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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总在一起就那么让向小姐你不开心？”
“对。”向以葵吐字清晰，自嘲地笑道：“乐在其中的只有白唐一个人而已。”
白唐一直以来都是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用强迫威胁的语气跟她说话，用不屑和冷嘲热讽揭露她心中的伤疤，这些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怕是连以后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里都很难忘记。
他游刃有余，她措手不及。
以至于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的小鸟想要挣脱出去，只要看见笼门有一处小小的裂缝，就会毫不犹豫地迎上去用头不断撞击那条裂缝，直至裂缝逐渐扩大，最后得以逃脱获得自由。
更何况，白夫人如今给予她的哪里是一条不显眼的细小裂缝，分明就是另一扇早已打开等候并迎接她出去的豪华大门。
她根本没有理由不去接受。
“不是这样的。向小姐请你听我一句，其实白总他早就……”
“凌木先生。”终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向以葵打断他的话，“你何不想想，为什么白夫人偏偏叫来的人是你呢？”
凌木语顿，那些类似于劝阻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夫人之所以会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无非就是因为他是长期跟在白唐身边为其效力作出贡献的那个人，这件事由他来办就等同于间接告诉了白唐。
这分明是白夫人在准确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她的地位更是足以代表整个白家做出选择。
是的，白家……是不可能容忍像向以葵这般的女子留在白唐身边的。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见凌木脸色逐渐阴沉，向以葵反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凌木抬眸，深深地看了向以葵一眼。
向以葵耸了耸肩：“你大可跟白唐实话实说。”
一边说着她的眼睛一边往下挪，当目光再次落在凌木手里的支票上时她的神色微微松懈下来，语气里带着告别的意味：“这五千万也麻烦你在回去之后替我转交给白唐，就说我欠他的那笔钱现在还给他了，再见。”
最后一个字，落音落得极其之淡，淡到仿佛刚说出口就能在空气中消散。
由钱而生的关系，最后能因钱结束，这大概也是另一种层次的有始有终吧。
不过能结束真的是太好了。
向以葵这般想着，也不再抬起头去看凌木一眼，当即毫无留恋地转身朝着宿舍走去。
午后正是即将上课的征兆，在太阳下来回走动的学生颇多，欢声笑语夹杂着嬉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青春洋溢的味道。
可唯独向以葵的步伐走得格外平静，也格外的干脆果断。
还真是应了她所说的那句是解脱的话。
凌木站在原地看着向以葵离去的背影，指尖捏着支票在掌心里攥了几下，眉逐渐蹙成一团。
好吧，与其操心别的，倒不如现在好好想一想待会他
该以怎样的心态回公司。
回公司的路……分明就是赴死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