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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小葵现在到底在哪里？
“墨学长……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夏楚楚心底狂跳着，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在不经意间紧紧地拽住自己披肩的衣角，垂死挣扎：“刚才还是你和我说，向同学有事不能来参加活动的，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哪里？”
夏楚楚知道程墨的手机解锁密码，程墨自然也知道她的密码，动作熟练地当着她的面点进手机的通话记录，看着刚才通话过的那一栏电话号码，只一眼就把那串数字牢牢记在心里，然后侧过头，又看了站在身旁脸色苍白的夏楚楚一眼。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
从进门起手里就一直端着的一杯温水被程墨以同样的力度拍在桌面上，他向来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学不会冷眼待人，也从不会刻意对别人发火，更不会把恼怒的情绪写在脸上。
然而他现在不过只是轻飘飘的一瞥，却足以让夏楚楚的心彻底凉到深海底。
“回答我，小葵现在到底在哪里？”
如果他刚才没有去找G的老总打招呼，如果刚才不是那老总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临时有事要离开，如果他刚才没有突然记起夏楚楚有说过她有些累了所以给她倒了杯温水端上楼，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在走到休息间门口正要推开门的那个瞬间，听见夏楚楚语气急促地对着电话里问出一句“你们把她关在哪里了？”……
他全都听见了，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夏楚楚此时的脸色已经白到不能更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程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腰部撞上一旁尖锐的柜角，疼得脸部一抽，随后本能地抬起头对上前方来自程墨的视线。
不到一秒，她就又迅速收回，目光不断地躲闪着，再次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那人在电话里临时反悔了。”夏楚楚的眼底很快就蓄起了一层泪光，眼眶泛着一圈楚楚可怜的浅红色，说话时神情慌张得前言不搭后语：“我也不想这样的，原本也不该是这样的，就连我也是被……”
程墨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上那杯已经变凉的温水，语气平淡却字字咬得极准。
“小葵到底在哪里？”
夏楚楚这回是真慌了，她原本装可怜是想要博取程墨的同情，到时候哪怕白唐怪罪于她，看在程墨的面子上她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可没想到向来待人脾气最好的程墨竟然也有这么执着严肃的一面。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警惕性很高，根本就没有把准确的地点在电话里告诉我，不过……不过前两天，我有偶然看见他车里放了一册N市的最近地图，东南方向好像有用笔特意标记过。”
程墨没有再说话，听完夏楚楚的话后，他转身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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