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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铺,周围的一切都是雪白的。刺鼻的消毒水充斥在鼻尖。
小智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缥缈。映入眼帘的只有恍惚的光影与破碎的画面。
他试图去坐起身来,却只是徒劳无功,到头来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皮卡丘呢?我的皮卡丘呢?它在哪儿?我要找到它!”
意识清醒着,肉体沉睡着,一股无力感就这样漫上心头。
“动起来!该死的身体!动起来啊!”
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如此似曾相识?似乎曾经的自己也曾如此的无力着,绝望着。
————
病房外。
“花子啊,事情大概便是这样。这事怨我,我没有保护好这孩子。”大木博士苦着脸,向小智的母亲解释着。
花子还是一脸担忧,揉了揉眉心:“大木博士,那只电气鼠呢?我不知道小智最近经历了什么,但是依着那个孩子的个性,醒来后一定还会去…”
……
“恕我打扰了,请问阁下是大木博士吗?”两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十分直接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言语间却没有丝毫歉意。
大木雪成不禁皱了皱眉头,“我是,请问有什么指教吗?”
“在下是联盟驻关东精灵检察官,经上报,您的研究所出现了一只劣质产品,据联盟精灵律法,该精灵将被强制回收。在下已经联系本地乔伊小姐,特来辞行。”
大木雪成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冷意。
先斩后奏!
今日拿走一只精灵,明日拿走的东西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吧。
正是此时,君莎随同着乔伊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只吉利蛋,吉利蛋的手中还握着一辆推车的扶手。而躺在车里的自然是这一连环事件的主角——皮卡丘。
“博士,在下收到通知,强制遣返您研究所的一只精灵,此来向您求证。”君莎小姐一本正经的说着。
大木雪成的脸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但心里还是无疑感到欣慰。至少知道了在真新镇,自己的分量还是有的。
随即一脸笑意的对着君莎小姐说道:“哈哈,给你添麻烦了,君莎小姐,你可真是尽职尽责了,没错,大体就是这样!这样吧,抽空把卡蒂狗带来,我给它检查检查,吉利蛋也是哟!”
听到自己的名字,吉利蛋笑弯了眼睛,开心的叫了一声。
“lucky!”
得到确认的君莎和乔伊,向着大木点头示意,然后留下了推车,就此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两个检察官一眼,更别提与之交谈。
二人中,为首的那位,一脸不耐的样子说道:“博士,时间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辞。”
大木雪成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穿着病号服的小智跌跌撞撞地冲向皮卡丘所在的推车。
“我的皮卡丘,谁也不能抢走!”
冷冷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森然与决绝,与其病弱的身形形成了明显反差。
刚从昏迷中小智太过虚弱,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膝下骤然一软,整个人扑向了推车。
小车应声而倒,与小智一同重重的摔在地上,车中的皮卡丘也就此掉进小智的怀里,而小智也再次陷入了昏迷。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在场诸人反应过来,已经变成了眼下这一幕。
撞在推车上的小智擦伤了额角,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庞留着。
而小智怀里的皮卡丘呆呆的看看了眼前的光景,晃了晃脑袋,努力着挣脱小智的怀抱,趴在他的脸前,小心的tianshi着他的伤口。
一直一言未发的另一位检察官,一脸烦躁,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走向一人一鼠。
在他准备伸手之前,大木雪成喝到:“住手!”
西装男子顿了顿,随后加重了语气:“我的博士,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大木左手插在白大褂里,右手也使劲地揉了揉眉心,语气缓和了下来,“这只老鼠我还有用,犯不着你们回收,我做完实验后,自行处理。”
紧接着又说道:“御龙家的崽子,我知道你在监察部镀金,少跟我谈一些扯淡的律法条文,一份关于迷你龙的资料。就这样,带着你的人,给我滚!我现在看着你觉得碍眼!”
姓为御龙的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微笑,直起身,拍拍手不急不缓地说道:“以博士的名头,仅仅一份资料是否太对不起您的身价了,再加一份关于哈克龙的资料如何?”
“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成御龙渡了!”大木雪成虚着眼,冷冷的答到。
听到此番言论的御龙族人,也渐渐收起了微笑,寒着脸,“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既然大木博士质疑监察部的决定,那在下便回去整理整理证据,下一次造访时,也许就不会像今日这般愉快了。”
言罢,随即转身离开......
自发现这只皮卡丘的异常电力后,大木雪成每日便要对其进行诱导式放电,直到皮卡丘两颊的电气囊泛不起一丝电弧。
累积下来,皮卡丘便一直处于虚弱状态。
只见它拼命地拽着小智的衣角,想要把他挪到床上,小智却纹丝不动,气喘吁吁地它坐在地上,两只耳朵又耷拉下来,皮卡皮卡的叫着。
从头到尾,花子一言不发,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静静地坐在廊道的长椅上。
直到看见自己的儿子,摔倒在地上,过度惊吓的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然后便冲了过去,轻轻地将儿子抱上病床。急急忙忙的去找医生了。
皮卡丘也手脚并用的窜到床头,坐在那,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个将来的主人沉睡着。
刚要推门而出的花子恰巧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轻轻地将门掩上。
送走了不速之客的大木雪成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忙碌的花子,歉疚地说着:“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花子,这只电气鼠看来是没救了,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去为小智挑选一个出色的初始精灵做为我的歉礼,顺便帮他联系联盟的私人精灵学院。他是个优秀的孩子,对精灵的热情比起当年的我优秀了太多。”
花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选择吗?这十二年我刻意使他偏离训练家这个轨道,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你太累了,花子,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回研究所帮小智整理一下新人用品,再过来照顾他。不要急着拒绝我,也许我真的老了,尽干些糊涂事。”
“麻烦您了,博士。”
————
夜色如墨。
黑暗笼罩着大地。
小智从未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此时这般平静过,如湖边的垂柳,在悠扬的清风吹拂下,摇曳着。
他睁开眼睛,看着枕边安睡的皮卡丘,没来由的笑了……
当换药的护士,轻轻推开门时,只听到夜风透过窗台呼呼的响声,病床上空无一人,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当其余人闻声赶至时,顺着窗户探出头,却发现,一条条床单打成了结拴在窗台外的空调架子上。
那个深受重伤却回复状态良好的小男孩早已逃出了医院。
夜风还是有些微凉,小智抱着皮卡丘再次来到了大木博士的研究所,熟练的从信箱下,拿出卡在其中的备用钥匙,捏手捏脚的走了进去。
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新人用品,小智的心还是暖暖的。
一如往常,大木博士,趴在实验桌上,抱着他泡面专用的烧杯,沉入梦乡。
等小智收拾好必备物品,便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件大衣,轻轻地盖在大木雪成的身上。留下了一张便条后,就轻声退出了门外。
回到家里,小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备用帽子和钱,卡,简单打理后,慢慢的戴上了新帽子,帽檐轻轻盖过绷带,看不出额头的痕迹。
准备好一切后,小智轻轻跪在花子的床前,喃喃着:“母亲,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有自己的坚持,我想拯救这只皮卡丘,这是我身为训练家的执着。希望您能原谅我。”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听到门房关上的轻声,花子幽幽地坐起身来:“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像你父亲这般选择这条路,我只希望你能傻傻的呆在我身边,平凡的娶妻生子,为着鸡毛蒜皮的琐事烦恼着,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妈妈的心意,为什么……”
月光爬过窗台,铺洒在床上,花子掩着脸,无声的哭泣着,一滴眼泪,沿着手边滑落,晶莹的泪光,在月光的洗礼下,熠熠生辉。
那种光芒名为母爱。
(略微改动一下新人训练家的年龄,由十岁上浮到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