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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润听到师娘竟然要亲自上门去和母亲商量一致的事情,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病人没钱治病,哪还有医生上门去和病人商量的,难不成商量好就能免除药费吗?好像还没有这个先例,不管怎么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景润知道师娘的身体刚刚恢复过来,还不能做太大幅度的运动,亲自馋着师娘的手臂一起和师娘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师娘的马车又大又宽敞,里面的座椅竟然用软垫包裹的严严实实,赶车的马夫技术很好,几乎感觉不到车子的震动。
马车上师娘搂着陈景润的脑袋,靠在师娘的胸口上,用手轻轻抚摸陈景润的头发,但不要着急,只要和大夫人商量好了,带过去的人手和工具,可就可以给大夫人治疗,绝不耽误时间,还可以借给陈景润几名熟练的护工,日后好照顾大夫人。
感觉不知道师娘你葫芦卖的什么药?看病收钱,还要找母亲商量,哪里有这种道理?难不成商量好就不给钱了吗?
好在回陈景润家的路不是很长,马车开了不一会,就到陈景润的家了。
大管家舅舅看见陈景润,既然和师娘亲自来了,不敢怠慢,急忙叫人把师娘引到会客厅,叫人端出上好的茶叶和点心招待师娘,急忙单独把陈景润拉出房间,有事要和他商量。
原来大管家和大夫人商量过了,通过大管家的不懈努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大夫人同意手术了,但是大管家也担心一个问题,就是手术的费用实在太高了,家里钱库里那点钱根本都不够支付,不知如何是好。
陈景润对大管家舅舅说,原来你也知道南蛮医术收费很贵,我这里有一张账单,你帮我看看这个账单上讲的是不是真的?
大管家拿了那张账单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收费很贵,但是没有想到账单贵得这么离谱,如果说上面夫人真的有那么多病要医治的话,账单上那些收费的金额还是合理的,师娘没有骗陈景润,的确要收这么多。
因为师娘根据陈景润的描述,大夫人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几处伤患,其中有好几处都是致命的,真正按照行医规则来收费的话,师娘的账单还不算很贵,至少还给陈景润打了折,但折算下来,也算是一大笔巨款,目前陈景润家里根本无法支出这么多钱。
大管家看了账单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陈景润讲,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给大夫人看病,何况还有筹钱去给老爷救急,看来大夫人真的在劫难逃了!我姐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养出儿子,快要享福了,却遇到这种事!
陈景润只好愁眉苦脸的去找师娘,和师娘说了家里现在的情况,询问师娘是否可以赊账?如果实在不行,陈景润就帮十年多打几年工,来偿还账单。
师娘摸的陈景润的脑袋,笑着对陈景润讲,从来徒弟给师傅打工都是不给工钱的,除非徒弟出师了自己争自己的钱,你给师娘打工,让师娘没给你免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师娘接的讲,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向师娘又是借人又是借药,师娘问你收点成本费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而不是师娘故意要为难你。
陈景润一听,顿时心中一紧,心想难不成是娘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按道理来讲是讲师娘应该不是这种脾气,平时对陈景润一直宠爱有加,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娘在最关键的时候会落井下石要挟他!
师娘像是猜到了陈景润的心事,一把把陈景润轻轻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他的小脸蛋,温柔的对他说,傻孩子,你心里想的什么事是师娘还不知道!早就和你讲过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做不了主,还不快带我去见你的母亲,师娘还有事要和你的母亲商量!
还是在一旁伺候的大管家舅舅心思活络,一眼就看出来师娘要和大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必须要避开陈景润才行。
于是大管家赶紧的师娘去到大夫人的房间里,让陈景润在侧室等待,不许冲进去打扰她们谈话!
陈景润做的侧室的椅子上坐立不安,不知道师娘再和母亲商量些什么事情?不过从母亲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来看,师娘和母亲谈的还是蛮顺利的!
房间里的声音时而传来大夫人和师娘开心的笑声,时而低头窃窃私语,像两个闺蜜在闺房里说一些悄悄话,生怕外人听到。
过了好久,终于师娘眼角露着满意的笑容走了出来,师娘来到陈景润的面前,轻轻的揉了揉陈景润的头,叫他赶快进去,要不然有话要和他讲。
陈景润进入大夫人的房间里,轻声的询问母亲大人叫他何事?母亲叫陈景润坐在她跟前,在内房丫鬟的帮助下,坐直了身体半靠在被子上,握住陈景润的手,不好意思的对陈景润说,刚刚母亲和师娘商量了一件决定你终身大事的事情,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希望你能原谅母亲!
陈景润听了,以为是母亲和师娘商量借钱的事情,心想,这件事情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答应下来不就行了,今后的赚了钱再还给师娘不就可以了。
陈景润随后对母亲讲,母亲大人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他绝不会反对的,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大夫人听了,心中感到一阵宽慰,心想还是自己的儿子比较懂事,随即对陈景润讲,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对你讲你可能有些不大开心,见你同意了,为娘心中的石头也就放了下来。毕竟你师娘的女儿也比较贤惠懂事,虽然身上也有一些南蛮血统,但是你师娘给我看过她的画像,长得和我们华夏族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容貌也比较端秀和你应该是天造地配的一对!
陈景润一听感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头,不是讲和师娘借钱的事情吗?怎么会扯到师娘女儿身上?她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今后我还要还她的钱吗?
大夫人看出陈景润脸上的疑惑,抱着对陈景润讲,在华夏族像你这么大的男孩,早就定了娃娃亲了,在成年以后就可以明媒正娶回家,再说你师娘的家境和我们家差不多,都是门当户对的,只要答应了这门亲事,师娘就会全力帮我们家渡过难关,而且借的钱就当做嫁妆给你们花,今后两家的财产还不都是属于你们的,一家人也就不要再说两家话了。
陈景润这才听明白,敢情师娘和自己的母亲商量了半天,就是商量把自己卖了换钱,自己连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事到如今,他先前已经答应了母亲的要求,再反悔也来不及了,再说家里的确需要那笔钱救急,还有母亲的病再也不能耽误了,必须要马上手术,怪不得师娘说这件事情只能找他母亲商量,小孩子做不了主,搞了半天,原来是给自己说娃娃亲的。
但是陈景润没想到的事,师娘和母亲也商量了娃娃亲的后面细节。这次是师娘拿出了全部的私房钱,来帮助陈景润家渡过难关。
如果大善人能东山再起,恢复了生意,那么师娘的女儿就会嫁入陈景润家,给陈景润家里传宗接代,而且陈景润今后还会继承师娘的衣钵,成为一代名医。
如果大善人无法度过这个难关,师娘也不会要求陈景润家还钱,只要求陈景润今后入赘大鸿胪家当上门女婿,养育的后代都随大鸿胪的姓,今后也可以继承大鸿胪的衣钵,凭大鸿胪的威望和人脉今后谋个一官半职的并不成什么问题!还可以光宗耀祖!
大夫人把这些事都隐瞒了陈景润,怕伤了陈景润的自尊,只希望大善人的生意赶快脱困,然后寄希望于陈景润今后努力学习,学好本领以后走上仕途,成为一名城主或者领主,也算是光大陈家的门楣!
再说师娘开出来的条件,对陈景润来讲哪一条他都不吃亏,对他来讲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家里的情况还是受制于人的,也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大夫人又偷偷的对陈景润讲,其实在陈景润出生之前,大善人就给陈景润定了一门娃娃亲,以前他们家和大善人家是世交也是生意合作伙伴,后来那家人举族搬迁到西域去了,最近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联系过,所以现在才暂时答应师娘提出来的娃娃亲,今后如果有机会联系到他们家,你把那门亲事也取回来吧!也算是给你点补偿!
陈景润奇怪的问,不是已经定了一门娃娃亲,怎么还可以再取另外一家娃娃亲!
夫人笑呵呵的对陈景润讲,我们华夏族,只要家中稍有地位的男人,不可以娶三妻四妾,你取了两名娃娃亲,算得了什么?今后如果你再喜欢别人家的女孩,还可以继续娶,但是希望你不要像你父亲一样,为了生儿子娶了那么多老婆,把家里搞得一团糟,且家中的开销也高得惊人,切记!
陈景润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只要母亲暂时告别去找师娘,和师娘商量一下给母亲医治的事情!
陈景润刚回到大厅,就看见大管家正忙着上下张罗,看见陈景润过来了,急忙招呼他去找师娘,并对陈景润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去。
陈景润在管家舅舅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师娘,原来师娘在陈景润的家中,特地找了一间光线充足的大房子,把它重新布置了一下,改造成了一间干净的病房,并把带来的人守在旁边,准备好待命,随时准备给陈景润的母亲医治。
师娘见到陈景润来了,就坐在房间当中的一把太师椅上,指挥学院里带来的这些帮手,用最快的速度做好准备,然后对陈景润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赶快准备去做手术!
师娘话刚说完,带来的帮手们训练有素的去和大管家,把大太太用软担架抬到病床上来,动作迅速而轻柔一点也没有弄痛大太太。
为了防止大太太不好意思,大管家把院子里的闲杂人等都隔开,赶到三间房以外的距离,不需进行围观和呱噪!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要打扰里面的治疗。
在临时的病房里,做好准备的众人过去一起帮大太太的衣服解开,并用一个眼罩把大太太的眼睛蒙起来,等大太太喝过麻药要紧开始发作以后,师娘亲自把秘传的手术刀递到陈景润的手中,让陈景润亲自给自己的母亲手术,自己坐在一旁给陈景润以及帮忙的师姐们和助手做指导和监督。
手术的过程都在有条不紊的状态下进行的,由于有了充足的助手和两名熟练的师姐一起帮忙,手术的过程十分顺利。
陈景润熟练的划开了母亲的皮肤和肌肉,动作轻快娴熟的切除了烂肉,取出了无数的小碎骨,然后将断掉的骨头重新连接起来,并用南蛮秘技医术,将受损的内脏一一修复好,最后将肌肉和伤口缝合完毕,再涂上秘制的南蛮药膏。
估计不出三个月,大太太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能够下地起床运动如初了,这也多亏了师娘提供的帮手和大量的药材给予的帮助,否则光靠陈景润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么浩大的工程。
师娘全程的观看了陈景润的手术过程,今晚的表现十分满意,不愧为自己训练出来最年轻最有才华的徒弟,整个过程让人无可挑剔,几乎挑不出什么瑕疵。
最令人赞叹的是,陈景润竟然可以一个人独立完成肢体内脏多创手术,估计在整个学院的历史上,能完成这种手术的学员,几乎都不会超过五个手指,就是师娘自己亲自出马,也不敢保证能做得这么完美,因为在病人的手术过程中,手术的时间越短病人受创的几率越低,术后恢复的效果就越快越好。
师娘满意的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手术成功,吩咐护工将大夫人抬到早已准备好的特殊病房,有专门的经验丰富最好的护工们,24小时伺候大夫人的吃喝拉撒,相信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就可以完全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