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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连退几步危机感仍旧如影随形,直到退到了王鹏身边,顺手拉过仍旧跪在地上头痛不已的巡捕挡枪。王鹏毫无知觉,如同盾牌一样被拉过挡在黑袍青年身前。
喉前刺痛感稍减,但是又有一种巨锤灌顶的感觉突然出现在头顶!
眼前情景如此诡异,让他不及思索,他连忙拉起王鹏向上一扔,自己又急速后退。
这时一道声音从遥远处传来:“主人!王玺!”
一声惊醒白日梦,一语喝破梦中人。
黑袍青年眼前情景骤起涟漪,正值被抛飞到最高点的王鹏在空中一阵颤抖,悄然无声的缩小变形,变成一块白玉方玺从空中落下,落在一人手中。
不知何时重新站起来的徐恒安然无恙,把玩着手中王玺,神色有些疑惑:“靖王王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幻境既破,黑袍人瞬间清楚了方才原委,拍掌笑道:“不愧是幻剑承影,果真名不虚传。”
“别名不虚传了,我不喜欢比武,没什么名气。倒是你,你是谁?”
黑袍青年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徐恒摇摇头,仔细的打量起对面的黑袍青年,但见黑袍青年衣着普通,身量与自己同高,面容俊美阴柔得近乎阴翳,无论是外表还是武功,他确认自己完全没有见过对方。
接着他目光流转,看向站到身旁的北衙巡捕,看他站在黑袍青年身后的恭敬神态,方才真正确认了对他的怀疑:“你果然有问题。”
在他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他,注意到徐恒的话语是对身后属下说的,他饶有兴趣的插话道:“怎么看出来的?”
“有点怀疑,所以试探一下。”
“刚才你问他的那几个问题?”
徐恒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你把孔巡使怎么了?”
“还没死,也没抓住,被他跑了,”黑袍青年耸耸肩,“我监视那老家伙很久了,刚准备对他下手,竟然无意间发现了你们……我就正好将计就计了。”
“……”徐恒有些无语,当初离开定绕城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我们有生死之仇?”
“没有,不过——黑袍青年指指被徐恒握在手中的王玺,笑道——不过现在有了。”
徐恒将隋王王玺向上一抛——想起了被黑楼楼主要走的隋王王玺,隐约间觉得这两方王玺同时出现在酆都鬼城绝对不是巧合——随手接住,放进怀里。
“看来只剩一个解决办法了。”徐恒叹了口气。
黑袍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我也这么觉得。”
……
苏素随着两人前行在彼岸花丛之中,不多时便来到了奈何桥边。
此刻的奈何桥空空荡荡,只有孟婆和一名鬼官在大眼瞪小眼。孟婆眼尖,以看到秦广王与圣教圣子亲自前来,忙不迭的跪拜行礼;鬼官则木讷一些,只是朝两人行礼作揖便站到旁边不动。
“方才本王见天有异象出现,遍布整个阴间酆都,发源处就是在这里,”秦广王面对孟婆威严无畴,一举一动皆有王者风范,“孟婆你值守此处,当时可有事发生?”
孟婆一副惊慌未消的样子,跪在地上手抚胸口缓了好几口气才颤巍巍道:“禀……禀阎王,幻象的发源确实是在此处……当时老身正在给奈何桥前的亡魂熬孟婆汤,突然就有一个人跳了出来把汤碗打掉,拉着那个鬼魂就跑,老身赶紧让鬼兵阻拦,没想到那个人扬手就发出一个可怖的幻术,当幻术消失,那个人也就不见了!”
“那个突然跳出来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青年圣子插话问道。
圣子的地位崇高,孟婆在回话之前又跪拜三番:“那人动作飞快,老身看不清楚,只依稀记得是一身黑衣,身高七尺多许,应该是一个青年男子。”
“身穿黑衣、身高七尺多、青年男子……”青年转向女子,投去询问的目光,见到对方点头,就确认道,“应该就是承影剑主无疑了。”
秦广王问向孟婆:“本王问你,你可还记得他们往哪里离开了吗?”
孟婆摇摇头:“当时老身被幻象所迷,幻象消失,他们已经不见踪影。”
青年圣子叹了口气:“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无人引领必然离不开酆都鬼城,你们可曾有什么联络方法?”
“不曾。”
苏素之前曾将自己炼制的蛊虫分发到几人身上,每种都有不同的作用,但是一进入酆都鬼城的阴间范围,他们竟然都沉睡了。于是到了此刻,也没有了寻人的方法。
“忘川河上只有这一座奈何桥连接两岸,如果没有喝孟婆汤,无人能走过此桥。徐少侠必在此岸。”青年圣子向秦广王传下命令,“秦广,派人搜寻黄泉黑路所有区域,务必找到承影剑主的踪迹!”
“是,属下这便前去安排。”
秦广王行礼称是,没有一句废话就转身走向奈何桥前的鬼官,突然如此听话的阎殿帝王让圣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回过头,正好迎向女子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青年圣子心中一颤。
“我们曾经见过吗?”苏素颦眉,认真的看那张苍白的脸,“你的面孔我可以确认没见过,但是你总是给我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是吗?”
青年圣子脸上露出微笑,一扯自己领口,露出戴在颈间的一抹红白之色。苏素定睛望去,原来是一块白玉上浮雕的带角狮头,正昂首张嘴,做咆哮状,浮雕鲜红似血,栩栩如生,让苏素一下子想起了青年颈间佩戴之物的出处——
血麒麟白玉环!
雷家堡!
盟主遗子,秦漠!
大半年之前的记忆浮现脑海,雷山镇外为父亲立碑守孝的少年轮廓出现,与眼前的青年重合,最终变成了青年圣子的样子。
“你是秦漠?!可是——”
可是你明明不是一个少年吗,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你明明是雷盟主的遗子不是吗,为何又会出现在酆都鬼城?
还是秦广王口中那个宗教的,圣子?!
“我好想你,素素……”
疑惑重重,想不通的地方太多,突如其来的表白更是让她惊诧莫名,面对着微笑着伸出手来的盟主遗子,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青年的笑容僵住。
隔阂在无声之间变成天堑横亘在两人中间,或者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达到过融洽的地步?
女子的惊讶和戒备让秦漠不明所以,他往前一步,疑惑的问道:“是我啊素素,你难道忘了……”
“我只记在雷家堡外遇到过幼年的你,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苏素又往后退了一步,“所以说,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青年的笑容越发僵硬,“我们明明约定了五年之约,怎么可能是误会、”
“圣子!”秦广王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对,连忙闪身来到中间隔开两人,“在忘川河北五里处发现了有鬼兵被袭击的踪迹,本王已派人前去查看……”
“秦广你让开!”
青年圣子脸色冰冷的对阎殿帝王下令,不过对方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听话:“圣子,请恕属下难以从命。”
“为什么!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秦广王:“不是不听,只是觉得有些事,圣子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
“是不是好事我自有判断!”
青年见秦广王仍旧一副抗命不遵的样子,一展身法就要绕过他去质问苏素,但是秦广王的身法更快,一踏步便抢在了圣子前来到苏素身边,一拳抡下,苏素一声不吭的瘫软下去。
青年圣子一把抱住女子,已然怒急:“秦广!”
“属下还是那句话,有些事,圣子最好不要知道。”
“哼,当初你特意邀我前来不就是想让我见到她嘛,如今又开始为了我好不让我见她了!你是何居心我能看不清楚吗?”
秦广王沉默不语。
“可是我依旧,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秦漠看着即使昏过去仍旧蹙着眉的女子,“为什么连我都不认得……”
青年圣子将手抚上女子额头,轻轻闭上眼。
终于如愿看到了这一幕,秦广王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
徐恒亮出承影剑身,持剑胸前。
黑袍男子双掌再变墨黑。
两人同时暴起!
黑袍青年步踏玄奇,一步踏出,便来到徐恒身前,墨黑双掌一展,四下就有腥风四起。但徐恒早已屏息,见迎来对手,右肘下沉,双手握剑,一剑朝对方头颅猛然劈下。黑袍青年右掌化刀横扫,硬抗徐恒手中长剑。
掌剑相击,竟有钢铁交击之声炸响。
持剑人手中长剑倒崩,用掌者卸力后退一步。
“他的肉掌比之宝剑竟然毫不逊色!”徐恒右腿后撤一步稳住身形,心中不禁有些咂舌。
黑袍青年也有些吃惊:“拼力气方面,对方区区一个未入后天的武师,凭他后天一重天的高手境界竟然也占不到便宜!”
“对方应该是后天境界一重天,和他硬拼估计占不到好处,”徐恒密切注视着对方的动向,飞快的思索着战术,“或许应该和他拼速度?”
黑袍青年以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想道:“要不然就用风神步吧,那家伙的肉体没有真气防护,只要挨我一掌五脏六腑就烂的差不多了!”
“好,拼速度!”
两人同时打定主意,在停顿一瞬之后又同时扑上。
徐恒执剑,刚一步跨出,眼前黑袍男子脚踏玄奇步伐,两步便绕到对方身后,背后有掌风四溢,徐恒连忙回剑转身,正好对上印向自己后心的一掌。
剑掌相击,掌中巨力传来,徐恒仓促出剑难以相抵,索性曲臂回剑,待剑上受力消失后,将剑往下一扔,左手在下接住,自下而上上撩对手胸腹。
徐恒的一点即退让黑衣青年掌势无着,差点失衡,而且徐恒的这一个不退反进,让招式用老的他无法回招,仓促间只能用左手切下拿剑。
这一次主客互易,优势倒转,徐恒的这一剑上撩占了上风,黑衣青年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停顿,徐恒乘势而上,黑衣青年以掌相迎。
掌来剑往,一个反应灵敏,一个步伐精妙,两人见招拆招,拆招用招,一时间两人处于一种诡异的动中之静,谁也奈何不了谁,久久相持不下。
但越打徐恒越是郁闷,对手仗着有精妙步法,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净挑一些刁钻的角度用掌,应对毒掌,徐恒都是凭借急智化解,太玄经只有内功没有招式的弊端在此刻显露无疑。
虽然每每都被自己急中生智的活用招数化解危急,但是十分耗费心力体力。而且身边毒风阵阵,僵持这么久,修炼太玄经带来的闭气之能快要到极点了。
到时候力竭气短,岂不是要沦为鱼肉?
徐恒郁闷,黑袍青年也是郁闷。
他的毒风掌加上风神步乃是母亲亲自教授的几招之一,比肩江湖一流门派传给后天境界核心弟子的功法毫不逊色。这人何德何能,连一招武功都不会,竟然能和自己不相上下。
无招胜有招?
而且都在充满毒风掌的掌风下剧烈运动这么久了,他也只是脸色发红大汗淋漓而已,看样子他还闭着气?闭气还能距离运动这么久,这是什么怪物?!
他心中有些急躁。
本来察觉到对方境界之后还想着在相同的境界里打败对方,但看来是不行了。
在一次目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心中同时升腾起速战速决的念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不玩了!”
“快撑不住了,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