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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高月黑杀人夜,时不待我,国主可谓在正确的时间做了最正确的事!”
吕严听得此言,微一颔首,目光深远:
“先祖披肝沥胆,以白手而得今日的大越,后世子孙不肖,至有今日之无妄祸事。当此之际,结盟数百年的浮屠宫为了所谓的大局便可任意分割我大越,行那落井下石之举,当真令人寒心齿冷!”
“当年先祖曾有言‘大越国四十州祖业,寸土皆不可言让。’那陆定策狼子野心,开口便要割让我七州最为丰腴的土地,加之其手上的四州之地,如此便几近三成国土生生从我手中丢失,我死不足惜,却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不怕先生笑话,事关重大,我只想确认一下,那弘毅真人果然是那般说法,就不能通融一二?”
言志安心道果然不出小师叔所料,心中大定,面上却是不显,依旧平静地答道:
“国主当知,玄天对于麾下诸国。譬如严父之于子女,爱之深方才责之切也!”
顿了一顿,那言志安又四顾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国主可知这条款是谁定下的?”
那吕严心中登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是弘毅真人亲口所言?”
言志安笑道:
“国主无需担忧,这承诺当然是我玄天掌教亲口所言,不过嘛,其中尚有一二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只是事关我玄天立足此界之根本,我这等小人物就不敢妄言了!”
言志安说到此处,便即停口不言,笑吟吟地看着这大越国主,那眼神,分明便是一个陡然发觉了一座宝藏的乞丐,眼里透出需索无度的贪婪!
大越国主一怔,这眼神却是见得多了,手下文武加官进爵的前一刻便是这种眼神,当下心领神会,从袖中掏出一把东西,看也不看,一股脑而“硬塞”到言志安手中,他贵为大越四十州之主,不怕你要钱,就怕你无欲无求那才是真的糟糕,大笑道:
“是极,是极!言先生忠心为宗,此心可比日月,我等不过在此闲聊一二,那敢谈此等根本大事,不瞒先生,我虽是尘世中人,可对修行向道却是向往不已,你我一见如故,先生不妨拣一些本山的趣事说来听听,也让小皇长长见识。”
言志安却突然面容一整,躬身长长一礼:
“国主有所不知,老夫今年六十有三,外面看着光鲜,实则是半截黄土埋到脖子之人,资质平平,原本已是晋级无望,故而这才在宁明师叔找到我时,接下这在外人眼里九死一生的任务,原因无他,为子孙计耳!“
大越国主见他说得凄惨,一时倒不好怎么去安慰,只能劝道:
“先生何出此言,人生六十,对我等修士而言,正当壮年,以先生的胆识悟性,之后必有一番作为!“
那言志安倒也不是真的在感怀岁月,他真诚地说:
“吾有四子,最小的两位至今也是在我玄天天璇一脉修行,其中一位是从小就跟了我进玄天的,至今已是三十有二,所幸资质中上,又是自幼入宗,因此过得今年便可冲一冲那大道筑基之境,原本只有五成把握,今日得国主所赐‘入道丹’,那筑基当时不成问题的了,另一子虽只是练气七层,但蒙师叔青睐,已是收为内门候补真传,不出意外,二十年之后也是可以冲击这筑基大道的。“
“只有家中老大老二,蹉跎岁月,资质不佳,因而只能在家传宗接代,老夫欲令家族之人举家托付大越国,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生息,不知国主可答应否?“
吕严心中大喜过望,这便是天大的喜事了,这言志安乃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既然敢于托付家小,那必然是十分之看好大越,这其中,必有什么惊人的内幕啊!
“言先生说的那里话,承蒙不弃,在此危难之时能举族来助,怎么说也要有一块安身立命之地,你看那红水河畔风光独好,便在那里寻一县之地可好?“
此时红水河畔战火连天,那有什么风光可言,然则一旦战事结束,玄天得胜,却确是世代繁衍生息的好地方,兼之距离玄天也近,于公于私都是便利。
一县之地,对于一个有志于成为世家的家族而言不可谓诱惑不大,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一仗玄天取胜的基础之上。
言志安再拜,谢道:
“国主之恩,我言家一族永志不忘。可能国主还不知道,掌教今日所定之条款,正是我家少主所订!“
言毕便不再言语,眼睛盯着屋顶的一只蜘蛛结网,仿佛能看到蜘蛛身上能长得出花来一般。
“少主!!“这个消息当真如睛天霹雳一般将这大越国之主震得呆立当场。
不同于一般的修士,这大越国立国数千年,却是从未断过传承的,每一任国主上任之前所做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族之中的秘传牢牢记住。
吕严清清楚楚的记得家族之中的记载,那是在第一代先祖横空出世之时,开国之人,文韬武略之出众自不必说,不论修为胸襟都在这天元界有数之人,本当大有作为。
然则只是开拓出了区区四十州之地,便不得不停止了扩张,臣服于玄天之下。在外人眼里,这四十州之地已是极了不起的成就,然则这与当年这位先祖在天元界的地位严重不符。
他的可悲之处便在于,与他同时代的玄天剑宗恰好也迎来了一位傲绝天下的英才,当时也是玄天剑宗的“少主“!
以三十之龄便名列“天下英才榜“前十,此后只用了二十年时间,便将本来岌岌可危的玄天剑宗超拔到了独霸天南的地步,更是一人一剑,将排名前十的人物一一打败,奠定此后玄天数千年超一流的”圣宗“根基。
纵观家族历史,在此后的数千年里,玄天剑宗从未再次立过“少主“之位。不仅是有对此人的尊崇,更有着考量的成份在里面,所谓少主,并不是一般的天才就可以达成的。更包含着玄天更进一步的野心。
你说如此惊人的消息怎么能不让那大越国主忘形出声,而且这一声之大,登时使得两人同时色变,那吕严立时便捂住自己的嘴唇,语气之中都带着颤音:
“此事当真?“
那言志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就象是什么也没说过一般,实则内心是极满意这大越国主此刻的表现的,他混迹宗内数十年,人老成精,便是从上至掌门,下至今时宁明的表现也能猜测到一二,知道那秦重必是极有所持的。
所谓的“少主“云云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也是他本人杜撰出来忽悠大越国主的大杀器。难道这大越国主还敢当面问我玄天掌教求证此事么?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猜测居然与真相如此接近。
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他也算是拼了,不提他常年在大越国内行走,单单是大越皇室的历史,他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
他深深的知道,到了此时,已是他此生冲击筑基的唯一希望,抓住了,以宗内酬功的大度,助他冲进筑基不存在任何问题。即便失败,烂命一条丢了又何妨,家族子弟也会得到宗内另眼照顾。
更何况,他所言并非全无依据。秦重那日与大生元庄之人激战,恰好当日主持山外大阵之人当中便有他的份,其后宁节师叔怒斩钱灵子,此事就透着极不寻常的意味,而且那专注于迷惑之术而拦截钱灵子的想法还是出自他口。
此时他是绝对不认的,当下侧耳道:
“国主所言何事?老夫人老耳聋,听不真了。“
那吕严干笑道:
“是朕失言!刚才忘了把地契文书交予先生,这便办好,先生稍待片刻。“
有了这个消息,那里还需要什么犹豫,现在这吕严正是怕绑在这玄天的战车上不够稳当,再多一些严苛的条件也是甘之如饴,只因只要这少主一旦成长起来,那大越今日的选择便可受益至少数百至上千年。
既然是那玄天“少主“主掌此事,那便绝无不成之事,吕严此时的担心早已经烟消云散,这事整的,当真是喜从天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