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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眨眼已是李白进山的第三天。
在取得桃花瘴后,他就盘踞在桃峰顶,耗费了大量精力,来洗炼其中的毒气,如今已经洗炼了大半,估计再有一日就能完成。
天空阴沉的厉害,乌云遮住了整片天空,强烈的压抑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从草庙村处看去,那直插天际的青云山脉,虽然看起来巍峨磅礴、奇峰迭出、怪岩耸立,但却隐隐带了一丝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村民们世居于此,这般光景早已见过不知多少次,毫不在意的忙碌着,孩童们依旧四处奔跑着,打闹着。
“臭小凡,你就不能轻点啊?”一声喝骂,带了几分懊恼,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上去十一二岁,生的眉目清秀,漆灵动黑的眼珠,不时溜溜的转着,看起来非常活泼。
一旁,四五个男女孩童,一脸崇拜的看着前方另一个小孩,这小孩正是张小凡。
此刻他正背负着双手,脸色淡然的看着远方,仿佛武道宗师一般,身上散发着一种冷静潇洒的气势,只是眸子里的喜悦之色,出卖了他的真实心绪。
“小凡你真是的,好歹我和你都是兄弟,就不能手下留点情啊,每次都下重手,打的我浑身酸痛!”眉清目秀的林惊羽,呲牙咧嘴的揉着胸口和胳膊,满脸抱怨之色。
张小凡耸了耸肩,抿嘴轻笑一下,道:“你活该啊,谁让你不好好练拳,还想让我手下留情?做梦吧!”
林惊羽闻言,顿时更加气恼,嘟囔道:“你这臭小子,休要说风凉话,我哪里没有好好练拳?分明是先生给你开小灶呢!”
张小凡心道确实如此,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淡然一笑,努了努嘴,道:“惊羽,还有阿虎、阿彪、阿豹,你们四个一起上吧,就让我掂掂你们的斤两!”
林惊羽怪叫一声,冲着一旁三个差不多大的男孩点了点头,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大吼一声,朝着张小凡扑了过去。
虽然张小凡实力不凡,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光是林惊羽一人应付起来都很吃力,何况是四人一起?
一通老拳打在身上,痛的张小凡直咧嘴,他心下一阵哀叹,自忖道:“大意了,我太高估自己哩,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跑!”
想到这里,张小凡猛地跃起,恶狠狠的朝着四人中最弱的阿豹扑去,长满老茧的右拳,瞬间击在阿豹小腹上,将其击倒在地,然后纵身越过阿豹,狼狈逃向远方。
本着较量心态的张小凡,虽将阿豹击倒,却没有使出多少力气,阿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揉了揉肚子,急忙跟在其他三人后面,朝着张小凡追去,另外两个女孩也嘻嘻哈哈的跟了上去。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那里有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被躺在地上的门板拌了一下,跌跌撞撞的朝着前奔去,长时间的习武练拳,使得他的反应比较灵敏,脚下暗暗发力,便止住了去势,站定原地。
他刚刚就要转身,后边几个小孩就一拥而上,牢牢抱住他的四肢,将他压倒在身下,林惊羽面有得色,嘻笑道:“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被压在下面的张小凡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道:“你们趁我反应不及,一哄而上,不算英雄好汉!”
林惊羽一愣,念头微转,嬉笑着道:“是你让我们一起上的,再说你反应不及,管我们何事?能抓到你,当然算英雄好汉啦!”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果然巧言善辩,英雄可不会趁人之危,你呢?”
林惊羽摸着下巴,戏谑道:“我可没有趁人之危,是你自己反应不及哦!”
张小凡嘴一抿,头一歪,一副你就不是英雄,我坚决不承认的样子。
林惊羽一时气从心起,再加上往日里的嫉妒心作祟,一把扼住张小凡的脖子,怒声道:“说,我林惊羽是不是英雄好汉?”
张小凡理也不理,只是不停的挣扎着,奈何四个同龄人压在身上,那里容易挣脱开来?
林惊羽憋得脸色通红,胸中怒火熊熊,手上渐渐用力,大声道:“快说啊?”
张小凡脖子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脸也慢慢的开始涨红,虽说往日里沉着冷静、少年老成,但毕竟是孩童,有着争强好胜之心,对于林惊羽的趁人之危不屑,性子本就极其倔强的他,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胸中怒火越来越盛,手上力气也越来越大,不断大声叫嚷道:“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都渐渐收了力气,只剩下这两个性子偏激、争强好胜的孩童,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由于长时间缺氧,张小凡直觉的头昏眼花,浑身力气泄了个一干二净,躺在地上不再挣扎,任林惊羽扼住脖颈。
眼看着一场祸事生出,忽听得草庙深处传来一声佛号,道:“阿弥佗佛,小施主快快住手。”
只见一只干瘦的手掌,突然横空而出,屈指在林惊羽手上弹了一下。
林惊羽如遭雷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张小凡大口喘气,显然是憋得狠了,渐渐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心头越来越是后怕。
林惊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黯然道:“小凡,对不起了,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
张小凡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感觉四肢力气渐渐恢复,呼吸也渐趋平稳,便坐起身来,平静地道:“没事,嗯,你是谁?”
众孩童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草庙的深处,悄然站立着一个老和尚,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一袭破旧袈裟挂在身上,脏兮兮的仿佛几年没洗过,手中握着一串碧玉念珠,颗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青光、耀人眼目。
让人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碧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暗淡无光的深紫圆珠。
那老和尚并不作回答,只是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一干孩童,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忍不住多看了林惊羽几眼,心道:“好资质,只是性子太过偏激,若能好好教导,定然成就非凡,可惜!”
这时,张小凡轻轻踏上一步,皱眉道:“你是谁,从哪里来?来草庙村作甚?”
草庙村位于青云门附近,这里只拜道门三清,平日里极少见到佛门弟子,张小凡故有此一问。
老和尚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小施主,刚才性命攸关,你只要认个输即可,为何要苦苦支撑,若非老衲出手,你只怕已枉送了性命!”
张小凡愣了一下,心里觉得这老和尚说的挺有道理,只是事到临头,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怔在那里,若有所思。
林惊羽快步走近,拉住张小凡的胳膊,狠狠瞪了老和尚一眼,道:“小凡,这老和尚古里古怪,我们别理他。”
说完,便扯住他向外边走去,边走边嘟嘟囔囔,几个孩童也都跟了过去,他们几个一向以林惊羽马首是瞻。
张小凡深深看了林惊羽一眼,轻轻挣脱手臂,迈开脚步跟着往外走去。
走出庙门一段路后,他忍不住回头向庙里看去,只是天色已晚、夜幕昏暗,依稀可见那老和尚仍旧站在原地,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
夜深。
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滚,风雨将欲来,天地一片肃杀。
老和尚在草庙之中,闭目盘膝而坐,胸前双手合十,碧玉念珠挂在拇指上。
远方,青云山为云雾所笼罩,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静寂、悄无人声,只有呼啸而过的大风和时不时横贯天穹的响雷。
一道闪电裂空而过,将独自伫立风中的小草庙照亮了一瞬,只见那一直盘坐的老和尚霍然起身,瞬间来到了庙门口,一脸严肃的看着天空,灰白色双眉越皱越紧。
西边村子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股黑气,其浓如墨、翻涌不止。
老和尚站在草庙门口,死死盯着这股黑气,双目之中红光闪烁,一时间戾气大盛,正待动作,只见手中碧玉念珠光芒大绽,硬生生将他止住。
忽然,那股黑气一卷,盘旋而起,径直往村外草庙方向飞来,速度极快、转瞬即至。老和尚眼尖,一眼就看到,那黑气中竟夹带了一个小孩,正是白天见过的林惊羽。
老和尚脸色一沉,不再迟疑,只见他如身形微躬、双脚微顿,枯瘦身子突然拔地而起,直直插入那黑气之中。
黑气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咦?”
接着,一连几声闷响,黑气霍然止住,在草庙上空盘旋不去,而老和尚则缓缓落下,身后袈裟也被撕去一块,只是肋下夹着林惊羽,显然刚才虽成功解救了孩童,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借着微弱光线,只见林惊羽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
见状,老和尚稍稍松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空中那团黑气,冷声道:“施主道行高深,却对无知孩童下手,只怕有失身份吧?”
黑气中,传来一个沙哑而森厉的声音,道:“秃驴何人,敢管我闲事?”
老和尚不作回答,却以劝解的语气道:“此地乃青云山下,若青云门知道施主在此胡作非为,施主只怕日后难过了。”
那人“呸”了一声,语气非常不屑地道:“青云门?又算得了什么,也就仗着人多而已,老秃驴莫要多说,识相的话,快快把那小孩给我。”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阿弥佗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孩惨遭毒手。”
黑气中,那人怒声道:“好贼秃,你是找死。”话音未落,原本一直盘旋的黑气中,有一道深红异芒闪了闪,刹那间小草庙周围,阴风大作,鬼气大盛。
“毒血幡!”老和尚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突现怒容,“孽障,你丧尽天良、竟敢修炼此等祸害人间的邪物,今日决计饶不了你。”
那沙哑声音一声冷笑,也不答话,只听得一声呼啸,深红光芒大盛,半空中腥臭之气大作,一面两丈红幡缓缓祭起。
这时,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似有无数怨灵在嚎哭,其间隐隐有骨骼作响声,闻之惊心、视之色变。
“贼秃,受死!”那黑气中人一声暴喝,只见那血色红幡之上,突现一幅狰狞鬼脸,有三角四眼、尖齿獠牙,骨骼‘咔吧咔吧’乱响。
蓦地,鬼脸上的四只眼睛全部睁开,‘吼’地一声,化为实体,从幡上冲出,带着冲天血腥戾气,直直击向老和尚。
老和尚脸上的怒色更重,他知道这毒血幡威力越大,修炼时害死的无辜之人越多,而要炼成眼前这般威势,怕要三百人以上精血祭幡才成。
这邪人,实在丧尽天良、死不足惜!
那鬼物眼看就冲要跟前,老和尚动也不动,也不曾放下肋下的小孩,只是持着碧玉念珠的左手,在身前虚空画圆。
只见他单手结成狮子印,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发出金光,瞬间在身前化出一面金色**,发出金光煌煌,同鬼物相持于半空。