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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面,无数的主宰之剑成员手持长枪利剑一字排开,为首的是一名手持细剑的金发帅哥,只见他冷漠地看着走出钟塔的温和,低声说道:“我是圣骑士达拉崩巴?斯维克奎恩?奥斯古?碧丽斯威向尔?梅错?沃久事在水!该死的异教徒,放了我们的圣女大人!”
“第一,你的名字真他娘的难记;第二,老子不是什么该死的异教徒;第三,她不是你们的圣女大人;第四,你让我放我就放,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在口舌方面,温和从来没有落过下风的时候,而他身后的艾若听到这话,顿时“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艾若这么一笑在温和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他们对面的那名圣骑士和他身后的主宰之剑成员们顿时目瞪口呆,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而是那个从来没有过任何表情的圣女大人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
而那名叫做达拉崩巴啥啥啥啥的圣骑士此时此刻更是火冒三丈,他暗恋圣女大人在组织内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都是教会专属的神职人员,那自然可以称得上是金童玉女,门当户对,所以不管是在他自己,还是在其他人的心中,圣女大人早已是他内定的妻子。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他做什么,圣女大人都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就更别说笑什么的了,可现在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贼,居然一句话就把圣女大人给逗笑了!
嫉妒之火在达拉崩巴的胸膛中熊熊燃烧,此时此刻他的脸上那还有先前那些优雅和高贵,那表情纠结的,用温和的话来说,就好像是便秘了一个礼拜似的。
“杀了他!”
没有任何犹豫,达拉崩巴直接对面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下达了剿杀令,而就在他身边的主宰之剑成员们刚想扑上来的时候,圣女大人却突然从这个该死的讨厌家伙身后站了出来!
“我看谁敢动手?!”
对于主宰之剑的成员们来说,圣女大人的地位甚至比达拉崩巴圣骑士还要高,所以艾若这么一喊,所有人登时就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谁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圣女大人居然挺身而出维护他!!!
“谁让你跑出来了,回去,在我身后站着!”温和斜了斜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哦。”艾若愣了一下,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似的,低低地应着。
他居然还敢羞辱圣女大人,践踏圣女大人的好意!!!
艾若“委屈”的样子让达拉崩巴彻底丧失了自己所有的理智,愤怒的咆哮在圣骑士的脑海中回荡,他的血气上涌,脸颊都被气得通红,完全被嫉恨之火淹没,不管不顾地一把抄起长剑便扑向了温和,嘴里面还大声吼道:“圣女大人被那名该死的异教徒威胁了!为了圣女大人的安危,跟我冲啊!!!”
“你们……”
艾若刚想说话,却被温和一个眼神制止了,然后不等她有反应,温和便迎面冲向了最前面的达拉崩巴圣骑士。
想象中的冲击与碰撞并没有出现,下一秒钟,达拉崩巴居然被温和直接掐住喉咙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温和虽然稍微高一点,但也绝对没有达到一个压制性的地步,所以他就这么把对方生生提起,那充满压制力的画面真是美到了极点。
艾若原本还在担心温和,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而温和也不愿意在这个只会大喊大叫的花痴身上浪费太多的体力,像丢垃圾似的顺手把他丢了回去,嘴里面还不忘嘲讽着说道:“哪里来的小杂碎,也敢在我面前叫板?”
砸倒了两名主宰之剑成员之后,达拉崩巴趴在地上使劲地咳嗽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实力在主宰之剑里面虽然排不上顶尖,但怎么说也算是个中上游吧,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照面之后,就落得这么个惨兮兮的下场。
没有理会这个二愣子,温和直接扬起手中的回音刀,指着面前的人们冷声说道:“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我手里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主宰之剑的这些人们在普通人来说那都是以一当十的超级高手,可是在温和面前,他们和新生的幼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论是身体强度还是战斗经验,双方的差距都不是用数量能够弥补得了的,于是温和这么一喊,他和艾若面前的人墙,顿时闪开了一个缺口。
跟在温和身后,大摇大摆地在主宰之剑的这些精锐成员间穿行,艾若有些恍惚,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当时那个弱小的温和怎么会强大的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亦或者说,在这两年里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着温和那宽厚的背影,艾若的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在这个自己早已放弃,早已听天由命的时候,这个家伙如同一个下凡的天神一般轰然砸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来此的目的,居然只有很简单的一个!
接自己回家。
看着温和手中那把泛着蓝光的长刀,达拉崩巴敢怒不敢言,刚才那么一交手,他便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贸贸然地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美人虽好,也要有命享用才是。
两年前的雨夜,他抱着自己在黑暗中疲于奔命。
两年前的海岸边,自己只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给倒在血泊中的他求情。
从来没想过他能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毕竟他是那么普通的一个普通人,在这个注重血脉、传承与天赋的世界中,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谜。
两年的时间,自己从未笑过,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自暴自弃般地任凭这些人对自己的肆意宰割,大祭司让她每日朗诵的那本圣戒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种会带来精神污染的道具,一件可以让自己臣服的工具,仅此而已。
听天由命,无能为力。
可现在,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