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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威力如此巨大,原来是借用了护山大阵的威力,上下围观诸人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秦重给众人的压力一次次地刷新他们的底线。下一刻,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在众人脑海之中,这护山大阵的威能,那是说借就能借的吗?
护山大阵,这才是秦重的底气所在,在这玄天本山范围,以他道种的身份,随时可以调用三成的大阵威能,只要他能承受得起,便可尽情的施展,若非有此底牌,那弘毅、宁节又如何放心任其一个练气一层在外“惹是生非”“胡作非为”!
大阵之威,不要说是一介金丹,便是法相亲至,也难在秦重手下讨得了好来。
严昊玄法盾破碎,身上法衣已是裂帛之声可闻,当即大叫一声,现顾不得脸面,飞身落回到法舟之上,法舟之上立时禁制全开,在这阴暗的天空之中便如一个巨大的发光体,熠熠生辉,直令得诸人眼前一亮,也暗中惊讶于吸收能量之快,大异于普通法舟,莫不是要释放什么强力的法术之故?
这艘法舟虽不大,却不是这天元界通行的刀锋式样,而是如一滴水滴一样,全身呈流线形状。
在众人眼里有些怪异的模样,但是在秦重眼里,这种式样才是最符合空气流体力学的式样。
所以秦重见到这艘法舟之时才会冷笑出声,由这法舟的外形便可知此人是个惜命之人,那威严的话语和模样不过是一层伪装给外人看的壳罢了。
作为一个商人,以利当先,那可能真的热血上头,向秦重讨要什么说法,这些不过是故作姿势,见秦重不过一介练气一层,又自持修为,欲行巧取豪夺罢了。
此时一脚踢到墙上,反伤了脚,自然本色毕露,有多快就要跑多快。
便在众人隐隐的期待之中,却听得秦重讥笑道:
“来去匆匆,作为恶客人,你固然失礼,作为主人,我却不能不留客!”
众人有些听不懂,难道说,这金丹竟然是——想逃?
秦重话音一落,便见天上一道道电龙直击而下,轮番轰炸在法舟之上,法舟之上光芒更盛,护罩在雷龙的电光之下显得流光溢彩,炫目非凡,一时尽自挡得住。
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金丹修士败落不过迟早之事,一旦蓄能用尽,便是落败之时,而这雷龙道道都有水缸粗细,怕是不用多久的。甚至都有人在暗中计数,这法舟能支撑多少道落雷。
果不其然,只堪堪数到第十六道落雷,这法舟已是摇摇欲坠,不得不慢慢降落到地上,又过了七道落雷,那法舟的一边船舷已是轰然炸开。那金丹修士严昊玄惨白的脸已是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船之中,居然还有一人,是一个小女孩,容颜俏丽,紧闭着眼, 俏脸上全无血色,显然处于昏迷之中。
这严昊玄左手勒着这小女孩的喉咙,右手则是拿着一把雪亮的短剑架在小女孩脖颈上,整个人缩在小女孩的身后。
这是?众人一阵愕然,这是搞的那一出,这秦重怎么看都不是心慈手软的良善之辈,你拿自家的侍女来威胁他,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而且你一位堂堂的金丹大修士,居然靠绑架一位小女孩要挟,还要不要脸!
“秦重!”
那严昊玄眼中全是深深的畏惧之色,呼吸凌乱。
“放我走,你这灵仆,待我回到齐国大生元庄之中,便会还你。”
秦重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目中现出猛兽择人而噬之色:
“要挟我?一个金丹的性命和一位婢女的性命,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话虽如此,那暴烈的雷龙却是停了下来,不过视线却只是在自家的小侍女身上审视着。
还好,可能这严昊玄想从小侍女身上得知自己的情况,兼之时间并不多,故而小侍女身上除了被封住浑身气血经络之外,本身并无什么伤势。
以已度人,便是那严昊玄也是不相信秦重会如此简单便放过自己,这挟持人质不过是令秦重略微投鼠忌器而已。即于面皮,即便是金丹的面皮,那又值几个元石?
他深诣商道,这些年纵横西南,靠的不是大生强横的武力,而是无坚不摧的金元攻势,自问还没有收买不了之人。
在他的心中,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价值,一旦给出的价格超出这个价值一倍,甚至两三倍以上,鲜有失手的时候。
此时时间紧迫,这严昊玄直接说道:
“你开个价吧!只要是我能答应的,绝不还价!”
秦重不紧不慢地说道:
“为示诚意,你是不是该把你的刀拿开一点,我怕我开的价让你手一颤,你可就没有了筹码!”
严昊玄闻言却反而手中的刀锋一紧,已经在小侍女白玉般的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痕,语气森寒暴戾:
“少给我来这一套攻心术,你也不要妄想着虎口夺食,今日我若无法安然走出这苍莽林海集,那便只有玉石俱焚一途,你到底想要什么,给个痛快话!”
“那好,你真的不还价?”
“真的不还价!”
“是谁人指使你来刺探我玄天剑宗!”
“你不过一个记名弟子,有何资格让我刺探于你,这根本就是莫须有之事,你换一个条件吧,无谓浪费大家时间!”
“你当然不是要刺探我,而是借我脚下这个蠢材刺探我玄天隐秘,说吧,我耐心有限!”
严昊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一阵青白,咬牙说道:“换一个,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也给不了!”
秦重摇了摇头,接着却是转过头,询问付玉:“付玉你可识得此人?”
付玉依然是动弹不得,浑身疼痛难忍,却也知此时是关键的时期,忍着冷汗大声道:
“不认识!”
秦重点了点头,深深地盯着他说道:
“姑且相信你一次,你虽蠢,却并不曾真的变节,以后做人交友当思今日,不可不慎重,可知?”
这便是将两人之间的事定性为内部矛盾了,不论对错如何,日后刑殿追究下来,都会轻得多。
基本上说,今日之事就算这般揭过,这付玉正自呆呆不敢相信就这般过关,张口结结巴巴地说:
“秦,秦师弟,你……”
这话尚不说完,便见秦重随意地摆一摆手,轻描淡写地说:
“你我师兄弟,勿用这般!”
付玉犹如是在梦中,却是本能地感觉到秦重那一摆手似乎十分地熟悉,象极了《太玄问天》之中的“天高几重”?
这“天高几重”却是《太玄问天》之中鼎鼎大名的一式,天高九重,一重天便是一倍剑力,层层叠加,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以至最后的两百五十六倍剑威,端的是骇人听闻。
当然,历代以来,据记载数万年的玄天历史之中,就只有一个人炼到了八重天,就已经几乎无敌于这一界。
可以说,玄天的弟子之中,就没有不痛下苦功习练这一式的,不过这一式却是易学难精,因为这一式虽是以巨大的威力著称于世,但是对操控的精确细微却更是达到了变态的程度。付玉也不过仍是一重天小成的境界而已。
只是他对这一剑式却是真的下过苦功的,因而一见便认了出来,只是秦重是空手施展,因此才令其倍觉奇怪。
不会错了,地面上有一股熟悉的绝强力量掠过,付玉骇然地发现,这方圆百丈内外的虚空,都产生了一阵不正常的扭曲波动。
那严昊玄立在小侍女身后,正为秦重的举动而感到莫名其妙,这秦重抛下他,反而与这个原先的敌手相谈甚欢,他其实是有点窃喜的,在他看来,这付玉的罪责未必便比自己小了,这秦重能放过他,自然也就能放过自己,只不过代价大小的问题而已。
只是这秦重的举动也隐隐使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当秦重摆手的时候这种说预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度,金丹修士既然叫作天人,那么对与切身相关的事是有一定的预兆的,也就是心血来潮的能力。
只是这不详来自何方?莫非这里闹得太凶,总山已是有法相真人插手此事,别人倒不怕,最怕的就是那宁节真人来此,毕竟被坏了名节的正是宁节真人。
他茫然四顾,突然,胸中一紧一热,紧接着就是一阵异样的剧痛传来,就象一个鼓胀的气筏,突然被人用一颗尖针直戮而入,全身的气力和精元在迅速的流失,片刻之间已是消失殆尽。
他不由愕然低头注目痛处,只见那里,赫然有一截尖剑露出,却是已经有一剑从背后刺穿心脏直透前胸,剑尖上一点殷红正丝丝蔓延开来。
哪来的人?哪来的剑?这身前方圆近百丈,只有他、秦重、付玉三人,莫非早就有人隐形来到身边?
然而凭借自己的感应,加之方才此地雷霆交炸,即便可能有人隐形能瞒得过自己,也不得不在那灭绝一切生机的雷霆之下现形。
还有,这把剑是怎么回事,秦重明明手里是没有剑的,而那付玉的剑还佩戴在身上,并未出鞘。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将死之人追究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严昊玄只怔了一瞬,就一声狂吼,猛地咬断舌尖,鼓动所有残余的气力,便要拖动手中的短剑,他此时手中剑深深的勒在小侍女颈脖之中,几已进肉,只要轻轻一拖,这条生命便会陪他同下黄泉。
只是,未等他手中的短剑拖动,那把穿心而过的剑又有了动作,只横着一切,便轻易地切开他的半边胸腔,连着那只持剑的手臂一剑两段,已是与身体分离开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而身前的小侍女,却已是被秦重一摄,飞离严昊玄,回到秦重身前。
付玉双目暴凸,满是不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是震惊于秦重以磁元大手将长剑摄来从背后刺入这严昊玄身体之中,而是震惊于秦重对这“天高几重”的操控之精细入微,刚才的局面,只需差得一丝一毫,这小侍女便是命归黄泉的下场。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隔空操纵啊,精细到毫厘之距,这是“天高几重”第二重天大成的标志——神出鬼没!
而此时,这金丹修士已是双目圆睁着直直扑街!
他最后听到的一句便是:
“绝不还价?我玄天剑宗对心怀不轨者的态度就是——绝不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