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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策此时浑若不觉,双眉紧皱,沉思道:
“诚如道兄所言,那主持‘阴阳顺逆四象大阵’之人,似乎并非内线所说的宁明,而是换了一位心性坚强杀伐果决之人,不是易与之辈啊!”
“最使人在意的却是,此人明显用的还是灵念,感应应当比不上神识,本人也应该只是筑基修士而已,只是能在万千表象之中寻到某家的真身,这等抽丝剥茧的分析探查能力当真是十分惊人,可惜了那四位金丹死在阵中。”
那杀生道人口里说着可惜,面上殊无表情。他更在意的反是自己那巨剑莫名折断之事,此事按理并不应当,自己专为法相打造的这把巨剑一开始便考虑到了与同阶之人对战所要承受的巨大碰撞冲击,所以在铸造的材料里面特意添加了大份量的星辰钢。
前面冲击大阵之时所受到的冲击并不是自己所遇到过的最剧烈的对撞,然而便这么毫无预兆的碎裂开来,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这至少使得自己的法相威力下降了三成的威力,虽说仍有备用的兵器,但便是主兵器也折在了那里,备用的后器还能起到多少作用,不禁使人大是疑惑。
“此人在元灵转换聚集方面,却能比身为金丹修者的宁明快上近倍。对地火的操纵也不弱于宁明,而其御使的万象神雷,却是强了数筹。”
“可终究还是止不住道兄,要来便来,要去便去,道兄出手,当真大涨我方威风士气!”
杀生道人面上表情转冷:
“陆兄弟也不用往我脸上贴金,这一阵却是某家输了,便是连得趁手的兵器也折在阵中,某家一生争战何止千数,胜败本不放在心上,现在只想着备用的兵器还缺了一个主魂,正好破阵之后可以将这厮的魂魄抽离禁锢在兵器之中,也算是祭祀那把陪我多年的吸魂剑,给它一个交代!”
“此人确是可虑,怎地从来未听说过玄天有如此御雷的筑基高手,我离宗数十年也便罢了,便是那内线也不曾传来多少此人有价值的情报。”
此时小孤山上下,秦重筑基成功并接手掌管玄天事务的消息,还仅限于传达到筑基弟子当中,明面上一切还是宁明主事,这主要是怕低阶的弟子不明事理,听到不是金丹修士主事,心中先自怯了。
而那陆定策和无极宗这边在小孤山的内线却只有寥寥数名练气弟子,那可能得知此事。
两人说话之时,对面已有一艘八桅蛟龙船靠了过来。
船头站着一人,约四旬年纪,面容高傲,同样是一身龙纹绣衣的五袍 ,面对两大强者的压力也仍是神态从容。
此时在两人十丈之外停了下来,举手一揖,这才朗声道:
“多日不见,陆兄随风入夜,润物无声的太一神水功法是越发的出神入化了。一纸符箓,便使得那些玄天修士进退失据,军心涣散,当真好手段。”
“和亲王谬赞了,若非我方冲阵之人七去其四,军心下降,我也是不得不出手,那控阵之人确有几分本事!”
陆定策脸上并无得色:
“那一式雷火术之威,确实是令人震撼惊讶。我甚至到了现在都说不上那一式的名堂。只是看那雷霆如煌煌天威,颇似是宗内典籍描叙的那《黄庭内景御雷真法》修炼有成的情形。只是本山这数百年来从未听说过那位弟子能在这部功法上有所突破。因此适才还在和杀生道兄揣测这莫非是那位一直潜藏不出的不世天才?能将四座大阵气机勾连,发挥到如此程度。玄天本宗的底蕴,果真是不可测度。”
那和亲王正是大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亲王,和亲王吕正,当今大越国主的亲弟弟。
虽说大越国长期与浮屠宫结盟,却只是处于弱势,并非是依附的关系,加之今日之事大越属于无论怎么做都是得利最小的一方,因此那和亲王心中对那浮屠宫本就有着不小的怨言,此刻见到杀生道人,却是连寒暄一声也是免了,只拱拱手了事。
那和亲王虽只是金丹修士,修为也不过金丹中段而已,然则对着两名威压比自己高的修士之所以能依然不惧,并非没有底蕴。
大越开国先祖当年亦是“天下英才榜”上前五十的人物,以赫赫武功奠定下这数千年玄天辖下第二大国的根基,更是为族中子孙留下无数宝物,底蕴之深,常人难以想象,否则仅以此代皇族明面上的三位金丹和数十金丹供奉,早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我却是听说过,此时那小孤山上主持此阵之人不过是一介新晋筑基弟子,此人姓秦名重,想来陆兄并不陌生,大生元庄苍莽林海分号之事,便是此人所为,据说战起之前陆兄还跟那宁离还有此人朝过相,陆兄何其健忘也!”
和亲王语气之中隐隐带着几分傲气,他口中虽然对这陆定策称兄道弟,然则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
他此刻的心态那陆定策和杀生道人那里可能不知,昔日唯唯诺诺的下属陡然之间与自己平起平座,并且在不久之后还要高自己一头,任谁都难以一时之间转变过来。
“居然是他!”陆定策不由微微动容,只不过上次见到此子之时,此子不过是一介练气一层,自己当时以为他是宁离新收的徒弟,也就并未放在心上,事后也曾打听过此人消息,虽说听到苍莽林海之事后,自己也曾难以致信,别人不知,他还是知道的,那护山大阵之威,那里是说借用就能借用的,自己没有几分弟子,即便是借用成功,搞不好未能杀敌,自己先一步便要被大阵焚为灰烬,可见此子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此子能够主掌四大阵,想必此刻当然已是筑基修为,前后相隔不过数十天还不到百日而已,怎地修为暴涨如此之快?想来当是有宗门长辈为其传功灌顶。
陆定策一身修为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的修炼出来的,因此最是见不得这类偷奸耍滑的行径,皆之自己身具龙虎金丹,所修的太一神水法门之中有一异法最是善于窥人根骨,他可以肯定那日见到秦重之时,此人未曾修习过改容敛息之术,骨龄和修为绝对不是作伪。
因而听说如此情形反倒是放下心来,此类传功灌顶的法门最是难以掌控,何况是从练气一层遽然提升到筑基,单单掌握体内自身力量便至少要耗去十年之功。这得失之间倒是真不好说。想来宗门对此人极为看重,当此危难之时却不能给与其很好的保护,不得已之下唯有强行将之提升到筑基以增加其在大战之中生存下来的机率。
想得事情的前因后果,陆定策心下大定,却是想起了另一事,这大越怎的知道宁离与这秦重与自己会晤之事,想必是时刻在暗中盯着自己。
强忍心中不悦,淡淡地道:“和亲王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手下这些人为是,至于我这边,早已与无极宗主还有杀生道兄设有定计,拿下这小孤山不过朝夕之间的事而已!”
那和亲王扯了扯脸皮,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傲然不咸不淡地道:
“即如此,我这里便提前恭祝陆兄一声,陆家辛苦经营两百年,费尽心思,终得立国,此时有清宵宗、无极、龙象、浮屠的照拂,定然福泽绵长,国祚永存。”
饶是陆定策忍耐功夫功夫已是炉火纯青,听了这话也是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