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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心平气和的答题,字不怎么样,主要是死板,没有灵性,不过胜在功底扎实,工工整整,不出彩也不难看。
得益于数据库和本世界知识体系的融合,第一、第二部份、第三部份很顺利的通过。为了保持卷面的清洁工整,秦重还特意先在稿纸上先答一遍再誉写在卷子上。
题量虽不少,但有类似于作弊器一样的数据库在手,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他的呢!三部份考完也不过是刚过三点左右这样!
很快,进入第四部分,正是“临境考试”。
这时考卷上清清楚楚的出现了一道题目,上面写着:入道门者,十之八九皆为求长生,汝以为然否?限40字答。
果然不好答啊,虽然不论习练那一教的功法,随着修为的加深,生命的本质得以进化,生命也逐渐得到延长,越到后面,长生久视几乎必然的,然而最先提出的却是道教,自然就是道教的一块金字招牌,否定它就相当于否定道教。
然而赞同的理由不是不好找,而是太多,正因太多,没有标准答案才是最难的,因为没有标准答案等于所有的都可以是标准答案。
这就是一个坑,据说这一题目每次大考都有,每次主考官给出的答案还都不一样,不知多少人败在它脚下。
不过对于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各种奇诡巧辩的秦重来说,还难不倒他:“夫德者,人之量,道之容,求长生之信念即求道之心,历久弥坚,道恒自然,自然长生!”
秦重在这里取了一个巧,把长生等同于求道,那当然是向道之心越是强烈越好。自然,如果否定这个答案也等于否定求道。
在草稿上写好答案,想想再没有什么补充后,就誉写在卷子上,才一落笔,就感觉字迹有些模糊,一个墨色的漩涡逐渐扩大,似乎一下把人吸入其中,头有些眩晕,就此人事不知。
等醒过来时,已是坐在一个巨大的学堂之中,四周坐满了学子,看来这就是“临境考试”了,三千学子全都井然有序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发觉不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安的心情平复下来,这时种种临境的考场规则自动涌入脑中,瞬间了然于胸,十分之奇妙,而且还有一个醒目的退出按钮,一旦有事,可供考生先择自动退出之用。
与自己前面想的什么电脑随机出题完全是不沾边,这种神奇的身临其境的考试方法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于是秦重指挥数据库全程记录下来。
巨大的学堂呈半圆的阶梯形状,后面高前面低,最下面是一个一百平米左右的平台,台上画着巨大的太极阴阳,上面站着两个老道士,白发白须,一个和蔼可亲,一个严肃挑剔。
好一会,待大家都适应后,其中和蔼可亲的老道开口向众人报上了身份,说道:“诸位学子,贫道玄策子,这是贫道师弟玄阳子,掌教师兄分派我师兄弟二人于此甄选良才” 说着冲众人施稽手礼。
众学子纷纷还礼。
“我师兄弟多年未曾出山,不意竟能见诸多英才济济一堂,实为我人族盛事,老道在这里忍不住想多说两句,忆往昔先贤创业多艰……@#¥%&”
“……当初我也曾如尔等一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忘不了村边的小铁匠铺,店虽小,物品却多……@#¥%&”
这一说不要紧,居然絮絮叨叨来来回回说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意犹未尽滔滔不绝,仔细看的话,当可看见他身边的玄阳子竟是在闭目假寐,显然是习以为常!
一开始秦重还能认真听下去,随着玄策子思绪来回跳跃,时而农桑、时而修道、时而生活琐事、时而不知所云,大多数学生都昏昏欲睡。
老道的啰嗦真是堪比魔音贯脑,秦重再三告诫自己不能睡,还是忍不住睡眼朦胧,便在此时一串红得有些刺眼的文字映入眼帘:“发现轻度催眠!”
秦重不禁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消,原来不知不觉之中,考试已是在进行之中了,若不是数据库侦测到,后果严重。
终于,又忍受了半个时辰的魔音之后,一旁神游天外的玄阳子忽然说道:“师兄,时辰到!”
玄阳子这时那里还有半分睡态,他高声道:“昔才师兄为尔等宣读我道家无上真解,却竟然有人呼呼入梦,与道无缘矣!”
此语一出,半梦半醒的众人才从梦是惊醒,这就是开始了?而且还过了一题了?一时群情激昂,人声喧嚣。
玄策子叹道:“修道者首要耐得寂寞!尔等当自问,是否心诚?”
原来这一道是考心性的题。
说完不理会还在懵懂中的众学子,挥手示意,原本满满当当的座位瞬间空了近五成,只此一举便将半数人撵走,剩下的自然是刚才表现还算沉稳不曾入睡的人。
留下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一道题目就被砍掉了五成人数,想来要留到最后实属千难万难。
如此严苛的筛选,秦重原本满满的信心也是有些动摇。
“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修道者贵在心诚,心诚则诸烦恼不得入,耐不得寂寞必将误人误已,不如离去!”玄阳子环视众人。
“谨遵道长教诲。”留下的众人心中一凛,齐声应是。
“既然第一题考罢,大家放松放松,我很好奇,想和大家聊聊,大家为什么想要学道?”玄策子这才笑眯眯的说道:“你等把各自心中所想写到纸上。我俩自可看见。”
玄阳子对玄策子说道:“师兄,既是闲聊,不好耽误大家太多考试时间,还是快些为好!”
玄策子便道:“既如此,就定在十五个字内吧,不写亦可!”
大家听到不是正式的出题,便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大多数还是提笔认真思考,过不多时,纷纷写就。
秦重想起地球无数大大小小的考试,中者上,落者下,每一次考试莫不是一次人生的抉择,作为学子,绝对是以成败论英雄的,于是答案呼之欲出“为了成功”,换成道教的语言便是:为了做出正确的选择。
过了半晌,玄策子见大家都已搁笔,这才拈须笑道:“不错不错,原来我以为会有至少五六百人不写的,现在看来,只有一百出头。”
这时,玄阳子说道:“不曾写的和超过十五字的,考试失败!”
这一次,不满之声比之前一次更甚,其中不少学子更是叫屈,其中一个更是长身而起:“小子斗胆辨屈,道长不只说过只是闲聊,而且还说‘不写亦可’,为何我等照做反而错了?”
玄阳子说道:“我只说过‘不写亦可’,何尝说过闲聊不是考试的内容了?又何曾说过不写可以过关?相反,我还好心提醒过诸位,‘闲聊’是‘考试时间’!”
玄阳子的话不仅令那些失败者险险喷出血来,更令所有人哑口无言,真的遍地都是坑啊!
玄策子待玄阳子说完再次挥手作别,这次又有一百多人消失。
玄阳子正色道:“举手之劳,非不能为也。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细节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向道之心。汝等当慎之!”
玄策子补充道:“世间无处不是选择,之所以学道,便是要明辨世间诸理,就是为了不做出错误的选择!”
这便是学道的标准答案,在坐诸生写对的不到一掌之数。
就在大家以为要糟的时候,却不见两位道长有下一步动作,这才知道,写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写。适才这一道题考的其实是学道的态度。
秦重邻座的人消失,他目光越过空座位,看向四周,意外地发现在他后两排,神童居然也在剩余的人里面,想想不奇怪,他可是冲着案首来的,没有点真材实料岂敢夸下海口。
唐少卿同时也发现了秦重,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玄策子道:“言归正传,这便进行第三题.”
玄阳子出题道:“张、李两人为官。张姓者三年不劳民众一针一线,李姓者三年建亭台楼阁数十,动用劳力千余。何者不佳?大家把答案和理由写在纸上!”
玄策子笑呵呵的补充道:“这题如此简单,简直就是白送,干脆人情做到底,限时一柱香好了!”手一挥,于是前面出现一支刚刚点燃的香。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没有人敢不认真作答,而且这题导向性如此之强,十之八九考的是大家对道教典籍实际运用的理解程度,于是大家尽量想着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完美的把自己对典籍的理解表达出来。
一柱香时间不短也不长,恰好够人写上两百字,快手的甚至还能写到三百字。一时满堂的学子都在奋笔疾书,独独秦重早早写完,只写了二十字。
两位道长见满堂的学子都在挥毫拨墨,于是相对会心一笑,似甚满意。唯独见秦重对着卷子发呆,虽是皱了皱眉,也不以为意,那年不有几个读书读傻,不明世事的书呆子?
殊不知在秦重看来,这又是一个坑,而且是坑死人不填命的坑,它只问你“何者不佳?”而不是问“何者最不佳?”一字之差,千差万别啊。
一柱香完,时间到。两人相视一眼,开始统计答案。半刻钟后,两人停下来,已是遍览无余。
玄策子说道:“难得,难得!一柱香时间竟写就三百九十六字,寻章摘句,句句不乱!可见用功之深。谁是汪文涵?”
一清秀学子站起说道:“不敢当道长谬赞,学生正是汪文涵!”
玄阳子在旁摇头道:“可惜,可惜!你答错了也!如你这般答李姓不佳者有七百零三十五人,甚为令人惋惜!令人惋惜之极!”
不等众学子质疑,玄阳子先行解释道:“汝等皆答道家崇尚‘清静无为’, 张姓者佳,而李姓者劳民伤财,故而不佳。殊不知,‘清静无为’并非‘清静不为’。道家行事只依天道,当为则为!而天道有序,不可轻扰,是故须‘清静无为’!”
这次玄策子并不急于赶人,而是点评另外的一批人道:“答李姓者佳而张姓不佳者有一百七十八人,也是错了,道理亦如前,‘无为者’实为不扰民,不加重民生负担,并非不作为,而天道有行,是故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清静无为’实则是要在天道允许的范围内有所作为!”
“何况这一题导向性如此明显,这一百多人里大多为取悦我们两位老道而答,修道之人行事不能受外人影响,心当坚若磐石!”玄阳子冷着脸向众人道。
“故此这一题的答案是‘两者皆不佳’!”
言毕挥手,九百一十三个座位瞬间消失,回答错误的代价就是消失,那怕再是欣赏也毫无情面可讲,自此,留下的人只有四百六七十人上下。
秦重和剩下的人同样,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庆幸自己答对了,他写的是:“张姓尸餐素位,不佳;李姓劳民伤财,亦不佳!”
坑!果然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