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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秦重这厢有礼……”
“住口!无耻之徒!”
擂台上,秦重和一位道教学子相对而立。
秦重修为练气一层,那人修为当在筑基中段,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两人之间的差距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胜负不问可知,根本不存在什么悬念!
现在裁判还未宣布开始,但是大家毫不怀疑,只是一招之间的事耳。
只是情形似乎有点诡异啊!
此刻台上满脸都是戒备之色,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暴起杀人那个,竟然是修为高的那人,而修为低的那个反而云淡风轻,一副无所事事的懒散模样。
这就叫人殊为不解了。
一位刚从别的擂台过来,专程为师兄助威的道教学子揉了揉眼,没错,自己真的没看走眼,平时一贯眼高于顶的师兄此时正如临大敌一般,简直就有些神经质的模样。
虽然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好在他的疑惑还有同门能够解答,一位分在这一组的同门耐心地对他说:
“师弟有所不知,那位台上的练气一层不简单,修有一门魔音迷魂战技,上一轮只凭三言两语……”
这位学子大吃一惊:
“居然有如此厉害的魔音法门,那师兄岂不是要糟?”
“却也未必,刚才有师长详细参详过这门魔音迷魂战技,已是发现诸多其中关键,此人修为不足当是硬伤,只要对他所说的任何话都只当他是放屁,一昧的进攻进攻再进攻,任他有千般法门,我自一剑破之,如此便可稳赢不输!”
这位学子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
其实,秦重此时也是头痛得紧,一拳将之打下擂台易,拖到五十五个回合,这就真的比较考验演技了。
想要故伎生演,偏偏此人见不得秦重开口说半句话,秦重一出口,他便还之以怒骂,这还能不能心平气和的一起玩啦?
秦重大感头痛!便在此时,裁判宣布,比试开始!
这位名叫麻伯才的道教学子二话不说,三尺青锋一指秦重,埋头疾进,剑光霍霍间,只需下一个弹指,便可将秦重刺于台下。
秦重大急,厉声喝道:
“停,你的鸟飙出来了!”
秦重这一急,不自觉便在言语之间用出了真言法门。
真言乃是道意法则之具现,自有玄妙于其中,真言最大的妙用便在于增强施术者的术法威力,通常都能至少增加一个小层次到一个大层次之间,其间多少一看真言修为高低,二看施之于何等法术之上,对于辅助的法术来说,自然是等级越低,提升得越大。
此时秦重大喝一声,虽然并非法术,却也有着当头棒喝之妙用,加诸真言于其间,自然威力倍增,无异于睛空霹雳,直入心神。
即便那人已是打定主意不论秦重说什么都不加理会,但声音自己要钻进心中,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兼之秦重所言太过惊人,说什么鸟飙出来了。这等出丑露乖的事一旦是真的,不要说下台一定会被师长打死,羞也要把自己羞死了!
越想越是觉得裤底凉嗖嗖的!
只此一言,便轻轻巧巧,破掉其心防。
道家的宗旨便是追求人人成为有道君子,对个人修养方面最是严苛,这可是关乎个人清誉的头等大事,由不得他不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向着自己的裤底望去!
这一望之下,完好无损,麻伯才不由舒了一口气,继而勃然大怒,剑指秦重:
“你便只会逞口舌之利吗?”
这下秦重松了一口气,拱拱手,不解地问道:
“麻兄何出此言,我好心提醒于你,有什么不对了?这等恩将仇报的行径难道便是你家学堂所教?”
麻伯才本待一句话问完便挥剑将这无耻之徒斩出擂台,只是秦重所说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事关师门,那无论如何都要将事情说清楚的。
于是他指了指下面(他没好意思指裤底)怒道:“刚才那句话你待如何解释!”
便在两人发动之间,台上护罩已是迅速闭合,形成一个内外隔绝的空间,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并不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专程赶来助威的学子见师兄动如脱兔,一剑直指秦重,心中大定。
待得见到秦重一声断喝,师兄便随即停了下来,立时大急,这魔音如此厉害,如何是好!
瞅瞅边上的同门,却见他也是面露惶急,一副恨不能以身代之的神情,不禁一颗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然而事情却并未如他心里想象的一般,只片刻之间师兄便又重新振作,一剑指向那名魔修,原来,师兄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为坚强!
那魔修为师兄正气所摄,连连拱手求饶,然而师兄似是不为所动,还指了指自己胯下,意思是让那名魔修从这里钻过去便放他一马?
虽然有点过份,但是对付魔崽子,什么手段也不为过!
此刻台上的两人绝不知道台下众人已经把他两人想得如此不堪,秦重正在正色胡搅蛮缠:
“麻师兄,我说的那句话是大有道理的,你且细想,这几日是不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小便频繁!”
废话,这次四方考核,上头何等的重视,不仅许下重诺,而且对他们这批高修为之人期望甚大,为了绸缪对策,正是夙夜不眠,如何不是虚火上升,小便频繁,只是这家伙如何得知,莫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心有所想,持剑的手上劲道不由退了一丝,秦重灵念何等敏锐,当下心中有数,正色道:
“师兄忧心大事,自然无可厚非,然则太过操劳,以至于心火郁集,上冲华盖,只是师兄功力深厚,这股心火并未能作祟,故转而下沉至丹田!”
麻师兄不自觉间怒气稍解,仍大声喝道:
“胡说八道,我等修行中人,沐浴天地灵气,何来凡夫病痛之说!”
秦重叹息道:
“世人皆知修仙好,岂知修仙也烦恼,殊不闻修仙有天人五衰之劫乎?”
这不过是常识,谁人不知!
天人五衰又分为大天人五衰和小天人五衰。
但一般所说通常指的便是大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是修士的肉体出现的五种不祥之预兆,通常五种大衰相显现时,天人便将死亡:
其一为衣服垢秽,修士衣服指修士的容颜、气质神彩等等外相的集合,修士内外互为阴阳,呼吸天地灵气,故光洁常鲜,清净无垢,然而若有阴阳不谐,必自生垢秽而现于外。
其二为头上发萎,修士追求的便是天地同地,同时也是这样修行的,但如真身有漏则头上冠华自然萎悴。
其三为腋下汗流,修士之体经天地灵气浸润,胜体微妙,轻清洁净,然则如果灵元有损,则两腋自然流汗。
其四为身体臭秽,修士之体自是天道中的一部分,妙身殊异,香洁自然,只有为天地所弃之时,便会忽生臭秽。
其五为不乐本座,修士向道首要耐得寂寞,守得本心不动,非世所有,然有心魔入害之时,自然厌居本座。
“你扪心自问,其中有一条是不是和你现在的症状相符吗?”
这下麻师兄是彻底懵懂了,只觉得对面这小子的目光一时看向他的头发,一时又看向他的衣服,一时又捂着鼻子,不由有些惊疑不定了,这不会是忽悠吧?
这时秦重又加料了:
“由来讳药忌医最是要不得,你心火成魔,上冲而不得散,逼其下而憋涨,如你适才那般急奔,尿不飙便罢,一旦尿飙便是神仙也救你不到!”
这麻师兄这才恍然,原来这小子说的是“尿飙出来了”而不是“鸟飙出来了”!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性质已是截然不同,别小看这一个字,中间的区别大有学问,区别之大,就是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的区别这么大。
麻师兄却不是这么好忽悠的,他眼神一紧,盯着秦重说:
“我怎么感觉好象着了你的道!”
他在说着这话的时候气机紧紧锁定秦重,只要秦重回答有一丝不顺,气息有一丝不畅,那等待的必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秦重微笑道:
“这就对了,师兄,你说实话,你着了我的道后是不是感觉好了一点?”
秦重怕个锤子,左右最多不过开打而已,又不是打不过,现在不过是拖得一刻是一刻,能动嘴就不动手,因此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
事关生死,麻师兄也不由得心中一紧,眼角四下张望,这不过是他下意识的行为,内心深处想向同门求证,俗话说旁观者清嘛!
然而台下一干同门那里知道这两人在台上说些什么了,只看到麻师兄威风凛凛剑指秦重,而秦重则先是拱手求饶,这会定是在连连说着什么取悦于师兄。
此刻见师兄望过来,以为大事定矣!又见师兄目露询问之意,想必是要问计于众人,到底给不给对手一个投降的机会。
在他们心里自然是想让师兄杨威擂台,不过嘛后面还有诸多场次的比试,过于惹怒这批学子,以致于后续之人皆拼命死瞌就不好了。
于是众同门皆指了指秦重,纷纷点头。
这下秦重也是看见了的,登时便笑道:
“想不到你这些同门倒也有些见识,知道我’小医仙’的名头!”
麻师兄愕然道:
“什么’小医仙’?”
这下轮到秦重不解了:
“如果不是知道我治好了那边那位,诺!主席台上那位高仙人的天人小五衰,他们会纷纷点头吗?”
高师兄,对不住了,这次是非把你买了不可,不然这五十五个回合可撑不下来,谁让你上次剑气通脉这么痛呢!
麻师兄这下大惊失色,原本他对秦重的话倒有九分半不信,只有一分是半信半疑的,现在仙人的名头一出,由不得他不信,那可是仙人级啊!
在他的意识深处,借秦重九个胆子,也不敢拿仙人的名头来开玩笑不是!
他那里知道他的对手就是如此的无耻,不仅不是拿仙人的名头来开玩笑,而是打击报复式恶意盗用的那种!
恰好秦重又适实地抬首向那位仙人挥了挥手,仙人级的感应是何其之玄妙,有人提及他时自然便有反应,高师兄正要掐指一算,便见到是秦重对他打招呼,他对这位学弟可是印象深刻。知道此子前途不在自己之下,故而当然回之以微笑!
微微一笑很倾城!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但至少这一刻,麻师兄心里那道城墙的防线轰然倒塌了——轰轰烈烈的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