以这事也就没有传出来。
要不是金婆子说,夏梓晗还真就不知道。
廖老夫人在弥留之际,活不长了,而廖静堂是她的嫡亲孙子,他们两口子就是在躲着不见廖老夫人,可这最后一面却怎么也躲不过去。
所以,廖静堂两口子带着孩子回来。
刚到家,都还没喝口热茶,两口子就去了廖老夫人的屋子里,探望廖老夫人。
廖老夫人恨了曾静多年,曾静也因此躲在外面多年,这次,曾静回来了,自投罗网,廖老夫人不往死里磋磨她才怪。
曾静一回来,就被廖老夫人指使的双脚不沾地,一会儿要捏肩,一会儿揉腿,一会儿又是喝茶,一会儿又是吐痰,总之,就是不让曾静歇会儿,故意要磋磨她。
廖大夫人心疼小儿媳妇,要上前帮忙,廖老夫人就叫囔囔着不要她,“我这几日身子疼的难受,堂哥儿媳妇这一捏,就不疼了,堂哥儿媳妇这双手也是巧,这府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人捏的有她捏的这么舒服的。”
故意把曾静夸的地上无,天上有,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廖老夫人就是看曾静不顺眼,要磋磨她。
曾静也好脾气,廖老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一声不响的侍候她,只是,廖静堂在旁边看的心疼,很想为自个儿媳妇说几句好话,可是,看到廖老夫人射向曾静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阴冷时,廖静堂的心也寒冷到了极点。
晚上,廖老夫人就留了曾静一个下来侍候她。
而这一夜,曾静照样被她指使的脚不沾地,别说歇会儿,就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连吃饭都吃的跟打仗一样,趁廖老夫人睡着了,她才能吃一口垫垫肚子。
可廖老夫人这么对她,曾静却丝毫不埋怨。
第二天上午,都快巳时中了,一宿没睡的曾静还在廖老夫人屋子里没出来,还在被廖老夫人指使的团团转。
廖静堂心疼自个儿媳妇,想要去跟廖老夫人理论理论,被廖大老爷拦着了。
廖大老爷说,“你祖母的脾气,一向好强,你们躲了她这么多年,上次在江宁城,你们还把胡妈给赶出了门,不让胡妈住进府,胡妈在你祖母心里什么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我平日里见了她,也得给她三分颜面,你们却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她,在你祖母来看,这就是生生的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