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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语气越发凌厉寒冷，“我说，你写。”
摸不着头脑的向以葵又是一怔，她是不是又踩到什么地雷了？怎么白唐眼神冷得快要杀死人。
她走了过去将信笺放在茶几上，问道，“写什么？”
“写你自今日起从我这里借走三千万，一个月以后连本带利必须还我五千万。”
“等会！”向以葵刚写了几个字突觉不对，猛地打断了白唐的话，“为什么我要还你五千万？”
白唐闻言冷冷一笑，“我说过了，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也不能涨这么多吧！”向以葵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一个月涨了两千万，这比高利贷还要过分不是吗？！
“钱你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了，条件自然由我开。”白唐将向以葵的抗拒神情尽收眼底，气势越发冷厉逼人，“要拒绝？好，那你现在就把那三千万还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向以葵又是被他的话一堵，那张支票她早就交给苏海了，现在让她拿什么还？
“拿不出来就给我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地写！”他的语气很是淡漠，带了一丝不近人情的冰冷，“你现在应该值得庆幸，还好是苏家。”
他从今天看见苏海和向以葵在一起的时候就猜到了事情的八九成，连同那句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也不仅仅是说给向以葵听的，更是说给一旁的苏海听。
哪怕没有亲眼看见，他也多半能想象得出苏海从向以葵手里接过他签过名的支票时的表情。
而这，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因为他白唐和苏家确实有那么一段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纠纷，既然解不开，那么自然是能把对方气死最好。
向以葵唇抿得很紧，一言不发。
她不应，白唐似乎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挽了一截袖口，随后掏出手机开始翻找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安静。
向以葵虽然确实不打算开口，但由于一直是蹲在茶几前，没多久腿就麻了，脚踝又酸又痛，她皱着一张小脸小心翼翼的换了另一种姿势，动作放得很轻，期间忍不住抬起眼睛瞄了一眼白唐。
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如今一件雪白的衬衫款式虽十分简单却出乎意料地引人注目。不说话的模样安静得带了那么一点温润，表情很是专注，右手的指尖一直在屏幕上来回跳跃，骨节分明且修长漂亮。
虽然画面是挺美的，但这种安静的气氛出奇的让人觉得难熬。
向以葵一直静静地等着，直到另一种姿势都撑不下去了开始泛酸，她这才蹙起了眉，捏紧了手里的签字笔，犹豫着开口打破这份寂静，“喂……”
白唐轻描淡写地问：“写完了？”
向以葵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信笺，只有她刚开始之前顺着白唐的话写出的寥寥三个字，“没有，你的条件我不能接受。”
“是吗？可是对你而言，要还给我一点也不难吧。”他总算再次抬眸看了一眼向以葵，“你不是长时间以来一直单恋那个程墨吗？哦，不对，现在是程总了。”
并没有立刻把话说了下去，而是顿了顿，见向以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这才开口接着说道，“也就区区五千万而已，要是你能在一个月以内靠本事爬上他的床，想必拿到这笔钱一定很容易。”
“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得更详细一点？那么，包养和卖身你更喜欢哪个说法？”
向以葵这一刻的脸色才是真正的差到了极点。
“够了！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她捏着签字笔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羞耻？”白唐表情未变，睨着向以葵反问道，“一个在大街上旁若无人跟我说出要我为三年前的事情负责这种话，明摆着一脸不情愿却还是愿意贴上前来吻我的女人，难道这就不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